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率领五千轻骑顶着城墙上倾泻下来的箭雨冲到距离城门仅二十步距离时,赫然看见吊桥竟然缓缓地升起了,城门也在迅速被关上。心头一沉,立刻从马鞍边取出弓箭朝城门楼上放箭,箭矢呼啸着一闪,没入城门楼上一名控制绞车士兵的胸膛,这名士兵还未倒下,便有其他的曹军士兵上来接替他的位置,曹军士兵呐喊着拼命地转动着绞车。
    征北军轻骑兵纷纷取出弓箭,沿着城墙奔跑,同时朝城门楼上及城门洞中放箭。箭矢呼啸着,不断有操军士兵中箭倒下;当然,曹军弓弩手的还击也不时使征北军轻骑兵载落下马。
    征北军轻骑兵虽然做了一番努力,但是吊桥仍然被升起,城门依然被关上。
    张合不禁懊恼地大骂一句,随即下令全军暂撤。
    “将军,李铁柱他们……?”张合的副将李拓皱眉问道。张合叹了口气,摇头道:“他们只怕全都已经战死了!”两人沉默下来。
    此刻,城内残存的数名征北军勇士聚在了一起,数百名曹军弓弩手呈圆形将他们围在中央,弯弓搭箭,对着他们。这几名征北军已经没有逃脱的可能了!他们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战死!
    曹军守将排开众人来到前面,皱着眉头对几名征北军道:“你们已经没有逃脱的可能了!投降吧!”
    几名征北军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流露出饥笑的味道。
    “你们笑什么?难道还认为自己能逃出去不成?”守将一脸的怒色。
    一名征北军走前一步对守将道:“这位将军,你听说过我们征北军第一军团有投降的吗?”
    守将心头一跳,眉头一皱,冷声道:“怎么?你们难道还想战斗?”
    这名征北军士兵抬起横刀指向守将,淡然道:“征北军只进不退,只死不生!”
    守将凝视了对方片刻,冷哼一声,大声道:“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只进不退只死不生!弓弩手准备!!”数百弓弩手立刻举起弓弩蓄势待发。守将冷笑道:“只要你们跪地求饶,我便可饶你们一命!”
    几名征北军士兵没有理会守将,对视一眼朝洛阳的方向跪了下去,叩了三个响头,最后齐声道:“主公,我等来世再追随左右!”
    见此情景,守将不禁感到有些震撼,他自问自己也不可能对主公忠诚到如此地步,更不用说其他的普通士兵了!
    守将双眉猛然一缩,举起右手。
    几名征北军士兵对望一眼,一份默契出现在他们的眼神中。他们突然大吼一声,一起朝守将冲去。守将见状猛地放下右手。弓弦震响,箭雨朝单薄的几名征北军士兵飞射而去。
    一震沉闷的响声过后,三名士兵无可奈何地栽倒在地,然而最后一名士兵却仍然朝守将冲去,原来刚才其他三人将他护在中间,密集的箭雨虽然伤到了他,却并未要了他的性命。
    士兵大吼一声,手中横刀如惊雷般当头朝守将疾劈过去,然而在距离守将脑门约尺许处却停下了!原来弓弩校尉即时射出一箭,箭矢从士兵的颈项间横穿而过!
    守将有些发愣,双眼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刀锋,一滴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下。
    士兵闭上眼睛仰天倒下。
    守将终于回过神来,看了面前这几具征北军的尸体,面色复杂。
    好半晌,守将叹了口气,对身边的部将吩咐道:“把他们抬下去!他们都是令人敬佩的勇士,不得亵渎他们的尸体!”
    部将应诺一声,命令麾下处理这城门楼下双方将士的尸体。
    守将在亲兵的簇拥下走上城门楼,倚着墙垛向外眺望,只见数千征北军骑兵正列阵在两百步开外,并且其后方烟尘漫天!
    “将军,看来征北军来了不少人啊!”一名部将忍不住感慨道。
    守将点了点头,面露思忖之色。片刻后,对身边的部将吩咐道:“传令下去,四门严加守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是!”部将应诺一声。正准备离开城门楼,守将又叫住了他,“等等!”部将连忙转过身来,抱拳道:“将军,还有何吩咐?”“立刻将这里的情况报告山阳曹将军!”“是!”
    守将转身注视着城外的征北军,眉头紧皱。
    这时,负责清理尸体的那名部将来到守将身边,禀报道:“将军,末将已经吩咐下去了!”
