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安、齐覃这个在学校里看起来最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莫名其妙地走得近了。
    大多数时候是齐覃过来找陈念安,一副大男子主义地问她有没有人欺负她,捏她细细的胳膊嫌弃地说她太瘦了。
    齐覃有个好朋友叫楚生,是个有着天使面孔内心却浸满毒汁的坏种,他的坏不是齐覃那种明目张胆、肆意张扬的坏,而是极富迷惑属性更为致命的恶。
    楚生知道齐覃最近和一个叫陈念安的女生走得近,当初把人压在男厕强上这种馊主意也是他出的,只是这个最坏的坏种更喜欢幕后掌控的快感,虽然当天并未出现在现场,但是却在现场留下了一只监控的眼睛。
    两人经常厮混在一起,谁还不知道谁的底儿了?
    表面上是称兄道弟的关系,实际上却是谁也看谁不起,齐覃嫌他阴险狡诈,他嫌齐覃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齐覃喜欢天气晴朗的日子在天台上晒,晒出一身健康阳光的麦色肌肤。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撑在水泥砌成的栏杆上,欣长的身影迎着金黄灿烂的阳光望向暗棕红色的跑道,白色的跑线围着绿茵茵的足球场假草坪画成一圈圈的椭圆。
    他眯着眼,眼睛的形状愈发地狭长,那股子坏坏的邪气也就愈发地致命了。
    视线里,他紧紧盯着跑道上落后人群一大截的一抹纤细身影,轻飘飘的一小片,真是怕风给她刮跑了。
    他心下里嫌弃,但目光却直勾勾地追随着,从笔直的跑道来到转弯处,撑着腰,高马尾都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小蚂蚁似地慢腾。
    舌尖轻抵上颚又快速分开,齐覃”啧”了一声,想起陈念安被他干的模样了。
    可怜可爱的,被干一会儿就蹙着眉头露出疲态,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要是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会软软地靠近他怀里,攥着他的衣服被操得一颠一颠的。
    实在太美味,齐覃看那抹身影的眼神很快变了味。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就要硬了。
    楚生顺着齐覃的目光瞥了一眼,眼底浸着玩味的笑意。
    他双臂环胸,依靠着水泥栏杆,背着阳光看向齐覃。
    “你在看谁?陈念安?”
    楚生白,长得又好,娃娃脸奶乖奶乖的,穿着干净白衬衫额前留着碎发的模样是很多女生梦中白马王子该有的模样。
    但此刻,十一中由全体女生票选出来的奶乖小王子唇角噙着对一个无辜女生的恶毒又轻浮的笑,语气调侃地问道。
    “这小雏儿滋味怎么样?”
    要是让十一中知道她们心目中知书达理、优雅贵气的王子用这种轻佻不尊重的语气说出这种冒犯女生的话,怕不是要当场幻灭了。
    齐覃又眯了眯眼,明明一副享受回味的表情,但面上却不屑地说。
    “就那样吧,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肏起来不带劲。”
    不带劲?
    鸡巴蛋都快夯进人家逼里了,还说不带劲?
    楚生嗤笑地勾了下唇角,并未拆穿齐覃的话。
    当天下午,齐覃不知道去哪浪了,座位一直空着,天台也不见人影。
    楚生打电话问他,电话好一会儿才接的,对面那边静得很,不像是在什么玩乐场所。
    “你人呢?”
    修长白净的手指在芥黄色的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游刃有余的清脆。
    白到透明的水晶人儿坐在窗边,繁茂的梧桐被风吹得摇曳,”哗哗”作响,枯黄的一片落在窗棱上,叶尖儿点在他手背上。
    楚生停止了敲击,修剪得干干净净的粉润指尖一弹,梧桐叶被弹飞,残损地坠下。
    “回家了。”
    齐覃的声音沉又有磁性,就更衬得楚生的一把声音如同百灵鸟般的轻灵干净。
    只见他垂下两弯浓密的长眼睫,下眼睑处便被投下了两道淡淡的暗青色,微风吹乱了他的碎刘海,撑着下巴露出的侧颜精致至极。
    “哦,本来还想找你去球厅玩儿呢。”
    所有恶劣的情愫全被藏在眼底,被两丛长眼睫掩得严严实实,在那些围在一起面露春色,窃窃私语的女生眼里,楚生是难得一见的完美男神。
    “下次吧。”
    “好,挂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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