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祖抱拳应诺,随即问道:“可如果对方反抗,我该如何?”
    刘表的双眼一寒,冷声道:“那你就看着办吧!”
    黄祖会意,随即便退出了大堂。
    可黄祖还没离开多久,便又回来了。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气喘吁吁的文官,这个文官就是在码头负责接待孙家的那个官员。
    见两人进来,刘表不禁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主公,孙家的三艘楼船已经离开了!”黄祖跪禀道。
    刘表一惊,急声道:“这怎么可能!”
    “主公,这位是在码头负责接待孙家的官员,是他带回了这个消息。”
    刘表将目光移到那人身上,那官员连忙跪下禀报道:“主公,确实如此!”
    “孙家的楼船怎么会离开的?”刘表问道。
    “具体的,下官也不清楚。只听码头上的百姓说,在楼船离开前,有一匹马驮着一个身受重伤的人跑到埠头,随后三艘楼船连个招呼都没打便离开了。”
    这时,一旁的蒯良皱眉道:“想来是有活口逃了回去,孙家的人以为是我们做的,所以便不告而别了!”
    刘表紧皱眉头,焦急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蒯良立刻进谏道:“立刻调集重兵往江夏、南郡,以因应孙坚的报复!”
    此刻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刘表稍作思忖便下令道:“黄祖,我予你十万大军,你立刻前往江夏!”
    “是!”黄祖抱拳应诺。
    随即刘表又下令道:“传令蔡瑁率五万水军进入洞庭,另传令文聘领南郡十万大军策应黄祖。”
    随后,很久没有动作的荆州大军行动了起来。
    在刘表传下动员令的第三天,从荆州逃出的三艘楼船终于抵达了长沙。
    当孙坚、孙策看到狼狈而回的重任,看到重伤的黄盖,听到送亲队被袭孙仁生死未卜的消息后,两人勃然变色。
    “父亲,我早就说不要将妹妹嫁去刘家!你看刘家是怎么对待我们的!简直欺人太甚!”孙策愤怒地吼叫着,一副择人而嗜的模样。
    孙坚的脸色非常难看,熊熊的怒火在双眼中燃烧着。
    其他众将均注视着孙坚,等待孙坚的决定。
    片刻后,孙坚低沉着声音问道:“黄老将军的伤势如何?”
    一人立刻出列禀报道:“黄老将军伤得很重,仲景先生说,黄老将军若能挺过三天,便能逃过这一次的死劫!”。这人口中的仲景先生就是张仲景,人称医圣,曾做过长沙太守。
    孙坚的脸色变得很阴沉了,突然霍地站起来,怒声道:“刘表欺人太甚!我若不反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程普!”
    “末将在!”
    “你立刻传令三郡三军来长沙集结,进军江夏!”
    “是!”
    散关位于陈仓山脉之中,是关中、西凉南下汉中、蜀中的咽喉要道。每年贩运到北边的蜀锦便要经过这散关到达关中,然后再分散到北部诸郡,而北边的特产也要经过散关运往汉中、蜀中及南方各郡。
    一支不起眼的商队在陈仓山崎岖的山道上行进着。这支商队有数百人,人人骑着马,还有数量马车及数百匹驮着货物的驮马。
    临近中午时,商队来到散关下,领队的魁伟大汉朝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随即队伍拢了拢。
    到关门口时,守门的校尉将商队拦了下来。
    “你们是哪家的商队?运的是什么货物?”校尉千篇一律地问道。神情很严肃。
    大汉谄笑着回答道:“我们是霍家商队的,运的是蜀锦,准备到长安去贩卖。”说着,大汉掏出两锭金子塞进校尉的手中。
    校尉掂了掂金子,顿时露出和善的笑容。
    “嗯!走吧!”校尉让到一旁,晃了晃手说道。军士们见状,随即让开道路。
    大汉朝校尉拱手道谢,然后指挥队伍往关内走去。
    但中间的一辆马车经过校尉身旁时,马车内突然‘哐’地传出一声大响。
    校尉当即叫道:“等一下!”军士们闻言,立刻举起手中的长矛逼住商队。
    商队顿时停了下来。这时,校尉和一众军士没有发现的是,护在商队周围的这些商队护卫已经将手悄悄地按在刀柄上了。
    领头的大汉连忙打马来到校尉旁边,问道:“将军有何吩咐?”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谄笑。
    “这马车中是什么?”校尉指着中间的马车问道。
    说着,校尉走上去一把将车帘掀开,只见一个身着喜装极其美丽的女子正瘫软在车内,女子不言不动,眼眸中射出求救的眼光。
    校尉吃了一惊,然后回头质问道:“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大汉笑了笑,拿出一个小包裹塞给校尉,说道:“这事就你知我知,这点小意思还请将军笑纳!”