    守将点了点头,问道:“在刚才的战斗中,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部将稍作思忖,回禀道:“战死者超过五百,伤者应该不下于这个数字!”
    守将心头一惊,“这么多?!”部将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守将扭头注视着城外的征北军喃喃道:“想不到这一支不到三百人的小部队就让我们折损了近千人!”
    现场沉默下来,气氛有些压抑。
    这位守备巨野的曹军守将级别并不低,算是曹军第二线将军中非常有名的将军,他叫曹刚,洛阳人士,虽然姓曹但是跟曹操并没有任何亲缘上的关系。
    ―
    数万征北军与张合率领的五千骑兵汇合一处,随即张合便下令全军在城外扎营。
    数万征北军步卒忙碌起来,五千骑兵则居在两翼以防止曹军趁大军扎营时出城突袭。
    傍晚前,营寨便被立好了。
    在此过程中,曹军一直密切关注征北军的一举一动,但并未采取任何行动。
    见太阳即将落山了,曹刚判断今天征北军是不可能攻城了,于是命令为守城将士准备晚饭,然后便离开了城门楼。
    曹刚策马走在回官署的路上,不久前那个征北军勇士说的一句话不停地出现在脑海中,‘征北军只进不退,只死不生!’
    曹刚烦躁地摇了摇头,双腿猛地一夹大喝一声“驾”,战马随即加快了脚步。
    ―――
    征北军大帐中,张合背手站在地图前,眉头紧皱,数名部将静立在后,人人面露渴望之色。
    “主公不久前发来命令,命令我等必须尽可能快的攻下山阳!然而我军今天初战不利,更损失三百精锐!”张颌的神情显得有些郁郁。
    部将们都不禁流露出愤怒的神情,想他们第一军团自从征战以来哪一次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今次竟然在这小小的巨野城小败一场!
    “将军,末将愿为先锋!”一员将领单膝跪下请战。这员将领是张颌的副将李拓,并州上党人,身材瘦削,武艺不俗。
    李拓这一请战,众部将不愿落人之后,也纷纷请战。群情激昂无比。
    张颌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众将,心中颇感激动。
    “诸位不须焦急!自然有大家大显身手的时候!都起来吧!”张颌笑道。众部将站起来,一脸期待地注视着张颌。
    张颌重新回到地图前,看着地图思忖道:“目前曹军已经有了防备,如果用常规手段攻城,只怕会损失很大,而且势必会影响接下来对山阳的攻击战!”
    这时,李拓接着道:“最麻烦的是巨野的护城河!巨野护城河水源是地下的泉水,我们很难将起水源截断;而且巨野虽然只是座小县城,但是它的护城河却非常宽阔,要将这护城河填平了,只怕要费相当大的功夫!”
    众将都不禁皱起眉头,均对巨野的护城河感到非常头疼。
    张颌思忖片刻,突然双眼一亮,猛地转过身来问负责后勤的将官:“我们的轰天雷怕水吗?”
    军官愣了一下,随即回禀道:“武研院在制作轰天雷时就考虑了防水的问题,所以轰天雷还可以在水中使用!不过,虽然如此,但轰天雷也不能在水中浸泡太长时间!”
    张颌双眼一亮,吩咐道:“立刻给我准备五十个轰天雷!记住,要特别检查它们的防水性!”
    军官虽然不明白张颌想要干什么,但仍然毫不犹豫地应诺了。
    张颌随即对李拓道:“立刻挑选二十名水性颇佳的士兵!”
    “是!”李拓抱拳应诺,随即好奇地问道:“将军,不知你有何打算?”
    张颌笑道:“炸开城门,这些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
    众将立刻流露出兴奋的神情,然而李拓却质疑道:“可是,曹军定然会在城门下严加防备,我军怎可能轻易接近?”
    张颌点头道:“问得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会询问轰天雷是否防水,才会让你挑选出二十名水性极佳的士兵!”
    李拓心头一动,“难道将军打算让他们带着轰天雷从两侧死角下水,然后偷偷地潜进到城门下?”
    张颌笑道:“正是如此!”
    李拓双眼一亮,抱拳道:“将军,就让我率领军队作为第一攻击波吧!”李拓显得有点急不可耐。其他部将登时闹了起来,纷纷要求作为攻击先锋。
    张颌呵呵一笑,扬声道:“都别吵了!”众将立刻安静下来,但仍抱着拳,双目炯炯地注视着张颌,张颌的眼光扫过谁,谁就会挺一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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