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渺远又清冷的弯月掛在天际,夜已沉。黑暗的山庄深径,传来他人的鼾声以及梦囈,并夹杂着没休息的女人相互捉狭,而发出的浪笑声,显得静謐、安详。
    「我的名字叫Allison,别再叫高大姐妹了好不好,我又不是修女。」高大女人说完这些,从柜子取出一柄钥匙塞到我手里,问:「凡是住过山庄的人都嫌浴室既破又脏,唯独妹妹你却很喜欢,而我这种农妇以往也没人在意,你却愿意亲近我,这是为什么?」
    「谈不上为什么,有时候就是一种气氛,特殊时期特殊环境,容易叫人想起些弥足珍贵的回忆,吸引我的是浴室中有股独特气味吧。」脑海中出现了数年前刚到美国时的情景,那时我混在一家小厂打工,周遭都是年纪相仿的青年男女,每到下班我们就成群结队去洗浴,然后每个人都浑身透香地勾肩搭背,去找上一家餐馆或者酒吧,要上烈酒,喝个烂醉后集体去开房,谁都不用为谁负责。这种单纯愜意的生活,实在是太美好了。
    我当真那么喜欢艾莉森的浴室么?怀旧之感固然有,但并不是全部。主要是能够借助水声的掩盖,与天竺菊私下说些事,同时也成了交换情报的场所。只因我俩和蓝花楹是新加入的人,为了避嫌,很难找到机会坐下详聊,只得通过不期而遇或出门抽烟时说上几句。通过几十次这样的接头,才将她的人设和用意,像挤牙膏般一点点凑全。
    「她由亚特兰大出发时,本就作为一个独来独往的游侠,经人介绍来莉莉丝的。所以比起傻妞们门槛更高,故而显得很猖狂。用她自己的话说,叫孤单了很久想要拥有自己的部下。」天竺菊借着搓背,在我耳边低语道:「她甚至大言不惭地说,要找大长老比试身手,能力者居上这种话,因此带给他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来者不善。」
    「原来如此,誒?那么黄瓜、木樨花这些笨蛋,为何能被她网罗而成了爪牙?」
    「因为她率先立过威,在前往吉普森途中,黄瓜说自己曾被沃伦顿的小黑帮打碎过牙,所以她去了火车站附近揍了这群人,将他们的破牙收集起来串成了手链。当见识过蓝花楹的手段后,迅速征服了一大批迷妹,大概经过就是如此。」她往池沿挪了挪,更近些贴近我,说:「寄魂在她体内的神秘人很强,勿忘我才与她交手一回合,就立即败下阵来。」
    「这个我也知道,反反復復同她在孔地亚石峡打了好几回了。嘘,先别说话,那个鳶尾蝶进来打扫了。」我点起支烟,让天竺菊顺势趴倒在怀中,朝身后努努嘴低语道。
    一个染着天蓝短发,满身刺青的娘们正面无表情地冲刷水门汀,此女是四小金刚之一,也是黄瓜曾经提及姿容长得最美的人。真要说她有多漂亮,却也普通,无非是比她饱满,个子高些,以及马甲线明显这些优势。此女胸前刺着一只大大的蝴蝶,故而人称鳶尾蝶。
    鳶尾蝶沉默寡言,哪怕作恶时也是紧闭双唇,与其余三人也很少说话,黄瓜私下里说此女曾杀过人。过去未成年时,与另一伙女阿飞在湖区将人用船桨拍死,而后被逮捕遭起诉,她却有着过硬的不在场证据,只得当庭释放,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她与命案有染。
    正因这些原因,她是四小金刚里我们最不孰的一个,外加此女只肯对蓝花楹开口,故而也没有交流。我们看着她不爽,她也讨厌我俩,每当她进来拖地,我们只得立即停止交谈。
    「这样我岂不是很惨?你们完事后,各自一拍屁股就能走人,我要怎么办?难道去嫁给鸳鸯茶么?」不久后这个讨厌之人忙活完出去了,我这才耸耸肩,道:「每天我都必须与他打手机,说些心不由衷的鬼话。搞得现在他的娱乐城,成了璀璨夜光寄发物品的包裹提取点。」
    「醉蝶花,你老实回答我,他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位置?我知道你并不讨厌他的好色。」
    三个月前,当稻草修士提着鲸鱼钉即将踏进水银心瓣前一刻,被天竺菊一把拖住,她含着热泪呢喃道:「我不想在秋天落叶时分站在一座墓前,回味惨痛的噩梦。我想要的是,能与你在那丽蝶曼舞的季节,坐在公园长凳前,像现在这样紧握双手,今天,明天,甚至永远。」
    「那么你呢?当初被稻草修士爱抚,总嫌他浑身血腥气口中有怪味,又是怎么想的?」望着天竺菊眼中闪烁的狡黠,我一脚把皮球踢回去,笑了:「我记得那时你说过的话。」
