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处理完喽啰,谨慎缓慢的向木楼潜去,目视四周,耳听周遭。如狸猫缓步无声,身形轻矫,来的木楼门前。运式附耳倾听,屋内传来均匀的酣睡声,飘出淡淡的酒香,黑子内力外放含而不猛用力推门,没有推动,暗道屋内有木插锁,黑子用薄如蝉翼的乌刃插入门缝,荡到格挡,握紧乌刃猛用力“咔嚓”,木栓应声而断。切断木栓后黑子身体僵直未动,侧耳静听屋内,酣睡声依旧,黑子轻缓慢推厚重木门。“吱嘎……”在这寂静无声的夜声音被无限放大,黑子一惊心胆悬提,稍缓侧耳倾听依旧鼾睡才续更轻缓推门,推至只容一人宽侧身而入,又慢慢关上木门,入门后感觉一股阴凉,黑子俯身定了定神,屏住呼吸,让眼睛适应模模糊糊屋内的黑暗,运行三式,模糊的室内清晰起来,听的响亮酣睡声,黑子放下心来,悄无声息的走到床前,一刀断喉,酣睡声嘎然而止。黑子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浊气,不无感慨一代枭雄就这样在睡眠中死去,不知是幸福还是悲哀,也感叹真是太容易。
    就在黑子感慨放松之际,就觉脊背发凉,预感不好,侧身闪避不急,一股凝若奔犀巨力,劲气破空,“嘭。”拳头实质狠狠地砸到黑子的后背。胸中一阵翻腾,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如箭贯飞出去,“噼里啪啦。”木床撞击断裂的声音。黑子牙关紧咬,一个滚地葫芦。勉强稳站了起来。黑暗中模模糊糊看到对面不知什么时候跨站着身形中等的一人,挡住了黑子的退路,给人很强的心理压迫,对方并没有急于动手。声音阴测测低沉的问道: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贺某?”
    这个金刀贺三在这方圆数里无人不知啊!依仗一身了得本事,特别是他的刀法精湛泼水不进。
    贺三的寨匪们欺男霸女,拦路抢劫,无恶不作。贺三本人性格阴毒,睚眦必报。但他驭人有术,聚集了数百匪贼,唯一值得称是的,就是从不强抢近邻的几个村庄。
    金刀贺三被人熟知是数年前,有一官将剿匪,贺三派人日夜盯梢此将及家人,收罗证据,栽赃构陷,此人一纸罢官扒皮,在卸甲归田的路上一家老小被蒙面数个匪人曝尸荒野,从此金刀贺三黑白两道恶名远扬,就再无官人剿匪。毕竟一廉清水,脂膏不润,临财不苟的官员本就不可多得,再加上有雄才大略的官员更是凤毛麟角。所以当地官员对百姓恨之入骨,怨声载道的贺三置之不理。
    此时,黑子牙关紧闭一言不发,运起三式,强压翻腾的五脏。内心慨叹,“高手!贺三的存在他竟然没发现,刚才所杀显然是个替死鬼。”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
    “我想你也是为钱卖命。我出双倍价钱,只要你说出雇佣者即可。”贺三诱惑道:
    贺三身上传来浓烈的酒气,说着他打开墙角的一个箱子,露出让世人疯狂的黄白之物。
    黑子不想多聊一句,恐夜长梦多被门外的匪人发现,到那时,他插翅难飞,他强压伤情,黑子反手把乌刃插入腰间,示敌以弱,不过不用示敌以弱,贺三也高他一筹。
    见黑子不语,金刀贺三大喝“叩门钢拳”说话间挥拳直奔黑子面门,黑子一式“春风杨柳”格挡开来,反手“飞燕穿柳。”黑子与贺三拳拳到肉,筋骨齐鸣。面对贺三凶悍无匹的攻击,黑子牙关紧闭,眉毛紧锁,步步后退,渐显颓势,竭力抵御,黑子一招疏漏,一掌被击飞,重重撞击坚厚石墙上,“噗”的一口鲜血喷溅。
    黑子暗自吃惊:“这贺三果然了得,弄不好小命今晚就交代到这。”
    金刀贺三如跗骨之蛆,拳脚紧逼,见黑子只有防守之力,金刀贺三攻势渐缓,心存戏弄。喝道:“不过如此,小子,只要你说出雇佣者我就放你离开,另赠黄金白银。”贺三满腹狐疑是谁想杀他?是自己的部下还是另有他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黑子闭口不答心急如焚,顿时手脚慌乱,又被击中数拳。还好贺三想生捉活擒他下手不重,战斗中黑子调整心态,深呼一口气,福至心灵,达到物我两忘之境。渐反颓势,与贺三分庭抗争,贺三瞳孔一缩轻“咦”一声,大感意外,心内喝彩道:“年纪轻轻,好心性,好悟性,潜力非凡啊!”不过依旧没放到心上,他也没有用引以为傲的金刀,黑子与他如探囊取物,贺三心想抓住后再好好对付他,审审到底是谁想杀他。
    黑子趁空挡伺时对贺三雷霆一击,一口鲜血向喷向贺三面部,贺三双手交叉护脸,黑子左拳猛击贺三腹部,右手抽出乌刃侧勾拳击向脸部,贺三本能用左右手格挡,他只能看到黑子右手的空拳。黑子右手成拳佯攻,乌刃作镖从右手猛甩,无影无形飞出,乌刃破空出手,“噗嗤。”贯穿金刀贺三脖颈,中刀后贺三身体僵直双手无力的垂下,双眼睁得滚圆,至死他都不知怎么死的,贺三弥留之际内心是苦涩的,他的轻敌让自己断送了卿卿性命。眼睛空洞直直,瞳孔慢慢扩散,脑袋耷拉看那空无一物的脖颈处很是费解,眨眼间贺三身体轰然倒下。
    黑子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砰砰的心跳也平缓了,在冰冷的地上坐了一会,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快速的找了一块衣布装了一些金银。又把挂在墙上贺三光彩金灿的宝刀拿走,不敢多留半分。临走前黑子在屋中放了几把火,出门后大火渐起,锣鼓和土匪的嘶喊声四起,慌乱一团,黑子又寻了几处纵火,趁乱牵了几匹骏马逃离了寨子。催马飞奔。在回去的路上黑子深藏了一些金银和那华丽的刀鞘,把钢刀用破布缠绕以掩人耳目。
    黑子不知的是,北阳寨刚做了一笔“大生意”,全寨喝酒庆祝,大多土匪喝的烂醉,疏于防范,黑子才得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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