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墨西哥那天,萧星淳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大檐帽遮住半张脸。
    两周后是她正式接手萧家的日子,她必须要在那个日子之前回到m国。
    萧星淳的卧室里飘着熟悉的熏香味,母亲提前将所有的细节都安顿好。没有人问她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甚至没有一个人提起关于墨西哥的种种。原因她清楚,无非是大哥提前嘱咐过时澈和她的渊源。
    他成了这个家的禁忌。
    他们太了解她,知道太多的无意义安慰等同于一次次揭开伤疤,所以他们给她时间自己恢复。
    她的家人,维护着面上的平静,不让她的天塌下来。
    但她不相信时澈死了,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他就是活着。
    而且她能感应到有一枚和自己有关的心在某处跳动着。那样强烈,时时刻刻发出召唤的魔咒。
    它只是在等待一个契机,等到了便会有回应。
    和她随行的除了一束干花外只有一个坛子,上面盖着干净的白布,一路上每当有人想揭开都会被她制止。
    她一个人哼着歌悠哉地搬着坛子来到花园一角,这里是她小时候的秘密基地,放着所有她喜欢,但是母亲又不太赞同她玩的小东西。
    现在又多了一个收藏品。
    她揭开白布,埃文的头赫然出现在坛口。坛子装着臃肿的身体,他的面色快和花白的头发融为一体,嘴里叼着布,连挣扎吐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你好好在这里待着。”萧星淳端了一盘肉过来,烤熟发焦的肉皮上头,还有半块他熟悉的纹身图案。
    埃文被那甜腻的气味熏得想吐,含含糊糊地求她杀了自己。
    “那怎么行呢。”萧星淳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眼神平静阴森。
    “要等我找到时澈再说啊。”
    她冷冷地盯着他吃掉那块肉,回到房间铺开洁白的画纸,画下时澈的脸,叫来陈敬之交给了他。
    “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是谁。”
    陈敬之看了一眼画像,莫名觉得这人的脸有点熟悉。
    “怎么了?”
    “没事,我这就去。”
    他没将疑惑说出口,但是心里多少存下疑影。
    不过临走前还是遵照萧峋的吩咐问了萧星淳一句:“您认得贺谕吗?”
    萧星淳抬起眼。
    贺谕,如果是贺家的废物儿子,那她就知道一点,只是没见过,或者没有正眼看过。
    “好像听过,怎么了?”
    “那些天他也在墨西哥,说是要找您。”
    “找我?”陈敬之的话让她有了兴趣,拿起日历随便翻了几下,扯掉上面厚厚一摞,露出八号那一天。
    “八号那天给我指一下,让我看看是谁。”
    她嘴角玩味的笑容看得陈敬之不舒服。
    他跟在萧峋身边有些日子,也见过萧星淳不少次。这次从墨西哥回来,她变得比之前陌生了许多。
    她太过复杂,那么看重的男人死了,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掉。说不在意,但又一刻不肯松懈地寻找他。
    简而言之,面对她并没有面对萧峋自在。
    在萧星淳再次说话前,他拿着时澈的画像匆匆离开。
    萧星淳从画室出来一个人往卧室走,在水池前默默清洗手上的颜料。这时有人开门告诉她礼服到了,叫她下去试试衣服首饰。
    请来的造型师是个长相妩媚的女人,她专门服务于上流社会,关于她的传言不少,据说还做过某位大人物的情人。
    她的眼光确实好,挑的衣服也在萧星淳审美上。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们两个人太熟悉,她太了解萧星淳的喜好。
    “穿一件就可以了。”萧星淳推开那些造型繁杂的礼服,找了一件纯黑色的鱼尾裙。绒面抹胸款,露着白皙的肩膀和锁骨,没有其他复杂装饰,简单又低调。
    “我不想换来换去。”
    女人眯着眼,“随你,你是金主,记得给我结账就行。”然后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条绿宝石项链,再她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就要把那一滴眼泪的点缀摘下来。
    “这个更配一些。”
    但萧星淳没让她摘,反而把被她碰歪的吊坠摆正。
    “就戴这个吧。”
    女人一耸肩膀,瞬间明白了那吊坠的来历,细长的香烟塞进红唇的唇缝,“还是随你。”
    “不过话说回来。”她打量着萧星淳,笑容暧昧。“你们做了吗?他大不大?时间长不长,有没有满足你的胃口。”
    “檀晏溪。”萧星淳很少叫她全名,檀晏溪闻言坐直了身体,表情也变得有点认真。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那天没做成,再让我见到他,第一件事就是拉他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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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雌竞,不喜欢那玩意,新人物是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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