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不理那俩白痴,下楼去厨房拿几瓶矿泉水回卧室,打开电脑乱玩,等外面一片寂静,去衣柜拿存储设备,一一接到电脑上查看究竟。
    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从大蛮子家里偷来的存储设备上只有一个内容,男人和女人做床上运动。从单对单到对多对,节目内容很是精彩。最精彩的是三个老黑伺候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那是喘息声叫喊声连成一片,足足半个多小时就没停过,嗓子都哑了。
    白路不认识那个女人,这段视频轻轻略过。继续往下翻,看着看着不觉连连苦笑,我去,居然还看到男人和男人的伟大故事。
    每一段视频都有日期显示,最远的在十年前,最近的是刚过年,大略一数,竟然有一百七十多段视频。
    看的白路感慨连连,太夸张了吧。
    更夸张的是在里面看到个男明星,仨女明星。这四个明星还在线上,除一个之外,都属于不大不小的腕儿,尤其一个女明星,一直是青春玉女形象,不想在视频里变成青春欲女。
    四个明星中,有一个很熟悉,伟大的甘倩女明星,太猛了。好象和大蛮子有什么关系,连续出演六段视频的女主角,那是相当放浪凶猛。
    看过一遍视频,收起来放回衣柜,查看另一个包,里面是帐本和银行卡。大约看过一遍才明白银行卡是干嘛用的。
    每张卡是十万,个别几张是二十万。用来行贿。至于大蛮子自己的银行卡一直带在身上,已经被警察没收。
    看过帐本上的名单,白路有点失望,都是十万、二十万的数额,一堆人名没一个认识的。里面竟然没有胡重的名字,太失望了。
    收拾起这堆东西,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丽芙找白路去投资公司。白路不愿意动:“可不能一起出去,新闻说咱俩处对象,为形象考虑。咱俩不能一起走。”
    丽芙笑道:“我不怕影响信形象。”
    “我怕。”白路表现出白痴一样的无辜表情。
    丽芙也不强求他。等员工开车过来,下楼离开。
    另一面,标准演艺公司终于正式成立,旗下艺人全是女性。比如何小环、丁丁、周衣丹、白雨等。实际掌控者是扬铃和付传琪。公司帐号里是两个多亿的现金。
    白路不参与。说不能加入娘子军的队伍。被扬铃嘲笑:“看你住的房子一共有几个男人?”
    白路只管不从。扬铃琢磨琢磨,给他分配新任务:“帮小环搬家去。”
    白路继续拒绝:“你是怕我绯闻太少还是怎么的?”
    “这不是绯闻,全世界都知道你搞大了何小环的肚子。还和珍妮弗拉扯不清,现在更是傍上大款丽芙。”扬铃说道。
    白路无奈摇头:“这个世界的人们啊,为什么就不能高尚一些,为什么要如此阴暗的猜测我一颗赤子之心。”
    “再胡说八道弄死你,跟你打声招呼,你饭店那些服务员,我全征用了。”扬铃转身离开。
    白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征用是什么意思?
    一个半小时以后就明白了,刘小璐打来电话:“路子,你有个影视公司?我可以签艺人约?”
    白路好奇:“你唱不能唱,跳不能跳,一身老胳膊老腿也想当演员?”
    “你才老胳膊老腿!我现在是标准演出公司的正式员工。”刘小璐挂电话。
    白路挠挠头:“这帮女子要疯啊。”索性当什么都不知道,回房继续睡觉。
    中午,邵成义打过来电话:“身边有没有传真机?”
    “没有。”
    “有没有电子信箱?”
    “有,但我不会用。”
    “去饭店吧,正好请我吃一顿。”
    “为什么?”
    “请不请?”
    白路叹息:“到底是领导干部,讹人饭都讹的理直气壮。”
    “少废话,一会儿见。”老邵挂电话。
    没办法,白路穿衣服出门。
    按道理说他有四辆车,大黄蜂被女人们征用。饭店的买菜车被巴雨时开走。黑色子弹头有些小,不愿意坐。大巴又太大了,只好打车去饭店。
    他和邵成义前后脚赶到饭店,邵成义带着六个人一起过来。白路大叫道:“干嘛?”
    邵成义领着人找地方坐下:“吃大户。”
    他带过来的六个人全是手下干警,和白路见过,算是彼此相熟。听到邵局说话,有人笑道:“邵局是真关心你啊。”说着话从皮包里拿出两张相片。
    白路认识他,是东三分局刑警队的栾建,以前吃过饭打过交道。和他笑着点点头,接过照片,是两个三十多岁男人的大头照,相貌普通,略黑略瘦。
    看眼照片,白路问服务员:“咱饭店不是得预约才能来吃饭么?他们约了没?”
