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里遇上学生打招呼,许无双先看一眼,确定是活人之后再做出适当反应,然而这样的做法并不怎么保险,因为许多学生认识她,而她却不认识每位学生,结果导致好几次人都走开了,她才回应一声迟来的‘你好’。
    赫雅小声提醒:“其实你可以看看脚,据我的经验,鬼走路给人以虚浮的感觉,像是足不沾地。”
    许无双:“你见过很多鬼吗?”
    赫雅:“也不算多。”
    她:“我想踢你几脚,全是你害的。”
    他:“如果踢我能够让你快乐,我不反对你这么做。”
    她:“说说而已,我是那种粗鲁的人吗?”
    他:“好象不是,我对你了解并不深。”
    她:“当然,你是学生,我是老师,彼此之间有宽广的鸿沟,虽然年纪相差并不大。”
    他:“大家公认,本校最漂亮的老师就是你,对此我完全赞成。”
    她勉强咧开嘴笑了笑:“我是不是应该感到骄傲?”
    他:“当然,这是很好的事。”
    她:“这个我知道,本校的网络论坛里有人称我为教师之花。”
    他:“能够陪你散步聊天,我觉得很荣幸。”
    她:“如果我和你牵着手,你是不是会感觉更好一点?”
    他:“这个当然。”
    她:“老师和学生之间,不应当谈论这种话题。”
    他:“是,以后再谈。”
    来到宿舍里,毛豆和小薇已经收拾好东西,正与李纲和梁衡打麻将,弄得哗哗作响。
    小狗菠萝跑过来,对着赫雅摇尾巴,扑到他的鞋子上,用小小的牙齿拉扯鞋带。
    四位同学齐声对着许无双说:“老师好。”
    赫雅把小狗抱起来,轻轻抚摸它身上软软的毛。
    稍后,许无双郑重宣布处理决定:“小狗由我负责照顾,你们在课余时间可以预约来探望它,平时我会带它每天外出散步至少三次,你们不用担心,我的父母喜欢养狗,我并不缺乏相关经验。毛豆和小薇,你们现在就离开男生宿舍,回到原来的女生楼里的房间,然后忘掉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毛豆嘀咕:“我们像小娃娃一样纯洁,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
    许无双:“这个我相信。”
    小薇:“请他们三个到女生楼定居行不行?”
    许无双:“当然不可以。”
    小薇:“常常有女生偷偷带男生回去住,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与那些人相比,我们简直就是道德的楷模。”
    许无双:“如果你们能够一直不让人发现,我也没兴趣管,可是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我别无选择。”
    小薇:“我们到外面租房住的话,是不是就不管了?”
    许无双:“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如果真那么做的话,我当然不会干涉,至多只是提点意见而已。”
    小薇:“明天我会到校外看看,寻找合适的出租房。”
    许无双:“那是你的自由,只要认真上课学习,别做任何违法犯罪和违反校规的事,我肯定不会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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