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看起来还真有些奇怪。
    “陛下,长公主与驸马来了。”
    听到人来了,赵邺暂时放过了谢沣,顶着青肿的脸去见了两人。
    短短的时间两人都换了衣裳,看来是已经到公主府落了脚,听到了信又往宫中赶。
    见赵邺脸上青紫,闽诣修与长公主都愣了愣,但两人想到谢沣把赵邺打成这样的下场,纷纷又白了脸。
    “陛下,本宫的孩儿在哪!”
    “皇姑姑也太心急了,难不成没有看到朕脸上的伤。”比起长公主的急切,赵邺慢悠悠地坐下,不急不缓地道。
    “陛下,臣代逆子认罪,还请陛下看在他是闽家唯一血脉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臣愿意代子受责。”闽诣修比长公主干脆的多,双手举过头顶,跪下给赵邺行了大礼,头碰着地毯等着赵邺发话。
    长公主看着心疼,但晓得这事不该惹怒赵邺,只有忍着脾气道:“本宫在路上的时候已经知晓了是怎么一回事,本宫让沣儿去保护晋王,那孩子还小不懂变通道理,希望陛下能看在他还小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
    “恭懿公主与镇国公世子都太过紧张了,朕何时说要斩了闽公子的脑袋。”赵邺放在龙头上的手指敲了敲,“只不过那么算了有损龙威,才把人带到了宫中。”
    长公主夫妻一听便知赵邺想借此威胁他们什么,但谢沣犯下的这错,足够砍头,他们就是不愿退步,也得捏着鼻子听赵邺的。
    “陛下宽宏大度,臣替镇国公府谢陛下恩典。”
    赵邺挥手,没多啰嗦,让两人直接把谢沣领了回去。
    到了隔天,赵邺这派的人提出让晋王离京去赈灾,镇国公府一派因为昨天的事,都成了哑巴,纷纷闭嘴不严。
    但王家一派觉得这个节骨眼一定没好事,拼命抵抗才没让这事立刻拍板。
    而下了早朝,赵邺把一切事情都推了,再一次直奔晋王府。
    这一次他不是为调戏秦筠而去,而是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大约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梦,昨晚他就做了一个关于秦筠是女人的梦。
    梦中还是十岁的她,还是那片花丛,她喊完了疼,胸便迅速的胀大,不再平坦。
    这些年一些细枝末节突然全部涌入脑海,虽然赵邺碰过秦筠的重要部位,也确定她那儿是有男人该有的东西,但是他在不扯开秦筠衣裳,看看她的胸到底如何,他这颗心永远落不到实处。
    停不下做不切实际的梦。
    第48章 四十八章
    赵邺这疑惑注定是解不了,秦筠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会来, 晋王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侍卫, 根本没打算把赵邺放进晋王府,给他对峙的机会。
    敢光明正大关着门不让天下之主进门的也只有秦筠了。
    赵邺眼角满是戾气, 黑眸暗的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不高兴。
    守在门口的侍卫们, 腿都齐齐软了软。
    方铁壮着胆子上前:“晋王殿下身体不适,今日不能见陛下了。”
    “晋王哪儿不舒服, 朕去帮她看看。”
    方铁挡在了赵邺面前,梗着脖子道:“还请陛下不要硬闯。”
    周围静了片刻, 半晌赵邺抬头扫了晋王府的门匾, 挑了挑眉:“让晋王好好休息。”
    见赵邺竟然那么干脆要, 方铁松了一口气:“恭送陛下。”
    送走了赵邺,方铁腿软了许久才敢去给主子复命。那可是天下之主,再来那么几次估计他都要短命几年。
    秦筠避而不见在所有人看来就是一个信号, 各路人马到齐,如今晋王是要跟皇上宣战了。
    按理说这皇位怎么算都该是秦筠的, 可谁怪秦筠体弱多病,让赵邺抢了先, 如今赵邺现在皇上当的好好的, 又怎么可能把位置还拿给秦筠。
    不止各个世家围着这个话题打转,连市井说书的先生都编了故事来暗示如今的朝政。
    有些不要脸的想吸引眼球,还弄了些绯色段子,魏王跟龙阳君的故事说个不停,恰好两人后院都无人, 两人相恋的事比争夺皇位的说的还热闹。
    特别的是,这段绯色故事还引得不少京城小姐为之称赞,因为这个苗容还被这些姑娘说了不少难听话,骂她破坏晋王与皇上的感情。
    每个人都说的那么言之凿凿,连着京官们也有不少信的,就是没信的也都忍不住琢磨这事。
    拿了江山,“美人”也要,赵邺这个帝王当的可比以前的那些要潇洒多了。
    就不知道镇国公府和王家有没有这个本事,把江山和“美人”一起从赵邺的手中夺走。
    “赵邺把晋王送出京城到底是什么意思?”
