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人也是深有同感的点头应和，两人对视顿时就苦笑了起来，矮人略带着不甘的道：“那可是高等地精的闪华七骑士的光骑士啊，实力在七骑士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居然说杀就杀了，现场的金属碎片，连机甲的一半都凑不出来，估计是连灰都没剩下一点，法系传奇……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法系传奇，特别是传奇大魔法师，还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嘿嘿，从我们所收集到的见闻，挥手就杀数千人，从尸检来看，全部都是心脏骤停而亡，这明显就是传奇魔法，群体心脏骤停啊，若我们猝不及防下，没有用能量隔绝魔法影响，那也有一定几率直接秒杀了你，我是僵尸，勉强可以幸免。”僵尸呵呵一笑，面色却是无比的严肃道：“然后光骑士当时去袭击死亡骑士团去了，本来还打算保留实力的吴明，一下子就爆发了，战场我们看过，你觉得从当时死亡骑士的位置处，除了魔法师的传奇禁咒可以打出这个效果，别的传奇职业可能做到吗？”
矮人浑身一激灵，他摇头，面色发苦的道：“然后就打入了城里，连阿罗斯特被牵连入战圈里都死掉了……我觉得，阿罗斯特可能是被传奇大魔法，甚至传奇禁咒魔法波及杀死的……”
“嘘！”僵尸立刻说道，他左右看了一下，这才说道：“不要命了？那吴明的档案我们都看过，就是一个感觉到威胁就发疯的幽魂，你说他杀死了阿罗斯特，万一他觉得这是个威胁，你不怕死，你庇护的背后部族呢？随便一个传奇魔法，你哭都来不及。”
矮人脸色白了一下，当下就小心说道：“是了是了，阿罗斯特肯定是被光骑士杀死的，这毋庸置疑……你说吴明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回到自己的领地去？”
僵尸笑了一下道：“还能什么，受伤了呗，虽然是法系传奇，但是那光骑士岂是等闲？据说光骑士，暗骑士，闪华七骑士里这两个最强，都是可以以传奇位阶与半神短时间内对峙对抗的存在，比我们可强大太多了，便是吴明靠着传奇大魔法与传奇禁咒击杀了光骑士，估计他自己也是受伤严重，你我若是受伤，难道还会在外面晃荡？肯定是回自己最安全的老巢待着了啊，他可是魔法师，魔法师最安全的地方不是魔法塔又是什么？”
矮人也是点头，然后他就呵呵一笑，嘲讽的道：“这些凡人们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还真以为谁都会鸟他们那套体制制度？还真以为他们就是大局，他们就是大体？呵呵，不管怎么说，吴明都算是我们一个圈子里的了，这次虽然小有矛盾，但不是私怨，而是公事，我们也没阻拦他回去，这就算不得仇恨，以后碰面聊上几句，请上几顿，大家都是好朋友，但是这些凡人算什么东西？敢打传奇的主意？真是活腻歪了，不如这样，三个小时内还没有解决下来，不用吴明动手，你我先把领头的几个宰了，算是恭贺吴明成为传奇魔法师，如何？”
“人家可能早就是了，不然如何能够逼迫一个高阶魔法师成为附庸？只是秘而不宣罢了，不过……”僵尸沉思了一下道：“也好，你我动手，免得那吴明下手没个分寸，虽然是凡人，但是杀多了毕竟不好，他毕竟才踏入传奇圈，许多事情还不懂，不过也不用我们操心，他祖师很可能已经是半神了，该告诉的肯定都会告诉。”
两人打定主意，脸上的表情就轻松了许多，只是彼此说着闲话，也不再管别的什么。
而另一边，在一座大会议室里，除了在场的将官与实权校官以外，还有七八名老头子用虚拟影像同样在场，而此刻一个校官正激愤的道：“八千六百四十七人，包括了一百二十三人的军方职业者，就这样一下子全被杀了，然后金茅草城五分之一被毁，人员死伤惨重，他一个区区二阶魔法师，那来的胆子说什么他杀的，累了，走了什么的话，这是要造反不成！？要我说，该送他上军事法庭！！”
除了这个校官，另外还有零星一些校官都是激愤，但是基本上将官级，及那七八名老头子却是沉默，等到这校官说完，其中一个老头才说道：“现在还有多久到三个小时？”
一名将官立刻说道：“还有一百三十七分钟。”
这个老头点点头，另一个老头就说道：“参谋团有分析出，为什么吴明那么急切的要赶回自己的领地吗？”
这时，另一个校官就站了起来道：“是的，我们的分析结果是，他受伤颇重，外表虽然不显，但是他现在的实力估计只有全盛时一半左右，他要赶回自己的魔法塔去养伤。”
这话出口后，顿时就有一堆人面露异色，甚至一个年轻的将官还说道：“受伤很重，实力下降一半……我们不是有两名军方供奉的传奇吗？两名传奇……”
“愚蠢。”
老头子群里有一人就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他左右看了看道：“诸位，若是没别的什么事情，那我就先下了，政务繁忙，失礼了。”当下，这人就直接消失不见。
几个老头子彼此对望一眼，都是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依次消失不见，剩下最后一个老头时，他才说道：“阿尼克。”
众多将官里的一人站了起来大声应着，老头子就说道：“你算是这里军衔最大的负责人了，统计一下战果，特别是吴明阁下的战果一定要统计清楚，一分一毫都不要贪墨了，你要负责到底，知道吗？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赶紧给吴明阁下安排运输机，同时补给要做好，后续要安排好，战功要记录好，我看金河城外空地不是很多吗？战功是最大的功劳，吴明阁下的核心领地只有三千平方公里，确实小了些。”说完，他也不等回答，直接就消失不见了。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大部分将官却是心领神会了，阁下两个字可不是能够轻易用的，传奇及以上，直到圣位之下都用阁下二字，圣位所用的就是殿下二字，用了阁下，吴明什么情况几乎直接点明了说出来，这里谁不是久经政治，谁还会不明白？
而阻拦一个受到重伤的传奇回去自己的老巢，那他们死了也是活该，不光是吴明要杀他们，同一个圈子的传奇们都不会帮助他们，甚至还会暗地里下手杀个精光，不然今天他们可以拦截吴明，明天说不定就会对另一个传奇下手，这谁人能忍？
