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最后的时间（上）
“你看你们人间男女最羡慕的不正是鸳鸯啊……什么比翼鸟之类的么？”
“旭凤……”
“蠢丫头啊，你为什么要喜欢那只黑猫呢……要是喜欢我多好……而我……又为什么要喜欢你呢……去凤凰山随便抓一只多好……”
我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那干涩发痛的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任何话来，我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去回应他，而他似乎也并不想寻求我的回应，只紧抱着我，似是祈求着道：“半柱香的时间……再给我半柱香的时间吧……”
我点头抽泣着，便不再敢去打断。
随即，他也同时深吸一口气，开始在我耳畔静静的道说着，似是在抱怨着，又似是在道说一个悠久遥远的故事：“唉……有些东西啊……没有的时候会好奇它究竟是什么样子……一旦拥有了后，才发现它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呢……可是即便如此……却也依旧舍不得丢掉它……舍不得啊……真的舍不得呢……”
那紧抱着我的那一双手，霎时想要变得紧半分，怎知却又像是无力般的稍稍滑落，就像是一个渐醉之人，正一点点的瘫软下来，就连那好听的上嗓音也跟着变得有些浑浊无力了起来。
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就这样静静的当一个倾听者……
他又虚弱的笑了笑，犹似自嘲着道：“有时候啊……也不停的问自己……究竟是被你哪一点所吸引了……明明拆开来哪一点都没有任何吸引力……都是那么普普通通……但就是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不知不觉中，就也开始眷恋这种舒服的感觉……然后，有时候也会开始有些嫉妒……为什么这种感觉不是我所独享的？为什么在你周围会围绕着各种让我讨厌的人？”
言至此处，他又忍不住笑了笑，随后侧头将脑袋往我颈间继续蹭了蹭，疏懒着深吸一口气缓缓继续道：“再然后啊……就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吸引你的注意力……把笼子弄得乱七八糟……把熏香全部扔出窗外……总是想要惹你生气，看看你那憋红着脸，却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干哑着声音，良久之后才苦中带笑着道了句：“你……还真是恶趣味呢……”
他也笑了笑：“是啊……不过刚开始我是真的挺讨厌你的……因为你是真的太笨了……”随后，旭凤又坦然着叹息道：“直到后来……我看见你这样一个由胆小又懦弱的笨丫头，突然会为了他人而鼓起勇气对我怒吼，即便是强忍着自己的恐惧，也要拼命的想要去救别人之后……然后我就突然觉得，你并没有那么讨厌了……”
我突然回想起来，他说的大概是那次我被镜妖所困，而后他想要杀我的那一刻吧？那时候我以为夜轩差点要死了，所以几乎是豁出性命般的努力想要去救夜轩，也是我第一次真正的鼓起勇气想要去挑战自己的极限。
旭凤又继续回忆着道：“直到那时候我第一次看见你在我面前为了那只黑猫哭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么？”他稍顿了半响，微微叹息一声，噌到我的面颊道：“我在想啊……假如有一天也有人能够这样像这样为我哭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旭凤……”
“可是等心底真正拥有了那个人之后，却又希望那人时时能够开心，能够不再伤心流泪……唉~所谓心这种东西……真是难以捉摸呢……”
四周的火焰依旧在灼热的燃烧着，我却感觉自己的心在一寸寸的变得冰凉，难以言说。
旭凤又不由感慨着喃喃道：“爱一个人需要理由么？需要么……不需要么？爱一个人，需要回报么？需要么……不需要么？”
不等我说什么，他便开始进入漫长的回忆般，继续自顾自的自话自说道：“楚熏曾经跟我说……人间的爱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像是毒药一样，拥有它时就会快乐得飘飘欲仙，失去它时就会痛苦得不能自拔……不过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却都从来没有人为此后悔……据说啊，人们总说这一辈子，若是能够因此疯狂沉沦一次，便也就不枉此生了……而我现在……也才终于发现……无论是人类的短暂几十年……还是妖怪的漫长千百年……若是能够找寻到一个自己愿意亲近所有去付出一切的人……即便是没有回报与结果，也会是令人觉得幸福的……”
旭凤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变得越来越微不可闻，令我感到鼻子一酸，忍不住抬手抱住他。
他似是炫耀般，继续痴痴笑道：“我很庆幸啊，虽然前世今生你都不是我的……最后呆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也只有我……就气死那只麒麟和黑猫好了……”
我抽泣着点了点头，用同样颤抖得早已不变声音的话语缓缓道：：“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傻呢……”
他似是微愣了半响，随后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啊……”
漫长的沉默在我与他的四周蔓延来开。
直到他再次紧抱着我，一边调笑着叮嘱道：“这次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百年内两次涅槃重生，会耗损我的修为，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帮我把它成倍的补回来啊……”
我咬着下唇，强忍着哭泣，拼命点头。
他的身体却又微微一滞，随后继续深吸一口气道：“还有……我想……等我再次醒来后，大概不会再记得你了……到那之后……你一定不要再每天对我傻笑了……不要再那样没头没脑……不要每天再跟我斗嘴……然后又刀子嘴豆腐心的来关心我……不要给机会再让我觉得你还挺可爱的……不要再让我喜欢上你了……”
心头像是被撕裂般的剧痛起来，令我几近窒息，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早已被堵在喉咙里，刺痛得难受，最终只得强忍着泪水，含糊的道了句：“嗯……”
