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地面好几公尺高的粗树干上,他看着幅员辽阔的景色,害怕的缩起身子发抖,非常冏卡在断崖的半截峭壁上,完全想不通为什么清醒后会在这种鸟地方?
    『怎么办?站不稳会摔死,待在这会饿死,我怎么那么倒楣?』
    他害怕的坐在粗树干上,不敢移动半步,抬起头看着正中午的太阳,精白色的亮光直射在脸庞上,眼皮完全睁不太开,举起右手遮掩一下刺眼的光线,毒辣的紫外线持续高温烘烤着身躯,额头的汗液不停流淌而下,闷热的一点凉风都没有,隐约觉得快要被烘乾成一块腊肉。
    『谁……谁能来救我。』
    模糊的视线凝视着幅员辽阔的景色,忽然,好像看到什么……
    棕黑色的羽翼一晃一晃出现在眼前,误以为是上天派来的神明,嘴角扬起一抹得救的笑意,缓慢举起佈满汗液的胳膊,耳旁传来一声敌意的鸟鸣声,惊讶的瞪大栗色的眼眸,看着棕黑色的鹰俯衝而下,赶紧护住脆弱的头部,承受一波波鸟爪攻势,痛的眉头紧蹙。
    棕黑色的鹰一边振动着羽翼、一边挥舞着尖锐的鸟爪,毫不留情使出一技疯狂乱抓兼啄击。
    「好痛!」麻瓜忍着疼痛一直护着头部。
    肚皮内的两团胎气察觉到一丝危险,立刻,夺取母体的意识,群青色的妖气再次包裹住满是抓痕和啄痕的身躯,无数条如丝带状的水流飞快缠住想要落跑的鹰,一气之下把牠活活撕成两半,枣红色的液体大量喷溅在母体的身上,危机一解除便安份下来,让母体恢復原有的意识。
    麻瓜眼神涣散了一下,舔了舔嘴角边的液体,怎么有铁锈味?
    「奇怪?这是什么?」他好奇摸了摸嘴角,摊开手一看,吓的倒抽一口气,视线挪到前方被撕成两半的鹰尸,一副活见鬼的大叫:「啊!我的天,怎么会有尸体?」
    棕黑色的鹰死状非常的凄惨,体内的脏器全喷溅在粗树干上,尤其是牠的肠子还掛在树梢上,静静的被紫外线烘烤。
    「可怜的傢伙。」麻瓜难过的拿出一条佛珠,双手合十为这一隻鹰默哀一分鐘,随后唸出一句阿弥陀佛,虔诚的膜拜了几下。
    刚才,肚皮内所释放出的妖气,引起这一座山头魑魅魍魎、山精和鬼怪们的注意,同时,也传递到下一座山头。
    定居在下一座山头的溪澈,忙碌游走在峡谷和住家之间,心想着爱妻有老和尚和尖酸刻薄的小舅子照顾一定没问题,走到住家的庭院的水井旁,操纵起水流打扫一下住家里外的环境。
    他走入主屋前的客厅,看着桌面上的小香炉,伸手拿起来吹落上头的灰尘,想起那一段甜蜜的日子,不禁莞尔一笑。
    自从,爱妻回娘家后,屋内所有的摆设全都没有再更动过,几乎是放着长灰尘、长蜘蛛丝之类的,如今……
    『我的妻子,我的孩子……』
    脑海中已构思出日后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娇弱的爱妻麻瓜细心缝补着衣裳,两个可爱的孩子围在身旁打闹,感动的攥紧起拳头,稍微有点意识到当爹的喜悦!
    在主卧室里,摆放着前几日製作的两张摇床,不忘收集一些野鼠的头盖骨涂上一层大红的顏色,一个、一个串起来当作掛饰绑在摇床旁,伸手轻轻戳一下,两串掛饰慢慢原地旋转。
    「我的孩子,不知道会不会喜欢呢?」他细心调整一下掛饰的高低度,想像一下刚出生的孩子,伸出小手抓啊抓的模样,感动的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主屋,看着昨日和今日从峡谷移植过来的花卉,脑海中浮现出爱妻的笑脸,不自觉对着空气傻笑了半晌,转身关起主屋的两片木门,踏着愉快的步伐,推开大门兴冲冲的走下山头……
    空气中混杂着一股微弱的妖气,停下脚步仔细嗅闻,发现挟带着熟悉的花香味,莫名的坏预感悄悄涌上心头,忍不住自嘲应该是想太多,为了保险起见寻着气息去瞧瞧。
    他心想的爱妻不可能会独自一人来到山头,非常好奇那一股妖气的来源,一路飞奔到山脚下,发现妖气的来源是前面那一座山头。
    在偌大的森林里,一个人慢步过松柏绿色的草丛,突然,一个讯息传进脑海中,眼前闪过悬崖峭壁的画面,不安的坏预感开始在心里头作祟,步伐加快的跑了起来,寻着妖气的来源抵达了某一处悬崖,仔细嗅闻空气中的味道,低头往下一看……
