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不是企划部的传统,凤文歆想,幼稚就存在于书寧与天峖血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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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凤文歆与凤芯姚提着为隔日小聚会准备的食材,推门踏入楼书寧的客厅时,映入眼帘的就是—据凤文歆所说—他这辈子看过最幼稚的场景,他最可爱的学弟以及最可靠的后进,一手拿着一样的小点心,另一手拿着同款的牵绳分踞客厅两端,沉默盯着中央的阿里。
    走在后面的凤芯姚推了自家兄长一把,无视客厅莫名其妙的场景,亲切地喊:「阿里,你今天有乖吗?」
    于是阿里毫无犹豫地衝到凤芯姚脚边。
    楼书寧立刻说:「芯姚,你不能像这样介入一场公平对决。」
    赖天峖则是说:「阿寧今天算你好运,如果不是芯姚,阿里就要过来我这里了。」
    凤芯姚莫名其妙:「你们不出声叫他,阿里怎么知道谁找他?」
    「因为出声吸引狗儿的注意力不公平。」楼书寧与赖天峖异口同声。
    「芯姚,我觉得你不要再问了。」凤文歆无奈道:「真相永远是幼稚的,他们在打赌阿里更喜欢谁。书寧,天峖,我要沉痛地跟你们说,幼稚真的不是企划部的传统,而是你们的天性。」
    在这句话之后,凤芯姚鄙视的火辣眼神先是钉在赖天峖身上(赖天峖表示这小眼神根本算不上威胁),再轻轻滑过楼书寧的脸,楼书寧霎时两颊一红,揪着赖天峖的领子躲进了厨房。
    凤家兄妹坐在客厅,依稀可以听见虽然压低声音但显然压得不够低的斗嘴。
    有人叫:「你说什么?很明显阿里更爱我!显然!你这样胡说八道是不是想分手?」
    而有人回:「分就分谁怕谁?!我告诉你,分手之后阿里归我!」
    「你想得美!做梦!」
    「有种就来赌阿里更爱谁!」
    「没种的是你!准备好你的牵绳,你马上就会嚐到败北的滋味!」
    儘管他们斗嘴斗得如此激烈,但从客厅穿过隔架往厨房看,会看到两位嘴上斗士一同站在流理台前准备茶点,肩靠着肩,手臂贴着手臂。
    凤芯姚被这样的画面逗乐了,「他们正式在一起后,抬槓的频率上升了,可是抬槓的层次却明显下降。」
    凤文歆理所当然地回:「你不知道吗?这种就是血淋淋的『恋爱中的傻样』。」
    由于在场四人全正处于关係之中,凤芯姚翻了白眼,「哥,你这句话把所有人都给攻击了,我觉得男人看起来肯定更傻些。」
    「哼,臭小妮子,对你哥尊敬一点。」
    凤芯姚哈哈大笑。
    当晚,赖天峖枕着自己的小说,肚子上放着阿里的小脑袋,一人一犬挤在楼书寧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楼书寧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看见沙发上的情况,便凑过去摸阿里的头,同时吻了赖天峖的眉心。
    赖天峖睁开眼睛,眼底笑意闪动,「干嘛偷亲我?你暗恋我?」
    楼书寧的回答,是落在脸颊上的又一个吻。
    「你惨了你,都要分手了才暗恋我。」
    楼书寧笑了起来,他让彼此的额面碰在一起,而赖天峖伸手让他们更加靠近。
    赖天峖想,他真是爱惨了楼书寧笑起来的样子。楼书寧游走在赖天峖颈背发际交界的手,也让赖天峖舒服得瞇起了眼。他们维持了一阵子温和的沉默和亲暱,最后楼书寧才接过了话头。
    他说:「呵,我根本不怕,反正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暗恋正好而已。」
    赖天峖因为这句话嚥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必须迫切地做点什么。
    所以他先将楼书寧拉进一个又长又热情的吻之中,然后在楼书寧晕呼呼的时候这么问:「阿寧,介意我们回房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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