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我当然恨你了,可你命这么大,这样都有人替你挡了,我怎么杀,既然如此,那让你永远活在痛苦内疚中也很不错,至于这个黑手印是什么你很快就会明白的”说着陈宗诡异的笑了起来。
    姚姗姗一怔,刚要开口,就感觉左手被拉了一下,她低头去看,是阜宁,阜宁冰冷的脸上出现一抹着急和痛苦,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听见阜宁道:“不要你他废话,乘着这个时候赶紧收复他,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这是阜宁第一次和她说这么多话,她有很多话想问他,他是不是知道这个黑手印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会灰飞?
    可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至少要先听他的将陈宗收服了再说。
    想着她收拾了一下心思,从包里拿出符纸,这个时候的陈宗是最好收服的,他元气大伤,舍利子也还没来得急帮助他。
    陈宗面露惧色,想后退了几步,一把拔掉插在他腹部上的三叉枪,顾不得伤口,便想化身逃走。
    姚姗姗没给他机会,手里的符纸已经打了出去。
    空中之留下陈宗不甘的声音“不要,收了我你就永远不知道阜宁什么时候成灰飞了”
    姚姗姗冷冷的笑了一声,她是很想知道,可陈宗的话她已经不会再信了,她相信阜宁一定会有办法的。
    走过去捡起那张符纸,深深的看了一眼,她想也没想的就放回了掉在地上的玻璃瓶里,然后走到阜宁面前。
    担忧的蹲下身“阜宁,你怎么样了”
    阜宁一直低着头,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没给她反应。
    她又叫了一句“阜宁?”
    好一会,阜宁才缓缓抬起头,却将她吓得倒退一步,一下子坐了下去,她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半天才组织好语言“阜宁,你.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阜宁整个脸如同黑炭一样的颜色,额头上的青筋明显暴露,看起来忍受了极大的痛苦,让他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尽管一时间不太能接受这样的阜宁,可一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才变成这样的,她忍下心里的酸楚和悲伤,想要去看阜宁胸口前的那个黑手印,阜宁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和黑手印有关。
    阜宁却制止了她的动作,在半空中截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很快又移开,声音沙哑的道:“不要碰我”
    姚姗姗皱眉“我只是想看看是这么回事,你.。你现在变得很奇怪,我怀疑是和你身上的这个黑手印有关,你让我看一下”
    阜宁的声音多了几分凌厉“不许看,我很好,没事的”
    说着他没有发现他身上的颜色又黑了些,姚姗姗见状当即有些着急“阜宁,你是不是很痛苦,为什么我觉得你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一样”
    阜宁黑色的皮肤下有若隐若现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鼓起,还在阜宁的皮肤到处跑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阜宁不是鬼吗,怎么会有人的反应?
    阜宁没理会她的话,头又低了下去,深深的吸了几口凉气,才慢慢抬头看她,声音有些奇怪,不太像平时阜宁那冰冷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阜宁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邪气“姗姗,离我远些”
    她一顿,再想看明白的时候,已经被一把推开了,她定定的看过去,之间阜宁垂着头,跪坐在地上,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不对劲,阜宁在努力压制着什么,应该说他在和身体里的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做斗争。
    姚姗姗知道阜宁是怕他会伤了她,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阜宁如此痛苦,她也做不到。
    正想着要去看阜宁怎么样的时候,屋里的空气忽然一冷,她回头去卡你,只觉得身后多了两个鬼影。
    手里的毁已鞭一紧,她警惕的看着多出来的两个鬼。
    其中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鬼眼神不满的看着她,声音里很是不耐烦“快点让开,我们是来带阜宁走的”
    姚姗姗不说话,心里的警惕又增加了几分,他们是谁?怎么会知道阜宁的名字?
    旁边一个穿白衣的鬼朝她微微一笑道:“你就是姚姗姗,我们是阜宁的朋友,也是鬼差,我叫书生,他叫铁怀”
    书生?这什么名字,忽悠她吗?
