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临死前的好戏（上）
我内心的所有欣喜，皆在听见那个清冷女声的瞬间给瞬间瓦解了，体内的所有血液，亦跟着瞬间冰封，令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松开了那环绕在夜轩肩头的手，不自觉地朝后退缩了一下。
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那一双碧绿的眼眸，发现那一双熟悉的眼里，所流淌着的，是冰冷而陌生的温度，深邃得像是一个黑洞，几乎将我的所有思绪全部吸走。
依旧是那一双眼，依旧是那一个人，依旧静静伫立在我的面前，然而，此刻却仿佛与我阻隔着有千山万水的距离。
“夜轩……”我的声音沙哑得连我自己都已经分辨不清了，就这样突兀的回荡在自己的脑海里。
令我自己都分不清，此刻究竟是在眼前的唤他，还是在呼唤我遥远记忆中的那个模糊身影。
这个人是他么？若不是，那他又应该在哪里？
那碧眸垂眸静静地在看着我，毫无起伏，像是不愿在多说什么，又不屑去多说什么。
直到身后那女人渐进，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我的身旁，我却依旧不愿去将视线挪开半分。
曾经的夜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无从知晓，曾经的楚熏究竟是怎么死的，我也不想知晓，甚至连此刻的这个夜轩跟楚熏恶灵是怎么串通的，我也不愿知晓。
不论结果如何，此时此刻的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唯一的一件事情。
“夜轩……你还记得我么？”突然间，我开口问他。
以一种极其淡然的语调，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原来我也是可以在这样的时刻，说出这么淡然的话语的。
刹那间，那一双碧眸中闪过一丝愕然，但很快的就又被淹没在了一片冰冷中。
“这很重要么？”他淡淡的回了我一句。
“重要……”我紧握着双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执拗地加强了语调：“对我来说很重要……”
不自觉的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来，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我的唇齿间，那样的浓烈、苦涩，却又难以下咽。
他眼底没有闪过一丝波澜，薄唇的嘴角却微微上扬，似是勾勒出了一个嘲讽的笑，不像是夜轩曾经那清澈干净的笑，而是带着一丝邪魅浑浊，令人如雾里看花般，捉摸不透。
这样的笑，令我的心头好似被浇上了一桶冰水，在一阵子的“嗞啦”声中，寸寸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真正的夜轩是‘九尾罗刹’，不是那个温温吞吞、唯命是从的店铺守卫，即便是被封印了记忆，它的本性也是不会变的，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对面的楚熏言语调笑地看着我，似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闭嘴！我没有问你！”我咬牙怒吼一声，便再次抬眼看向他，目不转睛的看向他，想要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句明确的回答，仅此而已，而这个回答，却是只有他才能给我。
然而，那一双碧眸却只是微微一挑，连回答都懒得回答我，直接将视线移向对面的出现，不耐烦地道：“喂，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将她解决？”
心中似是“啪”的绽裂出一道裂缝，一点点的沿着腑脏六腑的方向蔓延而上，令我不觉后退一步，脑子里开始变得空白起来。
“啊呀，小黑猫生气了呢。”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楚熏，这才无奈得摆摆手，随后走近到我面前，将那一双唇凑近与我耳畔轻声低语道：“抱歉了，只好跟你永别了呢。”
一只纤细的手便再次伸到了我的脖子上，另一只手便聚集在了我的神庭前，无数光亮随即于我眼前不停闪现，我却只拼命的睁着一双眼，试图不让自己的视线从那个熟悉是身影上挪动半分。
知道么，夜轩，我在乎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也不在乎你以前是怎么看我，我只在乎现在……
甚至于，我不会去在乎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我只会去在乎，将来的你会是哪个你……
夜轩……这个答案，只有你才能告诉我啊……
无数光影自脑海中蔓延闪烁，恍惚得令人几乎都像样忘却世界，忘却自己置身何处，忘却自己究竟是谁……
直到时间彻底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
似有一声女人的恼怒，于混沌初开的天际传来，令我那迷失的万般思绪，又于顷刻间全数回到了我的脑海中。
“怎么回事？”楚熏的声音瞬间紧迫得像是如临大敌般，与先前的淡漠戏谑判若两人。
“怎么了？”那个夜轩的声音也好奇着问。
“我没办法将这个女人的魂魄吸收！”楚熏的语调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就连我似乎也跟着愕然了。
“呵，别开玩笑了，阿玉。”夜轩清冷地笑了笑。
然而，楚熏似乎并非是在开玩笑，因为我突然感到压在我额头上的那股威压瞬间被抽了出来，紧接着，脖子上的那只手顺势将我往半空中一拎。
“啪”的一声，我就被直接横摔到了地上。
浑身麻木的知觉又再次回复了过来，抬眼看向对面的那女人恼怒的面容，却我却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这样的笑，落在她眼里犹似挑衅，让她的脸色骤然冷若冰霜。
“怎么可能……明明这丫头灵力这般微薄……”楚熏咬着牙垂着头死死的盯着我，就好像生生的要将我给剜出一块肉来。
“是有人在她身上加了什么封印么？”夜轩插了一句道。
楚熏那艳丽的眉眼却越发冷峻起来，就这样低头盯着我凝视了许久，好似暴风骤雨前的宁静，那样的压抑而凌厉。
尽管我也不知道为何此刻的她无法将我的精神吸收，但很显然，这并非是我此刻需要思考的问题。
对于如今的我而言，这不是垂死挣扎亦或者回光返照，而更像是死刑犯临死前还能看一眼刽子手在自己面前出丑的表演，那样的解气。
