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亲王是周传水周副馆长的父亲,当今圣上的亲皇叔,掌管太庙,每年数次祭祀大典都由他负责,虽然没有实权,但身份在哪儿摆着,上了大殿皇帝也要给他搬一把凳子坐下。
    拥亲王与周传水姗姗来迟,却问了个明白,周传水无甚能耐,却对外最护犊子,根本不相信那蒋宇豪说的话,力荐父王要去开国王府问罪。拥亲王却是人老猴精,把事故推给了张刚。
    张刚当面陈词,又是一番理论,说的对方哑口无言,让拥亲王与周传水作证,把事情坐实,却不说明如何处断,带着周同四人疗伤去了。周传水临走撂下一句狠话,也陪着拥亲王走了。
    安福等人面面相觑,几个人的把柄让人家握了个结实,结果如何还未可知,自己的人倒是死了不少,‘射生营’洪田席大统领未能来得及施救,当时就死了,‘神策营’姜宇衡统领首次随同安福出来应差,也沉入水底散了功憋死,王府来的武士个个精挑细选,死了十多人,除了安福,其余等人或多或少均负了伤。
    安福牵着闫西山的手,“闫总统领,闫老哥,今日是你我哥俩的霉日子,回去好好洗漱一遍,晚上再多放几把干火,明日一早就好了。”闫西山道:“可惜了我的洪大统领,日后见了总督军大人,该如何交代?”“唉,我不也一样,姜宇衡这小子刚出道,第一次出来就送了命,我还在我家大人面前夸耀了数回……老哥,此事先不忙让总督军大人知晓,且看张刚那老匹夫如何玩我们。”闫西山左右急看,“嘘,禁声,张馆长不是我们可以在背后议论的。”安福望向远处,小声道:“老家伙再神,也总不能是千里耳吧。”“安副总统领,还是小心为妙,张馆长的神技咱没见过,还没听过?”
    “周同,你醒了?”此时的张馆长却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亲手端了一碗汤药喂了周同。
    周同恢复能力本就超强,剑伤已无大碍,只是精力匮乏,内力消耗过甚,人也憔悴,“张馆长,今日幸亏您及时赶到,否则,我们四人都会死在他们手上。我,我给您磕头了。”张刚笑着扶住不让下跪,“你的头我可不敢受,呵呵,今日没外人,小师弟,我与你说了吧。”“小师弟?”“是啊,今日也不是今日,而是今日的第三日了,哈哈。”
    “张馆长,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怎么会,小师弟看过咱们天山的《联络人名录》吧?”“张馆长,您,您是天山派弟子?”“那还用说,否则我怎能知道《联络人名录》。”“那您,您是哪位师叔的门下?”“你可知《联络人名录》里有一卷我天山门下弟子的联系名册?”“自是知道的,我还着重看了的,张馆长,待我想想……”
    想了片刻,周同眼睛放亮,“张馆长,您莫非是六十年前在京城拿下倭斐国那名极道刺客的,而后被那时的皇帝留在大周朝做大官的子刚师兄?”“什么大官,只是一个闲职,没听他们念到我是先冠名御封大贤达嘛,那就是皇帝册封的,我呀,只是替皇帝培养他的一帮杀手罢了,呵呵,小师弟放心,那些杀手里面也有咱们的人。”
    “杀手,二师兄,莫不是御林军神策营和射生营的大小统领?”张刚又名张子刚,是三师叔李元彤的大徒弟,排在贞子丹的下面,周同这里称他二师兄。“呵呵,不是,御林军四大营只是外面的人都知道的皇帝直隶机构,他们出外公干杀人也要有合法的批文,而师兄我当年培养的一些杀手,却是隐秘的,只有皇帝和若干近臣知晓,叫斩首兵团。”
    “斩首兵团?难道是周传河新组建的?”“不,已存在了近千年,你可知道一千年前的大康国?”“大康国,知道一些,不是和大周朝一起抵御东蒙国西鸿国等国后并入大周国的吗?”“正是,两国合并后便会有许多皇帝要杀而不敢明目张胆杀的人,于是私下成立了斩首兵团,是皇帝的私人佣兵,也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尖刀。”
    周同似乎明白了一些,“啊,原来这样,那里面的杀手比那安福怎样?”“安福就是从哪里面出来的,不过安福不是我培养的,教授他的另有其人。”“安福算是高手吧?”“恩,算是高手,要不,怎么会当神策营的副总统领呢。”“这皇帝成立了这么多的杀人机构,难道真的有那么多人让他杀吗?”“呵,皇帝为了维护他的政权是不择手段的,这些还不够他用,你不是也是他的皇家龙骑卫的一名准哨长吗?”
