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纵然与全世界为敌（下）
所谓宿命般的爱情故事，虽然感人，但终究还是要回归现实的，我觉得霍成的好基友曾经给他的建议也的确没错，而且我们店应当是以替人解除烦恼和麻烦为初衷才对，这样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究竟值不值得去坚持呢？
我开始陷入了苦恼中，在左右为难间不得不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夜轩。
没想到夜轩却是沉默了半响后，随后抬头一本正经地看向我：“恩皮西是什么东西？”
我不由一倒，脑袋差点都磕到了桌子上。
好吧，我就说夜轩刚刚怎么坐在那一声不吭的，敢情他压根全程都没有听懂啊？
想来也对，夜轩身为活了几千年的大妖怪，就算能够迅速接触并理解现代人的各种科技，但是也不可能去了解游戏的专业术语嘛，又不像是旭凤那只患上网瘾的死鸟，于是，我就很耐心的用言简意赅的话语又再次跟夜轩解释了一番，所幸夜轩的理解能力也是很优异的，因此倒也没让我多费唇舌就理解了来。
“原来如此，现代社会这种名为‘网络游戏’的东西，本身虽然没有形体，但是却能够在人的意念中凝聚成形，这就类似于曾经人们对于图腾或者神明的原始崇拜。”夜轩托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所以说，npc能够变出妖怪也不无可能了？”我回想起现在各种报道里什么xx游戏每天在线人数十几万之类的，这个数目可庞大得有些慎人，跟以前那一个城隍庙就一两个村的人去祭拜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夜轩点点头道：“可以理解为一种灵体，硬要说的话，应该也跟上次那个荧幕妖怪一样，是现代都市里的新型鬼怪之一，不过由于那些游戏数据也会经常同步更新，所以倒也没那么容易凝聚出更多的灵气。”
“所以……你们能够帮我找到她吗？”霍成忧虑地看向我俩，看上去不太明白我们在说什么。
夜轩随即将目光转向他，直言不讳着道：“说不明白点，就算我们找到她，也会直接将她解决。”
“什么？”霍成脸色一变，激动地站起身来。
夜轩不以为然地道：“那是当然，她是非正常的存在，是需要被抹去的……”
眼见着霍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我赶紧去捂住夜轩的嘴，赶紧安抚霍成道：“啊哈哈，他心直口快别在意别在意哈！开玩笑开玩笑的！”
不想，霍成紧蹙着眉头，沉默了好半响之后，才终于重新回到了位子上：“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见他语调似有微变，我赶紧趁热打铁着开导道：“唉，其实呀，话又说回来，就算我们能够帮你找到她又能怎样呐？你有没有仔细考虑过呢？其实我觉得你的确是应当要放手对你来说更好呢？”
霍成垂着头没有再说话，神色却阴霾到了极致，我正思索着该如何继续循循渐进的劝解之时，霍成却突然认真地抬头看向我，缓缓着道：“是不是在你们眼里，坚持一段不可能拥有结果的感情，是一种很蠢的行为？”
不知为何，我心头突然一沉，竟不自觉的产生出一丝牵动。
坚持一段不可能拥有结果的感情……是一件很蠢的行为吗？
其实，在前一段时间，我也曾这样反问过自己……也拥有过这同样的迷茫……
还没待我回答之际，身旁的夜轩已然冷哼一声：“那是当然，既然已经预测到了结果，自然就要规避掉不必要的麻烦，以免自己泥足深陷。”
夜轩的这段话突然令我心头有些闷堵起来。
“这个我自然也知道……”霍成踟蹰了半响，却依旧执着地答：“但我不求什么结果，我只求能够再见她一面，想要将那些……那些曾经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难道也这是奢求么？”
夜轩微挑了挑眉道：“人类就是喜欢追逐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或者是已经失去的东西，明明知道是错误的还依旧坚持，这就被称之为执念。”
“执念又怎样？人这一辈子何其短暂，难道就不能去做些不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吗？”霍成反驳道。
“那也得先掂量着你自己几斤几两重才行，否则不仅徒劳，还会给身边的人增添麻烦。”夜轩也回答得不留情面。
他俩的话语回荡在我耳边，却是牵动出了我的一丝莫名的情绪，直到半响后，自己嘴唇微张间，便已不自觉地道了句：“好吧，我帮你……”
在我于茶楼里没经过他的同意就顺口答应了霍成委托时，夜轩的脸色就已经不太好看了，一路回来也没跟我说一句话。
其实那个npc的灵体即使能够化成妖怪也是不会威胁到人类的，而且看上去灵力也不会恨强，所以我对将她收服的兴趣也不是很大，我们平日接任务的原则就是“要付出就会要有回报”，但是显然这次任务的回报在夜轩眼里并不那么丰厚，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插手这件事，而且貌似他还看霍成有些不耐烦。
在夜轩眼里大概觉得这种人类的执念很无聊吧？可是，我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坚持一段不可能拥有结果的感情，是一件很蠢的行为吗？
我没法去嘲笑霍成，因为我自己也是一个这样的蠢人，明明知道跟夜轩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却也还想傻傻的呆在他身边，甚至……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看见了别人，我就仿佛看见了自己一般……所以不自觉的才会想要去帮霍成……
说我多管闲事也好，大发善心也罢，我想，在不威胁到任何人的情况下，去坚持自己所想，应该也是没有过错的吧？
