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年没有即刻听从陈屿的吩咐,他垂着头默默地盯着手背上的尿液,意味不明地微勾起嘴角,而从陈屿的角度看去,他是在迟疑,对这个命令可能存在反抗的意图。
    “哥哥?”陈屿颇有不满地焦急催道,“你在想什么呢?”
    陈嘉年缓缓抬起头,那双湿漉漉的眼眸似泛着红润,一副可怜无助的模样:“小屿,我可不可以不舔?味道太难闻了,肯定不好吃。”
    “不可以!”陈屿无情地否定了他的恳求,随即又说,“哥哥,你说,我伺候过你多回,可有不周之处?”
    “没有……”
    “今晚我不过是让你伺候我一回,却如此不尽心,是不是应该受罚?”
    “是……”
    “那你还犹豫什么?还是说,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陈嘉年没再说话,颤抖的手伸向裤腰,仿佛用了毕生最大的劲去脱裤子,但是几分钟过去,整条裤子依然稳稳当当地挂在腿上。这时,一双手暴力地将他的裤子扯下,那根疲软的阴茎瞬间被另一硬物顶住,突如其来的液体抹上那处软肉,毫无征兆的挑弄让原本软趴趴的物件硬挺起来,当他想要躲避这场侵袭时,却发现自己已置身于对方的禁锢中。
    “瞧,哥哥也等不及了。”
    陈屿灼热的气息喷洒他的耳垂敏感处,含着挑逗意味的气流悄然流转耳窝深眼,耳垂瞬时成粉嫩肉色,与煮熟的虾肉似的,美味诱人。
    “我……”
    “嘘,哥哥还是不说话更好。”陈屿的手指抵住陈嘉年唇瓣,似是努力压着一股气,“我刚刚和哥哥开玩笑呢,怎么会舍得让哥哥帮我舔呢。但是,哥哥,你的反应有些反常哦。”
    “唔唔唔。”
    陈嘉年闻言急切地想要说什么,但被捂住嘴也只能发出唔唔声。
    “我开玩笑呢,哥哥又当了真?”陈屿又笑着道,神情不像作假,只是眼底滑过一丝不易琢磨的情绪,也只一瞬便无影无痕,“但哥哥还是要受罚的。”
    半夜起了尿意的不止一人,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的助理,在做了无数次斗争后,最终鼓起勇气坐起身,点着煤油灯夺门而出。
    在四周寻了许久,愣是厕所的影子都没找到,不禁让他感到失望。更要命的是,外边黑乎乎的,虫鸣声到是叫唤不绝,可对于一个胆小的人来说,会自行脑补各种乱七八糟、离奇恐怖的画面,匆忙下他只好找了块空地火速解决。
    “疼……饶了我吧……”
    烛火微晃,窗台映衬着两具人形身影交迭相嵌,噼里啪啦的皮带拍打肉体的声响在寂静深夜中格格不入。
    助理汗颜,他这刚方便回来,好像撞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他的裤腿突然被不明生物咬住,待用那盏快熄灭的煤油灯照去,只见一团黑雾似的小东西,绿色的瞳孔亮堂堂的,让他不禁联想到幽灵,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那只小猫。
    小猫叼着他的裤腿,试图把他拽走,好在他本也无心在这听人墙角,自然是顺从地跟着小猫,大概走了十几步,到了屋宅门口的小石墩,身躯佝偻的老人正独自坐于此,像是等候多时了。
    “老人家,您这是?”尽管走得远些,但助理还是努力压低着音量。
    于奶奶反问道:“年轻人,这么晚你是要去做什么?”
    “我是夜里睡不着,就出来走走。”助理还是不敢说自己是出来撒尿的,不然……想想要是被发现他找不着厕所还就近解决,他觉得这个老太太绝对能把他臭骂一顿。
    “坐吧,别站着了。”于奶奶倒也没对此多做探究,而是招呼着他坐在一旁的小石墩上,“你叫什么名啊?”
    “我叫朱里。‘近朱者赤’的朱,里外的‘里’。”助理回道,又转而想到什么,便自嘲一下,“大家说我这名,听着就像专门干助理的。”
    “这名挺好的,寓意也好。”于奶奶叹了口气,“你不好奇为什么小屿会带你来这吗?”
    朱里略微思考了会儿,说:“好奇。但是,我作为助理,应该做的是,不质疑老板的决定,并且服从老板的指示。”
    “小怜儿挠了你,还疼吗?”于奶奶抬起朱里被抓伤的那只手,不知从哪弄来得草叶子一把覆在伤痕处,“这药可以治抓伤,不会留疤的。”
    “谢谢。”
    “离天亮还有好些时候,快回去睡吧,若是睡不着,你房间柜子里第一层抽屉有安神香囊,放在枕头下会好一点。”
    于奶奶起了身,朝屋内走去。
    “等等,老人家,那个……”朱里飞速瞟了眼那处窗台,一时语塞。
    于奶奶淡淡回道:“不必在意,他们的事自由得他们自己来解决,旁的人啊,就默默不打扰,各自相安无事为好。”
    陈嘉年没想到弟弟对自己的惩罚,也没比让他舔尿好到哪里,他的双手被麻绳捆缚至桌腿固定,半个身子趴在桌上,屁股被迫朝着那人翘着拱起,皮带落下,忽轻忽重的力度,白面团似的两瓣臀肉挂了彩,红一块紫一块的,起先他还能勉强忍着不吭声,后来实在顶不住了,才试着放下身段求饶。
    “哥哥,告诉我,你以后听不听话?”
    “嗯……听。”
    “希望哥哥一定要记住今天的教训,好好听话哦,最好不要骗我。”
    陈屿放下了手中的皮带,却没有给陈嘉年松绑,也没有给他的臀肉上药,大概是想让他记住教训。
    身体疼,心理也疼,既是伤身,又是伤心。陈屿知道,他的哥哥,若按本性,此刻最难熬的是精神上的屈辱,但他就是要排除一切可能存在的不利因素。
    陈嘉年眼尾嫣红,似是含了一腔哭意,嗓音低沉夹着微重的鼻音:“疼……”
    “记住这次疼,才会长教训。”
    陈屿不似以往那般事事体贴着他,这回真是硬了心肠,铁了心要让他以这般姿态待到天明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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