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昏暗的体育室内,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手攥住身下少年的双手高高举起,另一只手从他的校服衣摆下伸进去,不停抚摸他的身体。
    “滚开,不要碰我!”
    少年拼命挣扎,上半身不断躲避对方的手,乌黑的双眸里满是痛苦和恨意。
    “哈哈哈,安然宝贝,你就乖乖地让我标记不好吗?”
    安然闻到了男人恶心的信息素,他趁着对方低头亲他,猛地咬住男人的耳朵,鲜血顿时弥漫口腔。
    “啊啊啊!贱货!”
    男人暴怒地将他一推,捂住鲜血直流的耳朵,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安然耳鸣了一瞬间,他踉跄地后退一步,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在抓住门把手的那瞬间,背后的男人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将他向后拖去。
    “不要!”
    头皮剧烈的痛感让他眼泪止不住地落下,男人将他一把扔到桌子上,赤红着双眼撕裂他的衣服。
    “你这辈子都是老子的玩具,别以为能摆脱得了,要不是我们家的资助,你父母的公司早就破产了,没有我你能进入这个学校?给我老实点,贱货!还敢向Omega告白,你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安然的挣扎在男人的话语中渐渐减弱,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他想追逐靠近她,但对方一直在往前奔跑,飞扬起的发丝在他的手指间穿过,然后越来越远。
    渐渐地,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贱货,皮肤怎么跟Omega一样嫩,你是不是生来就被玩的命?”
    污言秽语还在继续,安然躺在桌子上盯着天花板,眼眸里的光亮逐渐消散。
    就这样吧,他活在肮脏的臭水沟里,像那些以腐肉为食的蛆虫,连看月亮都是奢侈。
    男人解开皮带,绑住安然的双手,然后将他转过身,上身牢牢压在他的背上,手指揉搓他的腺体,另只手扒开安然的裤子,手指往他的阴茎探去。
    冰凉的月光透着窗户洒进室内,落在他身侧的桌子上,安然张开手,用指尖去触碰那缕光。
    衣物破碎不堪,身上被男人掐出青紫的痕迹,明明是肮脏痛苦的画面,可他内心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好似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对芙丽的告白是想摆脱困境的挣扎,对苏月来的心动却是黑暗中看到光的震撼,她就像他在黑暗中跳动的心脏。
    神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
    空气渐渐稀薄,腺体开始发热,身体逐渐起了反应,安然趴在桌上,他紧闭双眼任由一切发生。
    突然,体育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有光照亮了这个昏暗杂乱的房间。
    身上的男人被一把拽起,有人举起棍棒挥向他的头,“咚”的一声,男人倒地了。
    安然下意识地蜷缩起来,他埋着头躲避对方的目光,黑暗才能给他安全感。少年裸露着身体坐在桌子上,他被月色笼罩,裤子落在脚踝处,身体几乎全部暴露出来,白皙的皮肤透着一层银白的光。
    时间停滞了几秒,对方慢慢走近他,她脱下了制服外套,给他围上,熟悉的气味萦绕在安然的鼻尖,眼泪顿时落下。
    “别看我···求求你···”
    他捂住脸,让滚烫的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明明是胆怯卑微的语气,可另只手却紧紧拉着对方的衣服,生怕她会离开。
    少年坐在桌沿垂下双腿,他张开了双臂环抱住苏月来的腰,将她困在自己的四肢间,闭上眼睛贴在她的胸口处,感受她的温度。
    苏月来犹豫了一会,抬手搂住他,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轻轻扣住他的后脑,给了一个很温柔地拥抱,是个很有安全感的姿势。
    他的小月亮,好温暖啊。
    苏月来轻声问他:“还能走吗?”
    安然埋在她的胸口摇摇头,柔软的发丝轻轻蹭着她,像是在撒娇。
    于是,少女帮他拉上裤子,一手抱住他,另只手环过他的膝窝处,将他抱起,离开了体育室。
    苏月来晚上跑完步闲逛,听到了体育室的声音,救了差点被侵犯的安然,还好校园里没有什么人,她将安然带回了宿舍,给他干净的衣服,让他好好泡个澡。
    少年头发湿漉漉地站在她面前,把吹风机递到了苏月来手上,让她帮他吹头发。
    一想到他可怕的遭遇,心就又酸又软,她打开吹风机帮他仔细吹着头发。
    游戏里没有提过安然的成长环境,对他的结局也只是“定居国外,杳无音讯”这寥寥几笔,他只是书中戏份不多的配角,没有人关心他后来经历了什么。
    但她听到了那个男人说的话,一直以来沉默寡言的人突然就生动起来,他有痛苦,有伤疤,也经历着不堪···
    如果她再来晚的话,后果真的不敢想。
    “月来···”
    男孩子的头发很快就被吹干了,他环抱住膝盖坐在床边,凝视她:“你又救了我。”
    苏月来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不要害怕,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安然摊倒在床上,语气软软的:“你会嫌弃我吗?”
    少女很坚定的回答:“不会。”
    安然的双眸里一瞬间有流星划过,像在夜空中沸腾的光芒,月亮降落在了泥潭。
    他说:“他是···我父亲朋友的孩子,我们本来关系很好,可我父亲因为公司破产,问他家借了很多钱,后来关系就变得不平等了。他的父母嘲讽我们是阴沟里的老鼠,借着别人的饲料苟且偷生,上不得台面,他后来也变得像他父亲一样,开始践踏我,嘲讽我,让我成为他的···他的宠物。”
    苏月来心跳一顿。
    “我有次打了他,但我后悔了,因为他们要求我父亲下跪,才会原谅我,不然就让我蹲监狱。为了我的未来,我父亲在警察面前向他们下跪了,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不让我们受苦,从公司破产开始,脊梁就一点点弯下,向曾经对他巴结奉承的人低头恳求,让我进入普缇修斯···”
    安然蜷缩着身体,表情平静,他看着床头昏暗的灯光,继续说。
    “很可惜,我以为我可以不再受人摆布,结果他也转学进来,并继续纠缠我。为了摆脱他,我盯上了家世显赫的芙丽,于是发信息和她表白,她约我到游泳馆,说会来给我答复,结果我等来了汪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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