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见白路看他,笑问:“认识我?”
    白路赶紧摇头:“不认识,我不懂画,而且孤陋寡闻,不知道诸位名,实在对不起。”
    马承平笑道:“你懂钱就成了。”抬手砸出个多亿,这是超级有钱人。
    赵平喊来服务员,替白路和沙沙做,点了两客牛排,又随便搭配个沙拉,等上菜后,陪着两个小辈吃饭,他们在聊天,聊明天画展的事情。
    白路听了会儿,知道赵平、龙游海、段青都有参加这次画展,不禁对画展好奇起来,不会又是那种匪夷所思的神作吧?
    很快吃好牛排,龙游海说:“去我家坐坐。”其他几人没有意见,于是结帐离开。
    后面的事情就是见识龙游海的家有多,几个老爷们边喝酒边继续说话。白路只能和沙沙聊天。
    龙游海很有钱,在曼哈顿区有间两百多平米的房子,光客厅就百平,随意摆着几组沙发,墙上挂着许多画作,在彰显人的品位不凡。
    这帮家伙聊到十点才散,赵平借了龙游海的汽车,送白路和沙沙回家。
    在路上,赵平没话找话:“学不学画?免费教你。”
    白路摇头:“不学。”事实上,白路很善于画画,不过只限于速描,很快速的描画出事情形象,比如画犯罪现场,可以用来破案。
    说完这俩字,突然记起件事,问道:“老赵,你答应给我画五张画,什么时候给我?回国以后?”
    赵平转头看他,还没说话。白路叫:“看路,别看我。”
    赵平说:“明天画展,你知道我的画多钱张不?”
    “多钱?如果像段青那种风格,白给我都不要。”
    赵平来了兴趣:“你见过段青的画?”
    “换个话题成不?”看到那类根本看不明白的画,却纷纷标以高价,是在说众人皆醉你独醒,除了你、你同类、以及欣赏你画作的人之外,别人都是傻子、都不懂艺术么?
    赵平笑道:“放心,我不敢那么画。青是南方个艺术院校的副院长,我才是个教授,差的远呢。”
    白路笑道:“怎么听着酸酸的?”
    说话的时候,汽车开回法拉盛,很奇怪。晚上的,竟然有许多人在街上溜达。
    赵平看了两眼:“是墨西哥黑帮,不知道谁又惹到他们,整个地区找人。”
    “黑帮这么嚣张?”
    赵平笑道:“这还不算嚣张,如果去黑人区,去那些牙买加人的地盘……不说这个,就说这帮墨西哥人。还有西班牙后裔,曾经闹洛杉机,几十个帮派火拼,过瘾不?”
    如同赵平所说。这些墨西哥黑帮分子并不太嚣张,起码没有当街拦车,任他们路前行,轻松回家。
    汽车停到门口。看看左右,没有人影。白路赶紧下车,扶沙沙进屋,赵平帮忙搬轮椅。
    送二人回家后,赵平在门口问:“明天到底去不去画展?”
    白路想了想:“去。”
    他对艺术不感兴趣,他只在意能让人活下去的东西,比如水和食物。可是因为墨西哥黑帮的事,白路决定小心些,尽量避远些,同时还可以做件别的事情。
    赵平说:“明天上午来接你。”关门离去。
    屋里面,沙沙问话:“这只枪怎么办?”白路拣的四个混混的枪,打完架之后,不好随意丢弃,只能塞进包里。
    白路去厨房烧水,说道:“先放包里吧。”
    沙沙想了想,把枪放进自己的红色书包。这里面只有换洗衣服,丢了也无所谓。
    晚上照例是热敷,然后睡觉。
    第二天早,赵平来接他俩去曼哈顿区,佩斯艺术心就坐落在这里。同时,还有个分画廊也在这区,今天的画展就是在分画廊举行。
    在路上,赵平和龙游海等人用微信商定见面的时间,白路看着直晕:“不能打电话?”
    “我们这是个群,电话怎么打?如果没有特别急的事情,般都用这玩意联系。”
    “您老人家还真潮。”
    白天的曼哈顿和夜晚的完全不同,好象是另个世界,车流如梭,没有敢快开的,街边总有人冲司机喊叫。
    白路好奇:“他们喊什么?”
    赵平所答非所问:“你猜在这里停车,多少钱小时?”
