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流出来的液体要透过床单洇湿床垫了,林淮下床捡起那条才穿了十几分钟的睡裙垫在她屁股下边,食指和中指并拢起来探进她被操得松软的小穴里,把里边的东西都抠出来。
    沛沛沉默着,手搭在眼睛上,白嫩的奶子因为喘息而在大幅度的起伏,但没人在意这对引人犯罪的乳房,乳房的主人敞着还在发软的腿任由男人作弄,脑海里不知是一片空白还是千头万绪无从打理。
    林淮帮她清理干净小穴,把那团昂贵的布料一卷,又扔到地上,然后俯身拨开沛沛的手,把她汗湿了黏在脸上、脖子上的头发也拨开,露出那张高潮余韵还未散尽的脸。
    沛沛睁开眼,视线迷蒙着的时候又被林淮亲了一下在眼皮上。
    沛沛闻到他身上新鲜的汗味,此时才意识到林淮刚刚也出了不少汗,两人肉体交缠的时候毛孔也在互相摩擦着,过不了多久,那些汗液就会蒸发掉,发酵出难闻的气味,留下难忍的黏腻感。
    “说吧,从前都是怎么意淫我的。”
    林淮的眼睛近在眼前,鼻尖抵着鼻尖,鼻息就洒在她脸上。
    语气却高高在上的。
    沛沛想推开他,推不动,屈膝想挣扎也挣不开,最后只是撇开脸说:“不想做了。”
    林淮说:“你跑不掉。”
    沛沛咬他的下巴:“林警官就是这样强迫公民的?”
    林淮笑了一下:“今晚我是妹妹的哥哥,是楚沛沛的林淮同学,要当警官同志也不是不行,又或者,还可以是沛沛老师的学生,沛沛学姐的学弟?沛沛护士的患者怎么样?玩一下角色扮演也不是不行,你喜欢这种吗?”
    林淮不喜欢这些,他抵在自己小腹上的性器分明反应不大。
    他现在最感兴趣的是十年前自己幻想中的他。
    “是在自习课上,我抱着你坐在我身上操?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爬上你宿舍的床?体育课的时候去篮球场旁边的小树林行不行?课间的洗手间怎么样?进进出出的人有点多,好像不太方便,那去实验楼的楼梯间吧,尤其是晚修的课间,那时候楼梯间也不开灯……”林淮终于看见沛沛的耳根爬上一点红,“不过,也有可能会碰到别的小情侣在野合。”
    “原来沛沛同学喜欢实验楼的楼梯间啊?”林淮凑近她耳根,舌尖舔了一下那处红染。
    沛沛条件反射性地缩了一下脑袋,林淮的鼻尖措不及防地埋进她的头发里,林淮顺势深吸了一口气。先前林淮这里没有准备女性的洗簌用品,后来照着沛沛用的准备了一份,洗发水是淡雅的小苍兰香。
    “完蛋了,楚沛沛。”他这样说,“我好像,比你想象中的道德感更低。”
    /
    其实不是晚修时的楼梯间,而是体育课后的楼梯间。沛沛没有露出癖,对林淮描述的那几个场景都不感兴趣,幻想过晚修前空无一人的教室,体育课后没有宣泄干净的火气,只是因为她无意中撞见林淮在教室里换衣服,而后几天梦境缠绵,挥之不去。
    想到那几天被梦境困扰得神思不宁,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好好听课,沛沛就来气,坐在洗手台上垂着头给林淮吹头发的时候也不安分,抬脚踹了一下林淮。
    不就看见了一点腹肌,沛沛见过的好身材还少吗?她忿忿地想着,想去踹那块锻炼得更加紧实的罪魁祸首,却不慎碰到了浴巾下沉睡的巨物。
    林淮顿了一下,伸手捉住那只作怪的脚丫子,咬了一口。
    “别发骚。头发还没吹干。”
    沛沛被他这一连串动作惊到,措不及防地往后仰,后腰差点磕到水龙头上。
    “你、你干嘛!”
    林淮关了电吹风,就着这个姿势揽住她,双腿挤进她敞开的腿间,胯下的硬物早就抬了头。
    “怎么?沛沛同学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高一时候的沛沛人缘也好,成绩更好,成绩在年级前列,文理分科后却被分进普通班,那时候心高气傲,有点恃才傲物那意思,私底下没少搞一些小动作,有时候被班主任抓到了还敢跟人叫板。
    经林淮提醒,沛沛也想起来了。
    哦,当时真正顽劣的始作俑者是自己才对啊,林淮不过是跟着自己为非作歹罢了。但是怎么先前自己撺掇别人去做的坏事林淮都干了个遍,自己却沉默在一众乖乖牌里了呢,真的是生性了,明事理了吗?沛沛想了一下,没忍住笑出声。
    “天生坏种。”
    沛沛盯着林淮幽深的眼眸,笑起来的时候唇角生花。
    这小坏种抬手解开了他本就要松不松的浴巾。
    林淮凑近了吻了吻她唇角。
    “接下来几天有课吗?”