    校尉接过包裹,不禁心头一跳,他虽然没打开包裹,单凭感觉就知道这包裹中起码有十来只金锭。
    校尉的脸上露出挣扎之色,片刻后露出猥琐的笑容说道:“看来你们的生意做的挺大嘛!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校尉这话一出,那女子的眼眸中顿时露出绝望之色。
    看到这眼神,校尉的心不禁抖了一下。
    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背影,校尉不禁在心头说道:不要怪我不救你!实在是对方的出手太阔绰了!
    校尉摸着怀中那一包金锭,心情顿时舒畅起来。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刚才,他同死神擦肩而过。
    过了关门,一行人来到一僻静处。领头的大汉立刻跳上装着女子的那辆马车,上上下下打量着那美艳女郎,而女郎则怒火炙炙地看着他。
    此刻大汉的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猥琐的谄色,代之以豪迈之气。
    大汉笑道:“孙小姐真不愧为女中豪杰,我们给孙小姐使用的麻药分量是壮汉的两倍,在这种情况下孙小姐竟然还在反抗!难怪主公千叮万嘱要活捉小姐!”。原来这马车中的美艳女郎竟然就是失踪的孙仁!
    随即大汉不理孙仁的怒火,又给她强灌下了一支麻药。片刻之后,孙仁再也无法坚持,昏睡过去。
    大汉从马车上跳下来,这时,大汉不禁在心中想:如果这孙小姐成了主公的夫人,只怕我就要倒霉了!想到这,大汉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随后众人继续上路,很顺利地从散关出来,进入了征北军控制的关中地界,大汉和一众手下不禁松了口气。这里离陈仓县最近,大汉决定先到陈仓,然后经扶风到长安,再从长安转道北上经北地郡回并州。
    四天后。
    “貂蝉妹妹,和我一起去骂那个花心的家伙!”在貂蝉的闺房内,张蕊正显出一副被气得不轻的可爱样儿。
    貂蝉没明白过来,于是问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张蕊没有回答貂蝉,在那愤愤然地说着,“前几天弄来一对美艳母女,现在又弄来一只母老虎!”
    貂蝉听懂了前半句,可后半句却没有听懂,于是诧异地问道“姐姐,你在说什么母老虎啊?”
    张蕊立刻抓着貂蝉的纤手,用很委屈的口吻说道:“姐姐,你不知道,今天那个花心的家伙让手下抢来了一个好漂亮的女子!”
    貂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俏脸微红,露出一丝羞意,原来她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就是被陈楚的部下给抢来的,虽然也是她自己愿意的。
    张蕊见貂蝉有些心不在焉,不禁埋怨道:“蝉儿妹妹,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貂蝉一震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道:“在听呢!”顿了顿,问道:“姐姐,你说的母老虎是怎么回事啊?”
    张蕊撅了撅嘴,“那女子今天早上被带进刺史府,一来就打人,幸好有蛮牛在,否则还不知道她会怎么闹腾呢!”说话时,张蕊的脸上浮现出颇不服气的神情。
    貂蝉轻笑问道:“那女子难道比姐姐还厉害吗?”
    张蕊立刻扬起下巴,“我才不跟她计较呢!”随即张蕊像泄气的皮球般继续道:“不过她确实比我厉害一点点!”。看张蕊的语气神态,她似乎在那女子手上小吃了一点亏。事实也确实如此,张蕊口中的母老虎就是被暗影部众带回来的孙仁,孙仁一被带到刺史府,陈楚便命人解了她身上的麻药,谁知孙仁突然发难,打伤了数名铁卫,这时,张蕊正好看到,于是这位脾气骄傲的大小姐便同孙仁打了一架,结果张蕊不幸落败,就在这时,典韦及时出手制住了暴走的孙仁。
    貂蝉用纤手掩着红唇,露出一副小吃一惊的娇艳模样,“这怎么可能!”。在貂蝉的心中,张蕊可是天下无双的女中豪杰啊。
    张蕊沮丧地点了点头,然后很沧桑地叹了口气说道:“唉!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张蕊说的这两句诗是从陈楚那听来的,此刻倒是被她用上了。
    貂蝉扑哧轻笑出来。
    张蕊幽怨地看着貂蝉,“妹妹,我正郁闷呢!你还笑!”
    “姐姐莫恼,我不笑了!”貂蝉憋着笑说道。
    顿了顿,平静下来的貂蝉很好奇地问道:“对了姐姐,你说的那个母老虎究竟是怎么来的啊?”
    “还能怎么来的,不就是被那个花心的家伙抢来的吗?”
    “姐姐!”貂蝉埋怨地看着张蕊。
    张蕊连忙正经神色回答道:“好像是暗影在南边执行任务抓的俘虏。”随即张蕊撅嘴道:“可是不管怎么样,大哥都极有可能将她收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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