待退却了心中的畏惧之后，我忍不住打趣的迎向她那双怒火燃烧的视线，用一种无声奚落的眼神，一点点的撩拨着她的心神。
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那一双碧绿的眼眸，发现那一双熟悉的眼里，所流淌着的，是冰冷而陌生的温度，深邃得像是一个黑洞，几乎将我的所有思绪全部吸走。
依旧是那一双眼，依旧是那一个人，依旧静静伫立在我的面前，然而，此刻却仿佛与我阻隔着有千山万水的距离。
“夜轩……”我的声音沙哑得连我自己都已经分辨不清了，就这样突兀的回荡在自己的脑海里。
令我自己都分不清，此刻究竟是在眼前的唤他，还是在呼唤我遥远记忆中的那个模糊身影。
这个人是他么？若不是，那他又应该在哪里？
那碧眸垂眸静静地在看着我，毫无起伏，像是不愿在多说什么，又不屑去多说什么。
直到身后那女人渐进，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我的身旁，我却依旧不愿去将视线挪开半分。
曾经的夜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无从知晓，曾经的楚熏究竟是怎么死的，我也不想知晓，甚至连此刻的这个夜轩跟楚熏恶灵是怎么串通的，我也不愿知晓。
不论结果如何，此时此刻的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唯一的一件事情。
“夜轩……你还记得我么？”突然间，我开口问他。
以一种极其淡然的语调，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原来我也是可以在这样的时刻，说出这么淡然的话语的。
刹那间，那一双碧眸中闪过一丝愕然，但很快的就又被淹没在了一片冰冷中。
“这很重要么？”他淡淡的回了我一句。
“重要……”我紧握着双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执拗地加强了语调：“对我来说很重要……”
不自觉的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来，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我的唇齿间，那样的浓烈、苦涩，却又难以下咽。
他眼底没有闪过一丝波澜，薄唇的嘴角却微微上扬，似是勾勒出了一个嘲讽的笑，不像是夜轩曾经那清澈干净的笑，而是带着一丝邪魅浑浊，令人如雾里看花般，捉摸不透。
这样的笑，令我的心头好似被浇上了一桶冰水，在一阵子的“嗞啦”声中，寸寸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真正的夜轩是‘九尾罗刹’，不是那个温温吞吞、唯命是从的店铺守卫，即便是被封印了记忆，它的本性也是不会变的，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对面的楚熏言语调笑地看着我，似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闭嘴！我没有问你！”我咬牙怒吼一声，便再次抬眼看向他，目不转睛的看向他，想要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句明确的回答，仅此而已，而这个回答，却是只有他才能给我。
然而，那一双碧眸却只是微微一挑，连回答都懒得回答我，直接将视线移向对面的出现，不耐烦地道：“喂，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将她解决？”
心中似是“啪”的绽裂出一道裂缝，一点点的沿着腑脏六腑的方向蔓延而上，令我不觉后退一步，脑子里开始变得空白起来。
“啊呀，小黑猫生气了呢。”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楚熏，这才无奈得摆摆手，随后走近到我面前，将那一双唇凑近与我耳畔轻声低语道：“抱歉了，只好跟你永别了呢。”
一只纤细的手便再次伸到了我的脖子上，另一只手便聚集在了我的神庭前，无数光亮随即于我眼前不停闪现，我却只拼命的睁着一双眼，试图不让自己的视线从那个熟悉是身影上挪动半分。
知道么，夜轩，我在乎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也不在乎你以前是怎么看我，我只在乎现在……
甚至于，我不会去在乎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我只会去在乎，将来的你会是哪个你……
夜轩……这个答案，只有你才能告诉我啊……
无数光影自脑海中蔓延闪烁，恍惚得令人几乎都像样忘却世界，忘却自己置身何处，忘却自己究竟是谁……
直到时间彻底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
似有一声女人的恼怒，于混沌初开的天际传来，令我那迷失的万般思绪，又于顷刻间全数回到了我的脑海中。
“怎么回事？”楚熏的声音瞬间紧迫得像是如临大敌般，与先前的淡漠戏谑判若两人。
“怎么了？”那个夜轩的声音也好奇着问。
“我没办法将这个女人的魂魄吸收！”楚熏的语调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就连我似乎也跟着愕然了。
“呵，别开玩笑了，阿玉。”夜轩清冷地笑了笑。
然而，楚熏似乎并非是在开玩笑，因为我突然感到压在我额头上的那股威压瞬间被抽了出来，紧接着，脖子上的那只手顺势将我往半空中一拎。
“啪”的一声，我就被直接横摔到了地上。
浑身麻木的知觉又再次回复了过来，抬眼看向对面的那女人恼怒的面容，却我却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这样的笑，落在她眼里犹似挑衅，让她的脸色骤然冷若冰霜。
“怎么可能……明明这丫头灵力这般微薄……”楚熏咬着牙垂着头死死的盯着我，就好像生生的要将我给剜出一块肉来。
“是有人在她身上加了什么封印么？”夜轩插了一句道。
楚熏那艳丽的眉眼却越发冷峻起来，就这样低头盯着我凝视了许久，好似暴风骤雨前的宁静，那样的压抑而凌厉。
尽管我也不知道为何此刻的她无法将我的精神吸收，但很显然，这并非是我此刻需要思考的问题。
对于如今的我而言，这不是垂死挣扎亦或者回光返照，而更像是死刑犯临死前还能看一眼刽子手在自己面前出丑的表演，那样的解气。
待退却了心中的畏惧之后，我忍不住打趣的迎向她那双怒火燃烧的视线，用一种无声奚落的眼神，一点点的撩拨着她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