    沛沛攀着他的肩膀,干脆把自己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林淮对她这种主动的小动作总是很受用,不伸手,不撒娇,想要什么自己去拿,拿不到就算了。
    “给本科生的课上完了,周五要开组会,再过两周要帮忙监考。”
    “在我这里住下吧,不用去上课的话。”
    沛沛身上的浴巾滑落,两具光裸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你这样,可是很影响我工作效率的,林警官。”
    林淮把人放在小沙发上,给她盖上小毯子,重新穿上睡袍,转头去收拾床单和那条睡裙。
    “一直想着你也很影响我的工作效率。”林淮绑好睡袍的系带,捧起沛沛的脸又亲了亲她泛红的鼻尖,“让我时常能看见你,好吗?冬至快到了,那么漫长的夜,没有你在我跟前实在有点难捱。”
    /
    冬至那天正好是周五,林淮下了班去护理学院接了沛沛回公寓收拾东西。
    港南的冬天也多雨,隆冬的风挟着潮湿的冷意直往人的骨缝里钻,林淮撑着伞,扶着车顶护着怀里的人把满满一袋资料和卷子塞进车后座,连带着两袋还没解冻的速冻水饺。
    是刚刚准备进电梯的时候,沛沛折回去拿的,沛沛说:“这是我之前吃剩的速冻水饺,你们家冬至不吃饺子吗?哦,吃汤圆吗?那待会买点回去煮。”
    天黑得早,傍晚六点几许,天已经黑透了,折返拿个速冻水饺的功夫也没开灯,冰箱里暖黄色的灯光照着她被冻得通红的小脸,愣愣的,乖乖的。
    林淮哑然失笑,想说今晚准备和她一块吃羊肉火锅。
    晚上两个人挤在案前的时候,林淮不许她碰冷水,沛沛只好蹲在一旁剥蒜、剁蒜末、切小米辣,又调了一份黄豆酱,最后守着电磁炉里泛白的沸水。
    林淮端着处理好的食材上桌的时候,沛沛感觉自己就快被自己咽的口水喂饱了。
    林淮舀起一块肉,用筷子戳了戳,说:“已经熟了,怎么不吃?快馋死了吧。还是你想吃软一点的?可以再煮一会儿。”
    沛沛摇了摇头,说:“等你一块吃。”这么说着,刚刚还在林淮的汤勺已经到了自己手里。
    “记得吗?冬至要吃羊肉火锅这件事,还是你给我说的。”林淮接过沛沛舀好的汤,垂头嘬了一口,加了木瓜煮出来的汤鲜甜非常,不比在外面吃的木瓜羊差。
    沛沛当然记得,那时候她在读汪曾祺的散文,没少读到写美食的文章,其中好几篇就是写羊肉的,正巧到了冬至,她念着家里冬至总要打边炉,食材除了猪肚鸡就是木瓜羊,馋了好几天,但凡有人来问她借书她都要提一茬,整个班的人都知道她家去年冬至吃的羊肉火锅。
    但她没想到林淮会记得。
    沛沛说:“记得这么一回事,但忘记汪曾祺怎么写的了。”
    趁着沛沛在喝汤,林淮给她拣了满满一碗羊肉。
    沛沛不满:“你这样子,我怎么洗筷子?”
    林淮笑:“你今天是不是戴了隐形眼镜?别离蒸汽太近。”
    沛沛撅嘴,林淮笑得更开了。
    这一餐吃得久,酒足饭饱之后,林淮起身收拾残局,沛沛瘫在椅子上摸着肚皮看男人忙碌。
    在林淮这里住的几天基本都是这样过的,夜里跟他厮混,白天起来看论文,早上有贴心早餐,晚上等男人回来给她做饭,像今天要回学校监考开组会,还有司机送,日子别太快活。
    视线在男人身上停留得久了,隐形眼镜滑了片,视线模糊起来,眼睛也慢慢泛起酸涩感,沛沛眨眨眼,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起身去收拾自己带回来的资料和卷子。
    觉得自己幸运的时候要提高自己的配得感,在不迷失的情况下,沉溺其中也没什么。
    他是不是林淮又有什么所谓?他曾经是黄乐凡,也可以是排球队的师弟,是同门师兄,是来来往往很多人,范围拓宽一些,他甚至可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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