白亦非笑看了一眼为难的鹦歌,适时解围道:“公主,你尝尝,这是伏牛山今年的新茶,不过比不上王宫的贡茶,泉水却清甜,公主将就着喝!”
    红莲接出三指接过那七分满的茶杯,低头喝了一口。
    她的腰肢始终笔直。让身段更加突兀。
    她绝对是一位美女,还是祸国殃民的那种,身上有一股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势,而这种高贵和不可侵犯,恰恰是男人最喜欢的一种。
    具备这两种品质的女人,也就越能挑起男人征服的野望。但很多时候,被征服的却是男人。
    因此,红莲有理由相信,在自己和这位婢女之间,白亦非肯定会选择自己。
    但白亦非的目光,始终冷冽清澈,脸上笑意在温柔,也掩饰不住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他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在美丽宫女带领下抬着十几口箱子,向着水榭靠近的侍卫。
    白亦非等她放下茶盏,才笑道:“原本,我还以为姬无夜会亲自将赎命金送到南阳,却没想到他自己不敢来,反而劳烦公主。看样子,大王对姬无夜依然宠信有加啊!”
    红莲鄙夷道:“姬无夜是朝臣,而侯爷已经领南阳封地,对大王爷爷来说,你就是一个外臣,你还敢奢求,大王爷爷为了一个外臣杀了姬无夜不成。”
    “但姬无夜在雪衣堡,吃人饮血却是真的。”白亦非悠悠道。
    红莲公主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传闻是传闻,笑谈是笑谈,但一经证实,就变得无比骇人。她是韓国最尊贵的公主,却没丧心病狂到吃人饮血的地步。她俏丽的脸蛋瞬间煞白:“竟然是真的!”
    “难道,公主就没询问,那些来雪衣堡传旨的太监宫女。”白亦非讶然道。
    “在回新郑的路上,他们就先后暴毙,说是被你吓破了胆子!”红莲神色畏惧道:“姬无夜吃人饮血的事情,还是小良子告诉我的,当时还以为是小良子故意吓唬我。”
    白亦非眸光一闪:“张良,张子房!”
    “是啊,就是小良子!”红莲咬牙切齿:“本来还以为,他在编故事吓我,却没想到......”
    “别被张良儒雅秀逸的外表骗了,他就是一个心中藏着魔鬼的坏小子!”白亦非心中敞亮,张良散布流言,绝对是奉了张开地的命令。对于大王来说,不杀姬无夜,就是为了牵制自己。
    但对张开地来说,曾经亲眼目睹,姬无夜吃人饮血,已经变成了姬无夜杀之愈快的死敌,姬无夜不死,死的就是张开地。因此,他岂肯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红莲心有余悸,樱唇都失去了血色:“小良子也是为民除害,让这样一个吃人恶魔留在新郑,我都不敢随便出去玩了。”
    陡然,白亦非抬头,看向水榭之外,面无表情的苍狼将军和侍卫:“咦!有杀气。”
    红莲先是一愣,然后神色巨变,立刻扭头望去。
    但是在水榭人等的注视下,苍狼将军和侍卫,也是一脸的茫然。
    刹那之间,有人拔剑出鞘。
    一剑之下,不亚于急雷闪电。
    因为白亦非的缘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苍狼将军和两名侍卫身上,以至于抬着檀木箱子,走进水榭的魁梧汉子,暴起发难,就连红莲都没来的及作出惊愕的表情。
    形势变化,实在太快了。
    而这一剑,剑势过于凌厉,就像是急速笼罩下来的夜色。
    水榭中的人,似乎被施展了定身术。
    站在一侧的张平,依然习惯性的垂手而立。
    而保持警戒的白福和绿蚁,青鸢,赤凤,将注意力放在了苍狼将军和两名侍卫身上。暴露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而红莲公主却保持着腰肢笔直,扭头回望的姿势,倾斜肩头圆润的吸人眼球。
    烹茶的鹦歌,依旧低头留心炭火,怕坏了火候,摇曳的火光,映照在她秀丽的脸蛋上,无形中为她增添了几分光彩。
    事实上,这名进入水榭的公主扈从,从拔剑出鞘的悄无声息,到一剑劈落的势若雷霆,让这一剑,本来劈斩向白亦非头顶的剑,刹那之间绽放出雄浑的杀气。
    宛若夜色的侵袭,无声无息。
    乃至于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即便是身为雪衣堡看门人的总管白福,修为深不可测,感觉敏锐,也是慢了一步才回过神来。只见他立足之地溅起一阵细微尘土,就要掠起直扑亭中。
    但下一刻,不知为何他落地生根,身形纹丝不动,也不在管水榭那边的情况,眼神森冷,在苍狼将军和两名侍卫身上游曳,如蛇看鼠。
    本来这次接驾,最应该给红莲公主一个下马威的,应该是雪衣堡。
    比如,传说中的掷杯为号,藏在水榭屏风之后的私兵,即刻蜂拥而出,要么就在地上,架起一具沸腾的铜鼎,鼎中煮上两个美丽处子,主人做出持筷捞食的样子,足以让年幼的公主,忘记自己的使命,狼狈逃出将军府。
    却没想到,被世人传为骄横跋扈的白亦非,始终保持着和气,反而红莲公主这一方率先发难了。
    只不过,一起动手的四名刺客,明知面对的人是南阳一霸血衣侯,而且还在人家的地盘上,依旧悍然出手,就凭这份气魄胆识,已经可歌可泣了。
    张平的视线,依旧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是他泰山崩于前能面不改色,而是太快。快到他都没反应过来。
    等红莲再度回头,没看到人头落地鲜血四溅的可怖场景。
    她只见到,那名跟随自己,从新郑来到南阳的宫中侍卫副统领,已久保持着举剑劈下的姿势,就像是一头从云端呼啸而落,抓向美味白兔的鹰隼,爪子没钩入肉中,反而是落在了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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