而在另一边，吴明现在都还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明白为什么子牙非要他急切赶回领地去，这么急切的原因是什么？不留下来分赃一下吗？
智者的世界，他真心不懂。
第十四章 ：奖励点数约定与三大灾
吴明在机舱中，拿了一只笔和一张纸，开始不停的在上面写着什么，而整个贵宾机舱里，也只有路西法一个人敢留在这里，不过与其说是敢，倒不如说她和其余所有人的世界观中，也唯有传奇才有资格与传奇结交，路西法是一个强大的传奇强者，而吴明能够打败并且俘虏她，同时还击杀了另一个传奇，那怕他的位阶不是传奇，所有人也依然会将他当成传奇看待。
所以路西法对吴明的态度，与四骑士，以及亚龙人魔法师，乃至是其导师对他的态度都不同，这是一种类似雇佣的半平等关系，至少路西法觉得自己也有资格待在贵宾舱内。
“话说你在写什么？”路西法沉默的坐了一会，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吴明看了路西法一眼，想了想，他与路西法签订的是非常非常严格的灵魂契约，只要吴明及其继承人还活着，那么路西法就必须一直效忠于他，没有时间限制，而且不得做出任何背叛吴明的举动，限制非常大，当然了，路西法也为自己要求到了足够的待遇，比如符合四阶的待遇条件，以及吴明在未来实力超过路西法之后，有义务为路西法寻找最上等的架势机甲，以及各种符合四阶的福利等等。
这也是吴明没有将路西法赶出这个机舱的原因，他也没隐瞒，就直接说道：“我在做计划，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喜欢先将一些事情给计划下来，然后一步一步去实行。”
路西法哦了一声，就将小脑袋凑了过来，想要看，吴明皱了一下眉头，也没有阻拦，就任凭路西法看着了。
“首先，该开始对人族进行庇护了，这次战争之后，我的领地肯定会扩大，而且是核心领地的扩大，如此一来，我就可以规划出一大片土地来庇护人族，先以部落为单位进行购买，如果没有成建制的部落，则可以将一定数量，比如两百人，比如五百人为一个单位进行安置，其中涉及到许多的问题，比如住房，比如食物，比如安全性，而且最关键的是，要重新教育他们，当然了，最好有小孩子，小孩子的教育才是最为紧要的。”
“在对人类进行庇护的同时，我需要加强我领地的军事建设问题，死亡骑士确实很强力，但是兵种太过单一，单纯的强力骑兵部队其实并不利于防御，我准备以亚龙人奥兰里为核心组建魔法部队，先让他招收一百名魔法学徒……”
看到这里，路西法直接噗嗤一笑，她抬头看向了吴明道：“喂，你知道你写的魔法学徒数量是多少吗？一百人？你以为是培养战士吗？还一百人呢。”
吴明皱了一下眉头，他拿过纸条，非常认真的问向了路西法道：“你看得懂……文字？”
路西法反倒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几秒后，她连都有些气红了的道：“你以为我是谁！？我是十岁就从机甲学院毕业的超级天才！！今年也不过八十九岁，就成为了传奇大机械师，你居然侮辱我是文盲！？你以为我是兽人还是什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吴明反倒是有些歉意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这文字你看得懂？”
路西法愣了一下，仔细看过纸条上的文字道：“为什么看不懂？这是标准的高等地精文啊，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写高等地精文？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写商业联盟通用文才对啊。”
吴明懂了，这是主神的翻译效果，他明明用的是简体汉字，但是居然被路西法认为是高等地精文，他想了想，很快就将四骑士中的战争叫了过来，随便写了几个字让战争看，战争居然也看得懂，然后是亚龙人奥兰里也被叫了过来，同样也看得懂，之后吴明随便找了一个死亡骑士，这下死亡骑士就看不懂了。
“换句话说，和我签订了灵魂契约，具备一定的约束力之后，我所写的文字就会被主神翻译给他们看，那主神别的待遇他们可以享用吗？”吴明摸着下巴仔细想了一下，他立刻就开始做起了测试。
首先是让亚龙人奥兰里割了自己一刀，然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奥兰里直接气得满脸通红，却什么都不敢说，然后是四骑士，他们也割了自己一刀，依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最后则是路西法，路西法非常非常不情愿，然后在吴明眉头血光一闪，一柄长刀出现在吴明手上时，她才急忙在自己手臂上轻轻割了一个小口子。
紧接着，在所有人注目中，一道光微微一闪就消失，而路西法手臂上的伤口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牧师的神术！？”奥兰里立刻惊叫了起来，但是他将魔力运转在双眼后，却是摇头道：“不，没有任何圣力留存，不可能是神术，不，不光是没有圣力留存，是任何超凡力都没有……领主，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余人都是如此惊奇，只有路西法眼神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她就满脸惊喜无比的看着了吴明。
（必须要灵魂契约签订到非常严格，甚至直接是永远类型的契约，这才可能得到主神承认吗？不过路西法不是高等地精吗？以这主神那根本无视任何非人类生物，甚至对非人类生物充满了杀意的情况，她居然也可以接受全身修复？而且奖励点数……扣除了十倍，一个小刀割的伤口，居然要了我二十奖励点数……）
吴明沉默了半响，却也没有回答，他又将除了路西法的其余人赶出了机舱，这才对路西法道：“没错，我的先天灵宝可以修复你，但是修复的代价是修复我自己的一百倍，所以我事先说好，除非你做出足够的贡献，不然那怕你死了我也不会修复你，到时候可别怪我什么。”
却不想路西法反倒是惊喜无比的道：“知道知道，认主了的先天灵宝嘛，这个我是知道的，而且我们非亲非故，之前甚至还是敌人，代价太大，换我也不救，不如这样，除了你每个月该给我的福利补贴与工资之外，我和你定一个口头约定如何？”
