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过玄应了声,转了一圈找到宁昭同,“同同!”
    宁昭同靠过来,邀约着她跟着余方泽走,脸上晒得一片通红:“你感觉怎么样?皮肤疼吗?”
    “我还好,今早防晒涂得很厚,应该不至于晒伤。你呢,你脸上好红。”
    “我也还好,就是热,”宁昭同叹气,“还是得减减肥。”
    过玄立马摇头:“你还减肥,你现在诱人得我都想咬你一口,减什么减。”
    宁昭同轻笑,把雪白的上臂抬起来:“给你咬。”
    过玄作势咬了一下,被宁昭同抱住挠她的腰,过玄反击,两个人立马笑成一团。余方泽蹙着眉头呵斥了一句,过玄立马收了笑,转头却对宁昭同做了个鬼脸。
    宁昭同捏了一下她的肩膀,余光瞥到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都乱了。
    速干T恤,长裤裤脚扎进黑色作战靴里,皮带扣出腰线,加上一个刚整理好的高马尾,过玄看得眼睛都直了:“同同!”
    宁昭同低头打量了一下:“这迷彩挺好看的,21年换的那个版本吧,叫星空迷彩?”
    “哇宁老师!”孟焕叫了一声连忙来到正面,满眼惊艳,“你身材也太好了!”
    “这么宽的衣服也能看得出来?”宁昭同质疑。
    孟焕和过玄齐齐点头,孟焕脸都有点红,别过去轻笑一声再回来:“就是宽松才能显出来,你这腰也太细了。”说着还上手摸了一下。
    宁昭同忍着没躲,但忍不住笑着求饶:“别挠别挠,怕痒。”
    过玄再打量了两遍:“你是不是背着我去丰胸了。”
    宁昭同横她一眼,结果自己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只会背着你去缩胸,走了!”
    这仨女的也太磨叽了,余方泽正准备催呢,门就被推开了。领头的女人穿了靴子比自己还高上一点,长发束在头顶,一个利落的高马尾,走动起来简直就应了那个词,英姿飒爽。
    余方泽心头一跳,喉咙里的骂就没能出得了口,视线再往下一扫,这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比了个手势转头就走。
    我操,怎么会有人把作训服穿出这种感觉?!
    衣服换完,过玄干渴的喉咙终于能得到拯救了,她也不怵,拿着瓶水一边开一边笑眯眯地对着聂郁坐下:“聂教官。”
    确认她身上没戴着收音设备,聂郁也笑眯眯的:“过老师,好久不见。”
    “看这模样,是先斩后奏吧?”过玄喝完,慢悠悠地把瓶盖拧回去,“我跟你说,她生气了,你看她都不肯过来。”
    宁昭同正在跟王长风聊天,徐荣生递了矿泉水过来,她道了谢,而后又继续说着什么,看样子确实没打算过来。
    “应该不会吧,”这点自信聂郁还是有的,“那过老师稍等一下。”
    “嗯?”过玄狐疑地扫他一眼,“你要干嘛?”
    聂郁笑:“让同同也过来休息休息。”
    说完,聂郁把目光投过去,也没做什么,只是打量着那道阳光勾勒出的漂亮曲线。而宁昭同似有所感,朝这边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聂郁朝她招了招手,笑得都有几分恃宠而骄。
    “……”
    宁昭同吸了一口气。
    这人懂不懂避嫌啊?
    他这动作引起了不少人注意,要真当没看到更显得心虚。她跟王长风和徐荣生打了个招呼,慢慢走过来,坐到过玄边上。
    过玄恨铁不成钢,往她大腿上掐了一下,低声道:“你就惯着他吧!”
    “嗷,疼呢,”宁昭同按住她的手,“在外面给他点儿面子,回去给你开直播揍他。”
    聂郁扑哧一声,宁昭同瞪来一眼:“自己收敛点儿!”
    “自己收敛点儿!”过玄跟了个队形,又抱住宁昭同的手臂,问聂郁,“这一个月宁老师是我的人,请教官自重一些。”
    “我不同意。”宁昭同瞥她一眼。
    “为什么?不是你说要跟我结婚的吗?”
    宁昭同点头:“是我,但我只是嘴甜,心里没你。”
    “……宁昭同!”