    镇国公皱着眉看儿子儿媳,他年纪大了对权利的欲望不大,若不是为了闽家的后代子孙,他根本不会掺进这摊浑水,如今闹得不退不进,时时提心吊胆,祖宗基业毁于一旦。
    “难不成是想把人送出去,把人暗杀了。”长公主同样心烦,“赵邺这厮奸诈,利用了沣儿让咱们没有回击之力。”
    镇国公模样老态龙钟,眼睛被松弛的肉压成了一条线,手上拄着紫檀木雕花拐杖,看起来并不精神,但说话依然慷锵有力。
    “赵邺跟晋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弄清楚了没有,沣儿不是说赵邺弄到了药,我看他今天想闯晋王府就是有所怀疑了。”
    明明是春药却对谢沣无用,谢沣脑袋不傻,跟长公主稍稍一问就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才通知了秦筠,赵邺有所怀疑,让她小心不要露了马脚。
    “赵邺不可能发现了,要是发现了,那么大的漏洞不可能不利用,比起那个,媳妇有一件更头疼的事要说。”长公主想起常荟报给她的事,忍不住头疼万分。
    她本以为秦筠只敢搞些小聪明,没想到她胆子比她想的大多了,对自己下手都那么狠。
    “什么事?”
    “秦筠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生的了孩子了!”说着,长公主手掌往桌上重重一拍,头上的点翠镶红玛瑙凤头步摇跟着猛颤了颤。
    在宫里的时候常荟察觉秦筠在处理月事上奇怪,然后留意调查,就发现了曾经来过葵水的秦筠,已经许久未来葵水,找了一个机会让大夫把了脉,就确定了秦筠有瘀血内停,坏了身体葵水不调。
    “本宫的这个侄女还真狠啊,常荟按着蛛丝马迹往回推算,就发现了她大概葵水来了没多久,就想办法吃药断绝了。”
    闽诣修听得眉头只皱:“她现在才十六,若是调理估计还调理的好。”
    若是秦筠成了不能生孩子的石女,那武皇留下来的圣旨就是废纸一张,他们的底牌就等于这样被秦筠破坏了。
    而且武皇的留下的那些老臣,都得过他的吩咐,并不是听镇国公府和长公主的,除非秦筠有了孩子,要么他们根本指挥不了他们。
    “若是她远离了京城去了外面还怎么能调理。”长公主气的嘴歪,“而且你瞧她这个模样,本宫也不放心让她离开京城,怕她野了偷跑了。”
    她真不明白秦筠了,她家谢沣是哪儿不好了,他们一家也算是冒着杀头的风险在帮她,等到孩子继位,这天下有一半是她的,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之前她还以为她是小孩子脾气,没想到她狠起来连女人都不想当了。
    “其实赵邺这样步步紧逼的模样,把秦筠送出去也好。”闽诣修淡淡道,比起长公主他要镇定许多,“怕她跑了,就光明正大的送人放在她的身边,她如今十六就是没有正妃,也该有个打理后院的了。”
    “去赈灾可以,但要让她带上咱们这边安排的女人。”
    秦筠既然能把自己搞的不能生育,自然不可能背弃他们跟赵邺合作,所以一切看来就是赵邺单相思了。
    这个单相思可大可小,秦筠要真是个男的倒是好利用,可偏偏秦筠是个女人,赵邺要是出了手,发现了秦筠是个女人,他们才算是彻底玩玩了。
    “孩子要早点生出来。”镇国公拐杖敲了敲地,用力地道。
    有了孩子就有了依仗,眼前这些破事也都能一齐解决了。
    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王家。
