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再买生日礼物了。”辛年斟酌话语说了出来,她其实有另一个想要的。
    綦准直起身,有点惘然,“为什么不要?”那不白准备了。
    “你已经给我买新手机了,够了。”綦准没有说话,而是审视的眼神,辛年轻声道:“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綦准看她的表情好像不是什么自己愿意听的事情,慢慢眨眼让她继续说着。
    辛年舔了一下嘴唇,“下学期……我想住校。”
    綦准静静看她,良久开了口,“住校不是要经过家长签字吗?你怎么弄?还有,你和同学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吧。”
    虽说这样的局面有点綦准的原由,但不过是那些人见风使舵,看綦准不让其他人和辛年说话,就都以为是綦准不待见她。
    綦准知道这些但是没想过干涉,辛年有他一个就够了,那些人不值得辛年和他们交朋友,出了学校都是陌生人。
    辛年郁闷了,拉起被子把脸盖起来,她需要好好想想。
    綦准看她一眼去浴室给她拿药,顺带从冰箱里取出一小份蛋糕。
    没有蜡烛,没有唱歌,綦准拿过来,坐在床边小勺子喂她,再含住辛年的嘴不断亲她,一起融化那份甜蜜。
    不唱生日歌是因为綦准从骨子里抵制,他没有一个父母都在的生日,小时候许愿爸爸妈妈能回来。
    可是没有实现过,导致他越来越反感生日还有许愿的步骤,甚至是厌恶。
    而辛年没有吃过自己的生日蛋糕,只有奶奶从小卖铺买的小蜂蜜蛋糕,假装的。
    奶油蛋糕在她那个山沟沟里买不到,得去市里,可是春节期间没人营业。
    “怎么买的……昨天除夕……人家也上班吗?”
    “私人的。”綦准眸中带着温柔,“我不喜欢唱歌许愿的阶段,你直接把愿望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实现。”
    辛年喉间酸涩,睫毛轻颤,她不敢看綦准,很用力笑着,沉默片刻,“没有……谢谢。”
    綦准想着要不带辛年出去旅游?可是辛年今天是成年了,他还有半年,会不会不好开房啊,算了,考虑高考结束之后的暑假再去吧。
    他撑着脑袋看陷入沉睡的辛年,伸手轻轻触碰辛年柔软上翘的嘴唇,有一点点肿。
    接着握住辛年的手腕细细扣住,生日礼物不要?
    轻轻勾唇,目光再次落到辛年脸上,他想,如果他们谈恋爱,那和现在的区别有多少。
    他们现在同居,可以上床,然后綦准随心情给钱,当然大部分时候他是很大方,辛年又省吃俭用,完全可以存下来。
    另外就是他承担家教的工作,帮辛年提高成绩。
    这些情侣都可以做,甚至说情侣更适合做。
    最大的区别,是在綦准身上,现在类似包养的关系,除去綦准自愿给的呵护,其他的都只能辛年看綦准的脸色,而且听话的那一方必须是辛年。
    所以如果建立了恋爱关系,就是綦准得做出改变,迁就、照顾、宠爱,这些都还好,最重要的一点是,假如谈场负责任的恋爱,就必须把婚姻考虑进去。
    綦准心情低落下来,他从不期待家庭,而他认为辛年也是不期待的,不问都知道。
    恋爱没什么好谈的,爱个屁,有个听话的小白兔足够了。
    一大早室外的鞭炮声接二连三,辛年迷迷糊糊翻身,身体酸痛忍不住哼哧几声,“綦准。”
    腰身上的那只手一下子收紧把她搂进怀里,“嗯?”
    辛年艰难睁开眼睛,透过窗帘缝隙进来的光线比较柔和,她想着不会是傍晚了吧,侧头看了一眼耷着眼皮的綦准。
    “是不是很晚了?”
    綦准眉头紧了一下,伸手摸出床头的手机,“刚过两点。”说完手背覆在眼睛上,继续说道:“饿吗?”
    辛年被子捂着胸坐起来,黑发盖满了后背,綦准移开手背看过去,伸手摸了一下她胯骨那块印着指痕的地方,是他昨天掐得太用力导致的吧。
    “开学想住校是吗?”
