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琳突然听见外头传来的谈论声,当她站起身,看见洪欣馨和她的朋友提着一小袋便当,只觉得自己好像没吃午餐,想找洪欣馨一同去顶楼吃午餐,只是靠近门旁却见谢依薇站在她们俩面前,她伸出手、她的眼神黯然、她为洪欣馨的一顰一笑,只觉得心里特别难受,又想起佳嘉说过,她们曾是恋人,因为许瑋欣的关係,让洪欣馨失去记忆,也因为如此谢依薇选择离开。
    她们本是恋人……白雅琳心里想着如此,此时脚步也不再前进,只是门依旧被她开啟,印入眼帘的尽是她的傻笑,神情平静,心底却黯然些许,对上洪欣馨旁边那个之前就见过却不怎么记得的人,她的眼似乎是在透漏着什么,不太明白,只是当那双弯眉弯了起来,笑得她更是不明白,只见谢依薇似乎在警示她,对她摆了摆手,她这才撇头走进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突然感觉到手被握得紧紧的,心理的不安着时不明白,更是随着心跳的乱跳,让她心底更乱了。
    「雅琳,刚刚阿硅给我们带个便当,我们一起吃好吗?」听到握着手的她,傻傻的,却又不傻,似乎在替她担心这一餐没吃会饿坏了,总替她担心,让她握得更紧。
    「嗯?」似乎察觉到她从进门就没再看她,傻傻的,却又想起了方才的事情,皱着眉,心想有些歉意,伸手将白雅琳往怀里一抱,只是怀中人不说半句话,没有任何挣脱,甚至这一片安静让她更不明白。
    是吃醋吗?可……
    她从小就未曾谈过恋爱,只是因为这次突然就这么跟怀中人谈这她不明白未来的路是如何走的恋爱,不曾想过那些,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刻意去想那些,还是会暗自艰气。
    「馨,谢谢,」感觉到身后怀住的她,似乎在想什么,不忍没有多想什么又脱口而出,「我们吃饭。」
    「嗯。」
    只许自己想太多,不该如此。
    桌上的手机闪烁的新的讯息,两人没多注意,拉了张椅子,一同吃饭。
    「噗…嚕…呜,啊……」男子硬生生抬起头,身后压着他颈子的女人叹了口长气,语气仍是冷傲,「我有叫你起来嘛!继续!」
    男子因女人的冷峻,怕的一颤,继续埋头进装满水的脸盆,女人不在捏紧他的颈部,而是走到另一旁的女人,见她快挣脱拧紧桌子依旧未从脸盆抬起头,慵懒地看着手錶,时间差不多,嘴巴有意无意绕了一圈,搔搔后脑杓,随后颇有威严的、不失一点语气,大喊,「好,接下来休息五分鐘,之后应该不用我说吧。」
    齐后所有人抬起头,肃然站直身子,直视前方,如果环视着这整场子会发现,大的场地里,一排排的脸盆,一排共是二十人左右,总排数可以发现更是多得可以,壮大的场景,却只有一个人在这指挥,而这个人却是所有人的不敢反驳的人。
    「是!」齐齐踱了脚,齐齐喊了声,挺直腰板,就像方才那几小时都不算折磨,立刻小跑步跑往同个地方。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她下意识地坐在桌上,双手撑着桌子,仰头俏丽的短发,颇有韵味,成熟的气场,完全看不出快要五十岁的女人,身材姣好,披着黑色庞克外套,露出小肚脐,颇低的短裤,如果是旁人必定会多看几眼,但很可惜这女人却不屑那些眼光,歪着头,噘着嘴。
    直到裤子里的手机响起,掏出一看来电显示,本是很不以为意地不想接电话,谁知现在精神全来了,咧咧嘴,摇晃着脑袋,笑得灿烂,接起电话,「姊姊!怎么这时间打来?」
    「嗯?」语气加长,听到她的声音,就彷彿所有事情变得不再是那片乌云,想到她的笑容,更是笑得灿烂,只是,「我好像打错了呢,抱歉抱歉。」
    嘟嘟嘴,从桌上跳起来,站直身子,很是无奈,语气有些失落,「姊姊…」
    当听到她傻气又失望的声音,不自觉又是轻笑,又有点捨不得,只是当听到这彷彿拨弄她心悬的好听的笑声,才知道自己被瞎闹,转身拨弄着脸盆的水,鼓鼓脸颊不带有生气,「姊姊,我想你。」
    「吃饭了吗?」这一点害臊的话,想想这阵子没说,总觉得自己都耳根红了,听到她这语调微轻,分明是害羞了才会避开,搔搔难为情的脸蛋,只是突然想到自己还没吃饭,总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弱弱的说,「还没……」
    另一头电话许久都未说话,她紧张的认为另一头的女人必定生气了,有点慌,听到她叹了一口气,显得更慌,「姊姊…别生气…」
    「没生气,快去吃饭吧。」声音柔柔的,这与她在其他人面前不一般,她在其他人面前冷冷的,时而玩笑,时而冷峻,看似冷静的她,却在自己面前总是最温柔的她,只有在自己面前,更显得她心暖暖的。
