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律师,既然已经查到了泰勒真正的死因是中毒而亡,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家澜澜没有杀人嫌疑,是清白的了?”
    厉珒是一群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苏澜投给他一记爱慕的眼神,不愧是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任何时候心里摆在第一位的都是她。
    “理论上说,的确如此。”徐静琪回答厉珒道,“但是打人终究是不对,尤其贵夫人还是个出生豪门世家的影视天后,她是很多人的偶像,即便是正当防卫,但还是应当向死者和伤患的家属表示慰问。”
    苏澜懂她的意思,也知道徐静琪这么说其实也是为了她好,但一想到这个女人先后对厉珒和慕一笙表现出了狐媚的功夫。
    心里就超级不想领她这个情,直接当面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走向泰勒的妻子。
    “对不起,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虽然我是出于正当防卫,但当时下手的确是狠了点,我向你道歉,另外,你给泰勒办理身后事所需要的一切费用,我都会全力承担。”
    “没关系的苏小姐,这事不怪你,是我们家泰勒自己误入歧途,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你无需向我道歉,也不用给我一分钱。”
    泰勒的妻子相当的明事理,话音落下,便提脚进了验尸房,虽然内心很鄙视泰勒的为人,可毕竟是同床共枕过的夫妻。
    总要缅怀一下的。
    “可是,医院的奥利弗了?他和泰勒是同事,如今泰勒毒发身亡,他会不会也中毒了?”褚锐的菜鸟小助理黎小倩不知何时来到的此处。
    她提出了这个疑问,褚锐听后,当即就奉送了她一记白眼,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抬手给了她的头发丝一个盖帽。
    “当然不会了白痴!都说了这种毒在24小时之内就会毒发身亡,这泰勒都死了十几个小时了,如果奥利弗和泰勒一样中了毒,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那下毒的人,到底是谁了?凶手是故意针对泰勒,还是想利用泰勒的死以及厉水瑶和缪如萱抹黑苏小姐的恶作剧,然后让苏小姐背上杀人的罪名了?”
    黎小倩的问题,让大家的思考,一下又回到了凶手的动机这件事上。
    见大家面色凝重,纷纷陷入思考不讲话,黎小倩又继续发表自己的见解道:“如果凶手只是针对泰勒,倒没什么,如果是故意针对苏小姐,那苏小姐往后可得加倍小心了,毕竟,藏在暗处的敌人,远比已经浮出了水面的那些敌人更可怕。”
    “谢谢你的提醒。”苏澜对着黎小倩笑了笑,离开时,轻轻的拍了一下褚锐的肩膀,“你这个小助理,很优秀,如果你真觉得她不是块做警察的料,倒是可以送给我。”
    厉珒和她一起妇唱夫随,他满意的看着黎小倩,点了点头:“嗯,我也觉得你很优秀,如果以后警局混不下去了,尽管来找我们。”
    “呵呵……”黎小倩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心里想哭,谁能想到一只在警局里,从来没有被人看好过的小菜鸟。
    居然也有被苏澜厉珒相继欣赏的一天,难道真是否极泰来,得了上苍的眷顾,要开始转运了?
    “一笙哥,跟我来一下。”
    准备回家时,苏澜特地把范范凉在一边,下车把慕一笙叫到一旁,然后塞了一团用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给他。
    “回家再拆。”
    “什么东西啊?”慕一笙盯着那团东西,苏澜越是让他回家拆,他就越是想现在拆。
    苏澜看了一下四周,见范范站的远,厉珒又和徐静琪在说话,大伙都没怎么注意她,才踮起脚尖,在慕一笙耳畔低低的说了三个字。
    “听话水。”
    “什么?!”慕一笙一听苏澜给他的是听话水,瞳孔直径立刻就嗖嗖嗖的放大到了极点,仿佛听了一个恐怖故事。
    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苏澜。
    “你给我这种东西做什么?”
    此时的苏澜在慕一笙眼里,早已超出了他以往对苏澜的认知,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苏澜,更像一个被别人的魂魄附身了的陌生人。
    “嗨,能不能不要问我这种白痴的问题?”苏澜狠狠地白了慕一笙一眼,“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说我给你听话水做什么?”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把这种水给范范喝吧?”慕一笙知道苏澜不会让他喂她喝这种水,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苏澜在怂恿他去荼毒范范这株美丽娇嫩的花。
    “废话!”
    苏澜又狠狠地白了慕一笙眼:“不给我姐喝,难道我还会叫你拿去给魏晞喝啊?”