吴明想了想道：“你说说看。”
路西法就笑着道：“我是传奇，传奇可不是什么大白菜，我以后为你办事，这是灵魂契约的事情，我也无法抵赖，但是用心办事，与拖拉办事，这差别可大得很呢，你也希望我用心办事，对吗？那好，给我记录一个新的数字，比如奖励点数如何？”
吴明心头微微一动，他就点头道：“你继续说，我听着。”
路西法就继续道：“我为你工作一个月，给我10点奖励点数，这算是苦劳，然后我为你办一件事，没办成也就罢了，办成了我要50奖励点数，然后是为你与敌人战斗，一阶二阶就不说了，从高阶职业起，我每帮你杀掉一个高阶职业，算10点奖励点数，每帮你杀掉一个传奇，算500点奖励点数，而你每次为我修复，重伤算100奖励点数一次，致命伤算500奖励点数一次，若是我死了，复活我……我是说可以复活的话，算5000奖励点数一次，如何？”
复活？吴明愣了一下，仔细询问了主神的复活选项，发现里面只能够对轮回小队成员使用，而现在还没有别的复活方式，所以他就说道：“我没办法复活，或者说暂时没办法复活，但是只要你有一口气，那怕只剩下脑袋我都可以救活你，你的算法……姑且这样算吧，我答应你了。”
路西法其实非常紧张，听到吴明答应后，她喜笑颜开，居然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吴明无语的问道：“值得那么开心吗？”
“值得啊！”路西法却是直言不讳的道：“魔法，神术，自然法术，乃至是萨满法术，或者别的法系超凡能力，那怕是传奇级的法术，对传奇及以上的人都会产生抗性，可以治疗高阶职业的法术，可能连传奇的轻伤都治不了，那怕是高等地精的科技手段非常高了，但是也没可能修复某些伤及根本甚至灵魂本身的伤势，所以我们传奇职业者都会非常小心，尽可能的避免与别的传奇的敌对行为，因为一旦伤到根本，那就一辈子都没可能点燃神火了。”
“但是点燃神火，可不是自我训练，或者长时间闭关可以做到的，必须要在战斗，在生与死之间才能够迸发出那点灵机，这是不知道多少传奇职业者归纳出来的要点，但是战斗，特别是涉及到生与死的战斗，那怕能够不死，万一伤到根本了怎么办？所以半神才会如此的稀少，与传奇的数量根本不成正比，但是你的修复非常神奇，你与我对战时，我从机甲的灵魂视野中分明看到，你数十次灵魂都开始熄灭了，但是却硬生生的重新修复回来，这修复能力简直是不可思议，除了先天灵宝，我想不出任何别的办法可以做到，圣位都做不到！”
路西法兴奋的道：“我虽然还年轻，才八十九岁，但是我本身就是机械大师，是机械驾驶领域的天才，若是我次次都可以毫不顾忌的与敌人战斗，在生与死之间升华，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那我未来升华神火的可能性就会大增几十倍乃至上百倍，哈，没想到你的先天灵宝如此厉害，看来你还真有可能有一线机会呢……”
吴明这才明白路西法为什么会如此兴奋，他摇了摇头道：“一线机会？成圣位的一线机会？”
却不想，路西法露出了诡异的表情，她仔细看了吴明半响，这才说道：“我不是说成圣位的一线机会，你有这般先天灵宝在身，而且你的隐秘多得吓人，光我知道的就不得了，我觉得你有至少三成可能成就圣位，这怎么可能叫做一线呢？我所说的一线机会……是人类的血色气运啊，莫非你不知道？”
“什么鬼？人类的血色气运？什么意思？”吴明莫名其妙的问道。
路西法的表情更加诡异了，她仔细看了吴明许久，确认了吴明确实不知道，她才叹道：“我以为你是知道人类血色气运的，所以你才会表现得如此英明神武，野心勃勃，但是你居然不知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一个少有的英豪咯？这么说起来，投入你的旗下倒也不亏了我……”
“所谓的人类血色气运……”
“是整个洪荒的三大灾之首！！”
第十五章 ：隐秘
“所谓的三大灾，是足以颠覆整个洪荒大陆，以及居住在上面的洪荒万族的巨大灾难，事实上，所有的传奇阶职业者应该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是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对四阶以下进行着保密罢了。”路西法道。
吴明微微点头，他能够理解为什么会对传奇阶以下保密，鄙视链是一种，就如同高阶职业鄙视非高阶职业，传奇可以鄙视一切非传奇那样，信息领域的优势本身就是鄙视链的一种，其次就是传奇及以上无法解决时，告知了下层也只会带来恐慌。
路西法这时就有些傲然的道：“而我恰是传奇里，也知道得最多的那一批，或许许多小族的半神都不一定有我知道得那么多，比如血族什么的，或者类似兽人啊，野兽人啊这些低等的……”
吴明不耐烦的打断了她道：“说重点，你的话实在太多了。”
路西法脸色一僵，就喃喃的说了一些什么，传奇的话能叫多吗？然后就是什么回字的四种……不，然后就是这事有多么隐秘之类的话，好半天后，她才正色道：“三大灾，人类的无边血色气运，随时可能归来的往日旧神，以及蜂拥而至的神秘模因，这就是三大灾了！”
吴明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前两个他没听懂，不过他听到了模因二字，光是这两个字就让他心神很是一跳，他猛的想到了那个不死的恐怖。
“人类的无边血色气运，是指人类出现在洪荒大陆之后，在这片大陆上，无数亿亿万万的人类所遭受到的各种非人待遇，从而产生的一种牺牲族运。”
路西法认真的对吴明说道：“你应该知道的吧？当一个有智慧的族群，要么遭遇外敌，要么遭遇天灾，这个族群陷入到了危险境地，死亡了大多数族人的时候，族群里就会出现所谓的英雄豪杰，而且其出现的比例比平时要多上许多，而且其英杰程度也比平常出现的要强上许多，可以说是一个族群最后也是最强的精华凝结了，这个常识你是知道的吧？”
吴明想了想，点点头，他想到的是他在地球世界时的祖国，z国，在z国百年前最危急的关头，确实是一大批的人杰英豪涌现，其质其量都是古今罕见，不如此，z国也无法成就之后的复兴奇迹，这估计就是血色气运了吧？
