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唐世荣唐世荣和左一思左一考四兄弟来了,领头是舅舅唐玉江,他们是负责在省内各处召集军马,左家老兄弟觉得应该让他们几个重新见过主公周同,于是派人叫了过来。
    另一个左家舅舅左玉宏也被左忠堂下了道命令,在省府照顾全家人,包括唐话显与康家老太太。
    周同事先言明,绝不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尤其是舅舅唐玉江,左忠义倒是说出了应该告诉他们的理由,周同身为三皇爷周传雄唯一的皇子,这么大的事情早晚都要昭告天下,身边的人岂能不知。周同却觉得太对不起姥爷一家人了,死活拖着,拖到最后实在瞒不住了再说吧。
    同来的还有唐家兄弟的两位媳妇,马艳丽和蒋桂华,周同先拜见了舅舅唐玉江,问姥爷唐话显的安,几兄弟见面高兴的不亦乐乎,招来马家兄弟、吕氏兄妹、康国栋以及单思彤和吴云钊,几个人一起在州府后花园饮酒赏花,诉说往来事。
    几日后唐玉江带着四兄弟回省内继续筹措军资,周同再次跪拜舅舅,和几人挥泪而别。从此以后,自己的身世将很难隐藏,如果在这场大战中暴露了出来,往后或许将再无宁日。
    又过了月余,天气转凉,西鸿军再派来使者,这次没有射箭,不过也不敢进城了,使者在城下大喊了几声,扔下一封书信跑回了几百米便站在那里不动了,看来是要等回信。
    左忠堂还是没接,不过这次很好,命令小校当中读了让大家听。
    来信内容很简单,是一般性的战书,西鸿军现在大军已经集结完毕,要和肃北军决一死战,地点不在青云关,西鸿军也不来攻打锡云州,两军在其中间最为平坦的白沙川摆开大阵,凭能力打,胜负勿论,各安天命。
    左忠堂笑着拿起大笔写了七个大字:不同意。署名占了四个字:左家爷爷。亲自装了封,命令小校送去。
    周同暗道原来大姥爷也是个风趣的人,“大姥爷,咱们的大军已经修养的很好了,现在的天气也很凉爽,很适宜出兵打仗啊,大姥爷为什么不出兵呢?”
    大庭广众下左忠堂坐在主位,周同次之,但每到周同说话时左忠堂总会转身来听,以示恭敬。“哈,你没听信上说嘛,他们已经集结好了军队,只等我和他们打呢,呵呵,那是何必呢,他们都准备好了,咱们再去打岂不损兵折将,再等等,等过一段时间,看他们是不是会来攻打咱们。”
    周同心想上次被我军打的损失一半兵力,想必他们也不傻,皇家龙骑卫、卫戍兵团、詹英裴的河东军团,一千詹家军,这都是狮虎之师,他们不会不知道厉害,还敢来攻城?恐怕大姥爷再说笑吧。
    两日后西鸿军又来了一位信使,武功高强,距离城楼一千米便开了口,声震四野,城内人大半听得见,周同坐在大厅也能听得清晰。
    原来是来骂人的,骂左忠堂胆小如鼠,不敢去应战,还是缩着脑袋回家抱孩子去吧。
    左忠堂亲自上了城楼,手持一把龙背弓,搭弓射箭,力道与速度是极快了,到底远了点,那骂人的人躲的也快,一箭没射中,那人又转过马头开骂。
    左忠堂气得骂了几句极脏的话,看左右军士很不自然,笑着再拿起龙背弓,取了一篓子长箭,笑道:“老子不骂那个鳖孙生养的了,老子射箭,如果这筒子箭射不中他,老子就亲自去捉他回来。”
    左忠堂深吸一口气,不见取箭,右手弓背,左手搭在弓弦上飞上来一支长箭,恍惚之间便射了出去,接着装箭的篓子不停的往弓弦上飞箭,箭也不停的被弓弦往外弹,速度和力道竟然和第一支飞箭一样。
    一连串二十多支长箭,照着那人躲避的方向连番的射去,那人终于没能及时躲开,飞箭力道极大,那人的护体罡气阻挡不住,骑的乌骓马连被射中三箭,那人也先后被射中两箭,哇哇大叫两声,夹着负伤的乌骓马跑了。
    左忠堂笑骂道:“砸你亲娘的乌龟壳,老子是让你鳖孙子回去报信,要不然,岂能让你个鳖孙搞出来杂子的活着爬回去。”
    周同惊叹左家大姥爷高强的箭法,更惊叹他老人家吐脏话的本事,原来大姥爷说脏话说的这般地道,看来以前是位此道高手啊。
    半月后天气转冷,西北风刮来,寒气逼人,清晨时水面已结起一层薄冰,探报来报,西鸿大军离开青云关,直冲锡云州而来。
