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谁的喘息,磁场般引动更多不安分的因子,有什么叫嚣着更多,但冲不破的枷锁横亘在面前,任它百般尝试也不得解脱。
    它如同困兽般四处乱撞,拼尽全力折磨罪魁祸首。濒临死亡的快意摧毁理智,野兽张开他的嘴试图撕咬,罩在脸上的银色铁笼却令他无计可施。
    对方并未放开他,甚至惩罚般地加重力道。
    白色光团在眼前炸开,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又以更迅猛的速度冲爆血管,流向四肢百骸。不知过了多久,不能被释放的源源热意逆向回流,归于沉寂,也平复了喘息。
    咔哒——!
    冰冷的银色制品在手指抚过的地方落了锁。
    眼前的领带被粗鲁地扯走,傅闻安适应了几秒才睁开眼。
    他有些目眩,但很快就恢复了。
    薄汗后知后觉地落下,对方走动时带起气流,一吹,顷刻冷了下来。
    谢敏甩手扔来一条毯子,刚好把傅闻安的皮肤遮住,他走向沙发不远的矮桌,抽出纸巾,仔细清理手指。
    傅闻安垂下眼,他还未从先前的疯狂中抽离出来,只能沉默地平复呼吸。
    清理干净后,谢敏走过来,解开了他头上的止咬器。
    特工衣着整齐,执政官却满身狼藉。
    咔哒,止咬器被随手落在地上,干涩的手指抹了下傅闻安的额角,擦掉正往下淌的汗滴。
    “感觉好吗?”谢敏好笑地瞧着他,他眼睛亮得吓人。
    傅闻安没说话,只是吞咽了一下。
    他感到干渴。
    谢敏收了手,他还想说什么,但又怕自己一开口就是要傅闻安再陪他来一次。
    他像一头食髓知味的猛兽,在屡次试探中打破原则,一发不可收拾地向着深渊堕落。
    他清醒地知道其危险性,却甘之如饴。
    谢敏如此想着,不着痕迹地蹙起眉,这时,傅闻安突然说话了。
    他用磁性十足的喑哑嗓音道:“谢敏,沉迷于触碰我,也是你的本能吗?”
    谢敏的脊背一僵,他凝视着傅闻安隐含着得逞笑意的眼睛,心中模糊的意念越发清晰。
    本能让他执着地幻想拥有傅闻安,也让他习惯于靠近傅闻安。
    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很熟练,是做得多了,还是想得多了?”
    傅闻安偏头,沉声问道。
    谢敏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这事,他肖想了不下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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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只是简单控s了一下而已
    第81章
    空气安静少许,只有浓烈的信息素在贪婪地向外扩张。
    谢敏赤脚走向小沙发,他随手从置物架上拿起一个扭蛋计时器,扭了半圈,倒计时三十分钟,搁在小桌上。
    滴答滴答的音效声挤进两人之间的寂静。
    他凝视着傅闻安,用脚尖抵着对方被锁住的地方,脚趾下陷,顽劣地勾了勾。
    嵌套银色环状制品的部位如他所料地再次精神起来。
    谢敏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傅闻安的头,哄小狗一样道:“不许用手,时间到了才能解开,自己去浴室清理,结束后出来吃饭。”
    傅闻安似乎要说什么,嘴唇刚一动,便被谢敏用手指摁住。
    “多说一个字,加一小时。”
    这话认真到不像在开玩笑,傅闻安不再动,默默忍受。
    谢敏转身,松了口气,合上卧室的门。
    灼热的视线落在他脊背上,直到所有缝隙被掩盖,一道门分离两个世界。
    勃发而不得纾解的感受与被囚禁在黑暗中仅剩一盏的暖光里,如瀑薄汗将原本干燥的皮肤润湿,顺着肌肉虬起的纹路向下流淌,滑入森然沟壑中。
    傅闻安的呼吸粗重,夹杂低沉的短促音节,直扫耳廓。他脖颈青筋不断起伏,起时如山脊般突兀清晰,伏则半点不见踪迹。
    他垂着眼,牙齿紧咬在一处,尖锐犬齿随战栗摩擦着,做出撕咬时常见的动作。
    硝烟信息素将室内残留的银桂味道尽数吞没,但量太少,远不够满足持续失去控制的野兽。
    他面部肌肉抽搐,英俊的面容被汗水打湿,在喑哑的忍耐声过后,他张开紧闭的眸,眨掉眼睫上挂着的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桌面上的扭蛋计时器发出轻佻的话语声。
    “时间到了,长官。”
    那是被特意录制的谢敏的语音,混在连续不断的呼吸声里,响彻在黑暗中。
    傅闻安眼底的欲火骤然一颤,被苦苦压制的东西破闸而出,有什么东西在外溢,湿淋淋的,像梅雨天怎么也下不完的雨。
