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师经期过半,坐得住了,工作效率又高得过分,一下午就快把班加完了,所以晚间的麻将局从初三继续。
    喻蓝江打着哈欠:“六条。能不能开发点新项目,我又不是老鬼这种四川人,对麻将实在是爱不起来。”
    陈承平瞪他:“打不过就不来?七条。”
    宁昭同颔首问聂郁:“你呢?有兴趣吗?”
    聂郁自然是一向的好脾气:“四万。我都可以。”
    转了一圈,她打出一个八饼:“咱们也可以联机打游戏。”
    “碰,四条,”陈承平问,“什么游戏?我就玩过那种插卡游戏机,魂斗罗什么的。”
    喻蓝江问:“王者荣耀?我真不爱玩儿。”
    “我还不会这个,”她道,看了一下手里的牌,“以前有人给我推荐过一些单机,什么双人成行一类的,听说很适合情侣一起玩。”
    “这个好玩,我通关了。”聂郁打出一张六万。
    众人齐刷刷看他。
    聂郁立马反应过来:“跟小姜一起玩的!”
    众人齐刷刷回过头。
    喻蓝江轻哂一声:“傅东君也没意见?”
    聂郁含笑:“那时候他们俩还没在一起呢。”
    “哦,那就是宁愿跟姜疏横打游戏都不愿意理我,”她呵呵一笑,“行,记住了啊。”
    “同同!”聂郁连忙解释,“我们刚好半天的时差,我又不能在你凌晨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理由还挺充分。”她轻哼一声。
    聂郁轻笑:“不许胡搅蛮缠。”
    喻蓝江看他们那么亲稔,愣了一下,而后挺直了背脊:“我靠。”
    陈承平看他:“你有什么屁?”
    喻蓝江看着聂郁痛心疾首:“聂哥!你怎么那么轻易就栽了!”
    她扫来一眼:“你有什么屁?”
    聂郁有点想笑,总觉得情敌之间处成这样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其实就没太起来过……”
    “胡了,”陈承平推牌,“我算看明白了,你命里犯这丫头,没辙。”
    聂郁点头:“就是就是。”
    “?”她笑,“怪到我头上来了?”
    “才没有,”聂郁握住她的手,笑得开心,“这是命定一对的意思。”
    “?”
    “?”
    喻蓝江不满:“这话我不同意。”
    陈承平附议:“说话注意点儿。是吧,老婆。”
    “?”
    “?”
    喻蓝江皱眉:“你为什么可以管她叫老婆?”
    聂郁忍气吞声:“队长,这个称呼还是有些不合适吧……”
    陈承平看向她:“老婆,他们有意见。”
    宁老师轻咳一声,收回手,默默去抱脚下的猫:“今晚我跟酥酥睡。”
    最后聂上校还是靠着新手保护卡和一顿撒娇获得了今晚侍寝的机会,看他蹲在地上小声哄着酥酥出门,宁昭同没忍住,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要真这么一脚就被踹倒那他也不用混了,聂郁捏住那痕细细的脚腕,一边跟小猫打招呼一边偷偷摸摸关上门,然后转过脸来:“同同。”
    她挑眉:“干嘛?”
    “干不了,”他笑,握着她的脚腕把人抱进怀里,把脸放到她肩上,“同同,你怎么跟队长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
    “看今天队长的态度,感觉你提前跟他聊过了,”他有些贪恋地摩挲着她的脸颊,“队长有没有生气?”
    “有——”
    聂郁一下子有点不安:“那你怎么说服他的?”
    “放心啦,他是对着我生气,又不是对着你,”她轻捏他一下,“我跟他说清楚了,别多想了。”
    他失笑:“对着你生气我怎么放心?”
    “他又不可能揍我,但他有可能揍你啊。”
    什么胡搅蛮缠的。
    他找回思绪:“那队长要揍我吗?”
    “他又没对着你生气,他揍你干什么?”
    “……我怎么感觉被你绕进去了。”
    她一下子笑得很开心,翻过来抱住他的脖子亲他:“亲爱的郁郁,也让我为你消解一些顾虑吧。”
    他心头有点发软:“可我也不能躲在你后面……是我招惹你的。”
    “……你确定吗?”
