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女三号杀青聚餐,韩璟跟这人关系也不怎么好,干脆没去,早早就回了酒店。宁昭同自然更没身份去蹭饭,收工就抱着笔记本去了会议室,晚上八点过才出来。
    浴室门一开韩璟就扑过来抱住她,有点不满:“房间里不是有桌子吗,一定要去楼下。”
    宁昭同捏了捏他的鼻子:“房间里还有你呢,看着你我怎么工作?”
    这话说得他有点想笑,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来:“什么工作这么忙?”
    “最近有个小册子要出版,打算送给师兄当新婚礼物。”
    “小册子?书吗?”
    “对,想了两年多了也没想好送什么,他们好多东西用不了,平常东西又不缺,”身体陷进柔软的大床里,她亲了亲他的鼻尖,“对于师兄来说,这样应该也更有意义。”
    夫人的师兄……
    韩璟轻轻吻着她:“我还没见过他。”
    “以后总有机会的。”
    “他对夫人好吗?”
    “总比我父母对我好,”她笑,“他应该是我唯一的亲人。”
    这话说得他心里略有点不得劲,磨了磨她的侧脸,小声问:“我不是阿绮的亲人吗?”
    她瞥他一眼:“那你想当他那样的亲人?”
    “……不想,”他闷笑一声,把脸埋在她肩头,“阿绮,我好想你……”
    “都抱着我了还想呢?”
    “嗯……”他想了想,笑了一声,手从她睡裙底下探上去,低声道,“再近一点。”
    由于种种种种原因,将军在情事上一向是个原教旨主义者。
    想想也是很合理的,在北地一年都不一定回来一次,摸到陛下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把她压在床上,还能顾及到什么调情和技巧?
    当然,这也属于将军天赋异禀,不仅尺寸过人还与陛下契合异常,否则光痛不爽还那么持久,陛下早就把他拉下去砍了。
    不过你——
    她掐着他的手臂,带着点哭腔:“你怎么又好了?啊、别顶了……”
    他用牙轻轻磨着她的锁骨,声线里带笑:“陛下,臣现在二十一岁,青春鼎盛,硬一晚上也很常见。”
    他实在是体力惊人,她还在高潮里抖得不像话,他就毫不留情地将绞紧的甬道重重插得再松下来。这样多重的刺激有点太要命了,她咬着他的肩膀差点尖叫出来:“阿璟、啊——”
    他咬住她的嘴唇,把所有声音都吞入自己唇舌之间,最后看她实在受不了了,揉着她的阴蒂把她送上最后一波高潮,在绞紧的甬道里射了出来。
    她平复着160的心率,眼泪还没有停,掐着他腰间的软肉骂道:“你、你下次再这样,不许上我的床!”
    “嗯?”他翻过来抱着她,“弄疼阿绮了?”
    ……倒也不是很疼。
    他挑眉:“那是不够爽?”
    ……倒也不是不够。
    他单手镇压住她捣乱的手:“那就是够爽?”
    她瞪他,脸有点热。
    那模样实在显俏,他忍不住,俯脸下来吻她:“对不起阿绮,我太想你了,我每天都梦到你……我怎么会想弄死你,我才是恨不得能死在你身上,阿绮,阿绮……”
    她仰头望着天花板:“你说这话之前能让你底下东西消停点儿吗?”
    他含住她的红缨,声音模模糊糊:“臣可管不了它。”
    青春鼎盛是句实话,闹到一点过沉沉睡去,两点过他又贴上来了。
    腿紧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她意识有点模糊,也没有阻止的力气,只能由着他再次长驱直入:“你好长、啊……”
    他进得太深,虽然甬道还是湿润的,她依然含得有点难受。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动了动腰腹,用内壁柔软的嫩肉去磨蹭他的性器头部。
    他被蹭得一下子激动起来,倒是察觉到她不舒服,还慢慢地往后退了些,低声问:“现在如何?”