路西法就继续说道：“连一个族群在一小段时间里的牺牲，都足以凝聚出如此多如此强的英豪，那你想想，你们人类在这洪荒大陆存在多久了？亿万年都有了，最早的人类记录可以上溯到洪荒万族大战之前的寂静期，甚至是闪电期，而你想想人族在这洪荒大陆上有多少？这是人口最多的一个族，几乎所有能够生存智慧生物的地方都有人族，每天被虐杀，每天被啃食，每天被凌虐的人类，光是想一想这其中的死亡与牺牲，就足以让任何人胆寒，人类必然会崛起，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所有高层人物的共识。”
吴明就满脸诡异的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如此暴虐和不屑的对待人类？都是智慧生物，你们的行为未免……”
路西法苦笑的指了指天空道：“不如此，你让我们去死吗？天地不公，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没错，我们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找人类麻烦，但是下面无知的大众呢？”
吴明就说道：“你们可以命令或者告知……”
吴明说了一半，忽然就停顿了下来，路西法就继续说道：“懂了吧？因为天地不公，那怕我们只是提示下面的普罗大众，这也会造成一种我们在善待人类的情况发生，这么久的时间里，不是没有人这么做过，但是任凭你是传奇半神，你都会因为各种意外而陨落，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怎么回事了，那怕无边血色气运在凝聚，我们也不敢再这么做了，反正血色气运还没有出头，出头了也自然有高个子顶上去，凭什么要我们去牺牲？”
吴明一时间心里简直是曰了犬了，只能说道：“你继续说。”
“人类血色气运就是这样了，一直以来都未曾显现，但是必然会有爆发的一天，具体该如何解决……”路西法看吴明一眼，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要么将全人类屠杀干净，但是怕的就是屠杀的时候让这血色气运直接爆发了，要么就是解决……上面……总之别无二法。”
“然后就是三大灾的其二了，往日旧神。”
“等，等一下。”吴明的表情顿时就诡异了起来道：“该不会是所谓的旧日支配者吧？”
路西法愣了一下，她想了想道：“说是旧日支配者其实倒也不为过，不过我们还是习惯称其为往日旧神，说到这个，其实就要涉及到我们所在的宇宙了，你知道多元宇宙的概念吧？”
吴明点了点头，路西法就笑着说道：“既然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什么多元宇宙了，所谓的往日旧神，是指在多元宇宙开辟之初，那时候整个多元可以称为混沌，在混沌中诞生了最初的三千魔神，有可以一口就吞噬一个宇宙的混沌巨兽，也有可以将宇宙作为寄生产卵容器的混沌母虫，更有诸多的混沌生灵，最强大的那些混沌生灵就被称为先天魔神了，它们就是我们口中的往日旧神。”
吴明听到这里时，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一口吞掉一个宇宙的混沌巨兽……那是什么鬼！？
“这些先天魔神都拥有大威能大权柄，名为先天……你也有先天灵宝，对吧？那你应该知道所谓先天的本意是什么吧？”路西法再次问道。
吴明点头，路西法就继续道：“这些先天魔神，每一个都拥有一种本源，类似每一个先天魔神都有一个先天灵宝一样，它们永恒而不朽，强大而无敌，只要多元宇宙本源不灭，它们就永恒不灭，每一个先天魔神都是如此，它们甚至比现在的圣位还要强大得多，至少圣位们是没有本源的，除非是得到先天灵宝。”
“然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的母族探测过多元宇宙最古老的尽头，得到的可能答案是，这些先天魔神们彼此争斗，开始了一场浩大无比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几乎所有的先天魔神都陨落殆尽，它们的部分灵机与碎片落入到了洪荒大陆中，从而形成了最初的洪荒万族，说起来，我们其实都算是先天魔神的后代呢。”
说到这里，路西法顿了顿，迟疑了半天才小声道：“据说，只是据说哈，据说，圣位其实就是对先天魔神的一种模拟态，但是总归只是模拟，毕竟不是真的先天魔神。”
吴明有些懂了，他就说道：“那所谓的第二大灾，所谓的往日旧神，就是指还没有死掉的先天魔神？”
路西法却是摇头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那场大浩劫之后，就再没有所谓的先天魔神了，那怕是还存活下来的极少数先天魔神，他们都进行了某种退化，或者说弱化，他们从先天魔神退化为了圣位，比如最为注明的南方朱雀，北方玄武，西方白虎，东方青龙，这四位曾经都是先天魔神，而现在却是圣位，虽然阵营不对，但是毕竟算是我们自己人。”
“那你所谓的往日旧神是指什么？”吴明顿时不明白了，他问道。
路西法就说道：“你可以转化为幽魂，我非常非常奇怪，要知道你的本体是人类，而幽魂则是不死生物，一个正能量，一个负能量，这种转化毫无逻辑科学可言，而往日旧神……其实指的是转化了的先天魔神尸骨残骸……之前我不是说了吗？部分灵机与碎片落入洪荒大陆，那另外部分，或者说另外绝大多数的先天魔神尸骨呢？”
“因为莫名的原因，或许是陨落的怨恨，或许是它们太强太强了，那怕是陨落了，死亡了，它们的尸骨依然有着恐怖的威能，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那虚无之中飘荡的先天魔神尸骨残骸，发生了一种莫名的变化，类似于大量死亡的生命聚集在一起，会产生出不死生物一样，这些先天魔神的尸骨中，诞生了往日旧神，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往日旧神。”
“它们有着巨大的污染性，它们可以扭曲本源，它们甚至可以让天地都扭曲，而这就是洪荒大陆第二大灾，往日旧神了。”
路西法想了想，就继续说道：“而第三大灾，模因就很好理解了，它们就是被往日旧神扭曲化了的本源，至少我的母族地灵族，在探索非常危险的外位面之后，得到了这样的结论，因为被扭曲了，本源又是比法则更高一层的宇宙基础，所以模因显得非常非常不科学，几乎无法用科学与逻辑去理解，它们本质上就是多元宇宙的扭曲化，当然了，我的母族也提出了另一个概念，那就是净化模因，一旦用某种办法将其净化，那么任何一个模因都将对应一件先天灵宝，因为都是本源的具现，不过到我母族被灭时，这项研究依然停留在纸面上。”