    他惊呼的倒抽一口气,看着爱妻伤痕累累、虚弱倒在粗树干上。
    「麻瓜!——你等我,我来了。」
    在太阳光底下曝晒好几分鐘的麻瓜,侧躺在粗树干上,耳旁传来熟悉的呼喊声,虚弱的睁大栗色的眼眸,误以为看到来自冥界的使者,勉强撑起上半身,嘴角扬起一抹虚弱的笑意。
    两条湖水绿色的丝带从天而降,迅速缠上爱妻的腰桿子,把他从峭壁的粗树干给捞起,心疼的搂紧在怀中,宽大的掌心摩挲滚烫的身子,转身飞也似跑回家,单脚踹开主屋的木门,一路走到主卧室的床铺前,把虚弱的爱妻给放平在床上,转身匆忙跑去客厅倒一杯开水给爱妻润喉。
    「你怎么不在庙里?为什么独自一人跑来这里?为什么会卡在峭壁上?」
    一连串的追问,语气中挟带着惊慌。
    麻瓜虚弱的抿了半杯开水,视线落在肚子上,讲诉起今日断断续续的记忆。
    得知始作俑者是尚未成形的胎气,作为亲爹的溪澈,伸出右手安放在爱妻的肚子上,释放出一股怒气腾腾的妖气。
    两团尚未成形的胎气一感受到亲爹的怒火,害怕的暂且不作怪。
    「怎么办?爹生气了。」
    「是不是我们太过份了?」
    他们一同释放出群青色的妖气,把妖气化为精气提供给虚弱的母体,暗自表达出深切检讨中……
    「唉!我一不在就……」溪澈忍不住想抱怨一下孩子,视线挪到爱妻的胳膊上,转身去找找家中的外伤药膏,仔细涂抹在大小不一的伤口处,侧个身将药膏放在一旁的桌面上,快速爬到爱妻的身旁,伸手摩挲着肚皮:「孩子,你是希望我多陪陪你娘吗?」
    肚皮上挟带着花壳的小花做出了反应,散发出一股暖和的淡粉色光芒,微微晃动个一、两下,似乎在向亲爹传递着讯息。
    侧躺在床铺上的麻瓜,安稳的闔上眼皮,睡意悄悄侵蚀意识,坠进无声的梦境中……
    一声如小猫般的啼哭声,慢慢传进耳洞内,睁开眼皮眨动一下眼珠子,佇立在清澈的湖面上,两团拖着细长尾巴的气体缓缓浮出水面,慢慢的、慢慢的……出现了五官和四肢,唯一诡异的事,他们的头顶上多了一对棒状的犄角、野兽般的耳朵和一小撮如棉絮般的小尾巴。
    「你们是……」他尚未釐清状况,两个孩子自动缠了上来,惊讶的愣在原地。
    他们外表怪异却挺友善的,一副愧疚的频频道歉,七嘴八舌又争先恐后地解释听不太懂的原因。
    麻瓜尷尬一笑,完全听不懂在说啥?
    他们分别站在左边跟右边,伸长一隻稚嫩的小手不停拉扯。
    左边的孩子执意往左走、右边的孩子执意往右走,夹在中间的麻瓜无奈的被拉过去再拉过来,不知道到底要去哪?
    「别吵了!」
    一声怒气腾腾的嗓音从天而将,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层层涟漪、大量的泡沫和……超壮观巨无霸大水柱!
    「啊!要赶快跑。」麻瓜想起幼年时的阴影,拎起两个孩子头也不回奔跑,好怕待会会被捲进去。
    巨无霸的水柱散发出一道晶莹透亮的群青色妖气,一瞬间,水柱无预警炸开喷溅出大量的水花,在水珠四处纷飞的剎那,一头竹青色的发丝随风飘扬,俊俏的脸庞上一双眼睫微微眨动,藏青色的眼眸间闪过一丝锐气,自带威严又霸气外露的登场。
    两个孩子一见到亲爹出现,露出畏惧的表情,各扒在亲娘的大腿旁,害怕的浑身发抖。
    麻瓜双颊泛起一抹微醺的嫣红,心跳加速的一颤一颤,注视着步步逼近的夫君。
    溪澈看着红如番茄的脸颊,窃笑几声:「以前看到我的时候,脸色总是忽青忽白的,今日怎么那么红?」
    一提起过去式,美好的气氛变得有点尷尬,毕竟,那时候的他从未想过会喜欢上溪澈,每次见到面的第一个念头是「逃」,心想能逃多远就多远,但是……
    麻瓜扬起一抹灿笑,双手环上他的后颈,亲密的挨在怀里嗅着衣裳的味道,身体不自觉燥热起来,噘起嘴唇主动吻起凸出的喉结,撒着娇提出一项请求:「溪澈,你可不可以摸摸我。」
    一提出这样的请求,宽大微冰的掌心开始游移在上半身,伸手偷偷捏拧胸膛上硬挺的樱桃,大拇指的指尖轻轻地刮搔几下,裤襠感觉膨胀到快要爆浆!