    “嗯……”她摆臀相就,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懒洋洋地抱住他的脖子,“好,你动吧。”
    他被她磨得头皮都发麻,想不管不顾地往里去,却又新奇她这坦然的态度,调笑道:“看来阿绮最近过得很是滋润。”
    “嗯、吃醋啊……”她眼睛半睁,神色迷离,“那将军可要、嗯,多多加油……”
    他唤她阿绮,她却开始叫他将军,他想表达意见,又察觉到自己在兴奋起来。
    “怎么不说话、嗯……”她笑,轻轻摸他的嘴唇,语调扬起,“将军,妾可伺候得好?将军插进来,那么长,那么硬,把妾填得好满……”
    他俯身含住她的耳垂,惹得她猛颤了一下:“陛下里面好烫,夹得好紧,臣都有些情难自禁了……”
    她蓦地红了耳根,想嗔一句学得够快的,却被一记深顶撞得失了神:“啊……”
    他没有太多水磨手段,倒是不缺耐心,相当温柔地顶弄到她湿得透透的。只是性子还是一贯不逊,一边缓慢抽插,一边说些让她听得心律骤升的荤话。
    他到底是在底层里拼杀出来的,兵痞气质难免沾三分,各种俚俗荤话信手拈来:“陛下的逼被那么多男人操过,怎么还那么紧,要不今晚臣就不出去了,多含一含总能松上几分……”
    “陛下逼水好多,是被臣操得很舒服吗?若陛下舒服了,也不必重赏,且多来臣的榻上,替臣夹一夹鸡巴……”
    “臣这么顶撞陛下,陛下会不会生气……陛下的奶子好软,臣都不敢用力了……”
    她自觉在床上还算放得开,但有些字句是真的不能入耳,听得嘴唇都咬紧了,含含糊糊喘息着流泪。他看见了,低头吻干她的泪痕,低声道:“这就被操哭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被操哭的,不是爽哭的,羞耻、快慰、甚至轻微的疼痛一起涌上来,最后竟然在高潮里觉得空虚。
    她又想起了那个梦,自己被强壮的男人从身后压着,夹着滚烫的硬物,被操得汁水淋漓。
    突然被夹了一下,他急喘一声:“好紧……不愿意让我出来,恨不得夹断我?”
    她颤着手摸他腹肌,而后是胸膛、肩臂,处处紧实饱满,轻易就能笼罩住他。
    他被她的动作取悦了,低头下来吻她:“喜欢?”
    “喜欢,”她将潮红的脸依恋地贴着他,“喜欢你,还想要……阿璟,从后面来好不好?”
    他磨蹭着她的鼻尖:“嗯?什么从后面来?”
    “想要你从后面进来,”她垂下睫毛,上面还有湿润的痕迹,“像动物一样,压着我……用力干我。”
    他都怔了一下,揉着她湿漉漉的屁股:“不是不喜欢吗?”
    上辈子就是穴短的,顶深一点都要哭,这辈子也没好到哪里去,竟然主动说要他从后面来。
    她好像有点羞,别开脸,但相当主动地推开他,翻过身,将腰塌下跪趴:“想要。”
    想要。
    他看着那个软烂的穴口,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按着一截细细的腰,慢慢顶了进去。
    刚进去她就轻叫了一声,蜷着脚趾舒展开四肢,几乎就要软倒在床上:“好满、啊、填得好满啊……”
    他被这一声叫得心尖都酥了,捞着她的腰把她压住,一口含在她肩头。甬道已经被操开了,他出入得相当顺畅,只是怎么往里顶也还剩了半截在外面:“那么高的个子,穴怎么那么短……乖,屁股抬起来,让我再顶深一点……”
    可是不能再深了。
    她察觉到宫口被反复碾磨,恐惧比疼痛来得更快,下意识地开始猛烈挣扎。他一把把她按住,被挣扎时甬道的挛缩夹得腰眼发麻,脏话都出来了:“……躲什么躲,不是自己撅着屁股让我操你?”
    “要进去了!不要……”
    “别夹、唔……就是要进去,操透了含满我的精,再怀一个觅觅、别动……”她扭得他都来火,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扇在她臀丘上,没想到激得她一下子泄了出来,“这就到了?”