    可这个穿青色衣服的鬼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装的啊,看着阜宁的脸上尽是着急之色。
    想到这里,她微微放松了些警惕,现在她们这里受伤的受伤,不能动弹的不能动弹,只有她一个人能勉强应付突然起来的人活着鬼,可她终究也受了伤,要是真打斗起来怕是要吃亏的,所以保持警惕是必须。
    书生见她不相信,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将手心里的一块牌子拿给她卡么,道:“这是我们身份的证明,我们现在必须要带阜宁走,他的情况很不好,你也看见了”
    姚姗姗瞥了一眼,那块牌子,心里已经相信了七分,回头见阜宁比刚才又黑了几分,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不对劲。
    铁怀是个急性子,当即便怒道:“你还在想什么,快让我们带阜宁会地府,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早就让他不要来了,他非不听,我就知道和你们姚家的人沾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事的,看吧,将阜宁害成这样,你满意了”
    和你们姚家的人沾在一起就不会有好事?是什么意思?他对他们姚家很熟悉?不过这不是她想关心的,她最关心的是那句带阜宁回地府,他不能再呆在这里呢,难道他有办法帮助阜宁,还有他知道阜宁身上的黑手印是怎么回事?
    想着她有些惊喜的看着他。也不在乎他刚才的语气,道:“你有办法帮助阜宁,他到底怎么了”
    “这个黑手印你不知道吗,要不是.”
    旁边的书生急声打断了他“闭嘴”然后朝姚姗姗笑了笑道:“这件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我们要先带阜宁下去,至于能不能帮助他,不是我们说的算的,但回去了至少还有一丝希望,留在这里阜宁会失去理智到处杀人,然后爆体而亡的,难道你希望这样吗”
    不得不说这个书生真的很会劝人,真是不愧对他这个名字,的确和比起知道真相来说她更希望阜宁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其他的再说。
    当下也没有再犹豫,让开了一步,恳切的看着他“只要你们能帮阜宁,不要让他这么痛苦,我做什么都可以”
    书生朝着阜宁去的步子一顿,侧头看她,突然笑了起来“你真的很特别,怪不得阜宁会这样帮你”
    姚姗姗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你也很特别,你是我见过最喜欢笑的鬼”只是这笑恐怕只是一种习惯吧,更本不达眼底。
    书生眯眼“我笑起来会比较好看”然后便不再理他,径直朝着阜宁走去了。
    两人将阜宁架起来,刚准备消失,书生却朝着她道:“那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那个东西?姚姗姗下意识的去看手里的玻璃瓶,是说陈宗的鬼魂吗?
    “还不知道,应该是超度他吧”她老实的回答,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他伤了自己,还伤了阜宁,害得阜宁到现在是怎么回事会不会灰飞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让他好过一点事都没有,她要拿回去念经,痛死他,要先给阜宁报仇再说,至于超度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她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的,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何楚寒,他们究竟有没有去对付何楚寒,也许自己可以拿陈宗来要挟他们,将林优优的母亲揪出来。
    书生又是笑“那不如把他给我,我带回地府怎么样?”
    “这不合适吧,他身上的戾气还没消除”
    书生勾了勾嘴角,有些嘲讽的意味“地狱的厉鬼还少吗,不差他这一个”
    姚姗姗还想说些什么,铁怀不高兴的开口“磨磨唧唧的做什么,书生让你给他你就给他吧,你不想救阜宁了吗,不是说可以做人任何事情的吗,怎么给了东西就犹豫了”
    姚姗姗一喜,救阜宁?虽然她不知道救阜宁和陈宗的魂魄有什么关系,但这次她没有再犹豫,将玻璃瓶朝着书生丢了过去“当然可以,他教给你了”
    铁怀这才满意的点头“这还像话,真不知道姚家怎么教育后人的,个个都是这样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爽快”
    姚姗姗没有理会他,只是将他的话给细细的琢磨了一番,他短短一句话,已经透露了不少信息,他和姚家不仅很熟,是非常熟吧,他认识姚家几代人?
    但现在这个时候她是不会问这些的,只是礼貌的点点头,便看着他们消失离开了。
    呆呆的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好一会,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跳了半天,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是陈宗被收复后留下的话一会是书生刚才的话,终于累得实在受不了,晕晕乎乎的倒在一旁的沙发上去了。
    阜宁啊,阜宁,真希望你没事,不然她可真要内疚难过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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