    「如果一直是这具身体,我想我会接受他。因为我欠他的,哪怕十辈子也还不完。当我误以为他葬身火海,并再度见到时,稻草真的成了我唯一的寄托。我不想说咱俩就当一对兄妹那种伤人话,单相思的男人是不会同你做朋友的。雷音瓮一战,我陷入了无数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漩涡里,觉得每个人,包括你也包括勿忘我姐妹,亏欠得太多太多。」
    「我就没那么多的体会了,所有乱七八糟的人里,你理应最能接受的那个就是我,对不对?」每当说起古老话题,她都会显得黯然伤神。见她即将又要陷入沉思,我忙打了个响指,招呼她去更衣,道:「虽然这个乡下地方除了遛马就是钓鱼很无聊,但活像个世外桃源。」
    通过持续观察,我们对莉莉丝有了些直观认识,大致可以分为三大类。
    第一类是比较活跃的小莉莉丝们,她们不是在校生就是輟学青年,行为幼稚且社会经验肤浅。这些少女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类障碍,例如红苜蓿出身中產家庭不愁吃喝,却盗窃成癮,又极度叛逆,与沙利文一样是个惹事精;鳶尾蝶沉默寡言,此女会无缘无故行兇,故而任何日常都不会让她出门办事;至于番茄,就像黄瓜所说,是个撒谎成性的人,回到山庄后我们第一时间对她做了体检,没找到任何被侵犯的痕跡,所有伤势都是她自己掐的。
    第二类是大莉莉丝们,例如桃花、艾莉森、主妇这类有过婚姻经歷的人,她们大多出自失败家庭,或配偶丧亡,成为莉莉丝为了提升精神层面,以及各有所图。有的想復活儿子,有的想获取不死之身,还有的想治疗遗传疾病,压根没想过华盖是什么?自己会不会化妖。
    第三类也是最神秘的一群人,蓝花楹就位列其中,包括从吉普森过来的一群人。这些女人年龄介乎少女与熟妇之间,从不暴露自己真实想法,也不亲近他人,通常在质辩会上是发言的积极份子。虽然表面谈笑风生,但你融不进她们的圈子,按理说我俩也属于这个行列,但依旧遭到排斥。假设大长老就混跡在人群里,只可能出自她们之中。
    打进莉莉丝迄今已过了一周,我俩依旧毫无头绪,不由得开始奇思妙想,会不会大长老并不在此?而是躺在医院的几个伤患之一?杏子既然被囚禁,那么总得有人去端茶送饭,可平日里用餐也不见预留一份,所有的跡象都表明:你知道她们在观测你,她们也清楚你知道,然而你不是当前麻烦,她们也有着其他考量,只有真正信服后才会告知你一切秘密。但那个机缘点会在何时呢?我想不会超过十天,华宵之夜迫在眉睫,血祭仪式总得有人去做。
    「嗐,在想什么呢?那么神情专註?这是我私酿的,妹妹你快尝尝,才不给她们喝呢。」艾莉森将一壶冰凉的梅子酒搁在案头,独自走去化妆台前描龙画凤,叹道:「你还真像蓝花楹所说是只小骚狐貍,过去我很少打扮自己,老公死后就再也没提起过兴致。整天汗流浹背在农地里忙活,回到这里倒头就睡,连冲澡都懒得起身。哪像现在为了保持好闻的气味,也和你一样每天洗许多回。你看,就连粉底霜都是结块的。」
    「哦,每个弥利耶女郎在出道前,都当过一段时期的魅者,也许是这个缘故吧。」我浅抿一口,果然酒味醇香,入口绵滑,忽而註意起她适才的话,问:「你说化妆盒么?」
    「是啊,粉饼都结块了。醉蝶花,反正你嫌汗味也要去冲澡,索性咱俩去浪一回怎样?我还从未体验过。」她忽然来了情趣,一把托起我胳臂,神采奕奕道:「这个点子太妙了。」
    与此同时,我的心头也冒出一个念头,尽管与她所想根本是两回事。那就是不久前刚接到男人的电话,他说承包商给他寄来了包裹,我所要的单据也在里头,邀我明天过去自取。这么一来,我可以借口拖上她买化妆品,顺带去探望那些养伤的莉莉丝。这个借口很好找,介乎自己是新人,于情于理都该去拜访前辈,献个果盘送束鲜花,做足场面上的应酬。
    也许这个点子老早就在艾莉森头脑里成型,只是找不到机会提出。两点整恰好是蓝花楹盘踞浴室的时分,不过今天她带着四小金刚和番茄外出忙着劫掠去了,因而现在是安全的。艾莉森特地转去浴室背后的锅炉间烧开水,笼头一打开便白雾縈绕,可视度几乎为零,人可以放心大胆地泡在池子里,做任何想做之事,以往我在冲淋时,就总能听见各种娇喘声。
    抓着浴具,我跟着艾莉森躡手躡脚地走进更衣间,她合上门后,用挠鉤从墻缝里拖出一条铁栏栅掛上环型锁,确保一切无虞后,便放心大胆地扒去衣裤,坐在换衣凳上抽着自己卷的Weed,朝我眨巴着大眼,似乎在说还等什么呢?快些来吧宝贝。