    她拧着床单呜呜地哭,小腿在他腿边不断地磨蹭,像是舒服得都不知道怎么排遣。
    这个姿态实在太取悦他了,他伸手下去揉着湿淋淋的肉缝,笑着凑到她耳朵边上去:“陛下,臣还做过那种大逆不道的梦。深墙高院,雕花的榻,我把你分开双腿捆着,日日地操你。等操到你卸了链子也合不上腿,一见到我就开始摇屁股,我就把你射满,看着它们跟着你的逼水流出来……”
    她腰肢一颤,夹着腿心里坚硬火热的东西,又淅淅沥沥地泄了一点出来。
    “阿绮好兴奋,”他用唇齿厮磨她背上的肌肤,“是不是很想试试?”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强壮的雄性气质,充斥她的呼吸。
    她哭得微微颤了一下。
    她后悔了。
    第二天陛下醒过来,脑子里复盘完后,沉痛摇头:“就、就不该让你长嘴!”
    昨晚哭太过了,还有点抽噎的意思。
    他在她醒过来的一瞬间就跟着醒了,神情里有餍足的倦怠,把她抱进怀里:“那陛下可得问罪臣的母亲了。”
    她锤他一下,不满地仰起头:“你都不承认错误。”
    她就这个样子最像觅觅,他实在爱极了她这样又娇又俏的模样,吻上她的嘴唇:“是陛下恩典,在没外人的时候,臣可以对陛下过分一些。”
    过分一些。
    吻太缠绵,她被亲得迷迷糊糊的,脸都红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你过分完,得最喜欢我。”
    他失笑,再亲她一下:“好。”
    还需要她再说吗?
    从他二十二岁起,新郑到北地半生倥偬,喜欢过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岳启明应该有些异样心思。
    宁昭同看出来了,韩璟也看出来了,但宁昭同有点担心,韩璟却没当回事:“他翻不出什么花样,只要别想着勾引你。”
    勾引……
    她失笑:“我不喜欢他那样的。”
    韩璟有理有据:“他长得跟繁息妫挺像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动心。”
    “?”
    “你说他和繁息妫像?”宁昭同都要同情大医正了,“繁息妫虽然傲娇了一点儿,但罪不至此。”
    岳启明那脸,生活中看着还自然点,镜头里打光死亡的时候跟个发面馒头似的,也就那泪痣稍微带点辨识度。妫神医虽然因为不喜欢正眼看人不太招人待见,但眉目秀致眼如秋水,眼角一点朱砂痣灼灼烈艳,是实打实大写的风情万种。
    韩璟不满:“你就向着他。”
    “……你不会真嫉妒繁息妫吧?”宁昭同挠了下头,“我跟他什么也没有,觅觅没告诉过你吗?他就是不想结婚,但爹妈老催,就拿我当个挡箭牌。”
    韩璟其实知道,但确实是嫉妒:“你们关系很好,常常在一起闲聊。”
    “那倒是,我特别喜欢逗他,一逗就炸,可有意思了。”
    “……阿绮!”
