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来,”他示意了一下床边的她,“礼貌一点,平视你的客人好吗?”
    她直接一脚就过来了,踹在他的肩头,佯怒道:“你你我我的指挥谁呢,礼貌一点,这是我家。”
    轻薄短俏的裙子,沐浴露的香气,动作时隐约露出的腿根,他下意识地眼睛都闭上了:“同同!”
    她嗯了一声:“别害怕,我说了,一般不对结了婚的男人乱来。”
    话是这么说,他却听到声源越来越近,最后馥郁的香气就萦绕在鼻腔,吓得他都不敢睁开了:“……你——”
    “问你个事儿,”她凑到他跟前,很放肆地摸了一下他的睫毛,“我现在后院儿起火了,老男人很嫉妒我的新欢,你给我出个主意,我得怎么哄他?”
    “……”
    崔乔气笑了,睁开眼:“宁昭同。”
    一道眼波潋滟,眸色流丽,装着含笑的自己。
    “嗯?”
    心顿时像擂鼓一样跳起来,重重撞击胸腔,他知道这个距离已经是太出格了,却无端地不肯后退一步,像是不肯认输的角力。
    好近。
    目光落下,挺拔的鼻梁,柔润的红唇,还有,一痕沟壑深深。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深呼吸,然后移开目光,给了一个字:“哭。”
    “什么?”
    “……扑到他怀里哭,哭得可怜一点,不要流鼻涕,”他轻咳一声,恍惚里都觉得能感受到她的体温了,“一边哭一边蹭他,像小猫那种蹭法,然后从他怀里把脸抬、哎。”
    她没有给他留下余地,能将那点温度视为错觉。
    她压上来,抱住他的腰蹭了两下,仰起一张小脸:“这样?”
    “……不是说好,”他有点艰难地出声,腰椎支撑着她的体重,眼睛黏在天花板上,“不会对已婚男人乱来吗?”
    “真可恶,竟然拆穿我,”她盯着他的嘴唇,“你嘴长得真好看,我想亲你。”
    如果宁老师现在还是清醒的,就会觉得这句话其实有点熟,出处是自己一位远在云南的男朋友曾经干过的混账事,而自己当时的反应是一巴掌就抽过去了。但不管是哪个原因,她现在都不敢太清醒,并且一脸醉态地抬手,揉了揉他的嘴唇。
    没亲过,有点馋。
    他意识到自己糊弄不过去了,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推开她,认真道:“同同,我们这样是”
    “你是不是又要拒绝我了?”她坐起来,有点失落,“明明自己也心慌意乱,还装出一副长辈的样子说教,说什么‘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当年就这样,现在还这样,我都主动了,你就不能稍微禽兽一点儿吗?”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就成了“她都主动了他却不够禽兽”,难道不是他在给不懂事的妹妹出主意,让她能哄好自己的不知道第几个男朋友吗?
    “哦,”她发现什么,突然探手往他下腹摸了一把,“硬了。”
    他惊得差点把她踹出去,连忙一把按住她的手:“宁昭同!”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神色看着特别乖:“你要给你老婆守贞吗?”
    他吸了一口气,反问道:“你硬要逼着我出轨,破坏我的家庭,让我对不起我的妻子和孩子?”
    “……话说得好重,”她叹气,语调黏黏腻腻的,“不是你老婆先出轨的吗?”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璇姐大嘴巴,我还没问,什么都抖落出来了,”她收手起身,慢慢往回走,“也是,我家这个样子,我又不可能给你闺女当后妈……对不起哥,冒犯了,早点休息吧。”
    他目送她离开,暗暗松了一口气,却也不得不承认莫名的失落。
    一声轻响,门锁了。
    ……等等,门从外面锁了?
    她拧了一下门,确定锁上了,走过来跪坐在他面前,仰着脸一副特别乖的样子:“小乔哥哥。”
    她腿是弯折平放的,跪得有点矮,雪白的乳沟就这么挤在他眼下,深得简直惊心动魄。
    他有点受不了了,闭着眼别开脸:“宁昭同,你说话怎么跟狗叫似的,说了就过了是吧?”
    “对不起,我太任性了,但是我现在真的好想亲你,好想好想好想,”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让我亲一下吧小乔哥哥,馋那么多年了。”
    那么多——
    回忆涌上来,他喉间发紧,心里也有点酸:“……就亲一下?”
