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了”到了酒店有气无力的给何楚寒打了声招呼,姚姗姗便向着房间走去。
    上了电梯,后面却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的肩膀“嗨,老朋友,多年不见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姚姗姗膛目结舌的转过身去,又膛目结舌的看着后面拍她的人,不可置信的指着她道:“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是会飞吗?明明她进来的时候电梯里面是空无一人的啊,好吧,她那个时候低着头,垂下来的头发又挡着了,但是打死她她也想不到这么快就能见到她啦。
    后面的女孩子一头利落的短发,英气的眉毛,一身灰色休闲装,正扯着嘴角看着她,手里抱着的正是她的那只破狐狸。
    姚姗姗瞪了一眼这只爱恨不分明的破狐狸,它明知道她和面前这个女孩子势如水火,却还如此乖巧的待在她怀里,是故意给她找气受的吗?
    女孩看见了她瞪小狐狸的那一眼,温柔的抚摸着小狐狸,笑的越发张扬“小狐狸越来越乖啦”小狐狸在她的抚摸下发出一个舒服的“呜呜”声。
    姚姗姗心里气的恨不得把这只破狐狸从楼顶扔下去。
    乖?你哪只眼睛看见它乖的啊,再说了它乖不乖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的狐狸,她撇过头去按电梯,并不接话。
    女孩也没有感到尴尬,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姗姗还是老样子”
    姚姗姗摇头极不赞同,这句话出现在现在的场合不太合适,一般说这句话的,是两个长久未见的人,在未来的某一天不期而遇,其中一方若是说“你没有变,还是老样子”那另一方如果想要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话,说的必然是“你也是”
    然后两人就自然而然的讨论起当年的老样子是个什么样子,于是旧情复燃,你猜我我猜你,从而发现大家都没有变,都是那个老样子,欢欢喜喜的热泪盈眶的抓住对方的手感叹道“原来时间它不是个杀猪刀”
    但是显然她不太打算顺着对方给的杆子往上爬,于是她看了一眼对方穿的休闲裤道:“你当年不是最喜欢穿开裆裤的吗?现在喜欢穿满档的啦”
    女孩的表情石化了会,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不是开裆裤”
    姚姗姗恍然大悟“原来是纸尿裤吗?感情我这么多年都误解你了”
    电梯门一下子打开,姚姗姗从她手里夺回破狐狸,走出了电梯,女孩却两步跟了上来“我跟你开个玩笑嘛,你也太小气了”她瘪嘴“我放一个之人在你身边不过是了为了看看你能不能帮到你而已”
    小狐狸大抵知道自己做出这种卖主求荣的举动是个错误,也没敢反抗,乖乖的回到了姚姗姗怀里。
    帮她?别开玩笑了,你不害我我就偷笑了,可不敢指望你帮我,姚姗姗自嘲一笑:“你不害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女孩拉住要走的她,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无声的指控着什么“姗姗,你就这么看我的吗?”
    姚姗姗抖了抖,摸了摸身上起的鸡皮疙瘩,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摇了摇一本正经的问道:“你不觉得一个假小子做出这样一幅样子很恶心吗”上下打量她一番,毫无掩饰自己眼中的不解。
    说完便刷卡快速的进入房间,准备把她关在外面的,可是她却一个闪身挤了进来“你当我愿意这样吗?”
    姚姗姗对她这种无赖的行为只有一个大大的白眼,却也清楚的知道,她既然已经进来的就不会轻易的出去的,所谓请佛容易送佛难,况且这还是只不情自来的佛,就更加不容易了,所以她也不打算做那无谓的反抗。
    女孩进来先是对她房间的发出一身惊讶的“哇塞”然后到处翻翻看看,一脚踢飞自己脚上的球鞋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打了两个滚,又跑到衣柜旁,一下子拉开五个衣柜门,双眼冒红心的看着里面的衣服,毫不客气的拿到自己身上比划。
    姚姗姗又是一个白眼,她觉着再这样翻下去,能成个斗鸡眼也不一定。
    为了不让自己成斗鸡眼,影响自己的美丽,便把气撒到小狐狸身上,来到厨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微波炉,放进狐狸,关上微波炉,一气呵成,看着小狐狸在透明处对她挥着小短腿,她做了个鬼脸,要你吃你扒外,要你背主弃信,要你见义忘利,好好呆着吧,不老实点她就把微波炉打开,活蒸小狐狸。
    “天啊,姗姗,这件衣服太漂亮了”客厅里传来女孩惊喜的叫声。
    姚姗姗端了杯水,斜靠在墙边,看着女孩拿着一件紫色的抹胸小礼服,想了会才想起这是姚沐沐去国外的时候买的,据说还是一个颇有名声的设计师设计的,全球只此一件,纯手工的,她还没穿过呢,还是后来大师兄知道她在酒店住下来以后,收拾了一箱子衣服托人给送来的。
    看着女孩脸色毫不掩饰的喜爱,她嘴角勾起一个坏笑“喜欢吗?”