    綦准冷不丁来一句,辛年还在缓神,听到立马回头,“有点,因为……每天和你一起回来,怕被看到。”她也怕辛家突然找到学校质问,那就不只是丢脸了。
    “行。”
    其实住校经过家长同意这个老师抓得不是很紧,辛年的父母压根没去过学校,綦准找人冒充一下不就是了。
    班级家长群是辛年奶奶的账号,而那个账号现在在辛年手里,由她来沟通,老人家刚去世半年,班主任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寒假的时间短暂,好像没自在几天就要开学了,辛家也没找过辛年,回家看行李没了,钥匙还刻意放在桌上显眼的地方,自然明白了辛年是自己离开的。
    他们总算是摆脱了拖油瓶,只是家里的卫生没人打扫,可惜了。
    要说他们是真不敢去学校闹,毕竟他们对辛年基本没有尽过父母的责任,闹大了舆论肯定不是向着他们,到时候日子还怎么过,还不如随她去,反正已经成年了。
    辛年搬去寝室的前一天,綦准拉着她做到大半夜,原本还在检查作业和行李的辛年,莫名其妙就被綦准拉到卧室脱光衣服,开始尽心尽力的耕耘。
    辛年这片土地第二天不仅浑身酸痛,还得拉着重大的行李去学校,不是说綦准不帮忙,是辛年不让,八卦这种事情到自己身上就不好听了,她做那个听闲话的人就行,不能她本人成为被说闲话的对象。
    所以累就累点,忍忍就过去了。
    只是同舍的室友不是同班的,而是和辛年一样,都是到了高三最后一学期才来住校的,几个班的凑了一下。
    辛年就刚好和别班的挤在了一起,她想着,綦准说的同学排斥她不会发生了,不是同班的那应该会客气很多。
    她们一起人都没住满,只有三个人,另外两个是一个班的,额……辛年是单独的,好在两个女生还蛮和气。
    一个叫钱敏敏,是个齐刘海娃娃头的戴眼镜女孩子,160小小个子有点可爱,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另一个叫余情,个子高一点,和辛年差不了多少,她165的样子,比较爱打扮,蛮漂亮的。
    辛年不太会和人打交道,她有点期待,第一天大家就留了联系方式,辛年还认真做了自我介绍。
    她上学期间在学校,虽然同班同学不怎么待见,但是室友挺友好的。
    生活一步步向着美好未来发展,明明只是很平淡的日子但也远远超过她曾经的遭遇,性格变得愈发明朗。
    放假的时候辛年就偷偷摸摸回綦准的家,还不敢随意和他一起出门。然而綦准从来不在乎,倒是本来每周休息的时间就少,他难道还会浪费时间出去溜达吗?
    当然是吃饭睡觉学习操辛年啊。一周憋五六天,只剩一天,每个月还会碰到一个生理期,剩下的时间紧迫得很,好歹綦准是个热血高中生,精力充沛,开了荤那就是饿狼,时刻需要投喂。
    这次他晚自习被罗非明的小视频给勾出欲望,想做了,趁着晚自习刚结束非要拉辛年去学校后山小树林,她拗不过答应了。
    结果被几个聚众抽烟的给发现了,辛年紧张的连续紧夹綦准,导致他刚在兴头上就被夹射了。
    衣服才整理好,那几个人顺着声音过来看热闹,綦准扭过辛年身子,不让那些人看她的脸。
    “宝宝,晚点你直接从侧面走,注意脚下。”
    说完摸摸她的头,无奈笑笑,綦准下次一定找个能不被打扰的地方,现在的他因为欲求不满很暴躁。
    他拍了一下辛年的肩膀朝那几人过去,辛年揪着秀眉都要哭了,但还是听话朝旁边跑走,毕竟被发现得丢脸丢到外婆家。
    “诶~那女的想跑,瘦子你去看看那人谁啊。”听到后辛年真就跑得比兔子还快了。
    其中一个指使另一个,这几人看来是无所事事的混混啊,綦准迅速跑到那叫瘦子的面前,一脚过去把他踢倒。
    靠近之后才看到,几人里有两个穿校服,其他三个不知道是外校的还是社会上的,反正看起来不老实。
    綦准眼神扫视了一下,看起来都不像能打的,他倒是好久没练手了,手真有点痒。
    几人中同校的认出来綦准,呵呵笑着喊了一句,“准哥。”
    其中一个好像是老大的,听到这声一下大概知道了,綦准那时候和街上流氓打架的事情可是上了新闻的,在本地完全出了名,那时的场面简直可以用残暴来形容,都有所耳闻。
    说实话这几人不是很想为了一点好奇心挨顿打,又不是犯贱。
    那人清了清嗓子,看着爬起身一瘸一拐走来的瘦子,对着綦准说道:“不好意思,兄弟,我们纯属是碰巧,不是故意来打扰的。”
    綦准看了一眼辛年的方向,已经没影了,他想着也不能耽误在这里,冰冷的声音说着:“那我可以走了吗?”
    “随意。”
    綦准双手插兜是真心烦躁,要不是担心辛年大晚上一个人在附近跑,他不能被耽误在这,不然的话确实想打这几人一顿,破坏他的好事。
    他转身就拿出手机给辛年打去电话,接电话的时候辛年已经快到学校大门了,这时候学生走的差不多。
    她一个人边打电话边往学校宿舍快步走,“喂,你……没事吧。”
    辛年刚刚一路跑头都不敢回,现在停下来喘得不行,接到綦准电话那就说明没事了,放下担心找了一个花坛坐着休息。
    “没事,你到哪了?”
    “已经…在学校…里了。”
    听辛年软着声音喘息说话,綦准更郁闷了,辛年应该是躺他身下喘才对啊,今天的情况没有下次,他不允许。
    “那你回去早点休息,晚安。”
    电话挂断綦准就开始思考下次如果在学校的时候,想做了,该安排在哪里比较合适,脑子里列出好几个地方,顺便把怎么制造机会和不被打扰都想好了。
    綦准低头看着自己鼓着的裤裆,磨了磨牙齿,回家老实撸一管算了,今晚就是垃圾一样的体验。
    辛年挂了电话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继续坐在外面,低头愣愣看着手腕处红绳绑的小吊坠,那就是辛年的生日礼物,一个黄金小兔子,她的生肖,是綦准自己设计的形态再去定制的,非常可爱,背面还有辛年的名字缩写。
    奶奶说,辛年只剩辛家那些亲人了,顺着点他们,培养感情。
    可是辛年很抱歉不能听奶奶的话了。她只愿意顺着綦准,只想和綦准好好培养感情。
    辛年的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没有当綦准面说出来,她要自己去实现。
    想要綦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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