    服务员笑着回话:“约了,半个小时前约的。”
    白路有点郁闷,坐下后告诉服务员:“你跟巴老爷子说,这桌七个人,上工作餐。”
    邵成义怒道:“老子为你忙来忙去,没功劳也有苦劳,就吃工作餐?”
    白路吧唧下嘴巴:“瞎吵吵什么,吃的不好再说。”标准饭店的工作餐就是厨师们的练习餐,完全按照正式上菜流程一步步来做,食材和手艺完全没问题。
    邵成义想想:“工作餐就工作餐,上酒。”
    “上班时间能喝酒?”白路晃晃照片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手?”
    “你管我们上不上班?上酒。”老邵瞪眼道。
    白路摇头:“您老人家一定到更年期了,我家大老王那时候就是。跟你说都不信,那家伙猛地,放个屁都不行,你敢放,他就敢拿东西给你堵上。”
    栾建笑着插话:“这是佛爷找的两名杀手,大蛮子招了。”
    “全招了?”白路问。
    “那哪儿能,他敢全招,那就是找死,起码毒品的事情就没说清。”栾建说道。
    白路琢磨琢磨:“就为这么点儿事情,你们就过来七个人吃饭?”
    邵成义哼了一声。栾建接着说:“佛爷是自杀。”
    人家不问你和这件事情有什么牵连。或是背后做过什么事情,轻轻五个字,告诉你,不管佛爷的死有没有你的身影。这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白路哦一声。继续说话:“就这么两件小事。你们就过来七个人吃饭?”
    边上另一青年警察哈哈大笑,打开包,拿出个红布。展开后亮给白路看。
    白路大怒:“你用尿布糊弄我?”
    “你家尿布上面有字?”那名警察叫朱勇,也是邵成义的得力手下,以前和白路喝过酒聊过天,所以说话很随意。
    白路左右看看,招呼服务员:“菜单。”
    朱勇以为他要点菜,笑道:“随便加几个龙虾鲍鱼就成,不用太破费。”
    “做梦!”白路接过ipad去比量那块布,边比量边说:“这是你们发出去最小的锦旗吧?”
    红底黄字的锦旗,上面挤着八个字,见义勇为道德模范。就是有点小,比ipad大一圈。
    “爱要不要,不要拿来。”老邵伸手。
    白路多看两眼锦旗,更怒了:“老子的名字呢?不写名字,鬼知道是给谁的?”
    邵成义正色说道:“地方小,绣不下,就省了。”
    “我,你。”白路咬牙切齿的把锦旗丢给服务员:“收着。”
    邵成义催道“酒呢?上酒啊。”
    “我上你个……好,给你上酒。”白路起身。过不多时拿七个品茶的小杯子回来,让服务员拿来一坛果酿,小心谨慎给七个小杯子满上,然后把果酿递给服务员:“剩下的给你了。”
    老邵大怒:“你喂蛐蛐儿?”
    “爱喝不喝。”白路起身离开。
    老邵开始吓唬小朋友:“那个谁,对,就是你,把酒放下。”
    服务员笑着放下酒坛。
    白路上楼溜达一圈,李小丫在低头学着什么东西。凑过去一看,当即勃然大怒,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在学外语。郁闷个天的,这是要逼死我的节奏么?痛快转身逃离。
    刚走到楼下,丁丁打来电话:“路子,快来建外亿达城。”
    “怎么了?”
    “快来,亿达城十八号楼。”丁丁很着急。
    白路说马上到,去厨房找巴雨时:“车钥匙。”
    巴雨时说被冯宝贝他们开走了,还请了两个人去帮忙搬家。
    白路转身就走,经过餐厅时,邵成义问:“怎么了?”
    “没事。”白路急忙跑出饭店,快步跑上街,拦车去亿达城。
    从这里去亿达城并不远,二十分钟后,白路到达地方,下车问保安:“十八号楼在哪?”
    保安很警觉:“干嘛?”
    白路气道:“赶紧点儿。”
    保安不肯说,白路气得瞪他一眼,边往小区里跑边打电话。
    保安在后面追:“喂,站住。”
    白路没理他,给丁丁打电话,接通后问:“在哪?”
    “你快来,你到哪了?”电话里有砰砰砰的撞击声。
    白路说:“我在小区里,往哪走?”
    “从大门口往前走,超市左转,一直走,看见大黄蜂没?”
    “看到了。”白路挂电话。
    前面不但有大黄蜂,还乱停着几辆车,楼下站着十来个看热闹的。
    门洞大门敞开,有两个人探头探脑往上看,出来个黄毛骂道:“滚远点。”
    郁闷个天的,怎么又是黄毛?上次遇到的黄毛被打断手,看来得让这个黄毛感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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