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也嘀咕,没想到有人一下车连行李都不放,第一时间就开始找房子,也不怕累的慌。
    林言手里有系统开的外挂,一天的时间足够系统筛选出云城最适合他们的房源,“不用,该谈的咱们在微信里都谈的差不多了,直接去看房吧。”
    “得嘞,我开车来的,上车吧,咱们走!”
    ……
    云城依山傍水,城内有不少条河穿城而过。
    系统筛选出的房子在南城,十足的水乡韵味,一长串青砖白瓦的房子伫立在河边,路边有小摊小贩,正在卖东西,也有遛弯散步的大爷大妈。
    南城是老城区,治安不错,但和发展的日新月异的北城不同,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老一辈,学校医院公园等基础设施完备齐全,偏偏就是发展不起来。
    临河的小楼房都是二三层高,胖子家也是一栋楼房,二楼正在出租,朝阳,面积不大,四十多平,但洗手间厨房客厅都有,推开窗户,还能看见水面上徐徐摆动的蓬船。
    房租一季度一交,每月2000元,水电自付。
    实地考察后,林言让胖子换了厨房水龙头和转不动的洗衣机,确定没别的问题,直接交钱签合同。
    爽快的胖子都有点犹豫,忍不住摇着蒲扇问:“那个……这位小哥没意见吗?”
    他示意林言去看纪妄。
    纪妄站在客厅,难得动了起来,冷静的观察每个角落。
    林言一下付了6000,正在肉疼,闻言也看向纪妄。纪妄似有所觉,停下脚步,侧过头,乌眸清清透透,怎么看怎么乖巧,跟林言对视。
    林言瞬间忘了自己要问什么,冲纪妄笑了下,扭过头,继续跟胖子扯皮:“我哥脾气好,房子能住就行。不过我不行,叔,你这窗帘得换吧?一点也不遮光,来之前你可是跟我说家具什么的没有损坏,但你看看,这又是水龙头,又是洗衣机,现在窗帘也有问题……”
    四十多平米的房子算不上大,一圈很快就能转完。
    纪妄从卧室出来,重新站到客厅,几个插销他都检查过,容易出事故的角落、电器,他也一一进行了简单的排查,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走到林言身边,跟他一块把满头大汗的胖子送出去。
    房子里还有上一任租户留下的气味,上一任租户应该是alpha,进门处的地毯、沙发上的防尘布、窗帘等等地方,都留有霸道的alpha信息素气味。
    胖子和林言都是beta,对这种细微的气味并不敏感,纪妄垂了垂眸,浮着细汗的指尖平静的抚过这些地方,虚空中躁动不安的信息素,近乎粗暴的压下这股气味,碾碎于无。
    现在,这套房子才算彻底干净。
    送走胖子,林言累的腿都是酸的,直接瘫到沙发上,带着纪妄一块休息。
    “……太累了,我今天要睡一整天。”
    他余光瞥向一边,看不清纪妄的神情,不过见纪妄也放松的靠在沙发上,估摸着纪妄也累得够呛,“哥,等会儿换完窗帘,咱们先把卧室收拾好,剩下的等休息好了再说,怎么样?”
    纪妄自然没有异议。
    换窗帘的师傅来得很快,手脚也很麻利,十分钟就把窗帘换好了。
    他离开后,林言拎着行李箱,走进卧室。
    卧室不大,十几平米,一张狭窄的单人床,床尾放着书桌,另一头是大衣柜,靠着墙,其中一扇柜门是镜子,用布盖着。
    床实在太小,挤不下两个正值生长期的少年。
    好在胖子良心发现,派人又送来一张床,同样狭窄的单人床,靠在衣柜一边,两张床中间只空出来小腿长短的距离,林言看着都怕自己翻个身翻纪妄床上去。
    但总比其中一人打地铺强。
    在出租屋的时候林言就和纪妄挤着睡过一晚,现在再跟纪妄睡一间卧室,林言自然也不尴尬。
    他动作飞快地铺好床,强迫自己换上睡衣,这才重重倒进床铺,困得眼皮都睁不开。
    “哥,我先睡了……你也赶快休息,晚、晚上……”最后几个字轻的近乎嘟囔,床上的少年疲惫的盖着夏凉被,裸露在外的皮肤雪白莹润,呼吸渐渐匀长。
    卧室里紧紧拉着窗帘,光线昏暗,窗户隔音效果不错,周遭静的唯有纪妄自己的呼吸声。
    黑发黑眸的alpha眼皮微抬,看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年,漆黑的眼眸深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几秒后,他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坐到客厅,像一尊沉默而冷厉的雕像
    口袋里的新手机‘滴‘了一声。
    一个空白号码发来消息。
    已撒饵,待上钩。
    修长冰凉的指尖划过屏幕。
    猩红瞩目的‘删除‘两字出现,被轻轻摁下。
    信息栏重归空白。
    ……
    ……
    一觉再次睡醒,是被楼道里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吵醒。
    吵闹的人声夹杂着嘻嘻哈哈的笑闹,听起来不是几个人,而是一群人。
    砰砰哐哐。
    铛——!