    “一下可能不够,”她可诚实了,“我给你当那么久妹妹,你总得让我亲个够本儿吧。”
    ……这都什么奇怪的逻辑。
    他稍稍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只亲吗?”
    她摇头:“这话亲完再问。”
    “……”
    好好好混账丫头,这么理直气壮地得寸进尺是吧。
    察觉到他态度松动,她决定抓住机会,直接凑了上去,在他嘴唇上印出啵的一声。他都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正有点想笑,结果她又凑上来了。
    这回就正经得多了,捧着他的脸吻下来,鼻尖相抵,先交换彼此的气息。牙膏的味道都是一样的,但舌尖试探着碰到一起,是不同的甜蜜滋味。
    她整个人已经挤进了他怀里,长手长脚的瘦弱小姑娘依然长手长脚,却有了丰满的胸乳和柔软的屁股。他察觉到下腹的反应已经压不住了,一声叹息压在喉间,伸手握住她的腰,终于愿意给出一些主动的反应。
    他捏住她的下巴,轻柔地吮吸她的嘴唇,而后温柔地侵入其中,触碰她的舌头。
    一个法式吻,口腔最大限度地打开,舌头最紧密地交缠,象征着最炽烈的热情和最大限度的接纳。喘息混着湿漉漉的水声,她很快就被吻得腰都软了,只能伸着手臂攀上来,一个依恋的姿态。
    依恋,或者贪恋。
    她察觉到那点压在心底的、令人难堪的不甘开始变质,昔日的拒绝在此刻无关痛痒,她开始想要这个人本身。
    舌尖上甜蜜的,鼻尖上馥郁的,手底下温热的,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她想要他,想得到他的青睐与爱慕,或者是,又甚至是,臣服。
    她将手摸进他新换的衬衫里,那上面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味道,几乎激起她一些背德的快感。而他竟然没有反抗,睫毛和她的睫毛缠在一起,越缠越乱,越缠越深。
    当她磨蹭到他的腰腹间,用腿根碾住他兴致勃勃的阴茎时,她听见他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喟叹。
    沉在胸腔里,和静了许久的心一起杂乱无章地跳起来。
    “你不想进来吗?”她调整位置,将他更深地嵌入腿间,“我要湿透了。”
    他已经看见了,墨绿的丝料上一点泅湿的痕迹,随着磨蹭蔓延到其他地方,痕迹乱得不堪入目。
    “我躺好,你来操我好不好?”她小声问,“你怎么弄我都行,我想要你。”
    他一瞬间有些厌恶自己,因为他本该心疼她的自轻,却躁动得压不住自己的情欲。他看她还要说话,低头将所有声音都吻回去,而后起身将她抱起来,压在床上。
    她抬眼,眼里有模糊的光:“套在床头。”
    ……到处都有是吧。
    他按捺着一点怒气,拉开抽屉,果然是满满一箱子。桃子口味、甜橙口味、西瓜口味、哈密瓜口味、绿茶口味……
    听到他越来越暴躁的翻找声,她好心提醒:“小的可能在下面。”
    “……”他咬了一下牙,拿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摸,“还小戴得上吗?”
    “……大的可能也在下面,”她惊讶了一下,而后摸到湿滑的柱头,手法很熟稔地揉了揉,听见他吸了一口冷气,“有那个甜橙味,用那个好不好,总觉得你就是橙子味儿的。”
    一句话入耳,下腹的性器激动得跳了两下,他终于把东西翻出来了,一边拆一边问:“下面尝得到味道吗?”
    “……”她脸色微红,“那,上面总尝得到。”
    他喉间一热,心说再这么下去他可能坚持不了几分钟,轻轻一掌拍在她屁股上:“自己脱了。”
    她乖乖应了,稍稍蹲起来,将手探入裙下,先将湿透的内裤揭下来。他没想到脱个衣服步骤是这样的,看到内裆处拉丝的痕迹,简直一下子脸都红了,连忙把她压住:“别脱了!”
