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蓝月江蓝月河两兄弟治军不严,沿路多次侵扰当地百姓,吕文倩多次惩罚不得明显效果,于是按军法从中处罚,杀了几名小兵才算使得冀北、冀南两军团的士兵有所收敛。
    这一次冀北军团的一位团长竟然大白天当着无数军卒的面强奸了一位村中女子,有人卫戍军团的兵士禀告了吕文倩,气得当众亲自执法,一刀把那位团长给宰了。
    恰巧那团长是蓝月江的歪把子小舅子,第十三房小妾的兄弟,于是蓝月江带着兄弟蓝月河找吕文倩论理,不依不饶的说了一些狠话,蓝月河说的痛快了口无遮拦,说了些粗话,康国栋忍了几次没忍住,于是就动手打了起来。
    好在吕文倩顾全大局,知道事情的轻重,让临近的马大山通知了詹英裴,只说比武切磋,来的兵士只准看热闹,不许动武。詹英裴果然手腕筋力到家,两方军卒纷纷围了过来,看的热闹,倒也没有敢出手帮忙的。
    周同力挽狂澜,一掌把蓝月河打得从外服气到内,肠子都差点给打得服了出来,他服气了,他哥哥蓝月江也服了,两兄弟武功半斤八两,周同随便一掌把弟弟打得吐血,而且还是在弟弟双拳迎击下吐了血,可见这位元帅内功是何等的高深。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当上了内侍府皇家龙骑卫的总统领,人家真的有能力。
    不说两兄弟服了,在场的几个军团的兵卒都服了,一嗓子喊趴下了好几个士兵,一掌震得德高望重的蓝二将军吐血,这是多么厉害的手段。正是周同立威在荒野,一嗓子喊趴五七人,一掌震破怂人胆,并威气,立雄风,周元帅所向披靡。
    周同问了蓝家两兄弟,吕参军执行军法是否不妥,两人小眼瞪小眼,两对小眼来回瞄了瞄,畏惧周同的武功,不敢分辨,只好说妥当。
    于是周同大大的发怒了一番,大大的大骂了一顿,让二人严加管束部下,如再有军卒骚扰大周百姓,两人与骚扰者同罪。军中无戏言,周同是统兵元帅,武功又高的让两人摸不着底,只好听从指令,回去严加管教各自的部队去了。
    周同请来司马社招,问对蓝家兄弟的处罚手段是否过激,司马社招笑道:“元帅这次在军中立威恰当其时,蓝家兄弟在冀北和冀南军团乃至两省领嚣张跋扈惯了,没见过大世面,这次正好让他俩长长见识。”
    周同笑问道:“就是不知道那俩人有没有后台,日后咱们在朝中不好说话。”司马社招笑的更甜蜜了,“元帅放心,在京城,谁还会比你的后台硬,他俩是有人护着,不过护着他俩的人,在咱们跟前还得躬着身说话呢。”
    至此大军一路再无拖沓,周同从不传令,下令的都是吕文倩,命令一出,各军营无不卖命的执行。
    “元帅,蓝家两兄弟没见过大阵仗,与敌军对阵时可先派他们上去,一是让他们长长见识,二是筛选筛选,省得一些无用的兵拖大军的后腿。”“哎呀,丁姨说的对,太好了,酒囊饭袋真的不适合上战场杀敌哈。”
    说这番话的是丁义珍,在周同身边的只有单思彤和吴云钊,两人平日只跟着周同,除非周同需要才回避,不过周同很少有需要他俩回避的时候。
    余化龙对两人赞赏有加,原因是两人是张刚的徒孙,天山派的人,余化龙总会高看一等。“少主,他俩武功虽说不错了,但有些地方我还是看不惯,你没事换几个人跟着你,我没事会带着他俩去别处玩玩。”
    “什么我没事您没事的,余伯伯,您随时带着他俩去玩,最好能玩得武功超过我。”周同知道余伯伯的心思,培育心腹的人,那就要见缝插针的教他们,时间总是有限的。余化龙对武学领悟独树一帜,连张刚也佩服他,周同岂能会不愿意让单思彤与吴云钊跟着他学。
    周同召集吕文倩、司马芸樱等十多位最心腹之人说了皇宫时周传河下密旨的事情,吕文倩等都觉得此事来的突然,周同和肃北领渊源很深,难道皇帝不考虑这一点。
    十多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余化龙闪了进来,众人知道他和周同的关系,也知道他的武功极高,所以并不意外。余化龙笑道:“周传河多疑,但也狠毒,总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想着主公喜欢当官,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富贵,再有主公也是他们周家皇族的人,一部分把主公当成了他的人也说不定。”
    吕文倩道:“或许是周传河在使用两虎不容一山之计,他给周同下密旨却没有直接说明,而是点了一下,那就是让周同自己揣摩着去做事,如果周同喜欢挣利,有心踩在别人的肩膀上往上爬,那也正好中了周传河的计策。”
    “好!”余化龙赞了一声,“吕姑娘说的好,虽然你不应该直接称呼主公的姓名,但能看到这一层,很好。”
