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么这有98、198、398、598和998。”经理解释道。
    “这么说,他玩的是998?”陆令问道。
    “不是,他是598,谁知道怎么回事,非要出去……”
    “598有什么啊?”陆令好奇地问道。
    “598没有那个,就是给你用……”经理靠在陆令的耳朵旁,说道,“只用上面。”
    “那我懂了。”陆令虽然接触的少,但听说的多。之前他在省里培训的时候,在治安大队待过几天,听不少人说过,除此之外,游队对这些事情非常懂,给陆令讲过。
    “嗯,哥,你做哪个?”经理问道。
    “要做就998,不过我眼光可高,得挑。”
    “那行,没问题。”经理一听就很高兴。
    这个时候,那个客户不乐意了,过来一把拉过经理:“快点,找个人陪我去取钱。”
    “你们这个事也真的麻烦,让这大哥把手机先放这里,人出去取钱不就行了?”陆令说道。
    “那不行,”这客户道,“我没带卡,得用手机扫码取款。就六百块钱,我不可能跑了,经理,找个人,陪我出去取钱,这事费事吗?要是担心我跑了,就多派一个人。”客户倒是很清楚一些事。
    “真麻烦,这样,你给我扫码,转账600,我给你600现金。”陆令说着,拿出一个钱包,准备从里面往外拿钱。
    “诶,好主意!”客户立刻就满意了。
    陆令看出来了,这个人不是为了白票,他就是怕警察,也怕老婆查。
    接着,陆令拿出手机,这里是一个工程师的微信,他收了这人600块钱,接着给这人拿了600块钱现金。
    这样一来,前台这边就皆大欢喜了。
    陆令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跟着上了楼。
    二楼很大,有一道长长的走廊,基本上所有的房间都有窗户,可以看到里面开着灯,都是正规的足疗项目。
    接着,往前走,经理带陆令进了一片小巷里面,然后给他安排了888号房间。
    房间大概有20平米,有一张床,床上放着一朵花,旁边有洗浴和泡澡的地方,看着有点像酒店的安排。
    陆令明白,只要是带洗澡的足疗店,就一定有问题。当然,现在也不用那么分析,就这价位,不可能没问题。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响起。
    陆令很快拒绝了第一个人。
    五分钟后,陆令拒绝了四五个人。经理就过来打暖场,就说某某其实很不错之类的,陆令就说不行,最终,加了经理的微信,就下了一楼。
    下一楼的时候,陆令又看到了两个人下来结账,也都是598的,陆令也没有说啥,就跟着这俩哥们出去,然后打听了一些事。
    陆令看着,像是很朴实的大叔,一看就是总出来玩的,陆令找这二人要了微信,说回头可以给他俩推荐好地方,就让这俩人走了。
    接着,陆令又再次返回店里,把经理叫到一旁,给了经理100现金的小费,让经理给介绍几个其他的、有大活的好场所。
    本来,经理不可能把生意往外推,但陆令给钱,而且刚刚那个客人的事情,陆令算是帮了忙。现在,自己的地方不行,人家没看上,就给陆令说了好几个好地方,都比这里高端。
    陆令一一记下,准备过会儿挨个去看看。
    第370章 会所
    一晚上,陆令把港口附近,大部分有问题的足疗、洗浴,探了一圈,加了好多人的微信,包括各种经理和各种顾客。
    探店齁b多……
    陆令非常善于和不同的人交流,也知道不同的人在不同时期心理状态几何。和这些经理打交道,最简单不过,一人100元小费,什么事都好说。
    和来玩的人沟通,讲的就是哪里好、哪里的漂亮。
    这两个是主要的方向,其他的,因人制宜。
    从网上十一点多,一直到早上四点多,陆令这才找了个地方休息。
    不要觉得陆令这样很招摇,这其实很正常,对于每个店来说,陆令这样的人,时不时就能遇到。尤其是这些大堂经理,他们也喜欢陆令这样的客人,出手就是一二百小费,挺好。毕竟每一单的提成也没有这么多。
    还剩下一小部分店没有探,他实在是太累了,探不过来了。
    找了个小旅店睡了一觉,陆令也没有洗澡,早起已经是上午九点多。刷了个牙,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
    总的来说,第二天了,这些伪装还是有些难受,他拿出包里的东西,稍微补了补,还是有些不满意。
    这妆容,如果遇到专业人士,大白天还是能看出有问题的。
    不过,陆令运气真的可以,今天正好是阴天。
    已经是四月初,马上就是清明节,气候宜人,陆令直接出了门,进了港口,开始了溜达。
    他见到了几个熟面孔,毕竟他前阵子总找人聊天,还是认识不少人的,但是没人认得出他。甚至,他还遇到了派出所的两三个警察,也没有认出他来。
    溜达着,陆令出了港口,顺着海边一路走,结果看到了在海边钓鱼的叶文兴。
    这让陆令有些疑惑。
    叶文兴穿着便衣,一边钓鱼,一边和旁边的钓友有说有笑,显然不是刚来。他本身就是滨城的,口音上没有任何问题,自然是更容易融入钓鱼群体。
    陆令确实疑惑,他不知道燕雨这是什么安排,为啥让叶文兴跑这里钓鱼?
    要说这个位置,倒是距离港口最近的钓点,钓鱼的人不少,可是,跑这里钓鱼,能碰上什么吗?
