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澜脸上露出了明显被惊到的表情,男人勾起唇角:“怎么样,现在知道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晓得害怕了吧?”
    苏澜听言却是目光讥诮,轻笑一声道:“怕?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苏澜这一路走来,披荆斩棘,破慕以欣慕韶华双生姐妹花互掉身份逃脱死罪之案。
    灭有恋童癖好的心理变态老妖婆陆玉霏,断陆家香火送陆浩初上西天,助警方破获特大型贩卖人口案,揭发魏承安贪污受贿犯罪事实。
    就连顾念珊仅花了五年时间就成功上市的sky公司都变成了我的囊中之物,还有我姑姑萧笛,至今都还在监狱里关着。
    像苏丹雪顾攸然这些小角色,我更是分分钟送她们上西天不再话下,就连前副总统梁力夫之子也被弄来险些丢了官位。
    我发起狠来连自己的命都敢拿去下注,生死且不怕,又岂会怕你这个副总统的儿子?”言下之意,你若把我惹毛了。
    照刚不误。
    她苏澜,从小到大,就没带有怕的。
    男人在前来找苏澜前,便派人仔细调查过苏澜,有关苏澜的过往,他调查的一清二楚。
    “你的确是个狠角色。”
    男人笑了。
    虽然苏澜之前又是挖鼻孔,又是说要把酒呕吐出来喂给他喝,着实恶心了他一阵。
    可苏澜方才说的这些事。
    他必须承认。
    这女人是个杀伐果决的狠角色。
    她的确有不怕他的个性和底气。
    但是……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白夜白,我以后定会让你怕我。”男人深邃的眼眸,明明含着笑,眼神却让人瞧着不寒而栗。
    若换了旁人,此时估摸着早就被他吓尿了。
    偏偏苏澜是个胆大的。
    她连妖魔鬼怪都不怕,遑论这还是个人。
    “白夜白是吧?”
    苏澜勾唇笑了起来,“ok,我记住你了,往后还请白先生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白夜白笑。
    “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苏澜也笑。
    “好,我拭目以待。”
    这时,矗立在窗户跟前的黑衣男子,猛地转身大步走来,随即弯身就在白夜白耳畔低语了起来,他用手捂着唇。
    苏澜读不到他的唇语,只是瞧着白夜白在听了他的话后,便抬手看了眼表,然后墨染般的浓眉轻挑了一下,继而望向苏澜。
    “我告诉了你这个图徽出自何处,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忙,本着互帮互利的游戏规则,苏小姐现在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几个问题?”
    “这是自然。”
    苏澜扬手,大大方方的做了一个请问的动作,双腿优雅的交叠着,背脊挺的笔直,这时候倒是瞧着淑女优雅的很。
    只可惜白夜白急着离开,此时没有多余的时间留下来调戏苏澜了,也就自动忽略了苏澜优雅的仪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苏澜道。
    “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个图徽感兴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图徽的存在的?”白夜白这个家族图徽,连苏澜的奶奶和厉珒的爷爷,都很难接触到,更何况是年纪轻轻的苏澜。
    而且,这个图徽早就被淘汰了,还是他父亲亲自设计的新图案,取代了原来的图徽,苏澜突然拿着这个被弃用的图徽四处寻人问出处。
    着实不是正常现象。
    苏澜樱唇微微一抿,礼貌式假笑从唇角两边荡开,美眸狡黠一闪而过。
    “纯属好奇。”
    既然已经确定图徽出自白副总统家。
    就等同锁定了慕一笙亲生父亲的来处。
    眼前这白夜白瞧着和慕一笙年龄相仿,又眉眼相似,慕一笙和他极有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万一有什么潜在的利益上的纠葛……
    苏澜觉得很有必要向白夜白隐瞒,她调查这个图徽其实是为了帮慕一笙找到亲生父亲。
    “好奇?”
    白夜白倏地提高了声线,“苏小姐,这种话你骗骗三岁小孩也就罢了,骗我,可就弱爆了。”
    “我没骗你。”
    苏澜原本就没奢望能轻易骗过白夜白。
    她睁着一双纯真的大眼。
    白夜白瞧的嘴角猛地一阵抽搐:“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你是个心狠手辣,宰起仇人来,一点都不会手软的女魔头。
    我差点就被你这很纯很天真的模样给骗了。”
    “真没骗你。”苏澜的眼神依旧纯真的如同矿泉水一般干净,透亮:“我真的是因为好奇,才四处问人这个图徽的出处的。”
    白夜白:“……”劳资信你才怪。
    “我最近看柴今歌不顺眼。”为了骗白夜白相信自己的鬼话,苏澜又编了另外一套鬼话,“因为我怀疑柴今歌是个白莲花。
    要害我。
    为了找到对付她的筹码。
    我查到她那个外交部部长老爸柴玉山,曾经在几年前卷入了一起特大型贪污受贿案。
    可是后来。
    有人给现蓉城检察院院长徐振邦送了一封信。
    然后柴玉山就被无罪释放了。
    我想知道当初帮柴玉山洗脱罪名的人是谁,还有柴玉山是真的无罪,还是因为上头有人所以才逃过了当时那一劫。
    我想抓到柴家的把柄。
    然后就查到了这个图徽,因为据知情人爆料,当年送信给徐振邦,让他释放柴玉山的人,所用的信封,上面就有一个和你们家族图徽一模一样的图案。”
    苏澜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且柴玉山几年前的确卷入过一起特大型贪污受贿案,并且也的确被徐振邦无罪释放了。
    “果真如此?”