吴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道：“你刚刚提到了外位面，是指什么？”
“法系传奇，特别是传奇大魔法师，还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嘿嘿，从我们所收集到的见闻，挥手就杀数千人，从尸检来看，全部都是心脏骤停而亡，这明显就是传奇魔法，群体心脏骤停啊，若我们猝不及防下，没有用能量隔绝魔法影响，那也有一定几率直接秒杀了你，我是僵尸，勉强可以幸免。”僵尸呵呵一笑，面色却是无比的严肃道：“然后光骑士当时去袭击死亡骑士团去了，本来还打算保留实力的吴明，一下子就爆发了，战场我们看过，你觉得从当时死亡骑士的位置处，除了魔法师的传奇禁咒可以打出这个效果，别的传奇职业可能做到吗？”
矮人浑身一激灵，他摇头，面色发苦的道：“然后就打入了城里，连阿罗斯特被牵连入战圈里都死掉了……我觉得，阿罗斯特可能是被传奇大魔法，甚至传奇禁咒魔法波及杀死的……”
“嘘！”僵尸立刻说道，他左右看了一下，这才说道：“不要命了？那吴明的档案我们都看过，就是一个感觉到威胁就发疯的幽魂，你说他杀死了阿罗斯特，万一他觉得这是个威胁，你不怕死，你庇护的背后部族呢？随便一个传奇魔法，你哭都来不及。”
矮人脸色白了一下，当下就小心说道：“是了是了，阿罗斯特肯定是被光骑士杀死的，这毋庸置疑……你说吴明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回到自己的领地去？”
僵尸笑了一下道：“还能什么，受伤了呗，虽然是法系传奇，但是那光骑士岂是等闲？据说光骑士，暗骑士，闪华七骑士里这两个最强，都是可以以传奇位阶与半神短时间内对峙对抗的存在，比我们可强大太多了，便是吴明靠着传奇大魔法与传奇禁咒击杀了光骑士，估计他自己也是受伤严重，你我若是受伤，难道还会在外面晃荡？肯定是回自己最安全的老巢待着了啊，他可是魔法师，魔法师最安全的地方不是魔法塔又是什么？”
矮人也是点头，然后他就呵呵一笑，嘲讽的道：“这些凡人们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还真以为谁都会鸟他们那套体制制度？还真以为他们就是大局，他们就是大体？呵呵，不管怎么说，吴明都算是我们一个圈子里的了，这次虽然小有矛盾，但不是私怨，而是公事，我们也没阻拦他回去，这就算不得仇恨，以后碰面聊上几句，请上几顿，大家都是好朋友，但是这些凡人算什么东西？敢打传奇的主意？真是活腻歪了，不如这样，三个小时内还没有解决下来，不用吴明动手，你我先把领头的几个宰了，算是恭贺吴明成为传奇魔法师，如何？”
“人家可能早就是了，不然如何能够逼迫一个高阶魔法师成为附庸？只是秘而不宣罢了，不过……”僵尸沉思了一下道：“也好，你我动手，免得那吴明下手没个分寸，虽然是凡人，但是杀多了毕竟不好，他毕竟才踏入传奇圈，许多事情还不懂，不过也不用我们操心，他祖师很可能已经是半神了，该告诉的肯定都会告诉。”
两人打定主意，脸上的表情就轻松了许多，只是彼此说着闲话，也不再管别的什么。
而另一边，在一座大会议室里，除了在场的将官与实权校官以外，还有七八名老头子用虚拟影像同样在场，而此刻一个校官正激愤的道：“八千六百四十七人，包括了一百二十三人的军方职业者，就这样一下子全被杀了，然后金茅草城五分之一被毁，人员死伤惨重，他一个区区二阶魔法师，那来的胆子说什么他杀的，累了，走了什么的话，这是要造反不成！？要我说，该送他上军事法庭！！”
除了这个校官，另外还有零星一些校官都是激愤，但是基本上将官级，及那七八名老头子却是沉默，等到这校官说完，其中一个老头才说道：“现在还有多久到三个小时？”
一名将官立刻说道：“还有一百三十七分钟。”
这个老头点点头，另一个老头就说道：“参谋团有分析出，为什么吴明那么急切的要赶回自己的领地吗？”
这时，另一个校官就站了起来道：“是的，我们的分析结果是，他受伤颇重，外表虽然不显，但是他现在的实力估计只有全盛时一半左右，他要赶回自己的魔法塔去养伤。”
这话出口后，顿时就有一堆人面露异色，甚至一个年轻的将官还说道：“受伤很重，实力下降一半……我们不是有两名军方供奉的传奇吗？两名传奇……”
“愚蠢。”
老头子群里有一人就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他左右看了看道：“诸位，若是没别的什么事情，那我就先下了，政务繁忙，失礼了。”当下，这人就直接消失不见。
几个老头子彼此对望一眼，都是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依次消失不见，剩下最后一个老头时，他才说道：“阿尼克。”
众多将官里的一人站了起来大声应着，老头子就说道：“你算是这里军衔最大的负责人了，统计一下战果，特别是吴明阁下的战果一定要统计清楚，一分一毫都不要贪墨了，你要负责到底，知道吗？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赶紧给吴明阁下安排运输机，同时补给要做好，后续要安排好，战功要记录好，我看金河城外空地不是很多吗？战功是最大的功劳，吴明阁下的核心领地只有三千平方公里，确实小了些。”说完，他也不等回答，直接就消失不见了。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大部分将官却是心领神会了，阁下两个字可不是能够轻易用的，传奇及以上，直到圣位之下都用阁下二字，圣位所用的就是殿下二字，用了阁下，吴明什么情况几乎直接点明了说出来，这里谁不是久经政治，谁还会不明白？
而阻拦一个受到重伤的传奇回去自己的老巢，那他们死了也是活该，不光是吴明要杀他们，同一个圈子的传奇们都不会帮助他们，甚至还会暗地里下手杀个精光，不然今天他们可以拦截吴明，明天说不定就会对另一个传奇下手，这谁人能忍？
而在另一边，吴明现在都还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明白为什么子牙非要他急切赶回领地去，这么急切的原因是什么？不留下来分赃一下吗？
智者的世界，他真心不懂。
第十四章 ：奖励点数约定与三大灾
