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陆星河手腕上面那一道圆圆的伤痕,满意的笑道:便让这个伤,做大师哥的记号,可好?你瞧着,牙齿这样整齐,除此之外,别无二号。
    陆星河本来疼得很,给我这一说,倒是笑了:这样的记号,大概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便是伪造了,也一试就知道。我满意的说道:世上便是还有另外一个你,总也不可能,还有另外一个我。
    陆星河摸了摸我的头,笑道:你为什么要这样的聪明,傻一点的,不是更可爱么?
    傻一点,便是可爱,也便不是这个我了,不是这个我,大师哥还会喜欢么?我捉狭的一笑,道:大师哥跟我,本来也是命中注定,谁也不会变,谁也不能变。
    你说的不错。陆星河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我,低下头来,在我额头上浅浅的吻了下来:这幸运,总是没理由的。
    我将头靠在了陆星河胸口上,笑道:谁说不是呢。
    大舅哥,怎地还要乱伦?国师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还在妹夫面前如此这般,简直是难以饶恕!
    国师,非礼勿视。是苏沐川温暖却带着点无奈的声音。
    大舅哥,你放开她!我抬起头,便看见了国师政要冲过来,却给苏沐川拉住了后衣襟:行了,国师,夜深了,可也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国师咕嘟了嘴,盯着我和陆星河,陆星河皱眉道:国师日理万机,怎地今次里,要在太清宫耽搁了这样久?
    不劳大舅哥操心!国师还要挣扎:大舅哥,今日你将夫人给拐了去,只道你们是私奔去了,若不是二舅哥还要拦住,本座就……
    国师喝的有点多。苏沐川笑道:万幸,大师哥可见是大好了。
    为何要私奔,我和花穗的婚约,本来也是光明正大的。陆星河道:怎地,你们今日喝了一天的酒?
    苏沐川带着点无奈:'本来是一直等着花穗的,无奈何,她一直不来。
    我这才想起来答应去吃苏沐川做的菜,心里一阵懊恼,但凡陆星河出了事情,旁的都给我丢到了脑后去,实在不大好,便忙愧疚的说道:'实实在在是对不住,我……
    '无妨,你不是随意爽约的人,一定是遇上了什么身不由己的事情吧?苏沐川笑道::二师哥知道。
    多谢二师哥。
    苏沐川,真的是一个好人。
    国师冷森森的说道:既然你们回来了,那也就罢了,拐走了本座的夫人,本座可不好跟大舅哥干休!
    国师,方才不是才有人来报,请国师进宫的?苏沐川道:现如今,花穗和大师哥好端端的回来了,国师总也该放心了,可以去了吧?
    国师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拂袖出去了,临走也没忘了瞪陆星河一眼。
    苏沐川笑道:今日跟国师这一说话,可不是也觉着,国师这个人,也颇为真性情的。
    你们倒是喝出来感情了,我笑道:好缘分。
    苏沐川微微一笑,道:你们回来,二师哥也放心了,便回去了。
    说着,转身自去了。
    陆星河凝望着苏沐川道背影,一言不发。
    我说:大师哥,你跟二师哥自小里一起长大的,怎地也不见你们有多要好?
    这也没什么,互相看不对眼罢了。陆星河道:亲兄弟之间不对付的不也是有许多么?
    这倒也是。我也听不出这话有什么不对。
    陆星河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笑道:你也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今日的事情,也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一觉,明日里,咱们一道往那个武家大院看看去。
    说着,也去了。
    我在秋风萧瑟的夜晚里面站在哪门口上望着陆星河挺拔修长的背影,不知不觉也叹了一口气。
    秋日里,大概人也总是都要多愁善感,无病呻吟的吧?
    花穗小姐回来了?是阿芳的声音。
    我回过头,道:回来了。
    那便好,阿芳可不是也挂念的很么!阿芳展颜一笑,道:'如此也就放心了。
    有劳挂心。我往小院里走进去:这几日,着实辛苦了你。
    不辛苦,谁让阿芳没有那样的好命,不跟花穗小姐一般师哥等着人伺候的,只是一个尽力伺候人的。阿芳一面说,一面随着我往里面走:说起来,您跟陆公子今日里行色匆匆,难不成,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笑了笑,道:不错,是有点事情。
    既然要紧,也怎能掉以轻心呢?阿芳含着笑,道:花穗小姐,旁的东西,也不见得一醒来便要去追,而对你们来说,做要紧的东西也不是旁的,正是那更魂器,难不成,是陆公子落水,那更魂器给丢了?
    我心里一沉,脸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笑了一笑:你猜。
    阿芳可没有花穗小姐这样聪明,猜是猜不出来的。阿芳甜甜的笑着:不过这样要紧的东西丢了,只怕陆公子也很着急的吧?阿芳腆颜猜一猜,会不会是你们的仇家做的?
    仇家?我望着阿芳,笑道:'仇家不多也不少,并不好猜。
    是因着,你们仇家里面,有害那陆公子本事的,不算多吧?'阿芳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说道:我想想啊,有那个锦添,大概慕容姑姑呢,也算一个,不知道,还有谁?
    还有谁?还有那生死不明的破冰子。
    我没有搭腔。
    阿芳还是甜甜的笑着,道:花穗小姐好好想想,希望你们的难处,能早一日解决了。
    我望着阿芳进了侧房,心下想着,难不成,阿芳知道那另一个陆星河和更魂器的事情?不对,她若是知道,早该用这个来跟陆星河说了的,怎地倒是先来提醒我??
    我叹了一口气,可不是么,那破冰子,也是百花神教的一个长老啊,现如今,花婆婆回来了重新掌管百花神教,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件事情,会跟那破冰子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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