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同去见张刚,说了余伯伯要和他见一面,张刚欣然应允,当夜张刚再次来到固永公府,进到内厅大门。
    “师弟,余大侠,我进来了啊。”
    周同连忙接了进来,余化龙惊道:“张前辈离我十米无丝毫气息……”说着话紧走几步一躬到底,“前辈前几次是来召唤晚辈?”
    张刚笑着扶了余化龙,以平辈之礼躬身还礼,“那可是,要不你能出来和我过招嘛,哈哈余老弟,可别跟我这里称晚辈,你差点成了我师父的记名弟子,咱哥俩还是称兄道弟来的舒坦。”
    周同前日给余化龙讲得清楚,李元彤是当年教他武功的人,也是张子刚的师父,周同的三师叔。
    张刚来的客气,余化龙唏嘘不已,“看来我与张,张大哥有缘,和周同这孩子因果非常,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今后或许还能见到贵尊师他老人家。”
    张刚拍着胸脯道:“余老弟放心,如今我们是一家人,师父那里我去说,一旦时机成熟,不但让你和师父见面,还要让你做我的师弟,我师父的徒弟。”
    余化龙起身再鞠一躬,“张大哥,期盼有朝一日见到他老人家,如果能给他老人家做徒弟,哪怕是在他门下做一名杂役弟子,余某,我,今生足矣。”
    “余老弟不要客气,由你保着我小师弟,算是给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我不久要回天山,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诉我师父,他老人家当年要收而没收成的记名弟子,这次又活着出现了。”
    两人话说往来事,说到深处不禁相互感慨,余化龙敬重张刚处世为人,更敬重他高深的武功和博大的胸襟,张刚敬佩余化龙坚贞不二的性情,两人谈的高兴,当夜便带着周同出了京城,一掠数百里,在一处荒山上切磋起武艺来了。
    如此连续七个夜晚,三人都是跑到荒山上,张刚和余化龙练武与别人不同,两人对练时只用意念传递,张刚教授余化龙时也是意念。周同看他俩除了周身气流吹的乱飞之外别什么也没有,只好一个人打坐冥想,在两位高人的影响下,对武学的认知也在无形中的加深。
    一日余化龙要周同去见廖顺杰的父亲,廖忠良,周同去找了廖顺杰才知道,人家和余伯伯早就通了气,那边廖伯父也早就等着周同去说话,不过是周同太忙,两人从不过话,总要找个合适的岔口对上号才不会被外人起疑。
    今日这个岔口就好,廖忠良七十五周岁的大寿,廖顺杰与周同交好,约了诸多好友同僚的同时,也请了周同一起去拜寿。
    廖忠良身为都察院总督察长,兼御史,内阁大学士,正一品的官衔,品阶其实已经非常高了,不过周同是超品,皇族的人嘛,固永公府确实比廖府大了那么一点。
    廖忠良平日好友不多,前来贺喜的大都是他的下级,平级的没几个,反而是廖顺杰带来的贺寿的比较多一些。皇帝周传河好歹给了他面子,派了几个太监送来寿礼,祝廖御史寿比南山福如东海,长命百岁不厌烦。
    宴后由于要和廖忠良谈话的人太多,只和周同短短说了一回,廖家世代忠良,忠良的不是哪个皇帝,而是大周朝的基业,是民心所向,忠的是正道,王道,良的正义和良心。廖忠良和周同不见外,问了周同今后的打算,也说了今后廖家的出处,那就是隐秘蝅伏,寻找先朝忠良,等到周同亮起讨伐伪帝的大旗时,一举响应旗帜,推翻暴徒周传河的政权。
    十天后河东军团来了一位将军来到固永公府,周同接见了一看,原来是詹伯父手下大将,詹英裴,和詹伯父同宗,不过早已出了五服,这里只做官职称呼。
    詹英裴为河东军团第一师团师团长,三十年前就已声名在外,十年前被军机部封车骑大将军,从二品的官爵,威名比冀北军团的姜红光还要胜上三分。
    周同接过来詹伯父亲笔秘信,是加了铅封的,看来信中内容十分重要。“周公,大将军说要您在无人的时候拆开了看。”“好的,詹叔叔,您请喝杯十八颠。”是,十八颠,周同对詹英裴仰慕已久,上次攻打沙龙帮他在别处守寨,他的大名可是在河东军团轰鸣如雷。
    原来皇帝一月前给他下了圣旨,要他派兵参战西北战事,派什么兵不管,多少兵也不提,点名要了詹英裴做统军官,结果詹天利给了詹英裴十万雄兵。
    信中提到了皇帝的战术与心计,嘱咐周同保存好河东十万大军,詹英裴自然是自己人,一切商量着来就好,合适的时机不好找,只要可能,随时都是合适的机会。
    周同心道詹伯父胆大包天,信里面也敢这样写,万一被别人抢去了或者是偷去了,那可就完蛋了,完大蛋了,不光是周同,与周同和詹家有关的人不会活过一个人去。
    “余伯伯,您什么意思,詹伯父精于打仗,难道真的像他推测的那样,皇帝会将他的兵派给我去用?”周同送别了詹英裴就来找余化龙,詹伯父不但胆子大,猜测的能力也很大,就是不知道准不准。
    余化龙看完信中内容随手一扬,变成了粉末,“你詹伯父看似直爽,实则老谋深算,以周传河多疑的性格,八成是要派几队八竿子打不着的部队统成一队,给你一队你摸不清的军队,让你用起来也有所顾忌。”