    大家来找左忠堂议事,结果人家在家躺着睡觉呢,时至日昏,左忠堂才来到大厅招来数十名高级将令,周同也在列,大伙儿吃茶喝水说笑一回,眼看天黑要吃晚饭了,左忠堂突然传令中军官擂鼓升帐,不一刻大小将令汇聚齐整。
    震鼓响便是军事行动,众将官再无嬉笑者,个个严正以待插手施礼,左忠堂传出三道命令。
    第一道命令:所有骑兵快马加鞭去中军大营,干什么,拉物资。
    第二道命令:肃北军团二十万士兵去锡云城后方城外挖井,越大越好,越深越好,大至少方圆五米,深至少二十米,那样才会有水出来,挖多少个,两千个大井。
    第三道命令:是商量着来的,御北军团在城内拆房子拆墙,但凡闲置的砖头石块全部腾出来,干什么,做炉灶,方圆三米的大炉灶,五千个。
    三军务必三日内完成,有消极怠工者斩立决。
    将令一出全军立即行动,周同命令骑兵也跟着肃北骑兵一起去后方拉运物资,至于要拉的是什么,左忠堂不说,他也不好当面去问。
    两日后锡云城后方的大井挖成,个个方圆超过五米,深十米以上,城内炉灶也做好,众将不解左大将军的用意,周同憋了两天憋不住了去问,结果大姥爷不说。
    第二日半夜拉运物资的骑兵来了,战马变成了运输的牲口,有的拉起了大辕,有的两匹连在一起拉着一杆粗壮的类似的大树,只是树没有树枝树叶,算是树干。
    大车里一半拉的是干柴和硝石,一半是各式各样的水桶水盆和少量水车,小部分火药,树干其实是树筒子,左忠堂命令同来的工匠给众将示范着按好了一个,支好了架子,一头的口子里灌了水,另一头装了活塞,连着一根超大个的横木,正好堵住下水口,只要力道大的人推那横木,树筒子里的水自会滋射出去,俨然是一个超大的滋水枪。
    周同笑问道:“大姥爷,这是滋水枪吗?”周同小时候没玩过滋水枪,却在大周朝见过几次,通常是用竹子做成,此滋水枪是用树干做成,技术理论却是一样的。
    左忠堂笑道:“你说的太小气,我叫他水炮,你看如何。”周同道:“甚好,甚好,就是不知道用来做什么。”
    左忠堂命令示范一二,让众将官看一看。横木巨大,十名士兵分站两旁左右,握住横木一齐用力猛推,树筒子里流了不少的水,剩下大半从树筒子里中激射而出,直射了三百多米远。
    左忠堂笑道:“这十个兵士力气不够大,运用的还不够娴熟,命令,肃北步兵全力练习推拉横木,放空炮。”
    天气寒冷,周同看着数十万斤的干柴也能猜想得出来,大姥爷这是准备把水烧开了去射西鸿大军呢,可是啊,人家来嘛。
    次日一早探报来报,西鸿大军距离城池不过五十里,请大将军定夺。
    左忠堂命令,五千干树筒子水炮全数安放在城垛子上,五万士兵预备运输水源,五万士兵预备烧水,再十五万士兵预备运送烧开了的水,由于开水烫人,所以多派了三倍。再五万人守在水炮横木那里,全军一起等待时机。
    西鸿国大军姗姗来迟,天黑时才在城外十里扎下营寨,左忠堂将指挥台移到城楼大厅,一边观察敌情一边议事加聊天。
    西鸿军一夜未动,次日一早响出三声炮响,一队人马来到城下骂战。
    众人一看来了敌军,纷纷出列请战,左忠堂命令,此战只可防不可攻,全体将官躲在城内随意玩耍,就是不能出战。
    城下西鸿十万军骂了半刻时,左忠堂先忍不住,搭弓射箭连射死十多名西鸿士卒,大骂道:“杂驴日出的矮骡子,你们都是猪搞出来的吗?有本事过来攻城啊,瞎x喊有你野娘的吊用,再喊拿大炮轰死你丫杂x做出来的 。”声音大的厉害,几乎全城都能听得清楚,大半军民震惊不已,这哪位高人的骂语,太刺激了也。
    城下西鸿军激得骂声更响,左忠堂命令,城上士兵脱了裤子,往城下滋尿。
    数万士兵滋出数万道黄泡,滚滚黄雾笼罩了城上城下,西鸿十万军骂声慢慢小了,黄雾过去,西鸿军走了。周同暗道,难道是被黄泡熏走的不成?
    “大姥爷,西鸿军虽然来了,但恐怕不会直接攻城,您准备的水炮不知能不能用的是。”
    此时周围无人,左忠堂笑道:“主公放心,三日之内,西鸿军必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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