“旭凤……”
“蠢丫头啊，你为什么要喜欢那只黑猫呢……要是喜欢我多好……而我……又为什么要喜欢你呢……去凤凰山随便抓一只多好……”
我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那干涩发痛的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任何话来，我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去回应他，而他似乎也并不想寻求我的回应，只紧抱着我，似是祈求着道：“半柱香的时间……再给我半柱香的时间吧……”
我点头抽泣着，便不再敢去打断。
随即，他也同时深吸一口气，开始在我耳畔静静的道说着，似是在抱怨着，又似是在道说一个悠久遥远的故事：“唉……有些东西啊……没有的时候会好奇它究竟是什么样子……一旦拥有了后，才发现它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呢……可是即便如此……却也依旧舍不得丢掉它……舍不得啊……真的舍不得呢……”
那紧抱着我的那一双手，霎时想要变得紧半分，怎知却又像是无力般的稍稍滑落，就像是一个渐醉之人，正一点点的瘫软下来，就连那好听的上嗓音也跟着变得有些浑浊无力了起来。
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就这样静静的当一个倾听者……
他又虚弱的笑了笑，犹似自嘲着道：“有时候啊……也不停的问自己……究竟是被你哪一点所吸引了……明明拆开来哪一点都没有任何吸引力……都是那么普普通通……但就是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不知不觉中，就也开始眷恋这种舒服的感觉……然后，有时候也会开始有些嫉妒……为什么这种感觉不是我所独享的？为什么在你周围会围绕着各种让我讨厌的人？”
言至此处，他又忍不住笑了笑，随后侧头将脑袋往我颈间继续蹭了蹭，疏懒着深吸一口气缓缓继续道：“再然后啊……就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吸引你的注意力……把笼子弄得乱七八糟……把熏香全部扔出窗外……总是想要惹你生气，看看你那憋红着脸，却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干哑着声音，良久之后才苦中带笑着道了句：“你……还真是恶趣味呢……”
他也笑了笑：“是啊……不过刚开始我是真的挺讨厌你的……因为你是真的太笨了……”随后，旭凤又坦然着叹息道：“直到后来……我看见你这样一个由胆小又懦弱的笨丫头，突然会为了他人而鼓起勇气对我怒吼，即便是强忍着自己的恐惧，也要拼命的想要去救别人之后……然后我就突然觉得，你并没有那么讨厌了……”
我突然回想起来，他说的大概是那次我被镜妖所困，而后他想要杀我的那一刻吧？那时候我以为夜轩差点要死了，所以几乎是豁出性命般的努力想要去救夜轩，也是我第一次真正的鼓起勇气想要去挑战自己的极限。
旭凤又继续回忆着道：“直到那时候我第一次看见你在我面前为了那只黑猫哭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么？”他稍顿了半响，微微叹息一声，噌到我的面颊道：“我在想啊……假如有一天也有人能够这样像这样为我哭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旭凤……”
“可是等心底真正拥有了那个人之后，却又希望那人时时能够开心，能够不再伤心流泪……唉~所谓心这种东西……真是难以捉摸呢……”
四周的火焰依旧在灼热的燃烧着，我却感觉自己的心在一寸寸的变得冰凉，难以言说。
旭凤又不由感慨着喃喃道：“爱一个人需要理由么？需要么……不需要么？爱一个人，需要回报么？需要么……不需要么？”
不等我说什么，他便开始进入漫长的回忆般，继续自顾自的自话自说道：“楚熏曾经跟我说……人间的爱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像是毒药一样，拥有它时就会快乐得飘飘欲仙，失去它时就会痛苦得不能自拔……不过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却都从来没有人为此后悔……据说啊，人们总说这一辈子，若是能够因此疯狂沉沦一次，便也就不枉此生了……而我现在……也才终于发现……无论是人类的短暂几十年……还是妖怪的漫长千百年……若是能够找寻到一个自己愿意亲近所有去付出一切的人……即便是没有回报与结果，也会是令人觉得幸福的……”
旭凤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变得越来越微不可闻，令我感到鼻子一酸，忍不住抬手抱住他。
他似是炫耀般，继续痴痴笑道：“我很庆幸啊，虽然前世今生你都不是我的……最后呆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也只有我……就气死那只麒麟和黑猫好了……”
我抽泣着点了点头，用同样颤抖得早已不变声音的话语缓缓道：：“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傻呢……”
他似是微愣了半响，随后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啊……”
漫长的沉默在我与他的四周蔓延来开。
直到他再次紧抱着我，一边调笑着叮嘱道：“这次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百年内两次涅槃重生，会耗损我的修为，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帮我把它成倍的补回来啊……”
我咬着下唇，强忍着哭泣，拼命点头。
他的身体却又微微一滞，随后继续深吸一口气道：“还有……我想……等我再次醒来后，大概不会再记得你了……到那之后……你一定不要再每天对我傻笑了……不要再那样没头没脑……不要每天再跟我斗嘴……然后又刀子嘴豆腐心的来关心我……不要给机会再让我觉得你还挺可爱的……不要再让我喜欢上你了……”
心头像是被撕裂般的剧痛起来，令我几近窒息，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早已被堵在喉咙里，刺痛得难受，最终只得强忍着泪水，含糊的道了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