    虽然疑惑,但陆令知道,燕雨一定有燕雨的打算,他再次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青山,也就没有顾叶文兴,继续往前走。
    滨城港他已经很熟悉了,这周边还差得远,陆令找了个共享单车,到处骑。因为骑得慢,也没怎么出汗,一天走走停停,大概骑了三十公里,算是把周边了解得更深刻了一些。
    再次到了晚上,十点多,陆令找了燕雨,给燕雨讲了讲这周边的情况。
    陆令的计划很简单——坚壁清野。
    他要把港口周围,所有的娱乐场所,都清理掉!
    至少一个月内,港口周边,一个乱七八糟的娱乐场所,都不会有!
    市场是有需求的,一个月后,新的场所和一些“整改完毕”的场所,还会继续复苏,但是,这个4月,不可能了。
    燕雨做事效率也是没得说,很快,周边所有有问题的足疗、洗浴等场所的位置和大概情况,都送到了市局治安支队那里。
    治安支队有些震惊,他们之前都没有收到消息。
    一般来说,治安问题,派出所就能解决,偶尔会有区分局或者县局这个级别的搞一次大的清查,市里如果搞,那都是搞突击之类的。每次市里如果搞突击,那都是死一片。
    这次不一样了,燕雨这边,代表省厅。省厅这边,居然针对这些场所要搞调查,治安支队都从未遇到过,那自然是无比重视。
    几个领导迅速开会,然后立刻抽调警力,并且从其他分局抽调了100多警察,连夜,对港口附近,进行了全面的清查。
    这一晚上,这周围可算是倒了大霉,很多藏匿非常好的小店,也都被清理清查。
    周边的辖区派出所,听闻这个事,差点吓死,几个派出所的治安负责人、一把手之类的,那绝对的心有戚戚焉。
    时间不长,大概凌晨一点钟左右,所有的场所都关掉了,而且也抓了不少人。
    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陆令睡得很踏实。
    这次的坚壁清野行动,刻意放掉了一家大的会所。
    这一家也有问题,而且开这种店的多少有些背景。不过,陆令放过他,不是因为他有背景,而是因为要搞集中。
    陆令很清楚一些人的习性,有了钱,谁都愿意花,尤其是这些把头别在裤腰上的人。港区周边的这次大清理,这家会所一点事没有,足以证明这家店老板牛逼、有背景,自然是公认的好地方。
    不过,这地方消费很高,并不会因为这次大清理,而客源特别多,只是会热闹一点。
    一开始的这两天,陆令啥也没做,他还跟着燕雨忙了两天。
    两天后,陆令专门请了一位“专家”过来。
    游少华。
    未来的几天,陆令和游少华,每天晚上都会光顾这家大的会所,在这里找有问题的人。
    002牺牲之后,游少华这股气也下不去,遇到这样的事情,连夜开车就赶了过来。要知道,他的手刚刚拆线,还有至少两个月的恢复期!
    这几天的时间里,这哥俩,以非常普通的中年人的状态,来了两三次,每次都换造型,每次都去最便宜的房间唱歌,也不找陪酒的,就是为了大概熟悉一下这里。
    简单地熟悉之后,这天晚上,陆令和游少华都喝了酒,都做了帅哥伪装,勾肩搭背地,就进了会所。
    所谓的高端会所,其实也就是商业ktv。
    商业ktv,从表面上看,是不存在任何违法行为的,因为ktv里面,不进行任何违法交易,即便有人卖,也是出去卖,也是个人行为,所以这种地方一般来说,比较安全。
    但是,这只是表面上,真要查你,也是一查一个准的。
    这里面的经营逻辑非常简单。
    姑娘陪着喝酒、陪着玩,有的给摸,有的不让碰。
    一个大的包房,一次使用费,大概是3000元上下。这包房你这一晚上,爱玩到几点就玩到几点,没人会管你。这3000元里,会送你两个果盘、一打矿泉水和两打啤酒,其他的最多送你点小吃。
    这种地方的啤酒,很多都是特制的。一般的啤酒,比如说酒精度是3度,麦芽汁浓度是9,这里的有些啤酒,酒精度只有1度。很多客人来之前,都是喝了酒来的,在这里,喝这里的啤酒,会跟解酒一样,越喝越精神。
    反正,几个人一起玩着游戏,几打酒很快就喝了。除此之外,洋酒也非常昂贵。
    ktv只赚酒钱和房间费,姑娘的钱,他们根本就不赚,有不少都是顾客直接给姑娘转账的。至于后续会不会发生什么额外消费的东西,会所人家也不搀和,人家赚的,就是高昂的房间费和酒钱。
    这家高端会所,姑娘1200左右一位,只陪着喝酒。
    要是五六个人来玩,稍微不注意,一晚上,总花销一万五,很正常。
    游少华是行家,他能一眼分辨出这姑娘是不是能带出去的那种。
    有的穿的很清凉甚至很性感,那啥半露的,不用多说。
    有的穿的包裹很严实,甚至是特制的、有些硬客的衣服,那这种就是不给你碰的机会。
    大概就这么点套路,其他再深入的一些,估计大家也都懂,不多赘述。
    游少华和陆令,这次的扮相,那绝对是帅哥富二代,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陆令的穿搭有些问题,居然和男服务员有些撞衫!
    陆令来过好几次了,很清楚男服务员穿什么衣服。这里的男服务员,一个个也非常精神,都是帅小伙。
    在这种场所,每个房间里,除了女孩外,还专门配有一名服务员。这服务员可能是美女,可能是男的。要是美女,起码也要600以上,就纯粹倒酒、收拾东西、点歌。要是男的,200就够。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收入水平差距,可真是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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