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羽天齐并没有施展自己其他手段,仅仅以剑宗三大绝学之一的灵剑相抗衡,虽然这群长老的修为都处于帝境,不过并没有达到通天境的层次,加上羽天齐在剑法上远胜一筹的造诣,对付这群长老,可谓手到擒来,每每出剑间,都能轻易挫败一人。
    这一场被众人认为羽天齐毫无胜算的战斗,在羽天齐的强势下,很快进入尾声,这群长老,全部被羽天齐干净利落的击败。虽然没有一人负伤,但一个个都被羽天齐轻易封住了修为,只能怒瞪着羽天齐,表达着心中的不甘与羞怒。
    盏茶功夫后,围攻羽天齐的所有人都被击败,他们一个个都是修为尽失,惊怒交加的看着羽天齐,可惜,纵使他们千般不甘,可却也是无可奈何,无一人是羽天齐的一合之将。
    羽天齐傲立空中,俯视着这群长老和执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扫视了一圈,羽天齐就收回了目光,骤然看向了不远处的虚空道,“诸位长老,看了这么久,也该现身了吧?”
    羽天齐此话一出,全场皆惊,顿时,那群地面上的长老和执事们环顾四周的天空,可惜,却无一人发现有其他长老到来。不过,就在他们疑惑间,那天空陡然裂开,从其中鱼贯走出了五人。为首四人,尽皆是一个个气息内敛的剑道高手,羽天齐看的真切,这四人,全部是通天境的强者,而那第五人,则是众人苦寻不着的陆心武。
    此刻的陆心武,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不过目光中却充满了震惊。因为之前羽天齐力敌这么多剑宗高手的一幕,他是历历在目,虽然他已经将羽天齐高估的很强了,可没想到,羽天齐强到了这般地步。
    这五人一到来,那地面上的长老和执事们尽皆色变,只见所有人在第一刻躬身请罪道,“弟子无能,请太上长老责罚!”
    为首的一名老者闻声,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无碍,这位道友本就实力精深,你们输也是正常的!”说完,这名老者右手一挥,散发出无数道剑气,这些剑气径直的冲入了地面上所有人的身体,瞬间破掉了羽天齐留在他们体内的封印。
    羽天齐诧异的看了眼这名老者,嘴角的笑意更浓,这为首之人,是这四位太上长老中修为最强的,是唯一一名通天九境的强者,其能够举手投足之间用剑域破掉自己的领域,显然是一名在剑道上颇有造诣的剑修。
    羽天齐深深地看了眼此人,并没有开口,而是身形一展,轻飘飘地来到了张燕身前,道,“走吧,随为师去内宗!”说完,羽天齐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带着张燕闪身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场中。
    那四名太上长老看到这一幕,神色均是一变,不过,从头至尾,他们都未出手阻拦,只能呆在原地苦笑。
    “陆心武,帮小徒办理下手续,麻烦了!”
    不过,就在此时,羽天齐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场中,又令得众人脸色又是一变。陆心武一脸苦涩地呆在原地,目光偷偷看向了为首的太上长老。羽天齐的吩咐,陆心武是想照办,可是,这也得由太上长老发话才行。
    “呵呵,心武,就依这位道友所言办吧,他是我剑宗的人不错!”说完,四名太上长老对视一眼,追着羽天齐而去。
    剑宗内宗,仍就与万载前没有多大的变化,羽天齐走在路上,打量着周遭的一景一物,心中充满了感慨。张燕极为乖巧地跟在羽天齐身后,并没有出声打扰,不过作为第一次来到内宗的她,也是忍不住好奇,打量着周遭。
    在羽天齐和张燕身后不远处,四位太上长老不紧不慢地跟着,倒也没有惊扰羽天齐,他们也看得出,羽天齐似乎沉浸在对往昔的回忆中。虽然他们不知道羽天齐真正的来历,但他们知道,羽天齐绝对是剑宗之人不假。
    剑宗的内宗,与外宗截然相反,这里虽然也是一片山脉,但却没有高耸的山峰,而是环境宜人的世外桃源,而且相较于万载前,这里的景致更胜当年,可谓鸟语花香,人杰地灵。
    “这是封剑崖…这是断剑岩…这是藏剑阁…”一路走来,羽天齐对于剑宗之内的建筑如数家珍,口中依次念叨着,当走到剑堂之前,羽天齐才忍不住停下脚步。剑堂前是一片开阔的平地,万载前空无一物,而如今,这平地中央却多出了一尊高达十丈的巨大雕塑,羽天齐看的真切,这雕塑所雕的,正是自己的爷爷,当年剑宗第一人碧落雨!
