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姗姗脸一黑,一巴掌扇过去,去你妈的,你才要死了呢,你全家都要死了,你一会就要被炸成丑八怪了,还敢说别人。
    何楚寒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手上却一点没拖沓,姚姗姗刚布好阵法,就看见通天的火光从崖下冲了上来,她下意识的就要开口,让他们走远点,可是却被什么东西压住,整个人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只迷迷糊糊感到压在她身上的那是一具身体,她想要睁开眼睛推开他,可是怎么努力,也是颓然,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黑暗。
    没有人看见这个时候的原本皎洁的月亮染过一抹红色,虽然很快,但是有心看的话,还是可以看见的。
    姚姗姗自然没有看见,因为她此刻正在无尽的黑暗中。
    她是在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中醒来的,感觉手指被什么东西夹住,她轻微的动了动,却感觉眼皮有千金重,但是一想到昏迷前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具身体,她怎么也要睁开眼睛。
    眯出一条缝,入目的是雪白墙壁,和一个吊瓶,她这是在医院?她得救了,她没死,一张略带惊喜和不安的脸出现在她眼里。
    一个温和却焦急的声音道:“姗姗,你怎么样了,能听见我说话吗”
    恩,当然能了,不过为什么她的嗓子发不出来声音呢,好痛啊,她瘪瘪嘴,抽了抽鼻子,沙哑着嗓子“啊”了一声,以此表达自己的不适,谁这么混蛋啊,她昏迷了这么久,难道都没有人给水给她喝过吗,不知道她快要喝死了。
    那张带着惊喜和不安的脸,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心的扶着她坐了起来,又赶紧倒了被水喂到她嘴边,她想拒绝,可是抬了抬手,却发现使不了力,只是低头含住了吸管,狠狠的吸了两口,嗓子顿时舒服了很多,不再火辣辣的疼。
    喝了水,精神也恢复了很多,感觉人像是活了过来,这才认清面前的人是谁,是何年,刚才她没哟看清楚,现在才看到何年的右手用一根沙袋吊在脖子上,样子显得有些滑稽,和平时的他看着很不一样。
    他的眼里有着很明显的红血丝,神情也充满了疲惫,但是在看到她醒来的时候,眼睛里蹦出了喜意。
    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看着呆楞的她,皱眉道:“姗姗,你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他的手指很冰,她几乎是立即就反应了过来,看着他紧皱的眉头,竟然不自觉的伸出手磨平了他的眉头,她不喜欢看他皱眉的样子“我很好,没有不舒服,你不要再皱眉了,很难看耶”
    何年身子一僵,脸居然不可思议的一点一点红了起来,他立即后退了一步,脸也恢复了正常,轻咳一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姚姗姗撇嘴,这是干嘛啊,搞得她非礼他一样,她只不过觉得这么一大帅哥皱着眉头的样子很影响形象罢了,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想要非礼他吧,天啊,快掉块豆腐砸死她吧,她一世英名就这样没了。
    她感觉转移了话题,又想到在昏迷前的那个身体,再看看何年受伤的手臂,她开口道:“是你挡在我身上的吗,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你的手臂伤的怎么样了”
    何年张了张嘴,刚要解释。
    她将房间环视了一圈后,却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对啊,何楚寒呢,他不是和她在一起吗,难道他出什么事情了,想到这个她脸色一白,对着何年道:“何楚寒呢,他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说着就要推开被子下床,呜呜.何楚寒她对不起你,就说你让你不要跟过来吧,现在好了,你死了,她岂不是要负全责了,你这种大少爷她怎么赔得起啊,这次一定要被老爷子拔成皮不可。
    何年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怔住了,却在看着她拔掉手上针管带出来的红色液体时,醒了过来,立即阻止了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道:“他没事,只是局部有些烧伤,做了手术,现在应该醒过来了”
    姚姗姗瞪大双眼,局部烧伤?怎么回事,她不是布了结界嘛,为什么还会烧伤,严不严重,会不会死,死了她可赔不起,所以一定不能死啊。
    她紧紧的握住何年的双手,紧张道:“烧很严重吗,手术做好了吗”
    何年扫了一眼她紧握的手,看着她因为用力而指尖陷入了他的肉里,他淡淡的移开目光,摇了摇头,笑着对她道:“他没事的,非常好,手术很成功,你先休息一下吧,你才刚醒不能起来”