    果不其然,三日后皇宫的常公公带着一帮人来了,通常常公公找周同只是一顶小轿,如果是带着人来,那一定是有正事。
    是,是有正事,常公公带着圣旨来了。
    封二等固永公周同御北统兵元帅,率兵三十万,吉日拜印,克日出兵肃北省领,击退西鸿国侵略军团,追回我大周朝所失之百姓土地,讨回我大周朝之城池,为国为民,奋勇杀敌,杀退敌军,早日凯旋。
    这次官封的不小,统兵元帅,差不多是大将军一个层次,不过兵有些少了,并且还很杂。
    三十万大军,河东军团小规模的一个师团,十万人;冀北军团五万人,算是一个军;冀南军团也是一个军,五万人;辽吉军团还是一个军,不过少点,四万五千人,加上周同卫戍军团第一师团统领的一个加强军,第三军五万五千人,合计三十万人马。
    好在还是给了皇家龙骑卫的两个团,照例是一团和八团,副总统领廖顺杰照例跟着去。此次的监军变成了,是内侍府副总管司马社招,统领内侍府三百独立兵团作御北军团的精神支柱,监军是也。
    常公公好说歹说和周同讲了一些皇帝的心思,和周同分析的没错,周传河的御下之法,还是老三套。
    几日后拜了官印,周同正式成为御北军团的统兵元帅,去城外各大营检查了军马,河东詹英裴军部对周同最近,自不必说。冀北军领军的叫蓝月江,看着高大威猛一脸紥须的,实则心胸如他的眼睛一样狭小,对周同这个统帅还有些欺生。
    冀南军团派来的五万统领和蓝月江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叫蓝月河,同样的身高马大一脸紥须,同样的小眼睛小心思,周同只端着统兵元帅的架子和官威和他说了几句,查阅了五万大军,别的什么也不和他多说。
    辽吉军团的统兵军长叫車綦江,早知道周同当年配合黑滨师团击败倭寇的战事,也知道半年前的那次大战,对周同倒也尊崇有加,周同和他寒暄几句,问了东方胜将军,原来他也知道,和东方胜还是好友。
    第二日常公公来唤周同,皇帝有旨,着周同进宫面圣。
    这次只周同一人去了皇宫,阔大的宫殿里只有二十多个太监侍卫伺候着周传河。
    “周同,此次寡人给你调集的全身各省军团的精锐,你去了肃北领有三件事要办,第一呢,要听从肃北军团左大将军的军令,毕竟行军打仗他是老手,不过呢,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司马宏成副总管商量,遇到不可解决的事情,他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周传河仍是很温和的样子,“周同,咱们同为咱们周朝的皇族,寡人坐在这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其实也没什么趣味,只要大周国百姓平安无事,大周国版图不被他国占领,也就算心满意足了。其实啊,做皇帝啊,是一件苦差事呀,啊,哈哈。”
    周传河打了两声哈哈,接着道:“寡人原先总想着能好好善待他人,他们也能忠心为国家办事,出力,可是啊,有些事情没有寡人想的那么简单,许多人啊,并不愿意看到咱们大周国百姓安居乐业,大周朝平安无事,总是有一部分人,总想着让咱们乱起来,总想着他们的那一私之利。”
    周同将头磕在石板上道:“万岁放心,此次臣下定会克服困难,配合各路大军,将西鸿国乃至东蒙国的侵略军赶出咱们大周版图,让老百姓少为战火疾苦。”
    “嗯,这是其一,其二呢,你要替寡人观察那些守城的将军们,看看他们是不是一心为咱们大周朝办事,如果有里通外国,有谋反朝廷的,不管多大的官,哪怕是大将军也好,能将之铲除就地铲除,不能铲除的,和司马社招副总管商量着来,实在无法当时解决的,密报我来。”
    “是。”周同心道这恐怕才是周传河今日叫我来的主要心思,铲除异己,不就是你拿手绝活嘛。
    “周同啊,你还要小心留意那左家兄弟两人,观察他们是如何排兵布阵的,看看他是如何行军打仗的,好好学着点,啊,哈哈……”
    “是。”周同心想你话里有话,是在点拨我吧,放心,我会留意的。“万岁,我会多加注意的。”
    “啊,哈哈,好,好,我周家人,果然没一个笨的,一点就透。”周传河捏住胡须笑着搓了搓,低声道:“周同,我给你一道密旨,先不要打开,等击溃了西鸿国的犯军,去和肃北省领巡抚张幼天说话,按照他的话再来打开密旨,到时候自会知道如何处置了。”
    “是!”周同接了太监端过来的封了戳的密旨,盘子中还有一物,是一把玉石做成的弯刀,那太监张开老嘴道:“这是和张幼天联系的凭证,你去了就单独给他,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好,啊是。”周同拿起来了弯刀,不禁想起一事,左中堂处心积虑的提防周传河,莫不是这把弯刀是对付他们左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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