    她眨眨眼,会意,拉下一边的肩带,露出一半饱满的胸乳。
    他鼻腔都开始热了,抬手揉了一把,而后有点粗鲁地把她扒拉过来,示意她跪趴起来。
    她近乎柔顺地配合着,细细的腰塌下去,从他的角度能看见一道惊心动魄的腰臀线条。而下腹一丝毛发也见不到,腿间黏腻吐丝的湿穴正在往他大腿上蹭,湿漉漉的散发着勾人的热气。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扶住她的屁股,试探着顶了进去。
    “唔……”两声叹息。
    茎身一进去,湿润的软肉就主动包裹上来了,含得他头皮发紧:“小逼好会夹……”
    她没想到他喝完酒还硬成这样,觉得涨得有点难受,不太舒服地扭了两下。这下难受的就是他了,停下来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没闹笑话,往她屁股上揉了两下。
    插进来了却不肯动,她有点急,摇着腰绞他,跟他撒娇:“动一动嘛……想要你……”
    他慢慢压上来,找了一下适合用力的姿势,还不忘哄她一句:“乖一点。”
    真馋了就什么话也出来了,她嗯了一声:“我乖乖的,操我好不好?”
    要不是腾不出手来,他真想摸一下自己有没有流鼻血,后来想着牡丹花下死是求也求不来的美事,决定先干正事。
    但这一动起来,受不了的就是她了。
    她不知道他是一来就找准了位置,还是俩人就是器官长得契合,没几下就让他磨到了高潮,甚至被他一记深顶撞得差点尿出来。他看她一来就软了腰绞着穴趴下,还觉得有点尴尬,想着她演技倒是不错,但是不是太夸张了。
    结果把她扶起来,看见她眼泪花花的,他意识到这事不太对,把她抱住:“同同,哪里不舒服吗?”
    “……太舒服了,爽哭的,”她只是怕一出声就压不住,把隔壁男人吵醒了,怕他不信,还含着眼泪示意了一下,“腿还抖着,刚高潮完。”
    “……那还继续吗?”他摸了一下她的纹身,“你好敏感。”
    “嗯,想到是你在操我,就兴奋得想喷水,”她借着酒意什么都敢说,将自己翻过来,拿湿淋淋的穴口蹭他勃发的性器,“进来好不好,还想吃……”
    他有点不太敢看她那张此刻神态妖冶的脸,但也不好意思让她再翻回去,怕她有什么想法。他从正面操进去,俯身含住她被冷落许久的乳头,轻轻一吮,便感受到她舒展开了肢体:“嗯、好舒服……”
    含含糊糊的叫声,他听得有点兴奋,凑上来蹭她的脸,还不忘用指尖戏弄硬得不像话的堆雪樱桃:“知道我是谁吗?”
    “嗯、知道……”
    “是谁在操你?”
    “啊、是你,崔乔、唔、重一点……”
    他纠正她:“叫哥哥。”
    “好、啊、哥哥……哥哥、好棒、啊……”
    他好像还没怎么卖力,她就又要到了,摸着小腹都绷起来了,呼吸也越来越急。他好心把她送上去,在穴道绞紧前抽了出来,看湿红的穴肉在高潮里抽搐,淫靡得不成样子。
    “好多水,”他评价,伸了一根手指进去,看见穴口翕合裹了上来,“同同的小逼好贪吃。”
    她收拢膝盖,用丰满的腿根夹住他的手,呼吸还是颤的:“那哥哥、喂饱它好不好?”
    要哥哥喂饱她。
    他在这一刻突然生出了强烈的嫉妒,嫉妒那些在这张白纸身上画上浓墨重彩的男人,让她变得这样妍丽娇美,丰沛多汁。而他只能安慰自己是乘凉者,再次埋进她的身体里,但冲撞的力道里压抑着不甘的怒火,顶得她很快就开始发出细细的哭声。
    可是哭腔压在呻吟里根本是在催情,他看着她在眼底下扭着屁股晃着奶子,快慰越多反而越不满足。他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对,却在此刻选择放任,逗弄她的手段几乎有些猥亵的意味,看她一次次咬着下唇被逼上高潮。
    可是她喜欢,她喜欢他这么对她,她觉得再差一点自己就要舒服死了,但偏偏就是差那该死的一点。她又被他从后面按住操进来,难耐地在床单上磨蹭,催促他再快一些。
    看她把自己的乳头都磨红了,他一巴掌扇在她腿心:“骚成这样,养那么多男人没用?”