    这雕塑可谓鬼斧神工、栩栩如生,将自己爷爷碧落雨的神韵展现的淋漓尽致,羽天齐毫不怀疑,这尊雕塑,绝对出自一名绝顶大能之手。
    羽天齐此刻瞧见这尊雕塑,整个人猛然一颤,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动,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雕塑,也不知过了多久,羽天齐才仰天一叹,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眸,不过,也就这一刻,一行清泪自羽天齐眸间滑落。
    万载了,羽天齐终于回来了,只可惜,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自己的爷爷,为了剑宗,可谓穷尽了一生,而自己身为人孙,却是在其最孤助无援时无法相助,这让羽天齐心中极为遗憾和悔恨。
    那四位太上长老看见羽天齐露出如此悲恸的神色,均是莫名的一愣,不过他们倒很自觉地没有打扰羽天齐,反而还命追来的陆心武将周遭的闲杂人等驱散,他们可不希望有人不开眼来打扰了羽天齐。
    羽天齐就这么静静的站着,闭着双眸,万载时光,游子归乡,羽天齐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复。羽天齐能做的,就是感受着周遭的一草一木,感受着这里熟悉而又祥和的氛围,静静享受着此刻短暂而又美好的瞬间。
    羽天齐这一站,就是半天的时光,那四位太上长老丝毫不急,静静地等着。直到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满整个山巅时,羽天齐才骤然地轻轻一叹,将自己心中那无限感慨的思绪化作微风消散在了山间。
    “四位长老,随我进内堂吧,想必你们也等不及了!”羽天齐收回思绪,静静地说了声,便率先迈开脚步,走入了内堂。
    那四位太上长老闻声,均是一震,顿时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跟着羽天齐而入,他们此刻真的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怎么感觉自己四人成为了客人。不过,出于对羽天齐的尊重,四人也没有异议,毕竟,他们可是早就心中明了,羽天齐绝对不是普通的剑宗弟子甚至长老,其能够掌握气剑、使用灵剑,就绝对是剑宗的核心人物。而且最主要的是,四位长老见到了羽天齐破解回天剑阵的一幕,他们自认也可以破解那群执事的剑阵,可他们却没一人敢断言,能够做到像羽天齐这般信手捏来,所以他们可以肯定,羽天齐在剑道上的造诣,已经远超他们四人,这也是四人见了羽天齐之后,保持着足够尊重的原因。
    进入剑堂,羽天齐第一眼就看见了正首方墙壁上挂着的字帖,上面仅仅抒写着一个巨大“剑”字,这个字,羽天齐印象很深,是自己的爷爷碧落雨亲手所书,虽然已经过去了万载时光,但其依旧古朴苍劲,霸气非凡,展现了碧落雨当时对剑道的领悟。
    羽天齐静静地看着这个字,心中感慨万千,这还是碧落雨年轻时继任宗主时所写,更多的表达着碧落雨那股战天、战地的豪情与自信。“若是爷爷尚在,怕如今写出的剑意,已然登峰造极了!”
    虽是一个字,但却是一种对剑道的领悟,羽天齐很难想象自己的爷爷如今过得如何,但羽天齐可以肯定,以自己爷爷碧落雨的惊才绝艳,其定然已经达到了自己难以揣测的地步。
    注视了许久,羽天齐才收回目光。而一旁那名领头的太上长老却是趁机开口道,“这是碧祖师留书,想必道友不会陌生吧?”
    羽天齐闻言,深深地看了眼这名长老,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外界的雕塑也是碧祖师,不过似乎以前并没有那雕塑,这是何人所雕?”
    “呵呵,道友说笑了,那雕塑已在外面存在万载,乃是当年欧晨祖师所雕!”那太上长老说到这里,忽然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骤然看向了羽天齐,流露出抹警惕道,“道友之前说,以前没有那雕塑?不知道友何时来过我派?”
    “呵呵,你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羽天齐笑了笑,丝毫不见外地走到了右侧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似回忆,似惆怅道,“欧晨当年的炼器实力,冠绝整个元鼎星,他能够将碧祖师的雕塑刻得栩栩如生,这不意外!”
    说到这里,羽天齐看向像似见了鬼的四位长老,似笑非笑道,“好了,四位,将剑宗的宗主和太上长老们都请来吧,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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