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秦剑还犀利!”
    “犀利!”
    “比秦剑还长!”张平挑了挑眉毛。
    “那是当然,我费劲心机,炼制成精铁,就是为了延长剑身!”白亦非笑道。
    “侯爷此言不虚!”张平追问道。
    白亦非笑而点头。
    张平将信将疑,但白亦非也算弄出了一种新的材质,这种能力比起朝廷司空麾下的司工就强多了。他们只能炼制出一堆堆的废铁。
    白亦非扭头看向匠作营总管:“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百越匠奴,而是雪衣堡白氏仆人,赐名白禄,负责督导匠作营工匠,炼制精铁!”
    “谢侯爷恩典!”白禄惶恐的跪伏在地。他们本是战俘,奴隶之身因为有一技之长,才逃脱了挖矿的命运。
    从来就没奢望过,有一天会成为仆人,虽然他这个仆人身份,只被雪衣堡承认,一旦离开雪衣堡,就会被当成逃奴斩杀!
    “起来吧!”白亦非又恢复了冷傲高贵:“将今日冶炼的精铁,按照我给你的模型,铸造一百个!三日之内,交到总管白福手中。”
    “诺!”白禄答应一声:“侯爷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就告退了。”
    “今天晚上,酒肉管够,为匠作营庆功!”白亦非扫了一眼白福,白福微微点头。
    “多谢侯爷!”白禄大喜:“奴才们一定竭尽全力,不辜负侯爷厚望!”
    “嗯!”白亦非轻轻点头:“选几个熟悉铸剑的高明匠奴,晚上,来梧桐苑见我!”
    “诺!”白禄答应一声,退后两步,走出房间,就撒腿狂奔,报喜去了。
    张平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叹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恭喜侯爷了。”
    白亦非微微一笑,拱手让座,召唤鹦哥,绿蚁,青鸢,赤凤送上酒水,隐约之间,鹦哥就成了四位侍女中的老大,安置完菜肴,酒水,轻轻摆手,就让三女退下!
    绿蚁不服,却被白亦非冷冷的扫了一眼,冷飕飕的眼神吓得她遍体生寒,嘟着樱唇带着青鸢赤凤走了出去,而鹦哥却站在门口,监视门外。
    张平将四女明争暗斗收入眼底,噗嗤一笑,举起酒樽:“侯爷,心可真大!”
    白亦非若无其事道:“能进雪衣堡的,都是人家精挑细选的干练之才,他们敢送,我就敢收!”
    “难道就不担心,她们泄露雪衣堡的秘密!”张平奇怪道。
    “事物不可对人言,在说,雪衣堡。并没做对不起韓国王室的事情!”白亦非正色道:“这也是张兄心甘情愿留下的原因。”
    张平看了一眼陪坐在白亦非身边的明珠,就像是一个妻子一般,帮他布菜斟酒,笑问道:“不知道侯爷今后有什么打算!”
    “新郑的现况,张兄应该比我还清楚!”白亦非反问道。
    张平一脸的隐忧:“朝堂之上暮气沉沉,积弊难返。即便有励精图治之心,也是万夫所指!”
    白亦非哈哈一笑:“张兄说出此话,算是推心置腹了。实际上现在的七国庙堂,都一个样,任何想要锐意进取,变革图强的人,最大的敌人,就是握住权力不撒手的老王,不思进取却锦衣玉食,醉生梦死的贵族。
    燕国燕王喜,雁春君,赵国赵王迁,郭开,魏王假,甚至于秦国,也有太后华阳,赵姬和吕不韦。”
    张平苦笑:“韓国有大王,还有家父。不管是燕丹,赵嘉,还是秦王政,或者是我国太子安,谁能够首先破开这个局面,谁就能宏图大展!”
    白亦非点点头:“而这其中,秦国政是首先成为大王的人,虽然前路艰难,但毕竟让秦人有了一线曙光。
    在这种情况下,太子韩安不敢破局,张兄父子也不敢,白亦非更不敢。”
    “难道血衣侯,就打算袖手旁观!”张平挑了挑眉头。
    “不然还怎样!”白亦非冷笑道:“难道张平兄,还想让我去刺杀大王,帮助韩安成为韩王。”
    张平当然有这个心思,但却不会说出来。对于如今的七国形势,他的判断和白亦非一样。
    想要变法图强,唯一的办法,就是以铁血手段,杀掉压在头上的大王和权贵。
    因此在他心中,不止一次的浮出,蛊惑太子韩安杀父篡位的魔念。
    但这样做,不仅让韩安声名狼藉,被世人口伐笔诛。而且,即便是坐上韩王宝座,也会成为当朝贵族的敌人,除非,敢拎着屠刀砍万人头。
    但太子韩安,有这个胆魄,有这个手腕吗?到时候画虎不成反类犬,倒霉的可是自己。因此这种事情,他不仅不敢做,甚至不敢像白亦非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出来。
    怂恿太子杀父篡位,那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始作俑者也会变成千古奸臣,遗臭万年。
    更何况,一旦大开杀戒,国内精英也就全都葬送了。毕竟国家的骨架,是由这些贵族支撑起来的。
    纵观春秋,各国都经历了变法,但倡导变法之人,都被贵族反噬惨死,而法治也因为贵族的反对被废除。唯独秦国,车裂卫秧保留了变法的成果。在七国之中一家独强。
    韓国也经历了申不害变法,即便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变法,也遭到了贵族的反扑,最终惨淡收场,法令被废,让韓国经历了短暂强盛之后,快速走向了衰落。
    而血衣侯白亦非,却是韓国顶尖的权贵,也是变法革新最大的受害者,蛊惑他去变法革新,简直是对牛弹琴。
    明珠眸光流盼,带着笑意看着一脸愁苦的张平。今天在座的人,虽然只有四个,却算的上是南阳一个小朝会。
    张平多奇谋,善民政,而且对新郑了如执掌,正是雪衣堡急缺的人才。
    白亦非诚恳道:“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将张兄留下,并不是担心放张兄回到新郑,和雪衣堡作对。
    真实的目的,一是帮助张兄跳出新郑这个死局,在南阳一展大才。在这里,白亦非是唯一的贵族,只要张兄肯踏实做事,白亦非无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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