    「嗯!」笑得灿烂,咧咧嘴,另一头的人似乎也能看到她的笑容,声音更是宠溺,只是带有点调戏,「昨天那个女朋友怎么了吗?」
    抹抹汗,早应该猜到她打电话不只会问她有没有吃饱,而是这种令她不知如何回答的话,「唔…嗯……」
    她回答不出来,只是更逗得另一头的声音更令她耳根软,她的笑声、她的笑容,直让她耳根红了,令她无法回答。
    「说吧。」语调很平淡,知道她这是在关心,原本乱跳的心脏又是平静,跟着说得淡。
    「她死了,回程在车上咬舌的。」说得淡,彷彿早已经知道了,也没有惋惜,只是觉得本就是如此。
    「这样,」本是已经听到了消息,还担心着她的心情,现在心底的大石头放下,「记得…」
    只是话未说完,她便知道,点头咧嘴而笑,「嗯!」
    「我还没说呢。」听见她的声音,更是安心,笑里更是疼惜,「嗯!」
    「都跟人家滚床了,要就帮她办点后事。」听这话,她更是愣了愣,眨眨眼之后搔搔脸颊,张大双眼,「姊姊…没!」
    「嗯──?」意味很深,很故意的闹了她。
    嘟嘟嘴,想想更是无奈,早上那一切,总是很莫名,前两天在台上结束表演完又是被台下的女人搭訕,然后突然变成她女友?
    总觉得一切很怪,就当作什么事也不需特别在意,便带到家里请她吃饭,然后就没然后。
    「真的没有……」手指迅速的绕着脸盆转动,水波溅起,宛如她现在的心情。
    「嗯,乖。」轻笑几声,轻靠在车椅上,闭上双眼,「别让我担心,好吗?」
    她停下动作,愣了愣,彷彿听到她的语气心脏莫名的揪了起劲,垂下眼帘,抿抿嘴,轻轻地说,「嗯。」
    「姊姊……」沉思许久,对她突然不说话有些疑惑,依旧闭上双眼,温柔的问,「怎么了?」
    「依薇,每次问了我会不会一直陪着你。」听她不回答,便知道她有在听,嘻嘻傻笑「你猜我说什么!」
    她兴奋地张开嘴巴,继续开口,「我会,我会永远陪你!」
    听她孩子气的说,总是心底特别平静,笑得轻,却又早已明白,「嗯,我知道,你答应我的,别再离开我了。」
    听到『别再离开我了。』心里特别难过,想起当年毅然决然地离开,想起当年她的眼泪,想起当年那狰狞的笑容,愤而拧紧桌边,「好。」
    听到忿忿的脚步声,那跟高跟鞋脚步特别响亮,突然想起方才命令李澄的事,噘噘嘴,不满意的对另一头撒娇,「姊姊,依薇小坏蛋来打扰我们了!」
    谢依薇踏进去前听到如此娇溺的声音,无限翻白眼,手里握着的匕首,扔了过去,直接掠过她漂亮的短发,往后方的墙壁深深的刺入。
    「哎呀!依薇小坏蛋拿刀子丢过来!呜……」儘管她撒娇,谢依薇叹了口长气,打了个大哈欠,不去理那好姑姑。
    「谢帮主,我们都老了。」电话里头的她,如此说着。
    「姊姊不老,很漂亮!」笑得灿烂,笑里尽是只有对她的傻气。
    「老了,你还爱?」
    「爱!…哎?姐姐!」突然的话,她很顺口的说,只是迟了点又愣了愣,惊讶之馀,嘴角早已上扬了不行。
    「好,你最乖了,赶快去吃饭好吗?」轻笑几声,依旧是如此宠溺,只是印入眼帘的正是深山里,坐在后头的她,看向窗外神情有些复杂。
    「嗯!」虽说口里尽是她最可爱的她,可早已经察觉到今天的姊姊的心情,也早已经听到了消息,心疼之馀又想办法让她心情好,最终还是捨不得,「姊姊……」
    「嗯?」她知道她最聪明,只是多想再听她的声音,有些累的回问。
    「我说过,那些复杂的事姐姐不需要去管,许瑋欣的事也好,你跟雅琳只要好好的就好…我不想要你们都受伤,姊姊…停手,我来就好……」
    听到如此,神情更是忧愁,紧闭双眼,深深呼吸,「你说过,会陪我的吧?」
    此话一说,又让她低头,颇有点愧疚,但是还是强忍着,希望自己的情绪别让她的姊姊更是伤心,「嗯,我会。」
    在坚定的言语,在她听来只是在逞强,她明白,所以她只想多陪她的姐姐,在冷静的女人,只不过脆弱点,便让人看透她的内心,很心疼,不想再让她如此。
    「姊姊。」等到弯了个弯,驶入更里头,已经是傍晚了,昏黄色的夕阳照进里头,黑色的轿车意外地凸显。「放心。」
    「好,路上小心。」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也只希望如此。
    掛上电话,白桾慕看向前方不远处的深山小屋,只是又看到门两旁盖着两张白布,明白里头躺着的人很痛苦,看向驾驶人,「小婼,如果你累了可以先回去的。」
    她一想到常婼前几天才刚出任务回来,便觉得不妥,只是突然接到消息,常婼又在她旁边,坚决要陪她到这,也不好拒绝,只好让她跟。
