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阶能说出来这样求人的话已经极度突破了他的羞耻下限,也许是因为用来管理五官的脑子此刻热度过载烧坏了,才想出这样示弱的办法,他还一穷二白的时候都没这样求过别人。
    勾股定理只能算出叁角形的数据,就像平行线永远不能组成家庭,薛定谔的猫也许认识芝诺的乌龟?沉阶所有学过的知识在脑子里混作一团,最后洛伦茨的蝴蝶飞出来告诉他,他可能有部分溢出的感情背着他偷偷塞给了阮今。
    他记得所有恋综上发生的事,初见时随意一瞥的惊艳像一阵了无痕迹的风,扰起一阵轻微的波澜,像蝴蝶在心房煽动了翅膀,传出心脏就变成席卷他二十多年孤寂的狂风,阮今的到来带来了他的春天,让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开始思春,但他还死不承认。
    托沉阶不耻下问的福,他们终于在约定时间前做完了所有订单,但沉阶的情绪不太好,回去的时候把摄影赶去后面自己坐了副驾,想要和阮今再划清界限似的。
    他们走的时候店主叫住了阮今,让她把第一次示范做的那个蛋糕带回去:“本来就是给你们做的,累了一天吧,辛苦了。”
    她身上有一种显而易见的母性光辉,再顽皮的孩子都会在她面前收敛脾气,阮今说了声谢谢,沉阶也破天荒的道谢,一直紧绷的精神都松懈下来。更多免费好文尽在:zuijile.com
    回到别墅的时候还不晚,因为是这一期最后一天,发完心动信息后萨飒要赶飞机去往另一个城市巡演,曲烟也有乐队演出的工作,关逢陌直接没回别墅,信息也没发,导演打电话过去总是忙音,打了四通,第五次终于接了,懒散地解释自己被长辈逮回去用家法了,不是有意不守规矩,虽然电话里求着导演别扣他工资,但语气里没多大诚意。
    别墅最后只剩下五个人,饭吃得早,散的也早,各忙各的,沉阶什么也没做,因为这几天总是醒得早,就想早点睡,回了卧室躺下,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进入梦里。
    再次睁眼,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次梦里阮今并没有直接出现在他房间,那就需要他亲自寻找,他出了门,下楼,打开冰箱,发现带回来的蛋糕被切走一个豁口,于是沿着那个缺口也切了一块拿在手里。
    窗外月明星疏,别墅里没找到人,沉阶开了阳台的门往后院去,花园没有,露台也没有,最后在泳池里找到个学美人鱼的睡美人。
    他把蛋糕放在秋千旁的木桌上,蹲在泳池边:“上来。”
    漂在气垫床上的阮今没动。
    沉阶挑了挑眉,这还是第一次阮今在梦里不听话,于是脱了上衣,露出宽阔的臂膀,又把睡裤褪下去,扔到水里,只穿个充当泳裤的四角内衣,一扎猛子跳下去,溅起不小的水花,洒在阮今脸上,把她弄醒了。
    她刚睁开眼睛,脚腕就被一只钢铁般坚硬的大手握住,往下一拉人就从气垫床上滑下去,坠入水中,被沉阶稳稳接住,因为白天羞耻爆表的示弱,沉阶不想让她就这么上去,拉着她在水里拥抱,手从她的泳衣里伸进去,隔着冰凉的池水挑逗她的欲望,借着接吻给她渡气,他或许也想看阮今快窒息时抱着他主动渴求氧气的样子,但窒息十分难受,沉阶发现哪怕在梦里,他也不想这样对待阮今。
    他最终还是带着阮今从水里露出来,泳池并不深,站直了池水的高度顶多到阮今的胸脯,沉阶则刚好能把乳头露出来,他们站在泳池中央,因为手脚活动池水汹涌地冲刷肌肤,阮今的发圈因为刚刚那一段入水被扯掉,现在长发向四周散去,形成一片弧形的绸缎,湿哒哒的刘海黏在额头和脸颊,睫毛也落着细密的水珠,微微张开嘴,小口地呼吸,唇珠上还留有刚刚接吻时沉阶咬下来的齿痕,顶端挂着晶莹的露滴,像个美艳的水鬼,用美貌把旅人吸引过来,头发缠上去就把人按进池塘底部溺死,全当滋养自身的肥料。
    但现在沉阶才是那个缠着她不放的水鬼,盯着她看一会又吻上去,他在梦里很熟练了,知道怎么亲才讨她喜欢,先伺候一会阮今,再凭自己的喜好舔吻她的唇珠,这颗珠子他太喜欢了,恨不得咬下来嚼碎咽进肚子里。
    他们一边接吻一边游到岸边,阮今完全说不了话,沉阶像个霸道独裁者安排好了她所有情绪的起伏,接吻的同时抚慰她的阴蒂,差不多了灼热的肉棒就抵上来,借着冰凉的池水往穴道里插,肉棒像裹着一层十分脆弱的膜,看起来摩擦两下就破了,但沉阶插进去撞了十几下,把轮回流转进穴内的池水都插热了这层膜仍旧没破掉。
    阮今的喘息闷在嘴里,被同她接吻的沉阶连皮带肉吞下去,他的胳膊用力的时候肌肉就硬起来,鼓起蓬勃的力量把阮今抵在泳池边缘,让她的腿缠到自己腰上,抽插的时候会有一点水的阻力,但他力气大,只是撞得更狠,带点发泄郁闷的私心。
    连皮肉相撞的声音都是钝钝的,沉闷而急促,伴随着被撞起的波浪声,咕咚咕咚,阮今穴道被插出来的淫水尽数流入泳池,混进结构相同而气味不同的水里,一片温热在两人的交合处向四周逸散,阮今的手是自由的,指甲掐进沉阶胳膊的肉里,但这点疼痛只会给化身野兽的男人带来更多的兴奋,插进穴道的阴茎再次膨胀,龟头努力往前打探宫口的柔软度,沉阶又狠狠插了几下,搂着阮今的腰抱着她上了岸。