    宁昭同笑眯眯地捏了一下她的腮肉:“好啦,快把你满脑子的情敌叙事洗干净,否则我告诉吴先生哦。”
    过玄憋气:“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宁昭同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又看她一眼:“你才是外。”
    聂郁一下子笑出声来。
    “不许笑,”宁昭同小声警告他,“回去再找你算账。”
    “轻点揍,”聂郁也小声回,然后又笑了,甚至有点羞涩,“你怎么穿作训服也那么好看?”
    这点过玄同意:“我”
    “你们在聊什么啊?”孟焕走过来,笑道,“我能听听嘛?”
    聂郁递了瓶水过来,笑:“向两位老师学习学习。”
    孟焕身上刚戴了收音设备过来,过玄看见了,立马摆出一脸正经:“没错,聂教官说要考同同的博士,我在这儿给他出主意呢。”
    “?”
    “?”
    “?”
    孟焕有点惊讶:“教官您是什么专业的啊,还能考宁老师的博士吗?”
    聂郁好像还真考虑过:“我本科是军事学和化学,硕士是军事指挥和心理学,宁老师研究战争伦理,应该也不算太不搭边吧?”
    聂郁的硕士学历是国防大学的函授项目,虽然听起来稍微逊色了一点,但他们这种职业也不可能真去读个三年全日制。
    “双学士加双硕啊,好厉害。”孟焕夸了一句。
    聂郁也很谦逊:“惭愧,都还给老师了。”
    过玄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不怀好意:“没事,宁老师可是先秦私塾式的老师,一向言传身教有教无类,一日受教终身受益,还不赶紧套磁让她把名额留住?”
    言、言传身教?
    一些绮丽画面瞬间涌上脑海,他都没能按住,一下子耳根都红透了:“过老师!”
    过玄都有点傻了,看着眼前一个大男人晒黑的脸上浮出三寸红,硬是没料到自己一句话能量那么大:“啊……”
    孟焕不知为何察觉到了一丝尴尬,慌乱地看向宁昭同,而宁昭同按住过玄的手,叹了口气,把气氛控制住:“玄玄,没想到吧,我还没有博导资格。”
    “那就再等——”过玄收到那个警告的目光,立马改口,“那就没办法了,教官你再考虑考虑吧。”
    聂郁羞得眼里都浮着一层水光,也不敢看她,应了两声连忙拍拍屁股站起来:“集合吧!”
    除了面对老婆,聂上校的心理素质还是相当过硬的,片刻就调整过来了。
    第二个项目是五公里,聂郁讲过一遍要领,带着他们走上跑道:“大家先试一试吧,不用跑太快,但尽量要跑完全程。”
    “是!”
    七月的天,时近正午,艳阳明晃晃地挂在头顶,即使如余沉坚这样想出风头的也不敢用全力,只是跟在涂敏身后。
    男老师这边除了徐荣生劲头比较猛,其他人也差不多,由涂敏领着在第二梯队,于是越发衬得第一梯队的宁老师和过老师十分扎眼。
    看着对面的两个长发女人,林啸都有点纳闷了:还真能跟住啊?
    只有徐荣生知道,甚至不是跟住的事,听她俩的呼吸好像还有余力,看这情况再过两圈就要把自己超过去了。
    四百米跑道,五千米,十二圈半。
    第八圈,聂郁看宁昭同还算从容,经过时便建议了一句:“加快速度试试?”
    宁昭同眼风都没给一个,但再跑出几步,瞬间就加速了。
    过玄见状立马跟上去,涂敏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咬牙努力缀在第三。末尾的孟焕看着三人从自己边上超过,一边喘一边喊:“大家加油啊!”
    真厉害啊。
    林啸看着身后人越来越近,已经麻了,而余沉坚心里暗骂一句,这俩女的怎么那么能出风头?
    宁老师和过老师不知道众人的想法,但这风头确实是要出一出,而且还得争一争谁是第一。
    十一圈半,过玄摆臂送胯开始全力冲刺,宁昭同不甘示弱大步跟上去。两人步频相当,但宁昭同大概腿要更长一点,迈过终点线时将将超了过玄大半个身位。
    “哎,别站着,多走走,”余方泽上来提醒,眼神奇异而热情,“心率降太快容易出事,多走走。”
    两人自然清楚,只是太久没有强度那么高的有氧了,是真走不太动。扶着溜达了几分钟,过玄把宁昭同按在地上,趴在她胸前,气还没喘匀:“不公平,你比我、高。”
    宁昭同满脸潮红,笑得不行:“有你这么找理由的?”