    两双天真无邪的视线,流露出满满的好奇,惦惦观察父母亲的一举一动,不明白这种行为叫做「创造生命」之类的,看着母亲害臊的发出细碎声响,误以为是被亲爹给欺负,超孝顺的跑到亲爹的大腿旁拼命的捶啊捶、踹啊踹又踢啊踢,仰头一致发出稚嫩的嗓音,恳求亲爹放人。
    「他们真吵。」溪澈无视孩子们的抗议,搂住小娇妻的腰桿子,亲啄着红润的侧脸庞,探进裤子内摩挲着夹缝处:「你这里一缩一放的,是想吃棍子吗?」
    情色的慾火不间断被指尖轻轻的撩拨,一时被迷走了心窍,点头默认想吃棍子。
    墨色的梦境剧烈的左右晃动了一下,灵魂和意识一瞬间被抽回,惊讶的睁开眼皮注视着前方,蓝灰色的裤子已被褪到大腿以下,胯间的软物霎时被握在掌心里,像是玩具般被肆意把玩。
    「等一下!」麻瓜颤抖着身子,「今天好累,明天再说。」
    一被撩起的慾火,哪可能等到明日再处理呢!
    溪澈迅速翻身压了上来,抓起一双健壮的双腿向上折成v字型,低下头来伸出佈满唾液的舌头,缠住一颤一颤的根部,噘起嘴唇由上往下含吮,像是在大啖美食般细细品嚐着,舌尖轻轻划过前端来回舔拭一下铃口处,再一口气含进咽喉处使劲含吮。
    「啊!——」麻瓜难受的揪着枕头两侧,「不要……不要吸了,快要……尿、尿出来了!」
    强烈的刺激感一波波袭来,男根一颤一颤的喷洒出白浊的液体。
    溪澈瞪大着藏青色的眼眸,吞嚥起略微苦涩的精华,撑起上半身擦拭着嘴角边的残汁……
    如此衝击视觉和心灵的画面,在那一剎那,胸口的心脏霎时加速噗通直跳,害臊的差点失控叫出声。
    『天啊!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他好帅?』
    麻瓜目光呆滞了半晌双颊涨的嫣红,看着夫君急躁的解开苍白色的束绳,身子一瞬间被往后拉扯,硕大的男根直直闯进分泌出湿黏液体的穴口,惊讶的放声大叫:「啊!——要……要死掉了!」
    床舖的床头碰、碰、碰……撞击着墙面,一双健壮的双腿被抬的高高,十根脚趾发颤的向内缩,羞耻的呻吟声回盪在主卧室,两具赤裸的身子激烈交缠在一块,努力干着人生大事。
    「啊~~慢一点,要被棒子捅烂了!」
    「娘子,你的叫声怎么能慢下来呢?」
    溪澈抓牢着抬高的臀部,疯狂亲啄着爱妻的侧脸庞、脖子和锁骨处,一副飢渴的再一次攫住嘴唇喇着温热的口腔,腰桿子卖力的一前一后快速顶撞着湿黏的穴口,故意向后撤了半截再重重顶入,猛烈撞击着窄道的最深处:「好爽!娘子,你的身体令我好爽,好想一直这样跟你黏在一块,永远都不要分开。」
    「啊!——」麻瓜难受的眉眼全皱在一块,觉得肚皮又开始膨胀起来,舒爽的呻吟声渐渐混着一丝丝的痛苦,视线变得湿润又模糊,难受的伸手推拒着夫君的胸膛:「停下来,我的肚子。」
    知晓孩子们又要偷作怪,犀利的视线一扫过肚子,发胀的肚子迅速消风。
    「啊~~」麻瓜双手扒上夫君的双肩,舒爽的快要翻出眼白。
    溪澈见状爱妻这一副陶醉的表情,窃笑了几声,牢牢抓紧着臀部向外扳开,恨不得想要把摇摇晃晃的卵蛋给塞进窄道里,低下头亲咬着脖子上软嫩的皮肤,猛烈撞击个几下后,在窄道深处的宝库洒下大量的精华。
    一注入完新鲜现榨的精华后,麻瓜全身瘫软的躺在床铺上抽搐个不停,疲惫的闔上眼皮,大口喘着气,累的再也动弹不了。
    两人歇息了一会儿,整理一下乱糟糟的床铺,再去澡堂洗个舒服的热水澡,仔细清洁掉欢爱后残留的痕跡,再穿上单薄的衣裳,搬来两张椅子走出主屋外头,坐在屋簷底下吹吹风。
    「家里有没有纸、笔跟墨水,我想写一封信给师兄。」麻瓜瞥头看着夫君的脸庞,询问家中是否有这几样文具。
    溪澈摇了摇头,身为妖怪的他从不写信。
    麻瓜失望的噘起嘴唇,看着庭院里的花草,不知道师兄现在是不是还傻傻寻找着他?
    「你别难过。」溪澈站起身走到厨房去,拿出一块木板和一把锐利的小刀递给爱妻,要他暂时在上头刻字写家书。
    麻瓜接过一片木板和一把小刀,非常认真的刻字写家书,刻了一个多小时完成了惊人的杰作。
    问题事,这一块充当书信的木板该怎么寄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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