    他总算松了口,阮今大口呼吸时,沉阶抱着她行走还插在穴内的肉棒就不听话地捣来捣去,碾过穴壁仍旧敏感的神经,让她喘息出声,沉阶亲了亲她的下巴,把她放在秋千上,伸手撩了一把蛋糕上的奶油花,抹在她的乳头,小腹,胸脯和鼻尖,他还没从阮今身体里退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狭长的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鼻梁挺翘,从下面只能看见锋利的鼻尖,抿着唇,好像对她不屑一顾,仿佛这样就能从气势上扳回一城。
    他觉得他是阮今的主人了,才缓下神情凑近她,从小腹开始舔舐,奶油是纯正的动物奶油,甜而不腻,被平铺在阮今身体上又好像沾染不知名的香气,更令他着迷,但还不够,他顺着乳头舔上胸脯,在阮今身上留下一滩滩黏腻的口水,到了鼻尖反而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开,一副想要温存的样子,心里却想着把剩下的奶油塞进下面的穴道里,再用舌头舔干净。
    他在发呆,阮今缓了过来,迷离的眼睛往下瞥,原本搂着他脖子的手顺着小腹往下,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轻轻碰了碰唯一还露在外面的睾丸,沉阶身体僵住,阮今没给他反应的时间,食指和拇指并拢,轻轻一捏——
    她的手被沉阶及时抓住,按在两边,一开口质问才发现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听起来像午夜的色情男主播:“你想做什么?”
    “你管的着么?”
    沉阶带着被忤逆的不悦凑近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发现里面有神采,有清幽疏离的神秘,这个梦创造的阮今太像本人了,以至他意志模糊,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接口。
    但其实一路过来能被发现的蛛丝马迹有很多,沉阶自我蒙蔽选择忽略了而已,现在一经怀疑就全部想起,血液瞬间冷下来,他还攥着阮今的手腕,再开口时语调艰涩:“你觉得……这是梦里还是现实?”
    阮今笑了声:“原来你在梦里就这样反反复复操我么?”
    沉阶无话可说,过了一会,他把阮今抱起来,自己坐在秋千上让她骑着自己,垂下眼睑,浓密弯曲的睫毛像一排扇子:“对不起。”
    他这样说,却还没把阴茎拔出来,两个人都不太好受,阮今卡在高潮的一半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掐住他的脖子,威胁他先射出来。
    沉阶任由阮今抵着他的大动脉,两只手握住她的腰,猛地往上顶弄,他的腰强壮而有力,一加快速度几乎晃出残影,刚刚渐渐冷下去的欲望继续攀升,隐隐有超过顶点的趋势,尾椎升起一股痒意,让人恨不得碾碎尾骨,难受又快活,还好沉阶顶撞的力气大,撞得阮今尾骨疼,这种疼痛能短暂地压制痒意,但如杯水车薪,只有在真正的高潮来临时那阵痒意才爆炸般升腾又落下,最后泯灭于逐渐平缓的绵长的快感里。
    沉阶把精液射进了阮今的穴里,仍旧没拔出阴茎,往后躺在秋千上,两个人依偎着缓神,突然说:“和我结婚吧。”
    “我会签婚前协议,我的一切财产都属于你,我可以为你造一个舞台,组建一个完全为你服务的剧团。”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带着不确定和难以发现的脆弱:“只要你不离婚,不出轨……”
    阮今抵住了他的嘴唇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她从沉阶身上下来,阴茎拔出来时沉阶下意识拉着她挽留,被她拍开。
    她的外套就搭在秋千的架子上,一裹上什么欢爱的痕迹都看不出,沉阶才想起来找自己的睡衣,远处泳池中央随着水流上下漂浮的黑影是睡裤,上衣在泳池边,也被水溅湿了。
    阮今今晚吃了块蛋糕,原本想游会泳再睡,没想到在气垫床上睡着了,她的手机就在木桌上,按开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没到零点,她把沉阶抛在后面回了别墅,仿佛没听见他那惊世骇俗的告白。
    沉阶弯起腰坐在秋千上,手肘抵着膝盖,支起额头在脑子里回放刚刚的事情,反复复盘很久也不明白自己失败在哪里。
    他的肩膀是常年坐办公室和室内健身塑造出来的白皙和健壮,上面红色的指印显眼极了,头发被水打湿后又出了汗,现在要干不干的又散又乱,思考的时候面无表情,反倒有几分清冷的孤独。
    果然刚刚都是错觉,他怎么可能翻身做主人呢?
    他只是这段并不对等的爱情里可以随意对待的一条狗,还不是唯一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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