“啊，到底是蠢呢？还是不蠢呢？”我闲来无事就是摘来路边的一朵野花，然后开始默默的蹲在一旁扯花瓣：“蠢……不蠢……蠢……不蠢……蠢……”
路过的旭凤无语地看着我：“你够……蠢蛋……”
我开始陷入了苦恼中，在左右为难间不得不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夜轩。
没想到夜轩却是沉默了半响后，随后抬头一本正经地看向我：“恩皮西是什么东西？”
我不由一倒，脑袋差点都磕到了桌子上。
好吧，我就说夜轩刚刚怎么坐在那一声不吭的，敢情他压根全程都没有听懂啊？
想来也对，夜轩身为活了几千年的大妖怪，就算能够迅速接触并理解现代人的各种科技，但是也不可能去了解游戏的专业术语嘛，又不像是旭凤那只患上网瘾的死鸟，于是，我就很耐心的用言简意赅的话语又再次跟夜轩解释了一番，所幸夜轩的理解能力也是很优异的，因此倒也没让我多费唇舌就理解了来。
“原来如此，现代社会这种名为‘网络游戏’的东西，本身虽然没有形体，但是却能够在人的意念中凝聚成形，这就类似于曾经人们对于图腾或者神明的原始崇拜。”夜轩托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所以说，npc能够变出妖怪也不无可能了？”我回想起现在各种报道里什么xx游戏每天在线人数十几万之类的，这个数目可庞大得有些慎人，跟以前那一个城隍庙就一两个村的人去祭拜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夜轩点点头道：“可以理解为一种灵体，硬要说的话，应该也跟上次那个荧幕妖怪一样，是现代都市里的新型鬼怪之一，不过由于那些游戏数据也会经常同步更新，所以倒也没那么容易凝聚出更多的灵气。”
“所以……你们能够帮我找到她吗？”霍成忧虑地看向我俩，看上去不太明白我们在说什么。
夜轩随即将目光转向他，直言不讳着道：“说不明白点，就算我们找到她，也会直接将她解决。”
“什么？”霍成脸色一变，激动地站起身来。
夜轩不以为然地道：“那是当然，她是非正常的存在，是需要被抹去的……”
眼见着霍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我赶紧去捂住夜轩的嘴，赶紧安抚霍成道：“啊哈哈，他心直口快别在意别在意哈！开玩笑开玩笑的！”
不想，霍成紧蹙着眉头，沉默了好半响之后，才终于重新回到了位子上：“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见他语调似有微变，我赶紧趁热打铁着开导道：“唉，其实呀，话又说回来，就算我们能够帮你找到她又能怎样呐？你有没有仔细考虑过呢？其实我觉得你的确是应当要放手对你来说更好呢？”
霍成垂着头没有再说话，神色却阴霾到了极致，我正思索着该如何继续循循渐进的劝解之时，霍成却突然认真地抬头看向我，缓缓着道：“是不是在你们眼里，坚持一段不可能拥有结果的感情，是一种很蠢的行为？”
不知为何，我心头突然一沉，竟不自觉的产生出一丝牵动。
坚持一段不可能拥有结果的感情……是一件很蠢的行为吗？
其实，在前一段时间，我也曾这样反问过自己……也拥有过这同样的迷茫……
还没待我回答之际，身旁的夜轩已然冷哼一声：“那是当然，既然已经预测到了结果，自然就要规避掉不必要的麻烦，以免自己泥足深陷。”
夜轩的这段话突然令我心头有些闷堵起来。
“这个我自然也知道……”霍成踟蹰了半响，却依旧执着地答：“但我不求什么结果，我只求能够再见她一面，想要将那些……那些曾经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难道也这是奢求么？”
夜轩微挑了挑眉道：“人类就是喜欢追逐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或者是已经失去的东西，明明知道是错误的还依旧坚持，这就被称之为执念。”
“执念又怎样？人这一辈子何其短暂，难道就不能去做些不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吗？”霍成反驳道。
“那也得先掂量着你自己几斤几两重才行，否则不仅徒劳，还会给身边的人增添麻烦。”夜轩也回答得不留情面。
他俩的话语回荡在我耳边，却是牵动出了我的一丝莫名的情绪，直到半响后，自己嘴唇微张间，便已不自觉地道了句：“好吧，我帮你……”
在我于茶楼里没经过他的同意就顺口答应了霍成委托时，夜轩的脸色就已经不太好看了，一路回来也没跟我说一句话。
其实那个npc的灵体即使能够化成妖怪也是不会威胁到人类的，而且看上去灵力也不会恨强，所以我对将她收服的兴趣也不是很大，我们平日接任务的原则就是“要付出就会要有回报”，但是显然这次任务的回报在夜轩眼里并不那么丰厚，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插手这件事，而且貌似他还看霍成有些不耐烦。
在夜轩眼里大概觉得这种人类的执念很无聊吧？可是，我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坚持一段不可能拥有结果的感情，是一件很蠢的行为吗？
我没法去嘲笑霍成，因为我自己也是一个这样的蠢人，明明知道跟夜轩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却也还想傻傻的呆在他身边，甚至……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看见了别人，我就仿佛看见了自己一般……所以不自觉的才会想要去帮霍成……
说我多管闲事也好，大发善心也罢，我想，在不威胁到任何人的情况下，去坚持自己所想，应该也是没有过错的吧？
“啊，到底是蠢呢？还是不蠢呢？”我闲来无事就是摘来路边的一朵野花，然后开始默默的蹲在一旁扯花瓣：“蠢……不蠢……蠢……不蠢……蠢……”
路过的旭凤无语地看着我：“你够……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