吴明在机舱中，拿了一只笔和一张纸，开始不停的在上面写着什么，而整个贵宾机舱里，也只有路西法一个人敢留在这里，不过与其说是敢，倒不如说她和其余所有人的世界观中，也唯有传奇才有资格与传奇结交，路西法是一个强大的传奇强者，而吴明能够打败并且俘虏她，同时还击杀了另一个传奇，那怕他的位阶不是传奇，所有人也依然会将他当成传奇看待。
所以路西法对吴明的态度，与四骑士，以及亚龙人魔法师，乃至是其导师对他的态度都不同，这是一种类似雇佣的半平等关系，至少路西法觉得自己也有资格待在贵宾舱内。
“话说你在写什么？”路西法沉默的坐了一会，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吴明看了路西法一眼，想了想，他与路西法签订的是非常非常严格的灵魂契约，只要吴明及其继承人还活着，那么路西法就必须一直效忠于他，没有时间限制，而且不得做出任何背叛吴明的举动，限制非常大，当然了，路西法也为自己要求到了足够的待遇，比如符合四阶的待遇条件，以及吴明在未来实力超过路西法之后，有义务为路西法寻找最上等的架势机甲，以及各种符合四阶的福利等等。
这也是吴明没有将路西法赶出这个机舱的原因，他也没隐瞒，就直接说道：“我在做计划，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喜欢先将一些事情给计划下来，然后一步一步去实行。”
路西法哦了一声，就将小脑袋凑了过来，想要看，吴明皱了一下眉头，也没有阻拦，就任凭路西法看着了。
“首先，该开始对人族进行庇护了，这次战争之后，我的领地肯定会扩大，而且是核心领地的扩大，如此一来，我就可以规划出一大片土地来庇护人族，先以部落为单位进行购买，如果没有成建制的部落，则可以将一定数量，比如两百人，比如五百人为一个单位进行安置，其中涉及到许多的问题，比如住房，比如食物，比如安全性，而且最关键的是，要重新教育他们，当然了，最好有小孩子，小孩子的教育才是最为紧要的。”
“在对人类进行庇护的同时，我需要加强我领地的军事建设问题，死亡骑士确实很强力，但是兵种太过单一，单纯的强力骑兵部队其实并不利于防御，我准备以亚龙人奥兰里为核心组建魔法部队，先让他招收一百名魔法学徒……”
看到这里，路西法直接噗嗤一笑，她抬头看向了吴明道：“喂，你知道你写的魔法学徒数量是多少吗？一百人？你以为是培养战士吗？还一百人呢。”
吴明皱了一下眉头，他拿过纸条，非常认真的问向了路西法道：“你看得懂……文字？”
路西法反倒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几秒后，她连都有些气红了的道：“你以为我是谁！？我是十岁就从机甲学院毕业的超级天才！！今年也不过八十九岁，就成为了传奇大机械师，你居然侮辱我是文盲！？你以为我是兽人还是什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吴明反倒是有些歉意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这文字你看得懂？”
路西法愣了一下，仔细看过纸条上的文字道：“为什么看不懂？这是标准的高等地精文啊，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写高等地精文？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写商业联盟通用文才对啊。”
吴明懂了，这是主神的翻译效果，他明明用的是简体汉字，但是居然被路西法认为是高等地精文，他想了想，很快就将四骑士中的战争叫了过来，随便写了几个字让战争看，战争居然也看得懂，然后是亚龙人奥兰里也被叫了过来，同样也看得懂，之后吴明随便找了一个死亡骑士，这下死亡骑士就看不懂了。
“换句话说，和我签订了灵魂契约，具备一定的约束力之后，我所写的文字就会被主神翻译给他们看，那主神别的待遇他们可以享用吗？”吴明摸着下巴仔细想了一下，他立刻就开始做起了测试。
首先是让亚龙人奥兰里割了自己一刀，然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奥兰里直接气得满脸通红，却什么都不敢说，然后是四骑士，他们也割了自己一刀，依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最后则是路西法，路西法非常非常不情愿，然后在吴明眉头血光一闪，一柄长刀出现在吴明手上时，她才急忙在自己手臂上轻轻割了一个小口子。
紧接着，在所有人注目中，一道光微微一闪就消失，而路西法手臂上的伤口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牧师的神术！？”奥兰里立刻惊叫了起来，但是他将魔力运转在双眼后，却是摇头道：“不，没有任何圣力留存，不可能是神术，不，不光是没有圣力留存，是任何超凡力都没有……领主，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余人都是如此惊奇，只有路西法眼神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她就满脸惊喜无比的看着了吴明。
（必须要灵魂契约签订到非常严格，甚至直接是永远类型的契约，这才可能得到主神承认吗？不过路西法不是高等地精吗？以这主神那根本无视任何非人类生物，甚至对非人类生物充满了杀意的情况，她居然也可以接受全身修复？而且奖励点数……扣除了十倍，一个小刀割的伤口，居然要了我二十奖励点数……）
吴明沉默了半响，却也没有回答，他又将除了路西法的其余人赶出了机舱，这才对路西法道：“没错，我的先天灵宝可以修复你，但是修复的代价是修复我自己的一百倍，所以我事先说好，除非你做出足够的贡献，不然那怕你死了我也不会修复你，到时候可别怪我什么。”
却不想路西法反倒是惊喜无比的道：“知道知道，认主了的先天灵宝嘛，这个我是知道的，而且我们非亲非故，之前甚至还是敌人，代价太大，换我也不救，不如这样，除了你每个月该给我的福利补贴与工资之外，我和你定一个口头约定如何？”
吴明想了想道：“你说说看。”
路西法就笑着道：“我是传奇，传奇可不是什么大白菜，我以后为你办事，这是灵魂契约的事情，我也无法抵赖，但是用心办事，与拖拉办事，这差别可大得很呢，你也希望我用心办事，对吗？那好，给我记录一个新的数字，比如奖励点数如何？”
