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身穿一身黑衣,只不过此刻黑色衣裤上沾染了不少尘土,有些地方哎破烂的露出黄色的肌肤出来,脸色灰败,面容篙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历尽千辛万苦从无涯子手中逃脱差点丢了性命的叶天阳,这一趟,初生的牛犊无知无畏不知深浅,凭着一股热情和冲动贸贸然地想要帮自己的老师兄出一口恶气,没曾想出师不利,头一遭出门便丢了半条性命。
    虽然已是夏末秋初的八月的黄昏,但天气还是比较地闷热,烟波城东门的守卫,是八个身着轻甲头戴皮套的护门兵士,还有一个守门的带刀校尉,这天守门的带刀校尉叫周借,绰号周扒皮,此人极贪。原本进城门时每人交五个铜板就可以。但周扒皮当班轮值的时候,往往这个进城钱便要翻番,甚至是翻几个番。
    所以,烟波城的一些熟客知道其中这个窍门,往往都走其他的三个门进出,鲜少有人从东门进,这雁过都要拔一根毛的周扒皮原本想借机捞点油水,谁知道人们都从其他三门进去,使得这周扒皮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人都没了,还怎么拔毛。两天了,好不容易看到终于有一个凯子来了,远远的隔着夕阳的余晖看到一个人影越来越近,周扒皮顿时来了精神,带着八个守门的兵士,挺胸凸肚的站在城门口静候这个两天以来唯一的肥羊入网。
    近了,近了,周扒皮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奶奶的,等了半天居然等来了一个叫花子,而且从他那步履踉跄满脸病容的模样看来不但是以个穷鬼还是一个病鬼。
    奶奶的,两天了,老子等到的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叶天阳瞥了一眼站在城门口的几个兵士,头也没抬,耷拉着脑袋拖着沉重的步伐就往城门口走去。
    “站住!看看这儿!”一个兵士伸手拦住进城的叶天阳,指了指城墙边上贴的一张大白告示。告示上无非写得就是城主令——前面一长串的理由,最后便是外乡人进城每次收费五个铜钱之类的。
    全身衣衫破烂不堪形同乞丐模样的叶天阳瞟了一眼那个告示,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三个铜板丢给那个兵士后又开始摇摇晃晃地往城里走。
    “站住!”这回事周扒皮喊站住,奶奶的等了两天才等来了三个铜板,这乞丐模样的病鬼的腰上好似围了一把软剑模样的东西,烟波城普通民众都或多或少地练过几招,这周扒皮的功夫虽然并不咋样,但在这城门口呆的时日也不短了,走南闯北的也曾见得多了,眼里还是有一些的,一眼便看出来这叶天阳腰上别着的那把软剑颇不寻常,多半是一件宝贝,这小子打起了叶天阳腰上软剑的主意了。
    “小子!你没看清楚呀!进城要一两银子!你小子还只数了三个铜板就想进城?”周扒皮一摇三摆的碘着个肚子走了过来。
    “怎么?不是五个铜板吗?怎么变成了一两银子呢?”叶天阳沙哑的声音低沉地响起。
    “五个铜板那是我们城主定的,一两银子的进城费那是太爷我的规矩。小子,没有钱也行,就将你腰上的那把软剑当做进城费吧!”周扒皮嘿嘿地道。
    叶天阳灰败得脸上看不出有丝毫表情,只是一双看起来疲倦之极的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光芒,只是因为他头式低着的的,眼中的神光如同天际的流星一般一闪而过,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殿着肚皮的周扒皮,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原来你们是穿着官服的强盗!”
    “嘿,小子,你说啥呢?是不是不想进城?若不是看你小子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老子早就扁你了。你们两个,去将这小子腰上的家伙给我拿过来!”周扒皮用手点了一下靠叶天阳最近的两个兵士道。
    两个兵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其中一人大手一探,抓住了叶天阳腰上的软剑,正打算用力拉过来的时候,叶天阳右手伸出两指轻轻在他手腕之上一点,这个兵士立时手腕一麻,刚握上软剑剑柄的手顿时不听指挥地滑落下来,这兵士感到自己整个手腕瞬间变得毫无知觉,心中一慌,忙不迭地向后退去,口中惊叫一声:“不好,这小子会妖法?”
    旁边一个兵士听到同伴的惊叫,上前一步,一个直冲拳,照着叶天阳的胸口就是一拳。
    叶天阳点出那一指后便感到胸口一痛,眼冒金星,然后朦朦胧胧中边看到另外一个兵士的拳头在自己的瞳孔中急速放大,恍恍惚惚中手指再次点出,指头和对方的拳头撞上,咔嚓一声轻响,叶天阳的两个手指立时断折,接着胸口一痛,体内尽存的一点内息在叶天阳昏迷之前如同狂风一般崩散开来,整个内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叶天阳脑中嗡的一声,晕了过去。
    那兵士一拳击出,就将对方击倒在地,这哪里像是一个会妖法的人,简直就不堪一击吗?李狗子(先前被叶天阳一指点麻手腕的兵士)鬼叫鬼叫的,奶奶的,害老子以为遇上了高手,谁知道一拳击出,这小子的手骨都被自己一拳打折,老子神功盖世,不仅如此,余劲便将这小子打晕过去了。后面的这个兵士洋洋自得地走到叶天阳的身边,低下身就要解叶天阳腰上的软剑。
    异变便在此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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