    他看着她犹豫的表情,有点不敢置信:“难道前天你真是特地来勾引我的吗?”
    还让酥酥助攻!
    她轻咳一声:“七成?你穿成那样谁顶得住。”
    “……”他若有所思:“所以制服控果然是真的啊。”
    “……”她就不明白了,“果然是什么意思?”
    他有点羞涩地低头:“其实没有记者要采访我。”
    “……郁郁,”她认命了,叹气,“你好坏,你守株待兔。”
    “同同不喜欢吗?”他撒娇一样地笑着,咬着她的耳朵,“那天晚上你好湿,还好烫。”
    她捂住耳朵瞪他,倒是回得坦然:“喜欢,你知不知道你的裤子完全遮掩不住,当时看到什么了,那么兴奋?”
    他耳根又开始发烫:“你就裹着个浴巾,就算什么也看不到也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她严肃点头:“所以是郁郁的问题,不能思无邪。”
    “……是,”他放弃反驳,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已经硬起来的地方:“那宁老师教教它。”
    她揉了揉那鼓起来的一团,满意地听到他喘息渐重,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那要言传还是要身教?”
    言传、身教?!
    他看着她柔润的红唇,心率有点过速:“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轻笑一声:“让我试试,咬到了不许叫出来。”
    聂郁本来是想拒绝的,然而没等反应过来她就扒了他的裤子,埋进他的腿间。湿润滚烫的口腔包裹住性器的顶端,那种从未体会过的快感让他只有倒吸一口冷气的份,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可他怎么能让她做这样的事……
    她轻轻按住他的大腿,将他那根有点过长的东西慢慢地朝喉咙里吞,过了一半,好像就已经抵到底了。眉头蹙了蹙,她再努力往里面吞了吞,轻轻一吮,听到他急喘了一声,腰间还下意识地朝前顶了一下。
    她呛了一下,连忙退出来,警告地看着他:“不可以这样,得让我来。”
    他一张脸都红透了:“同同,不用这样……”
    她揽着他的脖子吻了吻,低声道:“乖,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她再次把他的东西吞进喉咙里,这次适应了些,还能再进去一点。
    最敏感的性器顶端贴着她喉咙的粘膜,滚烫、湿润、柔软,他强忍着往里顶的冲动,却实在承受不了那种陌生的快感,随着她再次一吸,轻颤着射在了她嘴里。
    她顿了一下,而后飞快地退出来,捂住嘴冲向了卫生间。
    他急忙扯了两张纸包裹余下的部分,免得弄脏了床单,想立马跟上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却羞愤欲绝地发现自己有点……腿软。
    片刻后,他稳了稳呼吸:“同同,你怎么样?”
    她推门出来,眼里带着湿润的光,嘴唇红得不成样子。他迎上来,却被她一把按在墙壁上,交换了一个濡湿的深吻。
    他喘息着退开一点,爱怜地吻她的鼻尖:“还好吗?”
    “还好,没事,”她还有点没回神的样子,“亏了,没趁机亲你一口,让你尝尝也这玩意儿能有多难吃。”
    他羞得一瞬间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磕绊道:“对、对不起同同。”
    “你道什么歉?”
    他红着脸说不出话。
    她轻笑一声,搂着他往床边走,把他按住乱亲一气:“你每次红着脸看我的时候,我就会觉得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人,然后就特别想吞了你,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
    “我跟你说过,是生理性的,不是真——”对上她调笑的眼神,他脸都烧起来了,决定放弃解释,“是这么吞吗?”
    “倒是想把你整个活吞了,可惜你又不是真的小兔子。”她还叹气。
    他睫毛微颤了两下,小声抗议:“小兔子你也活吞不了。”
    她咬他一下:“小混蛋,不许反驳我。”
    “好,以后同同说什么就是什么。”尾音模糊在交缠的唇舌里,他翻过身来反客为主,贴着她的唇不肯离开。
    吮吸、撕咬、摩擦、揉捏……他到最后有些泄气地意识到,当情到深处,接吻和摩擦的确都是不够的——沸腾的爱欲煎熬在心胸,只有最深的契合与强烈的冲撞,才足为慰。
    他撤开一点,有点失落地咬着她的耳朵撒娇:“好难受,想要你。”
    她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嗯?”