    “待会儿叫几个女的来,今晚咱们不醉不归哈哈哈——”
    一声巨响,隔壁房子的门被一脚踹开,嘈杂的人声悉数涌入屋内,终于消失不见。
    林言踩着拖鞋推开卧室的门,沙哑着嗓音问:“……哥?”
    客厅开着灯,纪妄正在扫地。
    一个下午的功夫,行李箱和编织袋里的东西就都被纪妄放好了,该铺的铺、该挂的挂,上午还空落落的房间瞬间充满生活气息,除了比出租屋大,和之前的日子好像没什么不同。
    林言四下打量,刚睡醒的脑袋反应很慢,竟有些自己还在出租屋的感觉。
    纪妄手上戴着塑胶手套,看起来刚刷完浴室。林言终于清醒过来,眼皮一跳,问道:“你一个人把活都干了?”
    纪妄没吭声。
    林言也不用他回答,自己就能看。他推开浴室的门,浴室里水气氤
    氲,瓷砖干干净净,洗漱台白的都能反光。
    厨房同样干净,桌面上的灰尘尽数消失不见,客厅更是整洁,连沙发套都换了新的。
    ……不对,沙发套怎么换的?
    林言定睛一看,发现这不是沙发套,而是一条花色床单,沙发是双人沙发,不大,倒是正好能用床单罩住。
    他哭笑不得:“不是说好了晚上一块收拾吗?行了,你坐着休息休息,剩下的我来。”
    他撸起袖子,摩拳擦掌,来到新环境换了新家的新鲜感涌上心头,兴致勃勃地打水拖地。
    电视机挂在墙上,林言顺手开了电视,“哔——”的一声,地方台的晚间新闻自动弹出。
    端庄大气的女主持人坐在书台后,手里捧着新闻稿,语气缓慢柔和,“近日,张氏制药公司新型药剂研究取得喜人成果,董事长张衡三先生接受本台记者采访表示,新药剂正在研发中,一期实验成果将于下月中旬向公众宣布——”
    画面一转,镜头出现在一间开阔明亮的办公室。
    举着话筒的女记者问:“张先生,请问新型药剂具体是哪方面?”
    两鬓斑白的老人面容慈祥,带着金色眼镜,语气温和,条理分明道:“暂时不方便透露,但是我可以保证,新药剂与每一个民众息息相关。”
    “听说药剂是您与其他人共同合作研究?”
    老人爽朗一笑:“是的,我的合作人在药剂的重要配方和开拓性进展上发挥了很大作用,他才是药剂研究的主导者。”
    “方便透露他的名字吗?”
    “这个……诸位下个月就能知道了。他是个低调的人,不希望大众将视线放到他身上。”
    记者与老人一问一答,能听得出老人对药剂的极大自信。
    张氏制药公司林言也听说过,国内目前几款最流行的抑制剂,便是张氏制药公司主导研究的,算是抑制剂行业的领头人。
    林言身为beta,还是个和这个世界有壁的beta,自然用不上抑制剂,也对抑制剂不了解,不过说到抑制剂,林言也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哥,你易感期什么时候啊?”他大大咧咧地问。
    纪妄眸色一动,眼睫颤了下,好一会儿,才在林言狐疑的视线中比划了几个数字。
    林言眨眨眼,“月末是吗?”
    纪妄抿着嘴唇,视线有些闪躲,点下头。
    林言越发茫然,不知道他躲什么:“那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抑制剂备着?”
    毕竟家里的财政大权掌握在他手中。
    纪妄极快的看他一眼,摇头。
    在得知林言需要书籍翻译手语后,纪妄就尽量减少比划手语的次数,但这一次,他飞快对林言做了个‘不需要‘的手势。
    这个手势便是不用翻译书,普通人也能一眼看懂。
    林言已经从疑惑变成迷惑,对纪妄的紧绷感到莫名其妙:“……哥,你怎么了?”
    奇奇怪怪的。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个联想很形象,林言被自己逗乐了,纪妄就算是猫,也是蓬松白净,一炸毛根根竖起的波斯猫。
    他在脑海里勾勒出大致形象,扑哧一声,在心里笑得很猖狂。
    “你笑什么?”系统幽幽出声。
    林言悠闲地拖着地:“你管我。”
    “是啊,我管不了你,毕竟你是连别人易感期都直接问的人。”
    “嗯?你什么意思?”敏锐的从它的话语中觉察出不对,林言眉心一皱:“alpha的易感期不能问?”
    “你猜什么人才会问对方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父母、老师、朋友?”他琢磨着回答。
    系统:“不,是伴侣。”
    林言:“……”
    系统:“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一样敏感,属于个人隐私,几乎不会有人会在私人场合讨论这些——哦,除了你。”
    林言:“……”
    膝盖倏地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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