    周同和吕文倩关系非同一般,当即说了心里话:“余伯伯,我只是个普通人,您老是叫我主公主公的,其实我听着并不自在,还是文倩他们直接叫我的名字来的舒服顺畅。”
    余化龙大袖一挥,“那可不行,主公就是主公,现在你没登上皇位暂且可以,以后可万万不行。”
    一句话惊诧了在座的所有人,周同也挥了挥袖子,“余伯伯,您饶了我吧,我哪有那种心思,我只想做个平头老百姓而已啊。”
    历经半年,大军终于到了肃北省内,小校早已探明,肃北军团左大将军领兵在顾江州以北一千里的孟北县驻扎,肃北领城内只有巡抚大人在,主要负责指挥协调押运粮草,招兵买马,调集军卒。当下是战时,各衙门理政的大都会配合协同大军应战。
    周同命令大军继续开拔,他只和监军司马社招带着皇家龙骑卫去城内见巡抚张幼天。说是皇家龙骑卫,其实余化龙和丁义珍等十四人都会跟着去,按余化龙私下的吩咐,主公是万金之躯,不能有丝毫差池,如今是行军打仗,敌军随时可能派来杀手行刺大周军队的高官,如果有杀手,主公当然会在他们的刺杀目标范围中。
    余化龙武功极高,但武功越是高越是胆小,他的担心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周同。
    巡抚张幼天果然繁忙的不亦乐乎,正好布政使李金良也在,两人刚好交接完了此次收录的兵士,李金良是来负责派送兵源的,前线战事吃紧,新兵蛋子也得上去打仗。
    李金良和周同司马社招寒暄片刻,饭也没吃就走了,张幼天命人布置了酒席,款待了皇家龙骑卫一干人,三人独坐小厅,周同拿出周传河交给自己的信物,玉弯刀。
    张幼天忙的转过身来双膝跪地,双手捧住弯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司马社招笑着扶了起来,“巡抚大人起来吧,咱也别客气,以后都是自家人,什么话都可以说,啊。”
    张幼天也实在,慢慢吞吞的道:“周公,是,是,说来是,是啊左大将军的外孙,皇,皇上他老人家知道吧。”
    司马社招哈哈笑了,“行了吧巡抚大人,我都说别客气了。周公是皇族血脉,如今家谱已归了宗人府,左中堂不过是周公姥爷的亲家,舅舅的岳父,嗬嗬嗬,噢哈哈哈,有什么事情只要不牵扯他二位就成,有何担心的。”
    周同心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笑道:“巡抚大人,我这次奉皇上之命来的,自然要替皇上办事,为皇上、为国家大事不但要一心一意,还要不拘小节,只要是为了咱们大周朝好,为皇上爷分忧解愁,咱们就不会有错。”
    张幼天拱手道:“周公说的是,卑职为皇上办差一定是一心一意的,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周公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的,卑职一定全力以赴,为皇上办事,为国家出力。”
    周同道:“目前前方战事吃紧,皇上为此日夜不宁,茶饭不思,要不然我也不会带兵来了,巡抚大人,咱们现在首要还是以国家大局着眼,干趴西鸿国的那些王八犊子才是要紧的事情,其他的嘛……咱们慢慢来吧,反正一时半会儿我和司马监军也走不了。”
    张幼天坐在凳子上也还不住的拱手施礼,“是是是,周公顾全大局,卑职深为敬服,击退西鸿国是咱们的头等大事,肃北省领近年来已筹集兵卒一百万人,战马二十万匹,战略战术物资合白银五百万两,我和布政使李金良大人,监察使李涞跃大人全力给左忠堂啊那个大人招贤纳士啊那个筹集战备物资,并且变卖了我们个人的良田土地,全力支持左啊大人应战。”
    周同心里啐了他一口,心说你他娘的都说的什么狗屁话,只是让你做做后勤,又没有让你去前线卖命,有你娘的这样不要脸皮自吹自擂的邀功的嘛。“啊巡抚大人不要客气,国家的一寸土地都不能丢,攘外才能安内,肃北领的行政区域丢掉一块,那也是咱们地方官员的失职呀。”
    张幼天似乎一惊,下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于是只好一个劲的应是。
    司马社招也觉得周同说出的话有些不对付,于是笑道:“二位都别客气了,咱们只要全力为国效命,为皇上办事,那就没错。啊外敌要赶跑,内贼也要顺时的关注,两不误,两不误啊。”
    “啊,啊对,监军大人说的对,两不误,两不误。”张幼天觉得司马社招说话中听,连着给他敬酒作揖。
    周同猜测张幼天受了左中堂的夹板气,听他说变卖了自家的良田土地,莫不是左中堂姥爷给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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