    “好啦,”她笑眯眯的,捏了一下他的脸,“醋不要乱吃,尤其是这种骨头都烂得差不多了的老醋。”
    网剧《西江月》是近些年大火的古装探案题材,备案六十集。
    女主楚如烟是女扮男装的小官之女,以一手家传的仵作技术在一场名动京畿的大案中崭露头角,收获大理寺少卿裴元采的注意。两人在工作生活中互生情愫,裴元采也在朝夕相处中发现楚如烟的真实身份,断袖的忐忑一朝尽去,自是沉溺其中一发不可收拾。但大族裴氏的长辈不可能允许他娶一个女扮男装抛头露面的小官之女,何况楚如烟还偶然招惹了朝中最年轻的青年将军卫边野,后者甚至直接重礼上门求娶……
    “首先,你是小三,”宁昭同拿着剧本,对着韩璟道,“你知道男女主情投意合,甚至撞见过他们两人约会,所以你求娶这件事除了喜欢女主,还有两个考虑:一是挑衅你一直看不惯的裴元采,我要强取豪夺你看中的女人;第二是向女主角表明你比裴元采更有魄力,他还在头疼怎么搞定自己父母,而你已经上门提亲了。”
    韩璟点头重复:“我是小三。”
    “所以你对女主角的感情是复杂的。首先,你自负而又不安,因为你的确非常优秀,自诩没有女人会拒绝你,却没有信心能获得她的青睐;其次,你对着女主角的诸多退让让你意识到,你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她了,这让你忐忑,却又觉得甜蜜,于是干了很多脑瘫事儿,最后只能靠英雄救美来缓和形象……”
    旁边吕纤楚不停点头:“就是就是,就是就是。”
    宁昭同盘腿坐到躺椅上:“那,第一,你是个功成名就的少年将军。你出身世家,身份尊贵。少年成名百战不殆,所以你是意气风发极为自信的,你有时候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
    韩璟应声:“我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
    确实不怎么给,发多少道诏书了都叫不回来。
    宁昭同瞥他一眼:“第二,你爱楚如烟,是那种前半生对女的都没兴趣,突然碰见那么一个怎么看怎么不错的对象,所以一下子就死心塌地无可救药了的情况。你爱她,愿意付出很多很多的那种爱她。”
    韩璟盯着吕纤楚,重复:“我爱楚如烟,特别爱。”
    吕纤楚一不小心红了脸,轻咳一声扭过头。
    宁昭同继续道:“第三,你是世家子弟,自小受着最良好的教育长大,不说是个儒将,也是很讲规矩礼貌的。你非常骄傲,所以楚如烟的拒绝让你很难受,但你保持着修养,爱而不得却极为克制,只有偶尔投过去的目光里有缠绵的深情。”
    “好,深情的目光——”韩璟转过脸看宁昭同,“我不是小三吗?”
    “是啊,男小三。”
    “所以是小三的深情?”听起来贱如草芥。
    宁昭同扑哧一声:“你又不是没体会过。”
    体会——
    韩璟一下子脸色都不自在了:“阿绮。”
    那时候假死的韩非化名给她一直寄信,他明明知道,却一封封地截了下来,烧作灰烬。他为此惊惶数年,等再次见到韩非的时候,却被告知她早就知道了。
    但她没有提,余生都没有提过一句。
    一些不体面的往昔让他情绪低落下来,宁昭同感受到了,摸了摸他的头:“所以你面对楚如烟的时候有两种交杂的态度。第一,你爱她,是满心诚挚没有折扣的爱,你自认会比裴元采更纯粹地爱她,也有信心能给她幸福;第二,你有纠结的愧疚,因为你的追求让她陷入尴尬的境地,所以你放低姿态,试图弥补。”
    韩璟看着她,内心默默重复了一遍。
    我爱她,自认会比……更纯粹地爱她,也有信心能给她幸福。
    对,那时候他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大王一意西去,她说过已经放下,那自己代替大王陪着她,又有什么不对的?
    想到这里,韩璟突然伸手把她抱住,将脸埋在她腰腹之间:“阿绮。”
    宁昭同摸摸他的后脑勺:“好多人看着呢。”
    “不管他们,”他嘀咕了一句,仰起脸,几乎是一个依恋的姿态,“我不走了。”
    宁老师费心讲戏一小时还是有成果的,至少导演不会吐槽韩璟看着吕纤楚的时候“像是要杀了她”了。不过副作用是被那双眼睛看着的时候吕纤楚总是容易脸红,甚至下来跟编剧小声调笑,问能不能换男主。
    编剧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说不行,男主是你的,但男二是大家的。
    吕纤楚失落,渐渐明白了宁老师为什么连薛预泽都看不上,一心只有小韩。
    这男的真的好帅啊。
    不过这话宁老师可不敢当,她陪小韩拍了两个星期戏,在九月最后一个星期三飞回北京。周四上完了三门课,当晚宁老师就带着一堆装备上了薛预泽的车,抱着他合了一张影:“好耶!”
    宁老师的三十岁旅行,目的地南极,出发!
    孤枕难眠的小韩握着手机,一边嫉妒一边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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