    “本来就是!”过玄翻了个身,躺到她旁边去,“不过看出你锻炼的成果了,这速度真挺不错的了。”
    “那是,你不知道我教练多不当人,”宁昭同抱住过玄的手臂,笑,“等上搏击场你就知道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啊,尾巴翘起来了。”
    “就翘!”
    过玄摆了摆手:“等上射击场就知道了。”
    宁昭同动作一僵。
    过玄感受到了,轻笑一声:“让我来见识见识Ning的枪法吧!”
    跑完步,一群人面色呆滞地跟着进了食堂,过玄和宁昭同扶着孟焕坐到桌子上,问清孟焕的喜好,打了三份饭菜回来。
    过玄习惯性地计算了一遍热量和营养成分,叹息了一句:“我会胖的。”
    食堂菜自然是油水很足的,但孟焕都没力气表达意见了:“是得多吃点,这个运动量。”
    宁昭同吃得还挺香,过玄看了欲言又止:“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天天这么练还胖了。”
    “胖胖胖,能不能换个词儿,”宁昭同不满,“我这是壮了,壮了!”
    “好,壮了,”过玄轻笑,“脏增肌也是增肌。”
    “你就是嫉妒。”
    “我嫉妒什么?我还等着你能单手把我举起来。”
    “?”孟焕迟疑,“真的可以吗?”
    宁昭同喝了一口汤:“快了,等我能单手硬拉120kg就来试试。”
    “……真的假的?”过玄都惊了。
    “假的!”宁昭同横她一眼,“吃饭!”
    午休俩小时,下午再练了一小时队列,而后老师们就被带到了一个更为熟悉的地方。
    会议室。
    仇林少校拿着一摞资料进来:“各位老师辛苦了,今天下午我们轻松一点,来做点文字工作就好。”
    “……”
    余沉坚老师狂喜,众人情绪低落,而过玄老师,痛苦地抱住了头。
    学习了一下午红色文献,吃完晚饭,聂郁过来了。
    过玄看见他,心情一下子拨云见日,毕竟不管聂上校多不招她待见,他至少也不会抓她去听最新会议传达了什么思想。
    聂郁注意到了,看过玄一眼,笑道:“明天大家要参加全旅的升旗仪式,场合比较严肃,所以提前来跟各位老师说一下流程……”
    因为是个大事儿,他们又是外人,所以聂郁面面俱到地提醒了两遍,八点钟才散场。
    过玄蔫头耷脑地压在宁昭同身上,宁昭同摸了摸她的头:“累了?”
    过玄摇头,有气无力:“就是想睡觉。”
    以及很后悔。
    过玄洗完澡出来,看时间还不到九点,从包里拿了本书出来,准备看一看。宁昭同调侃了一句,抱着盆和毛巾进去洗澡,过玄看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结果突然窗户响了。
    哐哐两声,过玄一凛。
    三楼,有人敲窗户?
    心里有了点数,过玄打开窗,对上一张清爽的俊脸:“聂教官,你是不是过于有恃无恐了?”
    聂郁翻进来道歉:“打扰您了不好意思,我跟同同说几句话就走。”
    过玄挑了下眉:“说几句话就走?”
    聂郁很纯情地笑了下:“多说几句也是可以的……那您回避一下?”
    过玄忍着笑,到底也体谅他不容易,穿着拖鞋准备往外走:“半小时。”
    聂郁连忙道谢,稍稍朝边上躲了躲,免得门口的摄像机拍到他。
    虽然急,聂郁也不催她,不过宁昭同洗澡一向快,两分钟后就湿着头发推开了门:“玄玄,我内裤——你怎么在这儿?”
    宁昭同平复了一下心跳,看见窗户没关紧,挑了下眉:“还会翻窗了?”
    聂郁上来抱住她,有些贪恋地吸了一口,制式肥皂的香气,熟悉,却从没在她身上闻到过:“同同,我好想你……”
    一句唤唤得她有点心软,也不免担忧:“你这么过来不会被发现吧?”
    他在自己地盘儿还能担心这个吗?