    屋外传来话,“师祖,我师弟已经可以起身,前来拜见。”周同听着熟悉,问道:“师兄,屋外的说话的可单思彤?”“不是他又是谁。”“啊,吴云钊可无事?”“无事无事,没听祥彤说嘛,过来见我们来了。”“吕文伟呢?文伟可好?”“啊,那个小伙子不错,我怕你的那帮好友担心,让他回去报平安去了。”接着对屋外道:“你俩进来吧,也和你们小师祖见一见。”周同轻声道:“这可不好意思,我们本是一个编队的同学。”张刚道:“师门长幼尊卑岂可亵渎,在外你们随意,到了屋里你就是他们的小师祖。”周同回道:“是。”心道师祖就师祖呗,为何要带个‘小’字。
    单思彤(单祥彤)吴云钊(吴祥钊)二人进来磕了头,周同紧紧抓住吴云钊的双手,瞧他红光满面,不像受了伤的样子,张刚道:“小师弟放心,祥钊心脏与常人有异,偏了那么两寸,故而没刺中要害。”周同拍拍胸脯,“哎吆我的天,你真是福大命大呀,下次可不敢再那般拼命了,有我在,今后遇到强敌你们跑了就是。”吴云钊躬身道:“小师祖,正是师祖让我俩守护你的,怎会见了强敌就跑呢。”
    周同看着张刚,“二师兄,不值当的,为了我,万一让祥钊出了意外,我,我可怎么交代。”“小师弟,你身负重责大任,保护你也是应该的,今后不要为此事内疚。对了,听祥彤说你那日可聚气成冰,一招射死射伤了对方五十多人,说来听听,师兄我怎么没听说咱们天山派有这样好的拳法?”
    张子刚不是外人,周同道:“这是我父亲生前留下的羊皮卷中的拳法,我本来是看不懂的,后来师父看,琢磨懂了便教给我,名叫五明拳,其中一大半我到现在还不懂呢。”“五明拳?好奇怪的名字,如何能够聚气成冰的呢?”“二师兄,那不是冰,是气和水的结合体,只是比冰还要坚硬。二师兄拿笔来,我把我记下来的写出来,二师兄看,不行咱们一起研习。”
    张刚也是个武痴,笔墨纸砚现成的有,周同写了一张纸,张刚便拿起来放不下了。
    看到半夜,单思彤二人告退回去休息,张刚依然对着第一张纸看。第一张纸上写的只是总纲,并未深入拳理,周同精神力匮乏,熬不住了,使劲夺下纸张,“二师兄,总纲罢了,今晚咱们先歇息,剩余的我都写下来了,明日咱看风明拳,我一边说你一边看。”
    张刚摇了摇手,“不是不是,这拳法道理不通,完全颠覆了师兄我对内气功的认知,我就很奇怪,体外的内力,怎么能够和天地风水接引在一起的呢?我们习练轻功虽然也要接引天地自然之气,可是要吸进体内的,还是气体呀,这这水是如何会让我们的内气摆控的呢?”
    一些奇妙的现象周同也说不明白,只是感受到了天地自然之力的神奇,意海中自然有了感知,其中的神妙,却是语言无法描述的。
    周同三日前自遇强敌开战直至张刚来到绝处逢生,仅仅过了五分时间,可见当时对敌是何其迅捷。为求生激战,每一次过招都是险中求胜,那般大量消耗精气神是为生平第一次,发出那水气针状物也是练就小成后第一次对敌施展,只一次,千余枚细小的水气针状物,消耗了周同近半内气,几乎所有的精神力。此种手段,正是一年前苦心钻研而悟出的五明拳第二招,‘水明’。
    五明之水明拳也。
    周同离开天山后无一日不在探悟五明拳的至理,一年前的一夜晚突然感悟到了天地自然之气的水之元素,默念口诀当中,一枚聚起的水气凝聚成了细针,也与自己的意念相互联系,探查时发现,此细针不仅仅有水,还有空气,是水元素和气体的结合物。意念使然,细针可停留,飞射,甚至于绕行飞转。只是水气针不能停留过长,最多也只半盏茶的时间。
    水明拳与其说是拳法,不如说是一种暗器,有水无水的地方均可施展,只要空气中有少许水之元素,即可抽取了过来,亦或是大地中的,花草树木中的也一样可以收为己用,只是水元素多时耗费的内气少些,水元素少时耗费的内气多一些,主要还是操控水气针所消耗的精神力,好在周同跟着莫小柔学了无影神针,才可以一年内射出千发水气针。周同幸喜之下练的更是勤快,每晚深夜必到河边修炼,水明拳收发无声,也不怕侵扰到了其他人。
    水明拳有两大神奇的好处,一是无视武者发出的罡气,拳力,兵器射出的气刃,其实三者本为一体,原是武者依靠强盛的内力所致。二是水明拳也可一次仅发一枚,内力越是雄厚,水气针越是庞大,一次周同兴趣来了,抽干了九成内力,双掌推出时出现一个长两米许,直径半米的锥状物,那其中包含了水之元素,天地之气以及自己的内力和意念,只是深夜无法看它的威力,略感遗憾。
    水明拳最佳方式既是作为暗器使用,发出的水气针可大可小,可多可少,只要内力与意念足够,可随意变换,只是现如今周同初会,内力意念也显得不足。
    一日有十二时辰(一时辰合现代2小时),一时辰有八刻(一刻合现代15分钟),一刻相当于一盏茶,两刻相当于一炷香(合现代30分钟),一盏茶有十分(一分合现代90秒),一分有十弹指(一弹指合现代9秒),一弹指有十刹那(一刹那合现代0.9秒),一刹那有十个瞬间,一个瞬间不过相当于现代的0.09秒,一瞬有二十念,念头出的是最快的。(纯粹个人杜撰,做不得真,经不起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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