    白夜白知道苏澜调查这个图徽的目的绝非这么简单,却又偏偏找不出苏澜话里的漏洞。
    “不然咧?”
    苏澜眨巴眨巴了几下她漂亮的美眸,不用x光,也能瞧见白夜白心里阴影面积,宛如一个黑洞,伸手不见五指。
    巨大。
    “白先生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苏澜反将白夜白的军道,“难不成你们家这个族徽,还藏匿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
    白夜白眸色微冷:“苏澜,我不是厉珒,可不会由着你任性妄为,这些肆意抹黑我家族的话,往后若是再让我听到第二次,我非剥你皮不可。”
    白夜白的目光中肆虐着杀气,苏澜知道白夜白没有开玩笑,也从没指望过这男人会像厉珒一样,对她千依百顺。
    “哟,翻脸了呢,看样子,多半是被我猜中了,你们白家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而且,还和这个图徽有关。”
    苏澜把玩着白夜白先前扔给她的皮夹,笑的好不自在,俨然是不曾把白夜白的威胁放在心上。
    “你……”
    白夜白完全没想到苏澜居然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恐吓,英俊的面庞刷地一下就沉了下来。
    与此同时。
    在门外站岗放哨的人,推门而入。
    “少爷,飞机已经准备就绪,我们该回帝都了。”
    此时窗外的楼顶上空,的确传来了一阵类似直升飞机螺旋桨快速转动的引擎轰鸣声,尖锐刺耳的很,把附近好些居民都吵到了阳台上仰头观望。
    “我来找你的事,不许说出去!否则,我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回帝都的事迫在眉睫,白夜白腾一下站起身,只冷沉着脸同苏澜撂了这么一句狠话,便大步流星而去。
    苏澜满脸的劫后余生,瘫在沙发上,手轻拍着胸口,顺了好一会儿气,才起身将窗户打开,让冷冽的寒风抚平她脸上的燥热。
    却听见隔壁的领军在阳台,一副激动的快要发疯的语气同人说:“阿姐,我拍到了,是个帅的无与伦比的大帅哥!
    从我们隔壁房间出来后就一路上了天台,跟在他左右两侧的保镖,不下二十个,个个都西装笔挺,戴着墨镜,走路自带鼓风机效果。
    电视剧里的太子殿下出场,也他这么大排场,最最最重要的是,他长得真的好帅拉,我觉得和厉珒都有得一拼。”
    嘁~
    苏澜听得狂翻白眼,并吐槽道:“我们家厉珒低调优雅有内涵,白夜白就是个骚包,也能相提并论?”
    情人眼里出西施。
    当苏澜认定厉珒是今生所爱后,就只有厉珒和其他男人,并且,厉珒和其他男人相比时,永远都是厉珒最帅最优秀。
    独宠老公一百年不解释。
    吐槽完后,苏澜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伸手准备关窗户,不想再听隔壁疯狂迷恋白夜白的姑娘犯花痴,冷不丁的,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表妹可知,苏澜在这个小区也有房子,没准就在隔壁,你那个刚被你纳入后宫,模样俊俏的颜值和厉珒不相上下的老公。
    极有可能就是为了苏澜而来。”
    听到这道声音,苏澜关窗户的动作一下就停了下来,眼尾微挑着往隔壁凛冽地射了过去,柴今歌,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可能。”
    柴今歌的表妹斩钉截铁地说:“苏澜早就和厉珒双宿双飞了,我可是她的铁杆粉丝,她和厉珒恩爱无比,才不会做出半夜秘密私会其他男人事来,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劈腿背叛厉珒的。”
    苏澜:“……”确定是铁杆粉丝?就一次都没在南雅公寓小区见过她,对她就住在隔壁的事一无所知?如果真是如此。
    那小姑娘,你这个铁杆粉丝,做的也太不称职了。
    “表妹,先别把话说的这么肯定,万一刚收割你的少女心的芳心纵火犯,今儿个晚上就是来私会苏澜的呢?”柴今歌语速不缓不慢地问道。
    隐隐中,苏澜还从她的嗓音里听出了一丝玩味儿似的笑吟,紧接着,便听柴今歌的表妹表态道:“如果我隔壁真住着苏澜,且今天晚上她的确背着厉珒来这儿私会了野男人,我就曝光她,把事情真相告诉厉珒,让厉珒和她分手!!!”
    苏澜:“……”柴今歌啊柴今歌,你可真是厉害,幸亏这些话被我听见了,否则,明儿个是怎么上头条变成出轨劈腿背叛厉珒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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