    「白姊,你不用担心,现在这些是我想做的。」透过后照镜,看到她面有难受,更是担忧,明明方才还跟谢帮主有说有笑,她多么希望后座的人可以每天都有这样好看的表情,只是现在又必须完成此事,她不在多看几眼,赶紧直视前方,打了方向灯,停到小屋旁。
    常婼下了车,往右方后座走去,替白姊开了车门,只怕她脸上忧伤的神情,撇了头,看着那鼓起的白布,那是在接获消息后,得知的两名常家男女。
    这一男一女分别是常祀与常芜,是近年才被收养的孤儿,参加了训练后被派来当守卫的,谁知经常对白姊撒娇的两人,现在却成了冰冷的尸体。
    她俩就像她的子女,常婼瞟了眼身旁的人,只是看她弯下身抚着那块白布下的脸庞,便是不捨。
    明知白姊平常是多么的冷峻,多么的让人发寒,但是她还是清楚,更是明白她只是在掩饰自己,她是多么的温柔,多么的疼爱任何人。
    环顾四周,本是紧迫的内心,更让她看到四周,拧眉拧得更紧。
    突然,门缓缓打开,里头的常恃泽站直身子,走出门关上门,直视着前方,不发一语。
    忧伤的神情很快地收回,慢慢站起身,面无表情,似乎依旧是要对此事有个总结,走向常恃泽旁。
    「小婼,帮我替他们办个后事,一样葬在那。」那里是常家的,归属常家的坟墓场,常婼微微弯起身,便道,「是。」
    见她如此,眨眼的慢,幽幽的看往常恃泽身上,慢慢打量,叹了口气。
    常恃泽正经的,一字一句说出里头的情形,「白姊,就别进去了,里头恐怕是您承受不住的。」
    「喔?」看那双眼,依旧像个尽忠职守的军人,又是叹了气,「那我就不进去了,那倒也让我明白?」
    视线缓缓移动,落在那冰冷似乎要吞噬着人的灵魂的双眸,不禁打了冷颤,吞了口水,「他的手被打断了,天庭有两发弹痕,但似乎在死前就被灌了药的,七窍早已出血。」
    「嗯,好,帮他办个后事,他说到底还是夙帮的人。」语毕,转身听到他答声缓如轰雷,也不在多说什么,步到车门前,等常婼来替她开门。
    「走吧。」
    「是。」幽幽的瞟了眼常恃泽,又赶紧小跑步到白姊旁替她开了车门,手撑着上方好让她上车,关上门又是小跑步到驾驶座旁,进了车,车子慢慢驶出。
    「咦?什么?」洪欣馨原本哈哈大笑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前演得好笑的动画电影,不顾形象的吃着爆米花,谁知突然来个电话,让她不得不接起电话。
    只是未料这通电话让她跳起来,一脸狐疑皱着眉,嘴巴张得大大的,电话里头的女人再三跟她确认,「您是洪欣馨小姐对吧!」
    「嗯……是。」看看电视,所有有趣的画面却变成无奈,电话另头又说,「您好,我是月婚节目的主持人,这样的,您的母亲替您报名了此节目,是关于单身男女如何凑合的节目,里头的男女都是单身者,我们的节目有益于增进感情,当然歷年参加者有许多都成为情侣,明天正是您来参加本节目的组合。」
    话还未说完,洪欣馨软趴趴的瘫坐在沙发上,「呃…一定要吗?」
    「是的。」爽朗朗的声音,似乎早已确定洪欣馨必须参加,她更是发楞。
    「洪欣馨小姐…?」她始终发楞,怎么陈月萍女士帮她报名如此无聊的节目,而且她根本不是什么单身……
    「这样的,此节目的报名费是一万元,我想…如果您去了,可以在退全费。」这话必须放了狠话,俗话说大家都是在意抠抠,推推眼镜,镜面濛得发光,心理莫名的自豪。
    「好!明天必定去。」语毕,掛上电话,洪欣馨一脸无奈,而另一头的主持人更是笑得灿烂,终究是钓了一条傻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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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储的章节被我花光了(?
    目前没有章节ˊ^ˋ
    但是今天我会继续狂飆!!因为已经打好大约大纲,只是内容我会继续狂飆(衝呀!!
    对了,突然想写桾霈(掩面
    天呀~~一定会有人打我_(:3」∠)_-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写,因为一开始就想好要写,本想说要写淡淡的,没想到还是被我发了糖糖~
    继续狂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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