    聂郁都不想回,蹭了蹭她的脸颊,到底是天生好脾气,温声答复:“不会的。过玄老师说半小时后回来。同同,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想你,我很想你,”她抬脸亲他一下,“能不能等我穿个内裤再继续想你?刚掉地上了,还光着呢。”
    没、没穿内裤?
    他脸色微微一红,低声道:“那不如晚点儿穿?”
    “嗯?”她笑,“胆子那么大,想干嘛?”
    “想,”他俯脸来吻她,脸上发烫,却也坦诚,“同同,我想要你。”
    在军营里干这种事,她都觉得有点乱来,然而他的吻柔软而深情,她的身体也很诚实地给出了反应。于是没有太多话,他撩起她的衣服,吻上她的前胸,甚至因为别来相思烧得太烈,还忍不住在上面留了几个印子。
    她如今实在敏感,不过轻吻也惹得她微微颤抖,她挺了挺腰,抱住他的脖子,低声抱怨:“我好像又胖了。”
    “现在好看,”他嗓子都有点哑,手揉着她绵软的屁股,引着她来解自己的皮带,“不许减,很合适。”
    她轻笑,抬起腿让他能顶进来,甬道还不算太湿,他慢慢朝里面进,出入了几次才顺利地抵到了最深处。他温柔也强势,把她虚虚笼罩在臂弯里,身下的侵犯却毫不留情,几乎次次都要尽根没入。
    她抬头迎他的吻,灼烫的喘息和粘腻的轻叫被封在相接的唇齿里,只有迷离的目光和潮红的面色宣告着自己的满足。
    他不敢消磨太久,按着她的腰加快了速度,快感攀升,几句破碎的呻吟从喉间溢出来,因为压抑而更显色情:“唔、好深……”
    他喘息渐重,咬住她的耳朵低声问:“同同,可以射进去吗?”
    “啊、好,射给我……”
    那尾音颤得都不能听,他最后重重顶了两下,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抵着她的宫口射了出来。
    一团粘腻的液体包裹着性器顶端,他从喉间叹出极轻一声,吻落在她汗津津的耳畔,游移往下。
    “别留印子,”她提醒了一句,轻轻捏住他的鼻子,“拍摄结束要跟我回家吗?”
    他依着她的力道凑上来吻她:“想,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不准有事,”她蹭着他的鼻尖,“妈妈前几天跟我说在办退休手续了,你要是能回家,我们可以带着爸爸妈妈出去玩。”
    那画面让他心口微微一热,磨着她的嘴唇:“那我努力努力。”
    她笑,按住下腹那个乱蹭的半硬东西:“这个不能努力了,我总不能拍个节目回去发现怀孕一个月吧?”
    “……也不是不行。”他承认他可期待了。
    “不许乱来,”她抵着他的下巴,又探头亲他一下,“玄玄什么时候回来?”
    他看了一眼战术手表,立马又抱住她的腰:“再搂五分钟。”
    “好,搂着吧。”
    他听了还挺委屈:“我好想你,我觉得你都不想我。”
    “你凭什么说我不想你?”
    “那你多亲我两下。”
    “多亲十下也行,”她笑,上来啄了他几口,又安慰他,“好啦,这个月我们天天能见面的。”
    “可是我都不能多看你两眼,”郁郁眼里都带着水光,“还有过玄,她还拦在我们中间!”
    她失笑:“怎么还告起状来了。”
    他轻咬她一下:“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犯什么病呢?裤子穿好,”她笑骂一声推开他,又难免多哄两句,“喜欢你,最喜欢你了,全宇宙里郁郁在我心里都是第一位好不好?”
    这话说的。
    聂郁扑哧一声,把衣服整理好,凑过来亲她一下:“好。”
    “我哄儿子都没这么哄过……”她揉了揉被亲的地方,“好啦,快走了,一会儿撞上玄玄多尴尬。”
    儿子?
    聂郁刚打开窗,别过脸看她,又委屈了:“你把我当儿子哄。”
    她一巴掌轻轻拍他肩膀上,小声道:“再不滚我就要动脚把你踹下去了。”
    他看着她光裸的腿,提醒道:“你没穿内裤。”
    “你到底走不走?”她恼羞成怒。
    “这就走,这就走,”他摆了摆手,又忍不住笑,最后探头亲了她一下,“记得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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