    “……”
    慕一笙沉默了一阵,手里的药水瓶子像烫手山芋一般,想扔,又犹豫不决,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深深的凝视着范范。
    见范范宁愿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远处的绿化树木和房屋建设,都不肯转过头来同他对视一眼,不禁又用力的把那个药水瓶子攥紧了些。
    “苏澜,你说你现在,应该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呢?”他看着范范问苏澜,心中已然做出了选择,苏澜看到他这样就放心了。
    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那就什么都别说,好好干,把我姐扑倒生猴子,我等着再名正言顺的叫你姐夫的那一天。”
    闻言,慕一笙笑了,他回眸看着苏澜,抬手就一脸宠溺的刮了一下苏澜的鼻翼:“算你还有良心,也不枉我疼了你这么多年。”
    此时此刻,原本在看风景的范范,下意识的就把头转了过头,正好瞧见慕一笙笑容满面,抬手刮苏澜鼻翼的画面。
    如同当年热恋中的她和他,还记得那时,慕一笙也时常用这样的笑脸看着她,然后一脸宠溺的刮她的鼻翼,霎时间,她心尖一搐。
    这家伙应该还爱着澜澜吧?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极一个局外人,没了慕一笙曾经深爱着的那张脸,似乎,再也融不进慕一笙的感情生活。
    即便是慕一笙曾不止一次向她表达了那份还喜欢着她的心意,但她总觉得,慕一笙爱的是从前的她,不是现在的她。
    因为现在的她和慕一笙以前爱着的那个她,真的真的不是一个人,不仅容颜换了,身体换了,就连思想,三观,和行事风格,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她,向往的是男耕女织岁月静好的生活,喜欢种花,养鸟,喂鱼,做针线女红,另外还烧得一手好菜,会的一身好医术。
    那时的自己,拿的是做女红的针线,做菜的刀和救人的本领,在监狱摸爬打滚了五年之后,现在的自己,拿的是刀枪,会的是杀人的本领。
    那颗曾经向往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心,如今已经如死灰一般沉寂,除了苏澜父母这样的血脉至亲。
    其他的人和事。
    真的不会再让她的心起任何涟漪,尤其是爱情这件事。
    她敛回目光,径直上了车,趁苏澜慕一笙还没有发觉到她的小伤感和落寞之前。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待会儿想法子让范范去我在蓉城的私人公寓拿点东西,你就在那等着,反正那个公寓的电子开锁,你也晓得,到时候等她一进去,你就把药下在水里喂她喝下去,等你们生米煮成熟饭,让她一举怀孕,这种婚事就稳了。”
    苏澜如是道。
    慕一笙听了,忍不住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他有点傻呵呵的问苏澜道:“我们长得这么美,还想得这么美,会不会招神妒忌,被雷劈啊?”
    “呸呸呸呸……”苏澜瞪他道,“一点都不会说话,难怪追不回女朋友。”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快走吧,省的待会儿你家老公看见了,又得吃醋生气回家拾掇你了。”慕一笙看到厉珒此时的表情有点不太好。
    苏澜想想也是,厉珒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吃醋这个毛病,真是一辈子都改不了,而且,更郁闷的是,他吃醋不去找让他吃醋的男人的麻烦,只知道回家把她摆成各种形状来惩罚。
    好像那些烂桃花,都是她故意去招惹来似的。
    “那我走了。”苏澜转身,蹬蹬瞪小跑了几步,见厉珒还在和徐静琪聊个没完没了,又顿住脚步,不悦地冲某人大喊了一嗓子。
    “老公,我饿了。”
    厉珒特别喜欢听苏澜这句话,尤其是夜里求欢好的时候,登时薄唇荡出一抹笑,便同徐静琪说:“好了,下次再聊。”
    “最后一个问题。”徐静琪一把拉住厉珒的衣袖,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慕一笙道,“他现在真的是单身,没有女朋友,而且,已经不爱你老婆了吗?”
    “嗯,不仅不爱,而且还移情别恋了,就是我妻子的好姐妹,范范。”厉珒挣脱徐静琪的手,然后转身大步流星的上了苏澜这辆回家的车。
    徐静琪则蹬蹬瞪一路小跑到慕一笙跟前,趁着慕一笙掏出车钥匙开车门之际,腾一下拉开他副驾驶的车座,钻了进去。
    “砰——”
    听到巨大的关门声,慕一笙愣了一瞬,然后抬眸望着已然在副驾驶座开始系安全带的徐静琪,怒问道:“你干什么?给我下去!”
    “我若坚持不下了?”徐静琪抬高下巴,“你能把我怎样?抱我下去吗?如果被你心爱的女人范范看到你抱我,你觉得她又会怎么想了?”
    好似吃定了慕一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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