吴明心头微微一动，他就点头道：“你继续说，我听着。”
路西法就继续道：“我为你工作一个月，给我10点奖励点数，这算是苦劳，然后我为你办一件事，没办成也就罢了，办成了我要50奖励点数，然后是为你与敌人战斗，一阶二阶就不说了，从高阶职业起，我每帮你杀掉一个高阶职业，算10点奖励点数，每帮你杀掉一个传奇，算500点奖励点数，而你每次为我修复，重伤算100奖励点数一次，致命伤算500奖励点数一次，若是我死了，复活我……我是说可以复活的话，算5000奖励点数一次，如何？”
复活？吴明愣了一下，仔细询问了主神的复活选项，发现里面只能够对轮回小队成员使用，而现在还没有别的复活方式，所以他就说道：“我没办法复活，或者说暂时没办法复活，但是只要你有一口气，那怕只剩下脑袋我都可以救活你，你的算法……姑且这样算吧，我答应你了。”
路西法其实非常紧张，听到吴明答应后，她喜笑颜开，居然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吴明无语的问道：“值得那么开心吗？”
“值得啊！”路西法却是直言不讳的道：“魔法，神术，自然法术，乃至是萨满法术，或者别的法系超凡能力，那怕是传奇级的法术，对传奇及以上的人都会产生抗性，可以治疗高阶职业的法术，可能连传奇的轻伤都治不了，那怕是高等地精的科技手段非常高了，但是也没可能修复某些伤及根本甚至灵魂本身的伤势，所以我们传奇职业者都会非常小心，尽可能的避免与别的传奇的敌对行为，因为一旦伤到根本，那就一辈子都没可能点燃神火了。”
“但是点燃神火，可不是自我训练，或者长时间闭关可以做到的，必须要在战斗，在生与死之间才能够迸发出那点灵机，这是不知道多少传奇职业者归纳出来的要点，但是战斗，特别是涉及到生与死的战斗，那怕能够不死，万一伤到根本了怎么办？所以半神才会如此的稀少，与传奇的数量根本不成正比，但是你的修复非常神奇，你与我对战时，我从机甲的灵魂视野中分明看到，你数十次灵魂都开始熄灭了，但是却硬生生的重新修复回来，这修复能力简直是不可思议，除了先天灵宝，我想不出任何别的办法可以做到，圣位都做不到！”
路西法兴奋的道：“我虽然还年轻，才八十九岁，但是我本身就是机械大师，是机械驾驶领域的天才，若是我次次都可以毫不顾忌的与敌人战斗，在生与死之间升华，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那我未来升华神火的可能性就会大增几十倍乃至上百倍，哈，没想到你的先天灵宝如此厉害，看来你还真有可能有一线机会呢……”
吴明这才明白路西法为什么会如此兴奋，他摇了摇头道：“一线机会？成圣位的一线机会？”
却不想，路西法露出了诡异的表情，她仔细看了吴明半响，这才说道：“我不是说成圣位的一线机会，你有这般先天灵宝在身，而且你的隐秘多得吓人，光我知道的就不得了，我觉得你有至少三成可能成就圣位，这怎么可能叫做一线呢？我所说的一线机会……是人类的血色气运啊，莫非你不知道？”
“什么鬼？人类的血色气运？什么意思？”吴明莫名其妙的问道。
路西法的表情更加诡异了，她仔细看了吴明许久，确认了吴明确实不知道，她才叹道：“我以为你是知道人类血色气运的，所以你才会表现得如此英明神武，野心勃勃，但是你居然不知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一个少有的英豪咯？这么说起来，投入你的旗下倒也不亏了我……”
“所谓的人类血色气运……”
“是整个洪荒的三大灾之首！！”
第十五章 ：隐秘
“所谓的三大灾，是足以颠覆整个洪荒大陆，以及居住在上面的洪荒万族的巨大灾难，事实上，所有的传奇阶职业者应该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是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对四阶以下进行着保密罢了。”路西法道。
吴明微微点头，他能够理解为什么会对传奇阶以下保密，鄙视链是一种，就如同高阶职业鄙视非高阶职业，传奇可以鄙视一切非传奇那样，信息领域的优势本身就是鄙视链的一种，其次就是传奇及以上无法解决时，告知了下层也只会带来恐慌。
路西法这时就有些傲然的道：“而我恰是传奇里，也知道得最多的那一批，或许许多小族的半神都不一定有我知道得那么多，比如血族什么的，或者类似兽人啊，野兽人啊这些低等的……”
吴明不耐烦的打断了她道：“说重点，你的话实在太多了。”
路西法脸色一僵，就喃喃的说了一些什么，传奇的话能叫多吗？然后就是什么回字的四种……不，然后就是这事有多么隐秘之类的话，好半天后，她才正色道：“三大灾，人类的无边血色气运，随时可能归来的往日旧神，以及蜂拥而至的神秘模因，这就是三大灾了！”
吴明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前两个他没听懂，不过他听到了模因二字，光是这两个字就让他心神很是一跳，他猛的想到了那个不死的恐怖。
“人类的无边血色气运，是指人类出现在洪荒大陆之后，在这片大陆上，无数亿亿万万的人类所遭受到的各种非人待遇，从而产生的一种牺牲族运。”
路西法认真的对吴明说道：“你应该知道的吧？当一个有智慧的族群，要么遭遇外敌，要么遭遇天灾，这个族群陷入到了危险境地，死亡了大多数族人的时候，族群里就会出现所谓的英雄豪杰，而且其出现的比例比平时要多上许多，而且其英杰程度也比平常出现的要强上许多，可以说是一个族群最后也是最强的精华凝结了，这个常识你是知道的吧？”
吴明想了想，点点头，他想到的是他在地球世界时的祖国，z国，在z国百年前最危急的关头，确实是一大批的人杰英豪涌现，其质其量都是古今罕见，不如此，z国也无法成就之后的复兴奇迹，这估计就是血色气运了吧？
路西法就继续说道：“连一个族群在一小段时间里的牺牲，都足以凝聚出如此多如此强的英豪，那你想想，你们人类在这洪荒大陆存在多久了？亿万年都有了，最早的人类记录可以上溯到洪荒万族大战之前的寂静期，甚至是闪电期，而你想想人族在这洪荒大陆上有多少？这是人口最多的一个族，几乎所有能够生存智慧生物的地方都有人族，每天被虐杀，每天被啃食，每天被凌虐的人类，光是想一想这其中的死亡与牺牲，就足以让任何人胆寒，人类必然会崛起，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所有高层人物的共识。”