    “小时?还能多少钱?十块块了不起了。”
    “十块块连半个小时都不能停,看见前面那个牌子没?你懂英语不?”右手边的人行道上竖着个牌子,上面是很的个数字09。
    白路好歹背过两天词典,仔细看看那几个单词,惊呼道:“半个小时要十美子?换成人民币得七十块,我的天,这是抢钱吧?”
    赵平笑道:“在这里,不是特别有钱的人,没人愿意买车,交不起停车费,好点的停车场要几十块钱小时,那些人就是给停车场拉客的。”
    白路笑道:“龙游海岂不是特别有钱?能买得起车,还有间巨无比的房子。”
    赵平说是:“他确实有钱。”
    没多久到达地方,停车后往回走,依然是厦,画廊在二楼,龙游海和段青站在门口迎接他俩。
    画展么,作为展品作者,当然要参加,三个人都穿的很像回事,完全是职场范。白路跟两位画家问好后,推着沙沙进场。
    画展第天,厅里站着许多人,三三俩俩凑起说话,也有个人发呆的,略过他们,画廊里零星站着些人,在欣赏画作,只是人数有些少。
    白路推沙沙进去,第幅画就让他震惊,好吧,我承认自己见识少,和这幅画比较,段青也只是般人。段青的画好歹有个标题,这幅画根本没名字。
    幅米多高的画作,用橙黄色油彩涂满整张画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白路特意看了又看,没标价钱。
    段青走过来说话:“你也喜欢抽象画?”
    原来这玩意就是抽象画,可问题是他抽的是什么象呢?白路想了想问道:“这画多少钱?”
    “你想买?”
    “不买,就是好奇。”
    “看是谁画的了。”段青凑过去看了看,随口说道:“概百万吧。”
    “你说什么?”白路怀疑耳朵不好使了。
    “概百万美圆。”段青重复道。
    白路吧唧下嘴巴,艺术这个行业实在太让人吃惊了。
    段青给他解释:“这是马克师的作品,马克师是抽象派领袖之,幅画卖上两、三百万美金很正常……”
    白路摸摸脆弱小心灵,转头找赵平,也不管那家伙在和谁聊天,走过去跟那人说句很不标准的srry,然后告诉赵平:“我得出去转转。”推沙沙往外走。
    赵平有点担心:“不会又迷路吧?”
    “你把我当什么了?”白路不满地嘟囔句,和沙沙慢慢走出这个创造奇迹的地方。
    曼哈顿区有许多创造奇迹的地方,不止画廊,还有世界上最有名的条街,华尔街。短短的街道,罗列着无数知名机构,成为财富的象征。
    白路并没想来这里,他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没想到只是顺着街走,走着走着走到教堂,再往前穿,于是,出现在华尔街上。
    高楼林立,将天空分割成块块。在块块阳光的照耀下,白路闷头前进,找寻安静的存在。
    这家伙眼里完全没有华尔街,只想打电话,却没想到他想要交易掉的那堆证券,正是因为这里才会存在,也是因为这里才有价值。
    他的堆债券里,有份是保险公司的,张股票就是万股,他共有五十张,他要给那家保险公司打电话,让他们自己派人赎回去。
    沙沙查过股价,保险公司的股票是三十七美圆多点,五十万股,就是千百五十万美圆。按说没多少钱,换成人民币也买不下风画室。可是也不少,这样份不多不少的债券,正好用来试水。
    白路想的很清楚,老远来美国趟,总不能会在赵平棵树上吊死,要在七天内,想尽办法卖掉所有债券。
    纽约真好啊,到处可见华人,白路让个留学生帮忙,查那家保险公司的电话,然后打过去,直接说出想法,告诉他们,我有批贵公司股票想卖掉,如果你们有购买欲望,请准备翻译和我面谈,请打这个电话号码。
    这些话说的很霸气,留学生很开心,挂电话后哈哈笑,问白路:“哥们,你是干嘛的?搞恶作剧?”
    白路点头:“对,专门搞恶作剧的。”给留学生二十美圆辛苦费。
    留学生稍微推了下,然后收下,笑着告辞。
    该做的事情做过,白路暂时无事可做,继续陪沙沙闲逛。
    昨天在法拉盛玩的很开心,却是忘记照相,今天定不不能犯这种错误,基本上是走处照处,小半天下来,轻松照了上百多照片。
    不过,他玩的开心了,那家保险公司却直没给予回复。也不知道知道保险公司的领导是怎么想的。
    眼看午将至,白路只好推着沙沙找饭馆,在这等时候,吃饱饭比什么都重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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