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蔡琰轻嗯了一声,悠悠醒转过来。抬头一看,发现陈楚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蔡琰的面颊一红,不由得感到一丝羞赧。
    “我弄醒琰儿了吗?”陈楚温柔地微笑道。
    蔡琰轻轻地摇了摇头,将脸颊重新贴在陈楚的胸膛上,没有说话。
    陈楚不由得紧了紧搂在那柔软腰肢上的手臂,在蔡琰的耳珠边,用带点促狭的语气柔声道:“琰儿现在还是很害羞呢?”同时,一只手掌在那光洁如玉的小腹处作怪。
    蔡琰连忙按住那作怪的怪手,抬起臻首看向陈楚,双眸水汪汪的,有嗔怪之意,更有讨饶的味道,脸颊火红如烧,一副既可怜又诱人的模样。
    陈楚将蔡琰的娇躯搂到自己的身上,使蔡琰整个趴在自己的上面,这个姿势很暧昧。
    陈楚不理会蔡琰讨饶的眸光,一勾玉颈,大嘴不由分说地将那诱人的红润吸允住。舌头粗鲁地敲开蔡琰的贝齿,随即疯狂地挑逗起那丁香小舌来;蔡琰的眼眸渐渐地迷离了,娇躯越来越软。
    在蔡琰感到快要窒息时,陈楚才放开她的红唇。蔡琰匍匐在陈楚的胸膛上剧烈地喘着气,美眸带着盎然春意和羞恼瞪着陈楚。突然,蔡琰的神情一僵,她感觉到了陈楚昂然的战意,不由得想到昨夜的疯狂,登时既渴望又害怕。
    “大,大哥,现在可是白天啊!”蔡琰慌张地看了一眼窗外,不知所措地说道。
    陈楚做了一个威胁似的动作,蔡琰不由得惊叫一声,脸颊更红了,眼眸中的春水几乎都要滴出来了。
    陈楚得意地呵呵一笑,将蔡琰的娇躯从身体上放下,不过两人的肢体仍然绞缠在一起,两人在单薄被褥下的形状特征一览无余。
    陈楚在蔡琰的俏脸上轻吻了一下,搂着蔡琰的娇躯感慨道:“想当日我在洛阳大街上第一次看见琰儿,便惊为天人!”
    蔡琰紧依在陈楚的怀抱中,眼眸迷你的悠悠道:“大哥的话真好听!‘惊为天人’!”
    陈楚情不自禁地又吻了一下怀中的伊人,继续道:“知道吗,当天晚上我便做了一个有关你的梦!”陈楚想起当时的情景,脸上不由露出一缕自嘲的微笑。
    听到陈楚如此说,蔡琰不由得好奇起来,抬起臻首问道:“大哥当时梦见了琰儿?”,美眸闪亮闪亮的。
    陈楚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大哥都梦见了什么?”蔡琰一副极度好奇的模样。
    陈楚促狭地眨了眨眼睛,“琰儿真要知道?”“嗯!”蔡琰很执着的点了点头。
    陈楚邪邪一笑,在蔡琰的耳边耳语了一番。蔡琰的脸蛋比刚才更加红艳了,洁白的贝齿轻咬着红唇,美眸流露出羞恼无限的意味。
    “坏蛋!你真是个坏蛋!!”
    陈楚哈哈一笑,猛地一楼蔡琰,啃了一口,取笑道:“咱们现在不是真的如此了吗?”
    被取笑的蔡琰无话可说,扭过头去不理陈楚。
    陈楚笑罢,搂着蔡琰随口问道:“对了,当日琰儿是到哪里去啊?”
    听到这个问题,蔡琰立刻忘记了羞恼,用很兴奋的语气说道:“大哥,你如此才高八斗,但不知可懂得胡人的歌舞?”
    陈楚愣了一愣,随即模模糊糊地想起前世有关他的一段记载,蔡文姬在经过长时间的折磨和颠沛流离之后创作出了动人心魄的《胡笳十八拍》和《悲愤诗》。心有感触,不由得叹了口气。陈楚紧紧地一搂蔡琰,用坚定而带着至深感情的语气说道:“大哥绝不会让那段历史重现!绝不会让琰儿再流一滴眼泪!”
    蔡琰不明白陈楚这番话是何意,不过她却清晰地感受到陈楚的入海深情。不由得情动,紧紧地意味着陈楚,柔声道:“大哥,琰儿永远也不要离开你!”
    两人相拥沉默了片刻。蔡琰突然抬起头来,用略带兴奋的语气说道:“大哥,胡人的乐舞很特别呢!很多地方都和我们汉人不一样!”
    陈楚呵呵笑道:“再好也比不上我们汉人的乐舞!”
    蔡琰使劲地点了点臻首,赞同道:“那倒是!大哥,你知道吗,胡人好羡慕我们汉人纺织的锦缎呢!”
    听了蔡琰的这番话,陈楚不由得心头一动,突然想起了已经离开并州将近十个月的那支远赴西方的商队。
    蔡琰发现陈楚面露思忖之色,不禁好奇地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陈楚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一副好奇宝宝模样的蔡琰,微笑一笑,望着天花板悠然道:“我在想姜泰他们!算算时间,他们走了有差不多十个月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情况怎么样?”