吴明就满脸诡异的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如此暴虐和不屑的对待人类？都是智慧生物，你们的行为未免……”
路西法苦笑的指了指天空道：“不如此，你让我们去死吗？天地不公，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没错，我们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找人类麻烦，但是下面无知的大众呢？”
吴明就说道：“你们可以命令或者告知……”
吴明说了一半，忽然就停顿了下来，路西法就继续说道：“懂了吧？因为天地不公，那怕我们只是提示下面的普罗大众，这也会造成一种我们在善待人类的情况发生，这么久的时间里，不是没有人这么做过，但是任凭你是传奇半神，你都会因为各种意外而陨落，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怎么回事了，那怕无边血色气运在凝聚，我们也不敢再这么做了，反正血色气运还没有出头，出头了也自然有高个子顶上去，凭什么要我们去牺牲？”
吴明一时间心里简直是曰了犬了，只能说道：“你继续说。”
“人类血色气运就是这样了，一直以来都未曾显现，但是必然会有爆发的一天，具体该如何解决……”路西法看吴明一眼，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要么将全人类屠杀干净，但是怕的就是屠杀的时候让这血色气运直接爆发了，要么就是解决……上面……总之别无二法。”
“然后就是三大灾的其二了，往日旧神。”
“等，等一下。”吴明的表情顿时就诡异了起来道：“该不会是所谓的旧日支配者吧？”
路西法愣了一下，她想了想道：“说是旧日支配者其实倒也不为过，不过我们还是习惯称其为往日旧神，说到这个，其实就要涉及到我们所在的宇宙了，你知道多元宇宙的概念吧？”
吴明点了点头，路西法就笑着说道：“既然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什么多元宇宙了，所谓的往日旧神，是指在多元宇宙开辟之初，那时候整个多元可以称为混沌，在混沌中诞生了最初的三千魔神，有可以一口就吞噬一个宇宙的混沌巨兽，也有可以将宇宙作为寄生产卵容器的混沌母虫，更有诸多的混沌生灵，最强大的那些混沌生灵就被称为先天魔神了，它们就是我们口中的往日旧神。”
吴明听到这里时，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一口吞掉一个宇宙的混沌巨兽……那是什么鬼！？
“这些先天魔神都拥有大威能大权柄，名为先天……你也有先天灵宝，对吧？那你应该知道所谓先天的本意是什么吧？”路西法再次问道。
吴明点头，路西法就继续道：“这些先天魔神，每一个都拥有一种本源，类似每一个先天魔神都有一个先天灵宝一样，它们永恒而不朽，强大而无敌，只要多元宇宙本源不灭，它们就永恒不灭，每一个先天魔神都是如此，它们甚至比现在的圣位还要强大得多，至少圣位们是没有本源的，除非是得到先天灵宝。”
“然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的母族探测过多元宇宙最古老的尽头，得到的可能答案是，这些先天魔神们彼此争斗，开始了一场浩大无比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几乎所有的先天魔神都陨落殆尽，它们的部分灵机与碎片落入到了洪荒大陆中，从而形成了最初的洪荒万族，说起来，我们其实都算是先天魔神的后代呢。”
说到这里，路西法顿了顿，迟疑了半天才小声道：“据说，只是据说哈，据说，圣位其实就是对先天魔神的一种模拟态，但是总归只是模拟，毕竟不是真的先天魔神。”
吴明有些懂了，他就说道：“那所谓的第二大灾，所谓的往日旧神，就是指还没有死掉的先天魔神？”
路西法却是摇头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那场大浩劫之后，就再没有所谓的先天魔神了，那怕是还存活下来的极少数先天魔神，他们都进行了某种退化，或者说弱化，他们从先天魔神退化为了圣位，比如最为注明的南方朱雀，北方玄武，西方白虎，东方青龙，这四位曾经都是先天魔神，而现在却是圣位，虽然阵营不对，但是毕竟算是我们自己人。”
“那你所谓的往日旧神是指什么？”吴明顿时不明白了，他问道。
路西法就说道：“你可以转化为幽魂，我非常非常奇怪，要知道你的本体是人类，而幽魂则是不死生物，一个正能量，一个负能量，这种转化毫无逻辑科学可言，而往日旧神……其实指的是转化了的先天魔神尸骨残骸……之前我不是说了吗？部分灵机与碎片落入洪荒大陆，那另外部分，或者说另外绝大多数的先天魔神尸骨呢？”
“因为莫名的原因，或许是陨落的怨恨，或许是它们太强太强了，那怕是陨落了，死亡了，它们的尸骨依然有着恐怖的威能，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那虚无之中飘荡的先天魔神尸骨残骸，发生了一种莫名的变化，类似于大量死亡的生命聚集在一起，会产生出不死生物一样，这些先天魔神的尸骨中，诞生了往日旧神，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往日旧神。”
“它们有着巨大的污染性，它们可以扭曲本源，它们甚至可以让天地都扭曲，而这就是洪荒大陆第二大灾，往日旧神了。”
路西法想了想，就继续说道：“而第三大灾，模因就很好理解了，它们就是被往日旧神扭曲化了的本源，至少我的母族地灵族，在探索非常危险的外位面之后，得到了这样的结论，因为被扭曲了，本源又是比法则更高一层的宇宙基础，所以模因显得非常非常不科学，几乎无法用科学与逻辑去理解，它们本质上就是多元宇宙的扭曲化，当然了，我的母族也提出了另一个概念，那就是净化模因，一旦用某种办法将其净化，那么任何一个模因都将对应一件先天灵宝，因为都是本源的具现，不过到我母族被灭时，这项研究依然停留在纸面上。”
吴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道：“你刚刚提到了外位面，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