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她要逗一逗立厉珒。
    谁叫他老是在那种事上欺负她呢?尤其现在……还是在公共场合吃她豆腐,心里这般想着,苏澜便又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睑。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妈呀,你你你你你你的裤子……”话还没说完,厉珒又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腰。
    “回答我!”
    他面色异常严厉地问道。
    “如果我死在了你的前头,你会,还是不会把丈夫那一栏的姓名换成别人?”仿佛这个答案对厉珒来说很重要。
    苏澜美眸微微的眯了眯,觉得厉珒心里最想听到的答案应该是不会,登时气沉丹田,骤然出声就振聋发聩地回答厉珒道。
    “会!”
    “如果你胆敢死在了我的前头,我不仅会另觅良缘重新嫁人,还会为那人生儿育女,每天都同他举案齐眉,活成一对神仙眷侣,把你的鬼魂活活气死!”
    不过……
    有点出人意外。
    某人不仅鬼魂没有被她活活气死,就连肉身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依旧活的好好的。
    厉珒觑了苏澜一眼,没流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只微微颔首,唇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柔一吻,然后薄唇微动。
    “好好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在了你的前面,请你一定要信守自己的承诺,另觅良缘重新嫁人,为他生儿育女,活成神仙眷侣,不要让我在阴曹地府为你担心,就连死都死的不安宁,不然……我的鬼魂才是真的要被你活活气的灰飞烟灭。”
    苏澜微怔,脑子里一直都在重复着厉珒这段话语。
    她做梦都没想到,平时连她多看其他男人几眼都会吃醋生气的厉珒,此刻居然会对她说出这么豁达的话。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厉珒拉着走进了电梯,她本想问问厉珒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不是连让别的男人轻轻的碰她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的小心眼吗?
    为什么如今却宁愿她以后嫁给别人,也不愿意她在他死后为他守寡,孤独终老,可唇.瓣嗫嚅着动了半天,这个问题都问不出口。
    因为答案已在心中,厉珒是这是因为真的真的很爱很爱她,不舍得让她一个人孤独终老,所以才会舍得把她转交托付给别的男人。
    但前提是……
    厉珒死在了她的前面。
    好在是这种假设如今并没有成立,苏澜一路跟着厉珒走出电梯,凝视着他的面庞,心里说不出的欣慰和感动。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终于,在厉珒输入密码进房间的时候,她敛起了心中的欢喜,继而换上一副狰狞的面孔,凶狠地揪着厉珒的耳朵说。
    “姓厉的,我警告你啊,我苏澜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休想甩掉我!所以,你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比我长寿死在我后面!否则,你若敢死在我前头,我就在你死去的那天咬舌自尽!立马追到阴曹地府去和你吵个天翻地覆!”
    厉珒暗自偷着乐。
    他就知道这丫头一定会对他从一而终,绝不会在他死后另寻良缘和他人结婚,不过他说的那些话都是肺腑之言。
    如果……
    真有那么一天,他死在了苏澜的前面,他希望苏澜不会要过度悲伤,能够接纳并投入到下一段心的感情中,幸福安稳的度过她剩下的余生。
    “喂,你傻笑做什么?!”苏澜快被厉珒气死了,她明明都已经把他的耳朵都给揪红了,他还笑的跟一个傻子似的。
    手,下意识地就松开了厉珒的耳朵,厉珒却趁机偷袭,把她扑倒在沙发上,身子直接从她的膝盖中间穿压了下去。
    啊——
    腿悬挂在沙发扶手两侧,苏澜不假思索地就仰起上半身想要坐直,不料却同厉珒倾覆下来的薄唇撞了个正着。
    美瞳在心悸中睁大。
    纤细的腰肢儿在厉珒的摩挲下颤抖。
    “怎么,这就等不及了?”厉珒调侃着她问。
    苏澜差点一口唾沫呸在他脸上:“喂,我说你这人的脑回路怎么这么奇怪啊?我哪里等不及了?等不及的人明明是你好不好?”
    厉珒不以为然:“那你干嘛贴我贴的这么紧?”
    “……”苏澜被他一句话赌的哑口无言。
    微微垂下眼帘。
    夏日的衣裙总是薄如蝉翼,无论雪纺长裙,还是里面的蕾丝,都轻薄的只需厉珒自带电流的指腹轻轻一碰,便能把人电的浑身发颤。
    “澜澜,今天可以吗?”
    厉珒薄唇轻柔的噙着她的耳垂,一边暧.昧着,一边嗓音低沉暗哑着在苏澜耳畔,可怜兮兮地说,“因为你宫外孕流产的关系,你奶奶还有你.妈妈,都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禁欲至少一个月,今天距离你流产那天,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月……”
    “嘘……”苏澜偏头躲开他的攻势,指腹贴在他的唇,巧笑嫣然,眼波顾盼生辉,调皮的逗弄着厉珒问,“想了?”