    「长官」。
    傅闻安脑子里一片空白,被攥紧的心脏因此而剧烈跳动着,亢奋、满足、酸涩、渴望……复杂情绪糅在其中。
    他闭上眼睛,无视自己的失态与狼狈,在脑海中幻想对方咬字时随之颤动的舌、开合的唇、不经意投来的视线。那一切都将他吊起,令他沉迷,使他失控,又把他在云端空悬,任他坠落到深渊里去。
    傅闻安站起来,他打开禁锢着他的银色制品,沾着液体的工具被弃如敝履。他抓住计时器,捣鼓着想让它再发出声音,可操作不得要领,始终没能听见那令他意乱情迷的嗓音。
    已经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料了,但腹部升起的燥热绵延至全身,令他不觉得冷。
    他在空房间里莽撞地转着,一开始漫无目的,很快直奔衣柜,打开柜门,排满的衣架在略显暴力的翻动中哗哗作响。
    一件件衣服被拨动,傅闻安的手停在两件对方穿过的内衫上,那上面残留着浓重的信息素,估计是穿着过夜的。
    傅闻安粗暴地拆开衣架,攥紧柔软的布料揉入怀中,他把脸埋在其中,如愿闻到那令他渴望已久的信息素。
    有段时间没穿,衣服上的信息素失去原本的锋芒,变得清甜而柔软。被席卷一空后,填不平的怅然使傅闻安更努力地嗅着,他像抓住唯一救命稻草的亡命徒,即便光芒快要消散也不肯收手。
    他躬身站了很久,背后柔和的暖光洒在他弯曲的脊梁上,斑驳成片,为他精悍的身躯染上一层蜜色,看起来矫健而优美。
    等他从内衫里抬起脸时,洁白如新的布料已经褶皱得不成样子了。
    执政官为难地盯着手里的衣服,罕见地踟蹰一阵,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销赃的地方。
    可这是谢敏的卧室,他没法销毁自己的罪证。
    最后,他带着那两件饱受蹂躏的衣服去了浴室。
    已经平息的欲.望被水浸润的一瞬间又有抬头的趋势,他忍耐太久了,疼痛与快感交替袭来。
    他就着热水清洗谢敏的衣服,可越是洗,洁白的泡沫和肮脏的白液便更彻底地交融在一起。傅闻安额角青筋暴跳,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除了大力揉搓外什么都做不到,不可控感逐渐占据上风。他自暴自弃地用手拄着墙壁,任花洒喷出的水从他身上滚落。
    意识被搅得一团乱,桃色幻觉在温暖潮湿的浴室里无限放大,他先是听到谢敏在他耳边说着不堪入目的话,而后又看到对方仰面躺在床上,张着唇不住喘息。
    他的特工在濒临顶峰时总会露出极端诱人的模样,不堪承受更多,又不住索取更多,在享受与崩坏中沉沦时看向他的一眼,充斥着滚烫的爱意。
    爱。
    傅闻安咬紧牙关,眼中流淌着浓深的占有欲。
    铺天盖地的爱意在水汽蒸腾的浴室中寂静地燃烧着。
    他的特工并不懂得爱的真谛,但这无关紧要。
    驯养野猫的第一步,是让它放松戒备,熟悉主人的存在。
    驯养谢敏的第一步,是让他占据上风,并对亲密关系的存续上瘾。
    他会证明这世上只有他们能满足彼此,除了他身边,谢敏无处可去。
    他终将甘之如饴。
    傅闻安用力抓着头发,皮肤被搓得通红,沥水的衣服挂在毛巾架上,他随手抹掉镜子上覆盖的水珠,看向自己的脸。
    他此刻的神情阴戾,眉眼很凶,像极了渴食的动物。
    不行,这样出去会吓跑谢敏。
    傅闻安深呼吸,他瞟了眼架子上皱巴巴的衣服,克制不住的毁坏欲又冒出头来。
    他伸手,把衣服团起来,向下伸去。
    沉重的呼吸声压在水声里,听不真切。
    这是谢敏的衣服。
    他在混乱中想着,手里力道加重,越来越快,直到顶峰。
    如果不是浴室里的水声持续骚扰着谢敏的听觉,他真的会觉得傅闻安已经报复性地死在卧室里,想让他一辈子睡不安宁。
    距离他设下计时器已经过去一小时了,对方还没从卧室里出来。
    该不会是研究解除炸弹冲出来和他拼命吧?谢敏咬着指甲,站在卧室门口认真地想着。
    早知道就别把傅闻安关进卧室了,直接锁进地下室,还不影响风水。
    这房子该不会要变凶宅吧?
    第一百四十三次忍住持枪踹门的冲动,谢敏在房门前踱步,踱到一半,门开了。
    对方穿着明显小一号的黑色睡衣,扣子扣不上,只好敞怀,露出精壮胸肌;裤子也勒,但好在是松紧裤腰的长裤,没衣服那么明显。
    谢敏把目光从对方下腹还未长好的疤痕处收回,刚要转身,被傅闻安立刻擒住手腕。
    “吹风机在哪?”他嗓子好像哑了不少,又沉又沙,有种事后的慵懒感。
    谢敏心里奇怪,但想到对方被控了许久,欲.火失调也是可能的,就没理。
    “你上次洗就没吹,这次怎么还矫上了?”谢敏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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