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酒歌仗着自己的身子圆滚,又钻进了办公桌底下。
    不一会儿,鹿野又坐回了他的位置,装作不经意地低头看了一眼,乔酒歌这家伙居然还藏在他的桌子底下。
    他没有再理会她,认认真真地看起了文件。
    楼安琪故作矜持地坐在沙发上休息,还时不时地寻找一些存在感,鹿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进行着没有营养的对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埋头看文件。
    屋子里的气氛沉闷极了,乔酒歌干脆壮着胆子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一些,直接趴在鹿野的腿上睡着了。
    起初鹿野很是不适应,可后来,僵硬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了起来,鼻尖弥漫着她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心安。
    一个小时后,保镖在敲过门后推门而入,对着鹿野汇报情况,没有找到乔小姐。
    楼安琪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怎么会找不到,那怎么办,干脆我们报警吧!”
    鹿野放下文件抬起头来,一脸严肃道:“楼小姐,我想我们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毕竟今天是鹿氏的周年庆,我不希望明天的报纸头条上出现乱七八糟的消息。”
    他想要站起来,可忽然想到自己的腿上还趴着一个人,干脆放弃了这个念头,“既然那串珠宝你明天就要用,今天找到的可能性又小之又小,不妨你跟着季海去挑一套类似的珠宝先解了燃眉之急,当然,事后那套珠宝就当是我们鹿氏一点小小的心意,等到你的项链找到了,我们再给你送去。”
    既然鹿野答应她要送她一套珠宝,那想必那套珠宝一定是价值不菲的,明天的服装走秀上,如果她能戴着鹿野送的珠宝,一定会更加地引人关注。
    楼安琪立刻就答应了,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她倒是很乐意做。
    “既然这样的话,那楼小姐就先出去挑选珠宝吧,季海在外面等你。”鹿野揉了揉眉心,装作是很疲惫的样子。
    楼安琪本想再说些什么,看到鹿野闭目养神的样子,干脆贴心地没有再打扰他,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楼安琪走后,鹿野这才能够光明正大地看着趴在他腿上睡着的乔酒歌。
    她睡得很熟,仿佛很累,这几天白天在医院陪鹿小琰,晚上又要去人工湖做替身,几乎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
    她睡着的时候,双目紧闭,睫毛如同蝶翼不安地抖动着。
    鹿野那颗坚硬的心脏仿佛受到了沉重的一击,一股酸涩的感觉顿时在他的胸腔中弥漫开来。
    他小心翼翼地把睡着的乔酒歌横抱起来,在她的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光明正大地走出了会场,直接上车让司机开回家。
    人工湖事情已经平息,在乔酒歌连续做了好几天的替身后,湖中的水鬼少年也已经得以消除怨气,不在害人。
    鹿野抱着乔酒歌重新回到这里的时候,顿时感受到了一种熟悉到极点的感觉。
    打开门,直接把乔酒歌送回房间里,盖上被子,坐在黑暗中,听着她规律的呼吸声似乎也变成了一种享受。
    他轻柔地摸了摸乔酒歌的头发和温软的脸颊,刚想俯下身子做些什么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小岳妹子和孔雀突兀地站在房间门口,看到屋子里的场景后,孔雀惊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做出一副被吓坏喘不上气的样子。
    小岳妹子着急地又是替他顺气又是替他倒茶的,真的难以想象在过去的这些日子,孔雀是怎么虐待小岳的。
    末了,三个人老老实实地坐在客厅,面对这面。
    “我说……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孔雀捧着一杯热茶小口小口地喝着。
    “对啊,你俩鹿小琰都生了,好不容易在一起,现在还搞什么分居冷战,至于么!”小岳妹子坐在孔雀身边,一只手分外殷勤地拍打着孔雀的背,生怕他有哪里不舒服。
    冷战?这可能是一场冷战,可能又不是。
    他们在一起从没有吵过架或是冷战过,他独自搬走的时候,已经学会了除了喜欢之外的所有感情。
    他不懂什么是喜欢,更不懂什么是爱,他不希望这样一个不喜欢她的自己留在她的身边,所以他想让自己冷静一段时间。
    孔雀双手交握,抬起头冷淡地说了句,“这是我和她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插手。”
    孔雀翘着二郎腿,优雅地放下茶杯,转而对小岳道:“看到了吧,就你这么爱管闲事,你要是能把这些管闲事的精力放在我身上多管管我该多好。”
    小岳妹子听过鹿野的那句话后,满脸写着冲动两个字,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把鹿野暴打一顿,可惜孔雀总能在她即将出手的那一刻咳嗽地上气不接下气,一副你一离开我身边我就会立马死掉的样子。
    这给小岳持续造就了一种危机感,她不敢轻易动手,因为她还要顾念着孔雀的身体。
    鹿野倒是直接转身离开,走得没有半点留恋。
    他一走,屋子里的乔酒歌就迷蒙地醒了过来,自顾自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走出客厅来,看见正襟危坐在客厅的小岳和孔雀,莫名其妙地嘟囔了一句:“这么晚你们不睡觉吗?哎哟卧槽困死老子了……”
    于是在小岳和孔雀如同红外线一样的目光下,乔酒歌就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去上了个厕所,又回到了卧室里,睡得昏天暗地。
    直到第二天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时候,小岳妹子才遮遮掩掩地说出了,昨晚是鹿野送她回来的。
    乔酒歌听了没多大的反应,胃口倒是出奇地大。
    “有没有搞错,小酒你就这样自暴自弃了?”小岳妹子咬牙切齿地拍了拍桌面。
    “你们一个个比我都紧张这是要造反吗?”乔酒歌朝着嘴里塞了一大片面包,“不过就是追个男人,我总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吧!”
    乔酒歌擦了擦手,回到卧室里,在礼服里摸了好一会儿,掏出一串钻石项链来,放在小岳面前晃了晃。
    “楼安琪的项链在我手里,我昨天就给自己找了足够的理由进鹿氏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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