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了keke和wind,以及通讯录里一帮猪仔,ken又连着不眠不休忙活了两天多方获取消息。
    晋级赛的盘子铺得够大了,赌局也已做好,现在就等着秦吟拍板。
    可偏偏就是这个节骨眼秦吟却迟迟不来俱乐部,电话也不接,可把他愁死了。
    比赛前三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了足足一周的秦吟终于在会议室现身。
    全靠一口提吊着的ken立马精神抖擞地呈出了先前承诺的赚钱方案。
    他是真着急,就怕这次分不到一杯羹,更怕坏了老板的计划,成了弃子。
    会议室里,秦吟坐在主座,长发顺到一边,托着腮,边听边转笔,显得不怎么走心,眉头始终是拧着的,多少有些踌躇不定。
    而ken就像个苦口婆心的微商,推销的漂亮话来来回回重复了几十遍不止,也将秦吟之前提到需要明确的对接人大概信息以及所属派系势力都尽可能和盘托出。
    秦吟扫了眼,半真半假混杂,骗不到她。
    ken蠢蠢欲动还在废话连篇,秦吟不关心别的,只问他:“赌局的玩法我清楚,不过和ssg的第一场比赛人头数控制在15比14,激烈对战后还得放水故意输了,到时候舆论导向不利,粉丝和玩家恐怕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我们实力下滑,粉转黑万一闹出不小动静,这笔账又怎么算?”
    ken舌灿莲花,尽挑好的说:“这您放心,我自然有考虑进去,绝对给您一个双赢的局面。
    首先这第一场的赔率是一赔一千,现在场内预测是我们稳赢,光是输赢盘的净赚,您对战队这段时间的所有投入瞬间回本,更别说确定人头数的后续收益。
    其次完全不用在意第一场的输赢,我们的策略是欲扬先抑,黑红也是红,也把话题度炒起来,后面几局我们再大杀四方,这样钱和粉丝的眼球就都赚到了,同时也把jing推上了大众视野,小朋友就是要背点锅再反转才会成长,日后也能成为我们的摇钱树。”
    ken见秦吟尚有疑虑,又紧接着补充:“夏季赛的晋级赛就是一场乱炖的大杂烩,所以才能成为众多俱乐部回笼资本的唯一办法,后续我们成为黑马顺利进入国内赛区总决赛就不用再承担此类风险,到时候总部会派人下来监督,这场子也就重回正常了。”
    “您不用顾忌,更不用担心队员们不能接受,培养他们能成为国际赛事上的黑马和您从中回本,这两条路从来就不相悖,您投入人力物力给他们机会展示自我实现梦想,他们自然应该回报。”
    “好,你去安排,赛前这几天队里放假,不设置集中训练,你就不用来俱乐部了,专心你手头的事。队员们这边我亲自面谈,毕竟当初是我把他们留下的,现在我也要负责。你只管套到消息,安排好这出戏,别出纰漏,”秦吟一锤定音,转过椅背去翻包里的手机。
    ken交握的手心早就汗湿了,这会儿得到认可了,趁着秦吟不注意,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兴奋到尖叫。
    等秦吟回身,换上一脸淡定:“没问题,那辛苦您了,这本来该是由我这个经理来做的......”
    见秦吟面有倦色,更懂得适时退场:“那您忙,比赛当天见。”
    秦吟被他喋喋不休的嘈杂嗓音吵得头疼,待人走后,终于重获清静,通体舒畅。
    刚过了晚饭点,alin组织了一众队员在娱乐影音室看电影放松,晚点还安排了k歌发泄和秦吟的赛前动员演讲,力求在比赛前队员们紧绷的神经能得到舒缓。
    秦吟就趁着这个空隙溜到顶楼杂物间抽烟解乏。
    这一周她可没闲着,光是参与赌局的这帮子人落网可不够定周聿文的罪,还需要熟知内情的知情者撕开一道道口子咬死他的过往罪行。
    但和她估计得差不多,她的线人突然断了线,杳无音讯。
    于是她很确定周聿文已经开始动作了,必须赶在他下手前先保下这位无所不知的线人,更何况这位线人和她还关系匪浅。
    秦吟虽然曾经发过誓,不再关心她的死活,但真到生死关头,还是不能见死不救,所以这周她几乎都没能睡个安稳觉,永远都在路上奔波。
    等她来到窗前,点上烟,翻腾的烟雾还未将她笼罩,却先瞥见了小电扇旁整齐摆放的几瓶驱蚊液和棒棒糖。
    再往下还有充电宝,湿巾纸,暖宝宝和卫生巾。
    这小朋友,还挺细心。
    她只轻轻带过一眼,说来也不走心,嘴角却没来由地勾起,盈盈浅浅的笑意弥散,整幅戒备又疲乏的冷肃眉眼都被染了层柔焦的暖意。
    她倏地想到上次和周京洄的对话,他提到愿意帮她,愿意将手里的证据双手奉上,还提到了自己去世的妈妈。
    自他们认识以来,周京洄从未有过那般伤情的绝望,哪怕是在地下室被周聿文折磨地体无完肤,他都不曾露出一丝软弱。
    但妈妈,应该是他唯一的温暖和软肋。
    秦吟不是个为了报仇冷了血的人,所以那天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头应承下去。
    虽然她极度需要四面八方的证据,但要是这证据抽离出来,会连皮带骨,使人血肉模糊,肝肠寸断,那她也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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