    他耳尖通红,用精神得要命的下身蹭了蹭她的大腿:“想进去。”
    她搂过他的脖子贴着他:“经期还没结束呢……要不你在外面蹭蹭?”
    “……同同!”
    她低笑,两条长腿攀上来夹住他的阴茎,吐息灼热:“来,宝贝儿,试一试。”
    这种姿态给他带来的耻感莫名其妙的强烈,然而强烈的耻感催生了同样强烈的快感,他磨着她的阴唇,听着她被磨舒服了的叫声,整个人兴奋得都在颤抖。
    “郁郁、嗯……”
    “疼不疼?”
    “不疼、再上去一点……唔、好舒服……”
    润滑液似乎挤得太多了一点,他蹭得她整个下腹一片狼藉。被体温加热的湿滑液体、粘腻的触感、虚虚含着他的饱满小丘、被磨红的阴蒂……他喘得越来越重,感受到她绷着身子猛地颤了一下,呼吸一沉,也跟着射了出来。
    半分钟后,他找回思绪,从侧面搂过她,将她小腹上的东西一点点地抹开:“同同。”
    她吸了一下鼻子,生理性的眼泪还没有停,转过来埋到他怀里抱怨:“你好用力,肯定都蹭肿了。”
    他往下摸了摸,一片粘腻,而小丘果然是肿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同同,你这么叫,我忍不住。”
    “你还怪我!”
    “不是怪你,”他笑,磨着她的嘴唇,“你叫得好诱人,我恨不得能死在你身上。”
    一句话说得她也不好意思起来:“说什么呢。”
    他侧过脸亲她的耳畔,知道她受不了这个,感受着她难耐的轻微颤抖:“我想插进去,填满你,让你把我裹得紧紧的,这样我才觉得你是我的……同同,我是不是太不知足了。”
    你是我的。
    她喉间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应声,他难掩失落,把脸埋在她颈间:“对不起,同同。”
    “道什么歉啊?”
    “……同同。”
    “要进来吗?”她抬起潮红的脸,雪白纤细的脖子就在他眼底下一览无遗,“可能会弄出一点血来,不过我看过科普,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怔怔地看着她。
    “我也想要你,要你顶进来,顶到最里面,”她喘了一下,抱住他的脖子,将一片黏腻的下腹蹭了蹭他的腿,“不要太重,会疼,但要快一点,要操得我话都说不出来,爽得一边哭一边叫你的名字……”
    一番话简直像催情的药,听得他从脊椎开始酥麻,他呼吸沉得压不住情欲汹涌:“同同、我……”
    “郁郁,我爱你,很爱你,”她轻柔地落下一个吻,在他的眼睫之上,“我身上还刻着你的名字。我是你的,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是你的。
    胸膛里一瞬间被什么滚烫的东西填满了,灼得眼角都发热,他把脸埋到她发里,许久也没动一下。
    “嗯?”她轻轻抚着他的头发,“要进来吗?”
    “不,好好保重身体,再等两天,”他抬起脸,眼底有隐约的水色,带着一点柔软的笑,“你是我的,不准随便折腾自己。”
    大年初五是从中午开始的。
    陈承平不时看看紧闭的房门,不时瞪一脸不好意思的聂郁一眼,最后还是埋头继续哔哩哔哩,用宁老师的会员看电影。
    午饭快做好的时候,宁昭同终于起来了,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哈欠。
    气色倒好,红润有光泽,然而嘴让人咬得又红又肿,根本忽视不了。
    喻蓝江盯着她的嘴唇,心说聂哥看着那么温柔,原来床上那么野,比他还暴力。
    吃过午饭,她懒洋洋地朝沙发里一窝,准备投影放个电影看看。不过选择恐惧实在有点严重,最后陈承平看不下去了,点进“战争题材”的文件夹,帮她放了个《海豹突击队》。
    她看过来:“啊,我看过了。”
    “其他你也看过了,”陈承平还挺有理,“你没跟我一起看过,就算没看过。”
    “……行。”
    陈参谋长一个基本没有文娱生活的老同志,自然不可能看过《海豹突击队》这种正火的美剧。不过这么一看下来,本来没当回事的陈承平评价还挺高:“还挺专业,老美拍东西还是有点意思的。”
    “里面有两个人是退役的海豹队员,演员也是全训练过的,”她看东西会先看背景,“哦,听说就主角很业余。”
    “抱枪姿势问题很大,”聂郁坐过来,一听就是也关注很久了,“装备有点假。”
    “对,第一季预算不够,第二季就好多了。”
    不多时喻蓝江也挤过来:“这不是普通海豹吧。”
    聂郁看得要细一点:“海豹六队,T1的队伍,很精锐了。”
    “老鬼受训那会儿有没有碰见过海豹?”