    女孩重重的点头,痴迷的看着这件衣服“好喜欢啊”
    “可是好可惜啊,你确定你敢穿裙子吗?”
    女孩眼里的光芒淡去,随即想起什么对着姚姗姗仰头道:“只要你不告密”
    姚姗姗慢慢的饮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才道:“你说呢”说完也不管女孩的表情,踩着小高跟进了浴室。
    女孩叫林诗文,听上去是一个很安静乖巧的名字,然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其实是一个假小子,姑且不论她是不是自愿做一个假小子的,可是师命难为,尽管林诗文自己在心里面日日夜夜都希望自己其实是一个安静乖巧的娇娇女,但事实是残忍的。
    这要从她的师门说起,莽山道士,天下闻名,百余年前运极一时,道观当时的弟子多达三百人,算是一个很大的道观了,后来因为犯了什么事,全观隐蔽,这一隐就是二百多年,直到百年前才和外界有了联系,作为一个道法卓然的道观,和他们驱魔族天师自然关系匪浅,他们有意走入尘世,便在十几年前把他们的一个弟子送到木家,和当时的姚姗姗并另外几个天师家族的接班人优秀弟子在一起学习了几年。
    就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林诗文的师傅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女孩子必须是男孩子的打扮,不穿裙子,不穿高跟鞋,不隐瞒但也不和别人说自己是女孩子,想要从新做回女孩子的打扮就自请离观,和道观再无关系。
    她也是在一起训练了好几天才意外得知林诗文居然是个女孩子,因为她明明表现的比男孩子还男孩子。
    而她和林诗文的恩怨还要从木家的长子说起,打在木家训练之前,林诗文一直不太有性别意识,她自小和师兄们玩在一起,虽说她师傅规定她洗澡的时候和上厕所的时候要单独的去,但她小小的心里觉着自己穿衣打扮和师兄们没什么不同,也没见过别人私密的地方该是什么样的,便在性别上很是模糊。
    直到她遇上了姚姗姗,姚姗姗给她上了人生的第一课,也让她从新认识了自己,不过这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因为这么多年来,每每想起姚姗姗都很悔恨,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多事,不那么多事也许她的童年会好过很多。
    在有的性别意识后的林诗文,注意力就经常放在这个上面研究,男孩子和男孩子的不同究竟在哪里?
    后来她发现木家的那个长子对姚姗姗好得不得了,也见队伍里的其他男孩子对女孩子也好的不得了,可偏偏她是个列外,她琢磨着自己是找个女孩子对她好的不得了呢,还是找个男孩子对自己好的不得了。
    很快她就琢磨明白了,一次山上练胆的时候她和姚姗姗一队,她那时候人小啊,胆子也小啊,和姚姗姗两人抱在一块痛苦哭,两人想着一夜没吃饭了,又哭,哭着哭着更饿了,那个时候的木家长子也不知怎么躲过了他爷爷的法眼,从山上一路小跑上来,给姚姗姗送了吃的喝的,她也顺带沾光吃了个饱,还多了个人,两人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从那之后,她尝到了甜头,于是目标立即确定,找个男孩子对自己好的不得了,要说这也是个正确的路,可她偏偏找错了人。
    木家那小子当时被姚姗姗屎胡了眼,就认准姚姗姗了,对她自然看不见,于是林诗文怒了,为了让木家的小子看见她做了很多事,虽然是只小打小闹,可在姚姗姗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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