    蔡琰柔声道:“大哥不用担心!姜泰率领着三千久经战阵的百战精锐,应该,肯定不会有事的!”
    陈楚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陈楚扭头朝蔡琰温柔一笑,柔声道:“琰儿再睡会儿!大哥要去处理公务了!”,语落,便从这温柔乡中出来,开始穿衣。
    蔡琰见状,连忙坐起来,想要服侍陈楚穿衣。猛然发现自己不着寸缕,不由得一惊,愣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楚穿戴好衣衫,走到床榻前,轻吻了一下伊人,柔声道:“快躺下!再睡会儿!”
    “嗯!”蔡琰柔顺地应了一声,钻回被褥中。
    陈楚温柔一笑,转身出了房间,随即轻轻地将房门关好。蔡琰目送陈楚离开房间,只感到芳心被温柔和幸福包裹着。
    陈楚从蔡琰的房间里出来后,径直去了书房。才一出蔡琰的馨园,便看见光头典韦正在同几名铁卫说话。
    “恶来。”陈楚唤道。
    典韦这时才发现陈楚已经出来了,连忙和那几名铁卫一起上来行礼道:“拜见主公!”
    陈楚点了点头,对典韦道:“跟我到书房去!”“是!”典韦应诺。
    来到书房,陈楚命令一名铁卫道:“去把传令官给我叫来。”这名铁卫应诺一声,立刻离开了。
    陈楚在案几前坐下,随意翻看着案几上的公文。
    片刻后,负责传达命令的传令官跟随刚才那名铁卫来到书房中。
    “主公!”传令官下拜道。
    陈楚放下手中的公文,问道:“可有西行商队的公文?”传令官立刻从怀中逃出一本手册,翻开查看。片刻后,传令官回禀道:“不曾有西行商队的公文!”其实陈楚也知道没有西行商队的公文传来,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想确认一下。
    陈楚微微一皱眉头,下令道:“立刻给文和先生去信,让他密切注意西行商队的事情!”
    “是!”传令官应诺道。
    陈楚道:“没有别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传令官朝陈楚行了一礼,随即退出了书房。
    陈楚离开座位,来到地图架前,手指顺着一条红线一路向西移动,在最西边的葱岭处顿住了。陈楚眉头一皱。目前,征北军中最详尽的地图中也只涵盖到今天新疆省西面的葱岭,也就是现在的帕米尔高原,这里可算是丝绸之路上的一道分水岭,汉军最强盛时也就能控制葱岭以东的区域。
    “葱岭!”陈楚低喃道。
    ……
    征北军自从击败乌孙并且在龟兹设立西域长史府之后,对西域的控制力越来越强。四个月前,负责西域军事的赵云与西域长史府司马懿联名上书陈楚,建议复建当年汉军在葱岭隘口修筑的屯兵堡垒,以增强对整个西域的控制力。陈楚很快便回复了两人,同意他们的建议,并且还要求将屯兵堡垒的规模扩大至原计划的五倍。当司马懿看了陈楚的恢复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感慨道:“看来主公不仅仅是想要控制西域!”
    目前,葱岭堡垒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之中,将近三万民工日以继夜地在这里工作着,其中绝大部分是西域诸国的百姓。西域诸国对于征北军的举动非常赞成,至少绝大部分如此,纷纷给予了大力支持,征北军修建堡垒的人工和费用基本上都不用自己承担。
    一万第六军团将士已经屯驻在堡垒一侧,这一万军队中八千为步卒,另两千是军团下属的轻骑兵。领军将领是在当日征北军西征时表现非常出色的原铁壁卫副将沈涛,现在沈涛是赵云的副将。征北军在葱岭堡垒的高点上都修筑了了望塔,以严密监视四周的情况;同时,这一万征北军中的两千轻骑兵随时处于战备状态,以因应突发情况;每隔两天时间,葱岭堡垒便会使用飞鸽与位于龟兹境内的西征军总部联系,以使西征军主将赵云和长史府随时了解葱岭堡垒的情况。这葱岭堡垒位于西域诸国的西部边缘远离后方,四周情况极为复杂,征北军不敢有任何疏忽大意。
    葱岭堡垒的征北军总共设置了三十三座哨楼,最靠西的哨楼位于葱岭西麓。这座哨楼矗立在一座山岗之上,山岗背靠巍峨的葱岭,在一片平缓的地势中怒突出来,四面坡度平缓,地面上有大火漫烧过的痕迹,此刻这里几乎没有一棵杂草没有一棵树木,只残留着许多不到尺许长的木桩。这里过去可不是这样的景象,是征北军将这里的植被清理掉的,以防止敌人杂草树丛作掩护偷袭哨楼。哨楼矗立在最高处,高约五丈,人在哨楼上能够对方圆十几里内的景物一览无余;哨楼的四周围着一圈木栅栏,栅栏的外围设有拒马挖有沟渠,这些就是这处哨楼的简易防御设施。哨楼有五十名士兵,最高军官是一名小队长,他们负责这里的瞭望及警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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