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乔酒歌非常赞同老爷子的做法,她也不想丢了鹿野的脸面,让鹿氏的形象受损。
    “可是气质这种东西要怎么恶补呢?”这才是乔酒歌感到最纠结的地方。
    老爷子一挑下巴,老管家就急急忙忙地把手头的文件递给乔酒歌,并耐心解释道:“乔小姐,既然是恶补,就必定要吃点苦头的,这是张课表,每门课的老师我们早就帮您请来了,哦,我们还帮您另外腾了个书房出来,您只要在固定的时间去书房上课就好了。”
    “不就是上课嘛,为了野男人这点苦头还是能吃的!顾叔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
    乔酒歌说着说着又不自觉地和老管家勾肩搭背起来,完全忽视了老爷子的存在。
    “咳咳……”
    一向威严无比的老爷子咳嗽了几声,老管家立刻又恢复了恭敬站立的姿势。
    “哼!以后你的每一门课我都要亲自监督,别以为进我们鹿家的门这么容易!”
    老爷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忽视他的存在,冷不丁发威了。
    乔酒歌立马敷衍似的应了两声,又跑到鹿博远身边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背,“老爷子你放心,这些小事对于我这种天才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乔酒歌的心情还不错,可翻开课表刚看一眼的乔酒歌立刻就崩溃了。
    嘴里还在机械地重复着:“不值一提,值一提,一提,提……”
    摔课表!
    “老爷子,你分明在整我!那么多门课程,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学会?”
    老爷子贱笑一声,用拐杖戳了戳地面,“你不是天才么?小姑娘,那么多人挤破脑袋也想挤进我们鹿家来,你以为,做我们鹿家的儿媳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你看,老爷子总算是露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逼走乔酒歌!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为了和鹿野顺利订婚,乔酒歌只能忍。
    上完第一天的形体课,乔酒歌的两条腿都是软的,走路的时候随时随地都会因为两腿自动打结而被绊倒。
    上完第二天的瑜伽课,乔酒歌全身都是软的,稍稍一活动就觉得浑身酸疼想吐,胃口全无,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前两门课是为了培养气质,这个乔酒歌可以忍,可是谁能告诉她第三天的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原理和第四天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究竟和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听又听不懂,简直就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老先生一推眼镜,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既然听不懂,那你就抄吧,抄完一遍不懂再抄一遍,抄到你懂为止!”老先生一放话,乔酒歌也只能乖乖照做。
    即便心头瞬间有千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她也只能万分失落地抱着两本厚厚的书回去,晚饭也没吃就开始抄上了书。
    鹿宅这么大,加上老爷子刻意错开乔酒歌和鹿野的时间,所以在这段时间,他们也就见了寥寥数面。
    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下鹿博远和鹿野两人。
    鹿野放下刀叉,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问老管家:“她还在抄书?”
    “晚上准备些清淡的宵夜端到她房里去。”鹿野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刻意为难乔酒歌,虽然表面上没有明说,但是行动已经代表了一切。
    说完这些,鹿野直接离开餐桌。
    “你去哪儿!”老爷子有些不满地放下刀叉,望着空无一人的餐桌,心里堵了起来。
    鹿野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去看她。”
    “真不知道那个疯丫头浑身上下有哪一点能让你看得上的,要是别人知道我鹿博远的儿子为了一个疯丫头倒贴成这样,只怕是要笑掉了大牙吧。”
    鹿野的身形顿了顿,刻意平复了一下情绪,总算是转过身来认认真真道:“爸,如果你真的爱过我妈,你就应该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他这句话,无疑是给了鹿博远最致命的一击。
    老爷子的心颤了颤,想起了自己过世很久的妻子。那时候,他也像个傻小子似的一心一意爱着她,可是何曼和鹿城的出现,让他对她充满了愧疚感。
    当她得知何曼和鹿城的存在后,更是心气郁结,一病不起,就连最后去世的时候也还在怨着他。
    今天被鹿野这么一顶撞,他竟无言以对。
    鹿野就这么坦荡地直视着自己得父亲,继续道:“小酒的脾气我是最清楚的,即便你这样对待她,也不会逼走她的,您是长辈,她也在试着容忍并接受你丢给她的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课程,她在尽全力接受你,而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
    老管家站在鹿博远身后,对着鹿野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鹿野这才收敛了些许,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此时,一直沉默着得鹿博远慢吞吞地端起了餐桌上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转头问老管家:“你觉得,那疯丫头真的有小野说的那么好么?”
    老管家一直都是站在鹿野那一边的,自然是万分诚恳地点了点头,“小酒随性洒脱,从不像其他人那样,说话都要遮遮掩掩的,倒是个难得的真性情的好姑娘。”
    见老爷子不说话,老管家又趁机吹捧了乔酒歌几句。
    “说实话,我是眼看着小少爷长大的,从来也没看到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他能对小酒这样,自然是说明小酒的身上有很多优点,老爷,您不会连自己儿子的眼光都不相信吧。”
    鹿博远气鼓鼓地放下酒杯,虽然依旧看乔酒歌不顺眼,但是好歹心里已经开始有一丢丢接受那个疯丫头了。
    “对了,夫人和小城怎么没下来吃饭?”
    老管家弯下身子,继续道:“夫人的身子依旧不大好,这几天不是在房里修养,就是在佛堂念经,医生来过好几趟,都说夫人的身子亏损地很厉害,不适合多动,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病,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至于小城少爷,老爷您又糊涂了,他回美国处理事情了,怕是赶不上小少爷和小酒的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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