    听到何楚寒很好,她就放心了很多,还好没事,不然她罪过可就大了,把人竖着带出去却横着带回来,人家不劈了她才怪。
    低头无意间瞥见自己把何年的手掐出了两道血痕,她赶紧松开,又赶紧拉住,抽了旁边几张纸,细细的擦了擦,咬着下唇,喃喃的开口:“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让人来给你包扎一下吧,万一感染就不好了”
    何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抽出双手,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事的,其实也没有很疼”看着姚姗姗内疚的表情,他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摸了摸她额头旁边光洁的头皮道:“这里的头发烧焦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起来,你最好能弄个东西挡一下”
    什么?烧焦了?她顺着何年的头摸过去,果然入手的是光秃秃的头皮,再往后一点,才能摸到头发,她抬起头,对着何年苦歪歪道:“我想要镜子”
    何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小镜子递给了她。
    姚姗姗无限忧愁的瞪了他一眼,才接过镜子,照了照,呆了,呜呜.她成秃子了,刘海没有的,她头发本来就不多,这次更惨了,她怎么出去见人啊,好难看啊。
    她将头又抬起来,双眼无限期望的看着何年希望他能给像个办法。
    何年沉思了会,道:“我一会让朱岩给你带顶帽子过来”
    也只好这样了,不过“能挡得住吗”把后面的头发往前面扯了扯,恩,这样是不是好了很多,不过有点奇怪,人家头发都是往后长的,哪有往前长的啊,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应该可以吧,不过可能有些不习惯”
    姚姗姗罢罢手“没事的,只要不让别人看见我是秃子就好了”
    门外一个明亮而欢快的声音传来“秃子,是谁秃子啊”走进来以后然后看着姚姗姗故做惊讶的道:“天啊,姗姗,你头发是怎么了,真成秃子啦”
    姚姗姗大囧,又赶紧拉着头发往前面扯,却看着朱岩捂着肚子再笑,她气的拿起旁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滚,你才秃子呢”
    朱岩得意的对她挠了挠头发,笑得一脸菊花样“我头发多的很,怎么会事秃子呢,拔几根都没事的”
    看着他得意炫耀的样子,该死的朱岩竟然敢笑话她,姚姗姗握紧了拳头,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怒意瞬间没了,勾起嘴角道:“你这几天过的还舒服吧,没遇见什么怪事吧”打击别人就是要看到别人比自己更痛苦,她这里道理从姚沐沐那里领会的非常到位,并决定将其发扬光大。
    果然朱岩的脸白了两分,从领子里抽出一个东西,递给她看,道:“这符是不是没用啊,为什么我老感觉身边有人呢”
    姚姗姗懒洋洋的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淡淡道:“我不知道啊,也许是你没有念经,所以不灵吧”
    朱岩恍然大悟,原来还要念经啊,也是,心诚则灵嘛,怪不得他感觉不到它的威力,不过,他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又没问”姚姗姗轻飘飘道。
    朱岩噎住,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然后笑了起来,讨好的拉着她的手臂晃悠着,道:“那你就告诉我呗,我真的很害怕耶”
    姚姗姗非常配合,表情疼惜的道:“害怕啊”
    朱岩吸了吸鼻子点头“恩”
    “我也害怕啊”
    朱岩瞬间抬起头看着她“你怕什么”
    姚姗姗非常认真的看着他道:“我怕有人笑我啊,一有人笑我,我就害怕,一害怕什么都不记得了”
    朱岩的脸不自在的抽了抽,居然很厚脸皮的道:“谁敢笑你啊,告诉我,我去给你找场子”
    姚姗姗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就是朱岩啊,你打算怎么给我找场子啊”
    “哈哈,说笑呢,我怎么可能笑你啊,一定是你听错了”朱岩干笑两声,打起了哈哈。
    姚姗姗立即抽出被他晃悠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轻哼一声道:“那你就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来找我”
    朱岩感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的扫视了一眼周围,发现只有何年一个人的时候,继续发挥厚脸皮的精神,又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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