    “浅姐儿惹怒了王爷,不是还有琴姐儿。镇国公府似乎是被陛下抓住了把柄,今日在朝堂上一句话都没有,而且王爷的意思今日也是想出京赈灾,咱们也该早些做好准备了。”
    “是啊父亲,儿子看传言中的圣旨就在长公主的手中,咱们可要抢了先,别什么都做了,让好处落在了别人的身上。”
    王太爷听了几句,想法跟儿子们差不离多少,他们为秦筠卖命可以,但她至少要给他们一个保障。
    特别是长公主冒出来要分一杯羹的情况下。
    “既然殿下想要出京赈灾,咱们就拿这个说,一定要让王爷带上咱们家的姑娘走,正妃不成,侧妃也行。”
    王太爷点了点头,同意了儿子们的说法。
    “今日我去晋王府,会跟晋王谈这事。”看到老五喜笑颜开,王太爷蹙了蹙眉,他本来是想让琴姐儿当晋王正妃,但是现在事出突然也只有这样了。
    一下子就多了两个侧妃,还都是无法拒绝的,长公主直接拿她月事的事来说,说侧妃送到她身边只是为了监督她吃药,而王家说的更好听,怕她没有一个照顾的人。
    两家人虽然说的都算客气,但是表达的意思都是这人她必须得收。
    秦筠想出京逃跑心切,犹豫了半晌,两家都应了下来。
    赵邺回宫还没等到天黑,就听到了秦筠有了两个女人,气的差点摔了玉玺。
    若是正妃,赵邺还能使计拦一拦,是两个侧妃又有长公主和王家周旋,他又不是秦筠的爹娘,能干预的手段少之又少。
    因为这样,赵邺更想着要解惑了,等到天黑夜深,从近卫中挑选了几个好手,再次去了晋王府。
    这次他不打算走正门,而是直接找了墙,准备翻墙而入。
    他运气不错,秦筠大约没想过他会干出爬墙的事,晋王府里的守卫不严,遇到了几个人,还没发出声音就被近卫给解决了。
    赵邺辨别了方向,直冲冲的往秦筠的寝居走。
    “殿下,不能再束那么紧了,这都红肿了。”
    到了京城,出了沐浴的时候,秦筠能松快一下,平日恨不得把胸裹得凹进去。
    秦筠年纪不大,发育的也不是很厉害,所以把胸藏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主要是秦筠胸型上翘,每天那么折腾,雪松见秦筠的小尖都有凹进肉里的趋势,忍不住心疼的说。
    漂亮的东西,就那么变形了,任谁看到都觉得可惜。
    秦筠低头看了一眼:“我以后又不喂孩子,这东西对我没什么用处,若是可以我还真想拿刀子割平了。”
    她以前打听过这事,就怕割了胸触到什么穴位,把自己弄死了,要不然她早就让自己的胸膛平坦了起来。
    秦筠拿着帕子擦干了身上的水:“去屋里把我的东西取来。”
    “晚上也要带着?”雪松想到那怪模样的东西,脸色红了红。托秦筠这个主子的福,她还没嫁人就见识了男人的物件长什么样子。
    “带着有安全感。”秦筠皱了皱鼻子,她眼皮子直跳,马上出京了,她可不想在这时候出现什么纰漏。
    雪松应了一声,推开了净房的门,去取东西。
    赵邺才摸到了秦筠的卧室,见内卧帐幔低垂,还以为秦筠是在床上躺着。
    轻手轻脚掀开了帐幔,床上被衾散乱,人却不在。
    赵邺皱了皱眉,扯了扯被衾,目光一闪,见到一个棒状的东西掉了出来。
    待拿起来细看,雪松出了净房拿东西,见帐幔垂着,脚顿了一下打算把帘子挂起。
    这才掀开了一边,就看到站在床边弯腰捡东西的赵邺。
    雪松大叫了一声,怕赵邺发现秦筠的秘密,连忙吼道:“王爷王爷,陛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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