    在顶灯照耀下,她的身体暴露无遗,线条明晰的躯体,令胸脯成了肉质肥厚的肌腱。自肚脐延伸的AB线与前胸融匯得恰到好处,感觉十分紧致,这是健身房练不出来的,唯有操持体力活才能造就。正因赘肉体脂极少,她的乳沟仅半指之宽,哪怕填入硬币也不会滑出来。
    而视线再抬高些,宽阔的双肩便展现在你面前,稍稍发力,三角肌立即开出三瓣花,连带着肱二头肌和前臂屈肌群,展露出完美曲线。若是撇除脸蛋,这样的手臂也羡煞健身爱好者,一直以来就是男性时期的我所梦寐以求的。然而我怕吃苦,纵然有意愿也始终不愿尝试。
    她是个怕热体质,待在闷热的环境下,或者做一些肢体运动,身上便会浮起一片细密汗珠,滚动在她脖根和前胸上。每一颗晶莹汗珠在强灯照耀下,泛着光珠,就像无数的眼睛正在对你释放出各种挑逗。她特地带了一大包东西下来,此刻正在摆弄。
    「你怎么了?」她见我正盯着她健壮的身躯发呆,只顾摆弄自己的衣襟,神态显得尤抱琵芭半遮面,问:「我是不是看上去太肥了?你难道没有兴致了吗?」
    「不,这次仍像上次那样吗?」被农妇直勾勾盯着看,始终叫人很害羞,我掐灭烟背过身去,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奶罩扣子,说:「以往我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动型的。」
    「不可能吧,上次你带给我的超值体验,比起其他娘们强多了。如果不听你说话和发浪,闭上眼睛的感受,就像在与男人媾欢,抽插的刚猛,以及叫人醉生梦死的高速,显然就是做惯了的,妹妹你要是个男人该多好啊。」她打包里翻出Dildo朝我走来,笑道:「与你做爱比其他姐妹更有快感,这种感觉棒极了大胆些,,这次还是你先来,然后再换我作主。」
    「这句话你算是说对了,老娘当了23年的男人,这些都是以往常规动作罢了。」我心头暗暗嗤笑,要她背过身贴墻扶好,将双腿叉开,然后凑近她耳畔前低语,道:「既然你是认真的,但这次你决不能再耍赖了,说好的事别一会儿又改了主意,人不能太自私。」
    农妇顺从地趴低身子,做好被肏的准备。该怎么带她进入一个更高的极致享乐天堂呢?我的眼前又出现了紫眼狐貍那张邪恶的脸。如果有平行世界的话,那么尤寧大战她被我俘获的几率也有一半,在那时我曾想过,当她落入我手,要怎么折磨得她生不如死才好呢?
    勿忘我曾说,她最喜欢身材强健的壮汉,我显然不对她胃口。不如就按她形容过来的那些不堪入耳句子,在面前这具肉体上试试好了。随着时间流逝,我越来越习惯这具身子,便想多些份内的爱抚。既然她要的如此迫切,那就给她长长记性。想着我朝假屌吐了几口唾沫,拿手捋顺滑了,便挺着朝她股缝刺去,艾莉森全没料到,大叫那是屁眼,忙侧转过身。
    「有蜜露啊,妹妹你干嘛要用唾液?插错地方了,你该不会是打击报復我,快住手,好痛!」她伸手往后乱掏,而我顺势拧住她腕子,抓起包里的跳绳飞速打了个结,要她将另一条手臂伸来,将她自腕子到小臂捆了个结实,一把推倒在长凳上,这才拔出Dildo,插进了她肥美的阴户内。她使劲挣了几下,根本动不了,便要努力昂起头。我朝她膝盖窝狠踢一脚,她立即跪倒在地,我将全身气力压在其中一条腿上,取出另一条捆绳。
    「难道你打算将我捆起来狠狠肏么?又想玩出新鲜感?」她这才发觉出我的意图,问。
    「拜托,艾莉森,你稍微投入点好不好?我正打算侵犯你,若不愿喊我老公,就得拼死挣扎,竭力抗拒才对嘛!」我扬起巴掌,将她半扇屁股打得通红,趁其反应不过来,忙在椅腿上捆牢一条腿,接着预备去捆另一条。她嘴里喊着一使劲怕会弄伤我,身子已开始做出反抗,像条花蛇般扭曲着。然而仅剩一条自由的腿,又能起什么作用,很快便被我捆了个结实。
    「没想到你还是有一把气力的,这样很难受,我不喜欢。你松一松。」她哀求道。
    「松开你?好让你像头野兽打我吗?你这个贱人,刚才自己也承认了,背着我与其他姐妹也玩过!老娘现在要惩戒你这个不忠的人妻!」我悠悠然转到她正面坐下,将腿完全叉开,抓起按摩棍徐徐滑过自己蜜壶,不住发出呻吟给她看个过癮听个满足。见她额头热汗渗渗蔓出,我半躺下来,又朝前靠近一步,问:「想不想尝尝?在我奋发时你也要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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