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到达的外卖打断了炽热交缠的男女,门铃声不堪忍耐,陈沧终于披上浴袍起了身。
    陈锦瑟本以为今天到止为止可以休息了,不过半分钟,噪音消除,男生合上门迈上了床。
    一只手缠着纱布,无法借力,陈沧还始终保持高频率高强度的顶入。
    陈锦瑟怀疑他腰上装了马达,呜呜咽咽地控诉,却被两具身体拍打的声音淹没。
    腰眼酸胀得不行,她实在直不起来,整个人像只脱水的青蛙一样趴在陈沧身上。
    大概是看她没力气,这姿势也不好动作,陈沧把人反压在身下,仅撑着一只手后入。
    臀瓣因此紧闭,穴道也密闭得厉害,刚进去一个头,他就喘着粗气平复呼吸。
    陈锦瑟同样感受到不同规格的饱胀感,但平趴着不用费力,只需享受,哪怕难以忍耐一些,她也可以接受,只嗯嗯哼哼地出着气。
    龟头堵在洞口,慢慢研磨,一只手终究还是不大方便,不然此时可以用手指开拓,也不至于进得这么艰难。
    陈锦瑟察觉到他在身后毛手毛脚的样子,脸埋在枕头里笑了,笑过之后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臀,努力放松,就着他推入的态势,吃进了整根。
    事实证明心疼男人必定倒霉。
    手坏了不代表鸡巴坏了,更不代表陈沧那身精瘦的肌肉没用了,陈锦瑟穴口淌着粘液,几乎有些合不拢,红彤彤的肉瓣看起来比他那只受伤的手可怜多了。
    数次高潮,精气神被一点一点抽走,而罪魁祸首似乎毫无影响,正跪坐在她腿间,用纸巾帮她擦拭。
    “别弄了,我要睡觉……”
    她不堪其扰,长腿一摆,几乎踢到男生的头,又不小心将他手夹在了腿缝中。
    “乖,洗洗再睡。”
    陈锦瑟昏昏沉沉,一提到洗澡便想到刚才在浴室的画面,以陈沧这一身兽性,指不定又是场大战。
    她脑子嗡嗡的,“不要,不洗,我要睡觉!”
    “好好,不洗……”陈沧柔声哄了几句,做了保证,才把手抽出来。
    女人不着寸缕躺在自己的床上,姿态毫无防备,很难不让男性占有欲翻腾。
    劣根又有崛起的冲动,陈沧轻叹了口气,往下压了压,给陈锦瑟盖上了被子,自己则转身进了浴室。
    /
    这一觉睡了近十二个小时,醒来时身边没人,窗帘拉得严实,陈锦瑟活动活动酸软的四肢翻身下床。
    客厅亮堂,晃得她头晕眼花了一阵,靠在门框上缓了会儿,才重新睁眼。
    “醒了?“
    清亮利落的男声响起,仿佛秋日凉风,脑子里的浆糊也没那么浑浊了。
    陈沧从沙发上起身,陈锦瑟这才看清他一身跟往常完全不同的正式装束,贴身的黑西装,长腿窄腰宽肩一览无余。
    T恤卫衣下是男大学生的年轻肉体,衬衫西装下又是可以想见的成熟禁欲。
    她的目光向来不加掩饰,陈沧被这样看过很多次,还是为她眼底的直白稍感不自在。
    “我准备了几套衣服,你选一选。”
    身后衣架上挂着五套标签未拆的新衣服,陈锦瑟瞟了一眼,有点懵,
    “穿这么正式做什么?要我跟你去医院?”
    陈沧站在原地,望着女人挑拣衣服的背影,喉间微顿了下,
    “去医院前先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民政局,婚姻登记处。”
    ?
    陈锦瑟猛地转身,“哪里?”
    “你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陈沧,开什么玩笑?我是说要跟你结婚,但也没说这么快吧?”
    男生神色稍稍暗淡,“可是你昨晚答应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陈锦瑟嘴上犟着,但在他真诚又委屈的注视下已经开始自我怀疑了。
    这一幕实在太像事后清晨辜负对方的戏码。
    陈沧目光慢慢落在她手腕,陈锦瑟差点原地弹起来——
    这亮晶晶的手镯她明明还回去了啊!
    此刻不只出现在左手腕上,甚至中指还多了枚钻戒……
    她这才后知后觉昨晚临失去意识前陈沧似乎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当时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敷衍地嗯嗯了几声就彻底睡死了……
    “陈沧,你……“
    年纪不大心机不浅,扮猪吃老虎,一边装着可怜一边不费什么力气就把她套路进去了。
    偏偏结婚这话还是陈锦瑟自己说的,再加上之前几次“唾弃真心”的渣女的行径,她好像也没办法马上反悔。
    结婚而已。
    早结晚结都是个结。
    两人对峙半晌,陈锦瑟从衣架上随便提了件连衣裙进屋,
    “结就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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