    “那谁知道单位?”陈承平把她抱进怀里,“不过美国人不多,他们有的是会这套的教官,没必要特地往委内瑞拉跑一趟。”
    她听出端倪,仰起小脸:“猎人?”
    “哎,你还知道这个?”
    “早年看过一点军旅神剧,”她解释,“你真参加过这个啊?”
    聂郁自然要帮老领导把牛吹完:“类似的比赛,队长应该是国内第一批。”
    “那么厉害?”
    陈承平轻咳一声:“一般厉害,一般厉害。”
    “笑都压不住了还一般厉害,”她笑着瞥他一眼,“我还没去过那片呢。”
    “那地儿够乱的,能不去还是别去,天气也不行,”陈承平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又看聂郁,“你去过,也是委内瑞拉吧?”
    事到如今,那段经历也不再让他避讳,聂郁含笑点头:“比赛就在委内瑞拉。”
    她探头:“什么比赛,我能听吗?”
    “能,网上都能搜到,”喻蓝江提示,“一个委内瑞拉办的狙击手比赛,聂哥带队拿了个团体冠军。”
    聂郁摆了下手:“没什么含金量的,全是眼熟的老兄弟。”
    陈承平一说就有点叹息:“没辙,人老美不带我们一起玩儿。”
    喻蓝江看过来:“带不带不说,聂哥好歹闻过美利坚的空气,老子这辈子除非中美开战是没指望了。”
    还中美开战,唯恐天下不乱的。
    她听明白了:“你的出埃及记开始的地方?”
    聂郁一下子笑得很厉害:“对,出委内瑞拉记。”
    她点头,笑眯眯的:“Amos的奇妙旅行!”
    “……同同!”聂郁无奈,转了话题,“现在身体上有什么问题吗?”
    “身体很好啊,都一百四了,”宁昭同抬起手臂,“肌肉密度大,力量增长特别快,上次都能砸出130kg了。”
    此话一出,喻蓝江都听愣了:“多少?”
    聂郁和陈承平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声道:“小喻不知道啊?”
    “他不知道,估计家里好多人都不知道,”陈承平示意宁昭同,“你也别一直瞒着,跟他们说清楚。”
    喻蓝江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还是聂郁耐心好:“我来说吧。”
    半小时后,明白来龙去脉的喻蓝江把她猛地抱了个满怀,宁昭同拍着他的肩膀:“放我下来!干嘛呢!”
    喻蓝江埋在她胸前吸猫一样吸了一口:“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怎么就肌肉密度那么高了?”
    陈承平揉了一把Arancia:“你看傅东君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好像也是。”
    聂郁把她接下来,轻轻抱了她一下:“没事,对日常生活没什么影响。”
    宁昭同朝喻蓝江笑:“就是短命。”
    一句话说得陈承平和聂郁都被刺了一下似的,微微一怔。
    “正好,来开个会吧,”她搂着酥酥,“这个东西目前看来是不可逆的,而且是作为一种潜力存在在我体内的。而我呢,你们也知道,上辈子劳心劳力天天996,这辈子只想躺平活得舒服点儿。所以,像傅东君那样练我是绝对不肯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聂郁轻笑一声,第一个坐到她身边去:“现在这样也很好。”
    喻蓝江也赞同:“你要真练得一巴掌能把酥酥拍死那也太可怕了,就这样挺好。”
    “?”
    她低头看了一眼酥酥,对上它的圆眼睛:“我为什么要把酥酥拍死?”
    “比喻,比喻。”
    陈承平看起来心事要重一些,盯着她看了片刻,声音放轻:“可是会对寿命有影响。”
    聂郁心头沉了一下,喻蓝江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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