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赴边征程
    黑子坐在书房,细心擦拭着两柄宝剑,对这两柄宝剑黑子是爱不释手,睡觉都放到枕侧,特别是那柄镇国宝剑,国主几次想要收回,都被大长阁否决了,黑子认真用绢帕擦拭剑刃,没有抬头,向卯之木问询道:
    “还是没有发现吗?”
    “依旧没有,京阳城的每一个角落我都探查无数遍了也没有发现孟姑娘。”
    “老柳和绿珠呢?”
    “说来也奇了怪,他们也是同样如此,就像在这京阳城消失了一样,音讯皆无。”
    黑子叹了一口气,一股无力袭来,内心轻语道:“洛儿你在哪里?你可知我日夜想念,思已成疾药石不可医,也许你我真是有缘无份,也许你在刻意的躲我,也许你是水中明月,只装饰了一场让我刻骨的梦,只能让我看到你的皎皎娇羞。”
    黑子这几日遣散了所有家人,把他苦心经营的粥府半卖半送给了孟仓。
    三日后,在奔赴边关的路上,黑子坐在一顶官制宽大的马车上,马车用料考究,很实用并无奢华的装饰,车内除了黑子还有孔孟兴,二人对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旁还有一名孔孟兴带的丫鬟,名叫丝儿。孔孟兴突然问道:
    “你为什么要巫马巫大人随军啊?不过你的眼光可真是够毒的,巫大人可是近乎完美的人,在官场多年口碑那是没个说的,不但在宦海能洁身自好,在黎民百姓也奉他为青天好官。”
    “是啊!我在排查朝堂所有官员中就他是最完美的人,不可思议的完美,晶莹无暇。”黑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孔孟兴深深看了黑子一眼不解其意,但也没有追问。
    黑子离开京阳城没有几日,多日不出门横行市井的姜悠如脱缰野马一般,约了数个臭味相投的纨绔子弟,到他们常去的酒楼谪仙居准备畅饮一番,老板见到几人笑脸相迎,亲自接待引领到常年预留的雅间内。这段时间可是把姜悠憋坏了,在独立的雅间内,要了一大桌子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珍馐,数坛美酒佳酿摆放到一旁,几人推杯换盏,喝的好不快活,这时就听隔壁有人说话,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听说牧辰牧大人去边关挂帅去了,说是要更替姜大帅。这个牧大人可真厉害,来到墨土没几日就干出这么多让百姓称快的大事、好事。”
    “那是啊!可是我听说他只是偏将吧!不是挂帅,也不可能授予帅印,一是他没有从军经历,二牧大人没有作战指挥经验,最主要的是,三圣不可能让一点作战常识都不知的人去指挥戍守边疆这等关乎墨土命运的重要部队的。”另一人条理清晰层次分明的说道:
    “我是很佩服牧辰牧大人,他可不能按常理等闲视之,他才多大,古冢郡的百姓就称他为牧青天。”一位声音鼻音很重的人说道:
    隔壁雅间不时的谈论传人姜悠的耳中,听到牧辰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名字,顿时举起手中的酒碗贯到地上,“啪!”的一声酒杯摔的粉碎,碎渣四溅。再无兴致吃喝,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不可抑止,加上几碗烈酒的作用下,酒劲上涌,腾的站起身来,踹开隔壁雅间木门,一把将雅间内酒桌掀翻,也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将屋内的五人拳打脚踢,姜悠一旁的狐朋狗友里面,有一人为溜须拍马也参加到战团,隔壁雅间几人刚开始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干懵了,猝不及防下几人被干翻在地,等缓过神几人开始奋力反击,不过他们那里是姜悠的对手,姜悠毕竟是将门之后,从小习武,这几个半吊子哪里是他的对手,其中有几人认识姜悠的,怒声问道:
    “姜公子这是何意,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愁的为何要对我兄弟几人大大出手。我等几人好歹也是士林官宦子弟。”
    一通发泄,姜悠恢复了几分冷静,听到这话他环顾了在场的几人,他还是有顾虑的,至少犯不上得罪。姜悠阴沉着脸说道:
    “你等几人肆意诽谤我父王,还怪小王无理?刚才是谁说崇拜牧辰的?”
    几人未语,均都看向一位相貌无奇中等身材长袍打扮的青年人。
    “是你?”
    那人也是个直性子,脖子一梗说道:
    “我候集就是崇拜牧辰牧大人。这还犯法吗?”
    姜悠也不言语,上去就是一套组合拳,打的他脑袋如猪头,血沫飞溅,几颗门齿也不知去向。几位酒友目睹这一切,胆子小的身体轻颤,其中一人看事情不好,趁着别人不注意溜了出去,寻找救兵。这个候集也是个犟种,脾气倔的很,被打的面目全非,竟然没有一句求饶,候集的一位好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软话求饶,恳请姜悠高抬贵手。候集这个一根筋的家伙,由于牙齿被打飞,说话漏风,口齿不清的说道:
    “郭万莫要求这王八蛋,老子他妈的就是崇拜牧辰。”
    姜悠听了更是火大,抬手先是把那求情的郭万脸上招呼数拳,郭万脸上顿时七彩斑斓,青肿淤血,这个郭万倒是机灵,审时度势,趴倒在地口吐白沫佯装昏死过去了,这个一根筋的候集可就倒霉了,姜悠盛怒之下不再留手,把瘫躺在地的候集拎了起来,如打沙袋一样,拳拳到肉,候集嘴角涎血长淌,人已经昏死过去。姜悠几人解开裤子浇到候集的脸上,可是仍旧气息微弱,姜悠一伙人当中,有一人不无担忧的说道:
    “小王爷,咱们撤吧,候集的爹也是个难缠的主,把他弄死了,他爹告到朝堂上,咱们也没好果子吃。”
    经过一番折腾,姜悠酒也清醒了,气也消了,心知闯了祸,但面子上嘴上依旧猖狂,心虚的说道:
    “诋毁我父王杀他也不为过,他爹不过是个芝麻小官而已。”
    出了谪仙居,姜悠也不与酒友招呼,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心知闯了祸,得先到城外暂避风头,等事态平息之后再回来不迟,就当姜悠飞奔到一个小巷子的时候,骏马突然被绊倒,姜悠整个人飞了出去,从巷子里蹿出几个蒙面人,把姜悠按倒,捆绑个结结实实,封住口,用黑布袋套住,扔进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内,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这一行人动作麻利,身手敏捷,不给姜悠一点喘息反抗的机会。几个呼吸间就已结束,好像什么也未曾发生。
    转天,姜悠被几个官员参奏,候集的父亲候犇因儿子无辜受辱,现在还人事不省,情绪激烈头撞金殿巨柱,死明志。杜颜的父亲杜升墨土第一谏臣,言辞犀利,言说姜悠依仗祖上阴德漠视墨土王朝,大长阁震怒,也不知是不是做作样子,整个京阳城通缉姜悠,全城搜索却无结果,他像是在京阳城消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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