    她一边哭一边小腿乱蹬:“呜、要哥哥……哥哥操快一点、要到了、就在那里……”
    养那么多男人,但是要哥哥。
    他心头有点热,将她掀过来,一边操一边揉她的阴蒂:“不是说会喷水吗?喷给我看看。”
    “好、啊、喷给哥哥看……啊、啊好爽、再重一点、啊、啊要喷了……”
    第一次经历女人的潮吹,感受相当特别。
    他把自己拔出来,看着抽搐喷水的小逼,突然心头一动,张嘴含了上去。
    她激动得挺了两下腰,扭着臀呜呜地叫着,不停地夹他的头:“好爽、呜……要舒服死了、呜、要坏了……”
    潮吹出来的液体比体液味道还要淡,他从她腿间起身,一边回味着一边射在套里,结果扒拉下来发现套破了。
    他愣了一下,没说什么,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
    她抻了两下腿,被他接进怀里,落在脸上的吻说得上温柔,一时倒是忍不住想着,崔乔长了张可恶的嘴,但勉强还算个好人。
    她看见他神色又暗淡下来,小声提醒:“如果觉得情绪太多,可以尝试着先睡觉,让大脑自己消化消化。”
    “……”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而亲吻她的力道显出几分缠绵,逐渐的她意识都有点乱了,抱着他的脖子,含含糊糊地叫他的名字。
    他纠正:“叫哥哥。”
    她笑了一下,有点狡黠的意思:“不要。”
    他有点无奈,又只能纵容,一如既往。
    宁昭同小时候,在所有长辈眼中,应该都是个足够乖顺的小姑娘。
    偏偏对着他,一直是最放肆的样子,有意在吴琴面前卖乖欺负他不说,纠正了一万遍,张嘴还是连名带姓的。
    一种孩童式的执念,一句“哥哥”死活不肯出口,因为知道他爱听。大约也是因此,高考结束当天她带着一束白玫瑰过来,一个称呼就叫乱了他的心。
    他觉得在此刻回忆往昔是个很危险的信号,却克制不住地透过这张醴艳的脸,想起当年那个清瘦单薄的小丫头。
    当时她顶着完全不符合自己择偶标准的脸和身段,就让他做出了后悔至今的决定,而她现在不仅外貌上死死踩在他所有审美点上,还有一个黑洞一样难以理解又具备强烈吸引力的脑子。
    最要命的,她甚至还主动贴上来了。
    “你活跃的脑电波都具象化啦,”她趴在他胸前,手指揉着他的嘴唇,不时让他轻轻咬一口也不肯抽回来,“放心吧,我又不用你负责。”
    一句话入了耳,他感受到的不是如释重负,而是难以言表的难堪。
    他想问她怎么定性他们今天的情事,想问她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可是他连问都不敢问,甚至想也不敢多想。
    思绪一路狂奔,蓦地停在一点,让他有点苦涩地笑了一下。
    他想着,同同真是个好姑娘,让他的妄念还没升起就被掐死在襁褓里,从而不必再面对求不得的不甘。
    求不得。
    求不得?
    他不知道这份痛苦究竟是因为自己不懂珍惜得而复失,还是因为那些说起来更不体面的,他已经同她不再般配……连曾庭的母亲也不会再开玩笑,问宁和孝,他们两家是不是要结亲家。
    她似乎也觉察到了他压在呼吸里的不安,睫毛扬起又落下,歇了那些再起话题的心思:“洗澡吗?”
    他看了她一会儿,将她搂着后膝抱起来,声音不高:“明天几点过去?”
    “约了九点,有人来接,”她抱着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脸,有点依恋的意思,  “不然在我家多待两天吧。”
    他有点好笑:“你家那位刑警不会发现什么端倪吗?”
    “……”
    她摸了一下鼻子:“那我今晚想想怎么哄他。”
    真是恃宠而骄。
    他把她放进浴缸里,一边拧水龙头一边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倒是给了个回答:“要回武汉去处理一些事。”
    “什么啊?”
    “离婚。”
    “?”
    她立马隔着浴室玻璃看过来,迟疑了一下,  还是问出了口:“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的问题……你的意思是,我有机会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吗?我是说,一个我期待的那种可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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