    “嗯……”厉珒点头,他知道苏澜这句‘想了’中间还省略了一个要字,登时又把头埋在苏澜欣长的颈项间,同她耳鬓厮磨求恩爱。
    苏澜笑了,依照厉珒的性格,素来都是想要就直接上,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温吞扭捏过。
    “想要,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那个从马来西亚来的军火贩子,找你到底想做什么。”苏澜的理智尚且在线,并没有因为厉珒的几句甜言蜜语和恩爱攻势,就被爱冲昏了头脑,从而彻底失去了理智,忘却了厉珒今晚正在与虎谋皮的这桩危险事儿。
    “还能做什么,希望我出钱出力出人脉,帮他重新开发一条走货渠道呗。”为了拿下苏澜,厉珒简直不留余力。
    即便苏澜背紧靠着沙发,那后方的纽扣都给他扒拉了开。
    “重新开发一条走货渠道?!为什么要重新开发?这些年国内道上的生意不是一直都由陆温纶的老丈人家温氏垄断掌控着的吗?他身为马来西亚最大的军火贩卖商,不和温家合作,却来找你,不是明摆着要逼着你和温家抢生意得罪温家吗?!”
    果然来者不善,苏澜愤愤然道。
    厉珒如今倒是没觉得那个军火商有多可恶,只觉得眼下死活不肯主动配合着把身上的衣服扒拉下来的苏澜很可恶。
    然而……
    “叩!叩叩叩!”
    就在厉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看着就要解开苏澜身上最后一层束缚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阵让他觉得更加可恶的敲门声。
    因为苏澜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他继续恩爱缠.绵。
    “有人!”
    果不其然,刚一听到敲门声,苏澜就开始使劲的推囊他:“快去看看!应该是什么急事,否则史蒂芬柯安晏他们不会轻易来敲我们的房门,他们还没这么没眼力见!”
    “……”一个推囊的动作便让厉珒瞬间生无可恋,他沉着脸,压着苏澜依旧纹丝不动。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越发急促刺耳,听得厉珒一阵心烦意乱。
    “谁啊?!”
    薄唇一开,声音震耳欲聋,听得门外的人,心尖一抖,立刻就小心翼翼地出声回他道:“厉先生,苏小姐,是我,甜甜……”
    “甜甜?”苏澜有点意外,“怎么会是她?”整理着装仪容的时候,又紧拧着眉头斜睨着厉珒,猜测道,“该不会是那个姓巩的维密天使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了吧?”
    被翁甜甜这么一敲门打扰,厉珒登时也没了行房的兴致,紧蹙着浓眉弯身拿起茶几上的电子遥控器遥控解锁。
    “进来!”
    随即只听咔嚓一声响,翁甜甜就走了进来,她聋拉着脑袋,像个翻了错的小学生一样,怯生生地注视着厉珒。
    厉珒凛冽的目光让她害怕的头皮发麻。
    “对……对不起,厉先生……”翁甜甜小心翼翼地看着厉珒说,“我……我有负你的重望,没……没有看管好巩娅小姐,让她让她……”
    “她到底怎么了?!”厉珒被翁甜甜吞吞吐吐的模样折腾的耐性全无,厉呵道,“说重点!!!”
    翁甜甜当下就被吓得把脖子都缩了起来,然后连忙挑重点的向厉珒禀报道:“巩娅小姐仗着自己的干爹是那个军火商,就不听我的劝阻,硬要冲上来找你们继续吵架算账,我和史蒂芬大哥为了拦住她,和她在大堂里起了肢体冲突,然后她就失足一跤摔在了地上,把她新隆的鼻子摔变了形,她那个军火商干爹知道后,在一怒之下就抓了史蒂芬大哥,还说要杀了史蒂芬大哥……”
    “什么?!”听到这儿,苏澜再也无法保持从容淡定的姿态,腾一下从沙发上蹦弹而起,便一个箭步走到了翁甜甜的跟前。
    情绪激动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她问:“史蒂芬被抓走多久了?文化和小柯他们知道吗?”
    “知……知道。”翁甜甜说,“就是董哥让我上来找你们的,因为你和厉先生的手机都打不通,董哥怕他和小柯能力有限救不出史蒂芬大哥,所以就让我上来在你们请求支援!”
    “那你干什么一进来就吞吞吐吐的不说正事?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耽误了我们前去救人的时间?!”苏澜怒瞪着翁甜甜道。
    翁甜甜下意识地自责的流下了眼泪。
    “我……我不是故意的,苏小姐,四爷,我只是觉得史蒂芬大哥是为了帮我,才失手伤了巩娅小姐,我心里很难过,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又害怕苏小姐和四爷知道后会重重的责罚我,所以才……才……”
    “行了!”苏澜厉声打断她,救人要紧,她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翁甜甜身上,猛地一回头便对厉珒说,“还坐着干嘛?!快跟我一块儿去救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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